《璀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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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之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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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高兴,但陆道森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只是娇嗔的冲着陆道森做噤声动作。
  季陵初不作声,只是觉得尴尬,自己本来没有准备见到陆道森的。她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罪孽深重,怎么今晚碰到的人都是自己不想见到的,都是自我揣测的怀疑对象呢?
  在一旁的陈在洲笑了笑,冲着陆道森伸出手:“还没好好认识一下,陆先生好,我是陈在洲。”语气礼貌又疏离。
  陆道森还在担心的看着刘思筠的脚伤,一个劲的用责怪的眼神看着陵初和思筠,只是敷衍的和陈在洲握下手,随机说道:“叫我道森就行,我送陵初还有思筠回家,今晚多谢陈先生照顾,我想要不是你,可能她俩要被挤死了。”
  陆道森这话怨气十足,明显是埋怨陈在洲带着她们两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让思筠受伤了,而陈在洲却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好像是在嘲笑陆道森。
  反倒是药店里的踩踏事件亲历者听到陆道森最后的话纷纷看他,带着责备怨恨的眼神,这倒让一向厚脸皮的陆道森如坐针毡。陵初一看这样,便连忙说要回家,和陈在洲告别之后,与陆道森一同扶着思筠上了车。
  陆道森还有思筠陵初做到后座,陆道森坐在中间,车子启动了,陆道森好像忍了好久终于爆发了:“你们两个有病吗?说真的,能不能有一天,哪怕有一天不要戏剧性不要吵架不要花样作死,敢不敢?”
  “行了行了,”思筠笑着答道,但她还是享受他的关心的,“你刚刚在药店已经骂过我们了,现在还要说我们,累不累啊?”
  即便是季陵初一直抱着她希望给她安全感,即便是陈在洲贴心的去买件厚外套让她忘记刚刚的踩踏,刘思筠也依旧心情阴郁,时不时回想起刚刚的恐怖时光。
  而只有此时,陆道森微恼担心着她的时候,她才渐渐感觉到现实生活的美好,才渐渐感觉到刚刚的恐怖刚刚的拥挤刚刚的急促呼吸已经过去了。
  刘思筠满脸笑意的看着陆道森,一直盯着陆道森,一直盯着陆道森,这倒让他有些不太自然,慢慢的竟然脸红了。
  这让刘思筠笑到不行:“陆道森啊,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脸红的样子,哈哈,看来今晚也不是没有好的回忆啊。”
  季陵初也跟着笑了,弄得陆道森皱皱眉头:“刘思筠,你信不信我这就让司机把你扔下去,你就用你的坏腿走回去把!”
  正嬉笑着,小周停下车子,已经到刘思筠家楼底了,保安已经迎了上来,刘思筠笑嘻嘻的下车,摆摆手让陆道森和季陵初快回去,便被人扶进楼内。
  “好了,现在该送你回家了,你不知道,你妈妈找你找的都快疯了,给我爸打电话哭诉。”陆道森侧身看了看季陵初。
  季陵初勉强笑了笑,陆道森看着她这样笑,以为她还为今晚的事情而害怕,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便开始安慰她。
  “你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看看只有思筠扭伤了脚,你和她人没事就是万幸,你先回家休息一下,等几个小时天亮了再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或者等你睡饱了在去检查一下也可以,”陆道森絮絮叨叨的说着,却发现季陵初没有认真在听的样子,又开玩笑说道,“你可别吓我,万一你再出什么事,我爸和你妈下个月结婚你怎么出场啊?”
  季陵初淡淡一笑:“你倒是挺会安慰人的,拿别人厌恶的事情来盖住更厌恶的事情?”
  陆道森笑了笑:“这话说得,我只是希望你和思筠一切都好。”
  季陵初抿抿嘴唇,等了一会儿还是冷笑着说了:“希望思筠一切都好就和她结婚,这有什么难的。”
  陆道森瞬间拉下了脸:“季陵初,一码归一码,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这件事情不是过去了吗?”
  “不结婚也罢了,解除婚约也可以,起码要两家人商量着来,别在背地里耍些阴招,把人家名声搞臭再把解除婚约责任推给陆远。”季陵初看着窗外的灯光,说的云淡风轻。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陆道森锁紧眉头。
  季陵初转头冲着陆道森笑了笑:“从小就认识你了,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脏话,恼羞成怒了?”
  陆道森轻哼一声,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睛里居然有一点恐惧,害怕她知道点什么。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承认有什么大不了的,刘思筠不知道不代表所有人也不知道。中伤刘家、在刘家出事时煽风点火的人和恶意抛售股票、爆出刘氏丑闻、狙击刘氏的不是同一伙人,这个大家都能看出来。那么陆道森,你告诉我你是哪一个?”季陵初盯着他。
  陆道森说道:“你省省你的瞎猜测吧,她家股票跌停板之前,你我不是还一起拿着信托……”
  “得了吧,陆道森,”季陵初冷冷的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别拿百分之一点六来哄我!经过这次事件,你成功的摆脱了刘思筠,又可以不被刘思筠记恨,可以和徐佩佩光明正大交往并且你可以取得你爸爸的赏识。多厉害啊,一箭三雕!我知道你不是终极大boss,但你已经是大赢家了,你还想要什么?我的赞赏吗?”
  陆道森兀自笑了:“季陵初啊,我是在这件事情上做过不光彩的事情,也旁敲侧击得到一些消息,煽动过一些立场不定的股东,可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还没有坏到那么高端。”
  车子的隔音板降下来,司机说已经到季小姐家了,季陵初也不再言语。
  下了车,季陵初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没料到陆道森也下了车追到她家电梯口,抓住季陵初的手臂:“季陵初,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可控范围内的,你明白吗?”
  “可控范围内?你还能说一句更瞎扯的话吗?”季陵初转身甩开他的手,直愣愣的看着他。
  良久,才说出话来:“是不是和徐佩佩谈恋爱把你的智商也谈没了,你还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的吗?你想订婚就订婚,想悔婚就悔婚,实在不行就落井下石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怎么知道你这颗石子下去,刘家会不会撑下去?你以为你是在拍电视剧吗?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的编剧吗?”
  “季陵初,我说过,我本意……”
  “你本意还用说吗?”季陵初按下电梯的按钮,等着电梯下来,“陆道森,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我可不希望我哪一天挡道了你的路,你像对待刘思筠那样对待我。所以,现在开始,就离我们远远地吧。”
  陆道森没有说话,微微低头,让季陵初看不见他的表情。恰巧此时电梯来了,季陵初走进了电梯,看着对面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男人,看着这个永远都是鲜衣怒马嬉笑怒骂的少年,等待着电梯门关闭。
  不是上次网球场的一席话,是这次,才让她知道,那个少年她永远也见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喧嚣与宁静(5)

  “陵初!陵初!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了。”季陵初一进家门就一把被简从瑜抱住,简从瑜抱的紧紧地,让季陵初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突然有些恶心,突然让她有回到刚刚恐怖的拥挤时刻。
  季陵初略微的挣扎一下,让妈妈松一点。
  阿雅也高兴地跑过来,对着正被简从瑜拥抱着的季陵初,憨憨的笑道:“小姐啊,您可回来了,可担心死太太了。”
  “妈,”季陵初拍拍简从瑜的后背,“松一点,松一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简从瑜闻言便松开了女儿:“你们不是在外滩源那边的什么会所吗?怎么会跑到陈毅广场出事那边呢?”
  季陵初感觉解释起来要挺长时间的,现在也有些累了,便疲惫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闭着眼睛用手遮住头,慢慢的说道:“妈妈,明天再说好吗?我真的有点累了。”
  简从瑜原本就是看着她平安没事就已经很满足了,而现在看着她这么疲惫的样子,想说的话又咽下去了,把自己的疑惑担心和后怕都打压,只是静静地坐到季陵初旁边的沙发上:“好好,今天的事情这么恐怖,你害怕不想讲我理解,那么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阿雅已经让人煮点粥,锅里也一直熬着汤,你想喝什么?你多少喝一点暖暖身子再回房间休息好吗?”
  季陵初把头从手中抬起来,露出空洞无神的眼睛,僵硬的转头看着简从瑜说道:“妈,我觉得,我不想在这里念书了,反正这个学期的课我都用论文结课了,我想回到HEC继续念书。”
  简从瑜皱皱眉头,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要继续在外国念书?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法国读书,那你的人脉圈就不会在中国,你以后要怎么办?呆在法国吗?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不是仅凭着金钱和地位的,即便你是本城首富的孩子你也要时常在圈子里走动,这样别人才会记得你,你这样……”
  “妈,妈,你别说了。我真的有些累了。同样勾心斗角,如果不是这边从小认识的人,我还能好受些。”季陵初要起身离开,却听见简从瑜自身后尖锐的声音。
  “你以为这是给自己寻了另一片天空吗?你这是作茧自缚。你走了,你就永远也不会回到季家了。”
  季陵初后背一凉。
  永远回不到季家了。这点真的是季陵初的死穴啊。
  简从瑜象征性居多的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进来”之后,才推开季陵初的房门。
  一进门,便看见季陵初坐在地毯上,垫着坐垫,地上随意放着几个杯子和几瓶酒,葡萄酒和基酒都有,旁边一个不大的木匣子。
  “你把这些好的红酒和洋酒放到一个木匣子里藏起来,这样对酒本身不好的。”简从瑜在季陵初旁边坐下。
  “别装作之前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季陵初没在意的笑着,晃晃自己的杯子,“要喝点什么?”
  “我自己来,”简从瑜边说着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龙舌兰,喝了几口对着季陵初说道:“知道你一向对自己很好,不高兴的时候就喝点酒取悦一下自己,这样挺好的,女人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季陵初只是淡淡的笑笑:“你过来是劝我呆在国内的?”
  简从瑜看了看她:“我知道,你不会走的。”
  季陵初抬头有些疑惑的看一眼简从瑜,不发一言。
  “你是我的女儿,我了解你。你可能因为散心,因为赌气而去外国,但你肯定不会因为逃避,因为一些你不接受不喜欢的事情而离开。”
  “那只能说明您和我从来没有熟悉过。我有很多次都逃避过。而且我犯过很多错,已经不想看见这些错误最后结局也不想纠正了。总之,这次我真的想离开了。”季陵初喝了一口酒,晃晃酒杯。
  简从瑜看了季陵初半响,终于开口:“知道吗?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我犯过无数次错误,而且比去巴黎之前的季陵初还要放荡。”
  季陵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来,和同样带着笑意的简从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简从瑜接着说:“但很多错误留给我的东西是值得我珍惜的,甚至还有些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就像我第一次婚姻。”
  季陵初皱皱眉,认真的听着,一直以来简从瑜都忌讳着她的第一次婚姻,季陵初对她第一次婚姻,对她和季家的积怨,知道的都很少,简从瑜向来鲜少谈及。
  简从瑜喝了一口酒,咬咬嘴唇,慢慢说道:“我第一次婚姻,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背叛、阴谋、绝望、骗局,好像多有的丑恶与阴暗都在这场婚姻总暴露在我面前。那时我才二十二岁,跟你现在差不多大。”
  季陵初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妈妈,看着她揭开自己从未提及的伤疤。
  “就是这么丑恶的婚姻,这么重大的错误,也仍然给了我生命中最最美好最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和景初。”简从瑜慢慢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平时不关心你们,但你们真的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光亮,刚刚不知道你的消息,我简直吓坏了,给陆远打电话哭了出来。”
  “对不起,妈,我不该让您担心。今晚原本我们不想挤进去的,只是被人流冲进去的,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们没有办法,身不由己。”季陵初有些愧疚。
  “没事,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数,知道分寸。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事态有多糟糕,努力去闯就有可能柳暗花明。即便漫长黑暗的尽头不是破晓,熬,也总会熬过最黑暗的时刻。”简从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段黑暗会给你留下一些痕迹,这些痕迹有的是污点有的是光亮,污点是显而易见的也是你很长时间洗不掉的,这是你为错误付出的代价。”
  季陵初低低头,不说话,但很明显她在想着简从瑜说的这段话。
  “而光亮,你要一段时间以后,甚至几年之后才会发现。但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你会为这一点点光亮,感激那段你曾闯过或者熬过的时光,感激曾给过你伤疤和污点的漫长黑暗。”
  季陵初喝了一杯酒,咀嚼着妈妈说过的话。
  简从瑜看着季陵初若有所思的样子,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龙舌兰一饮而尽,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季陵初的声音。
  “妈妈,您确定您的这场婚姻不是错误吗?”
  简从瑜转过身来,温柔的笑着:“刚刚陆远很尽力的帮我找你,他找到你也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会给他打电话哭诉,而他会帮我想办法也会安慰我。我不能说这场婚姻单纯是因为爱,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这确实是等价交换很公平划算的婚姻,但我可以享受它,也愿意这场婚姻能够长久。”
  季陵初淡淡的笑着,端起手中的红酒,对着简从瑜说道:“妈妈,我祝福您的婚姻,明天我陪你试婚纱好吗?”
  简从瑜笑笑:“当然了,陵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世纪婚礼(1)

  因为各种原因接二连三延期的陆远和简从瑜的婚礼定在了年后,即便是一再延期,这次简家与陆家的联姻仍备受瞩目。记者们捕风捉影,报纸上连续报道,电视上轮番轰炸,将这次婚礼推上全国的视线内。
  承轩连锁酒店CEO与简氏洗漱公司董事的婚礼,令网上一轮热议,一度把之前网络讨论陆道森和刘思筠的金童玉女解除婚约的风头压了下来。两家的行业并不关联,但婚后洗漱用品与酒店的合作并非没有可能,只不过这件事情对于双方事业影响看似并不大,而恰恰正是这点,让网络一度热议是否二者结合真的因为爱情。
  但不管周围怎样热议,这次没有延期,盛大的婚礼还是如期而至。婚礼在城中最昂贵奢华的汝兰会所,宴请全城上流人士,这样的手笔倒是很像陆远的作风。
  季陵初自然是拉着徐启皓来的,之前徐启皓总是觉得怪怪的,却拗不住季陵初的软磨硬泡,来了之后才有些后悔——参加自己的女朋友的妈妈的婚礼?
  “哎呀,来都来了,再说有什么可尴尬的?你总不至于让我的亲戚们看到我一个人一直逼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吧,对不对?那样子搞得我很可怜的。”季陵初不停地晃着徐启皓的手。
  徐启皓挑眉:“你今年才二十二岁,会有人逼问你吗?”
  “是啊,不会有人逼问我,反正我也没有多少亲戚。”季陵初自顾自的那一块马卡龙咬了一口。
  徐启皓被逗笑了:“你能不能别打悲情牌啊?”
  季陵初也笑着说道:“知道你最好了,一会儿我要去看看妈妈,还要去房间准备一下,我要在妈妈之前出场。那这样的话可能仪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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