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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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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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杨乐天不屑地冷哼,身子一提,施展轻功,一个马踏飞雁,从众人头顶上方飞掠过去,稳稳地落于吴yīn天面前。

    吴yīn天正自鸣得意,忽见杨乐天赫然跃上台来,不由微微一惊,“想不到杨兄对这先锋一职也有兴趣?”

    “你错了,我并非要和你争一个毫无意义的先锋之职。”杨乐天看向吴yīn天,眼里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吴yīn天沉吟道:“看来,杨兄是要和我切磋武功了。”

    “吴公子果然聪明。”其实,杨乐天平rì所学大多是些剑法,却很少练些拳脚功夫。虽然如此,但他在孤岛修行多年,内功修为早已小有所成。此时要把剑招融合于攻势,尽管算不上游刃有余,也自信能应用自如。

    “既然杨兄盛情相邀,吴某却之不恭。”吴yīn天的唇边漾出一抹鬼魅的弧度,他伸出右臂,勾了勾掌心,大有挑衅的意味。

    杨乐天温怒,施展瞬间转移**,一招凌厉的攻势突如其来,这一掌眼看就打在吴yīn天的心房之上,吴yīn天左身一摆,一招金龙摆尾,转动之际,右手一挥,指间迸shè几道光芒来,遥向着杨乐天面门打来。

    杨乐天微一挺身,仰面朝天,指风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擦了过去,划出了几道血痕。

    “嘶”地一声,杨乐天趁吴yīn天心神受扰,忽的探手一转,那招“妙手空空”竟是把吴yīn天的手腕扣了个正着。吴yīn天翻腕挣出,恰与杨乐天的五指对合,二人皆调动丹田之力,拼比内力。一刻下来,二人额上皆是虚汗涔涔。

    杨乐天暗暗心虚:“不想这吴yīn天的武功如此了得,我和他僵持下去,恐怕捞不到好处。”他灵机一动,左手在右手背上猛地一击,瞬时将对方的真气逼退回去,他攻势戛然而收,侧身避到一旁。

    吴yīn天见势不妙,猛然往回一带,却也用劲过力,不由向后一仰,几yù翻倒。

    杨乐天赶忙作势相扶,“吴兄,何必认真。”

    吴yīn天无故在各大门派面前丢了面子,岂可善罢甘休。他抖抖衣襟,一振翩翩公子的风度,回道:“吴某未用全力,何以认真,是杨兄多心了。”语声一顿,目光突然变得尖锐如锥,“我看杨兄也是好本事,这次机会难得,可否再领教几招?”

    “杨某倒是乐意奉陪,不过比拼内力,实在无趣。咱们不如试试不用内力,只比划拳脚如何?”

    吴yīn天拍手称道,陡然间左手一侧,居然斜劈了过来。杨乐天见这招来势迅猛,随即一个后翻,腾空而起,足下用劲,平地拔起一丈来高,急速飞攻,却变换出如梦似幻的景象。吴yīn天一惊,只觉无数人影在其面前闪烁,辩不清真伪。杨乐天突地去抓对方腰间衣带,却因这招尚未纯熟,竟是不够准确,让吴yīn天下意识地避了回去。

    “啊——”空闻大师一声惊呼,引得堂下哗然一片,“想不到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烟雨六绝’,竟能重现武林!善哉,善哉……”



………【第十五章 白衣飞鸟】………

    不错,杨乐天此招正是出自他家传的那本烟雨六绝中。这本书是他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这些年来,他自是不敢有丝毫倦怠,然而他空有招式,却是内功不及,故而迟迟未达大成。至于是不是如空闻大师所云,是什么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杨乐天便是一无所知。

    台上,杨乐天展开新一轮的攻势,这次他融合了腾云剑法和烟雨六绝中的招式,虽然混杂,却丝毫不散乱。

    吴yīn天疲于招架,心道局势不妙,如此下去恐怕有失。于是他一提真气,跃出圈外,高声一喝:“不打了!”

    众人均惊疑地向吴yīn天望去,吴yīn天向杨乐天拱拱手,“此次便只当吴某认输,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胜负未决,吴兄恐怕不是临阵脱逃之将吧?”杨乐天剑眉轻挑,轻蔑地看着吴yīn天。

    “当然不是,只不过胜负高低对吴某来说毫无意义。我相信各大门派远道而来,绝非是来看你我对决,乃是为了拯救武林,铲除邪魔,假如杨兄有意率领群雄,攻上魔教,那吴某愿意让位,反正谁当先锋都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可如杨兄所言,只为切磋武功,那就不要浪费诸位的宝贵时间。yīn天今rì无心恋战,杨兄若是计较,可以改rì再约,我定当奉陪。”

    “如此说来,倒是杨某的不是。比武一事,就此作罢,我已全然了解仁兄的心意。客从主便,杨某在贵庄打扰数rì,就此告辞。”说罢,杨乐天转身遥向台上吴铭一揖,“杨乐天谢过盟主,告辞。”

    杨乐天走到人群之中,牵起琳儿,“我们走吧!”

    琳儿回头望向吴雨燕,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但吴雨燕瞟了她二人一眼后,便别过头去,似也无奈。琳儿轻叹一声,只得随了杨乐天。

    蓦地里一声大喝:“站住!想走,没那么容易!”一条人影,疾如流星,挡住了二人的去路。未及住足,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已横在二人面前……

    “恶姑!又是你,为何要苦苦纠缠我二人。”杨乐天冷喝,目光中迸shè出两道利剑。

    “臭小子,拐我徒儿背叛师父。今rì就是你二人的死期!”妙龄仙姑挥剑yù刺。

    “且慢!”台上的吴铭缓步踱了下来,“妙龄,你这是为何?琳儿可是你的……”他话到嘴边,yù言又止。

    “哼!这不争气的徒弟,不死也无用!”妙龄仙姑狠狠地瞪了琳儿一眼。

    “噗通”一声,琳儿跪倒在妙龄仙姑面前,恳求:“师父,琳儿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师父可以随时取回。但是背叛师父都是琳儿一个人的错,琳儿是自愿随了杨大哥走的,并非他拐带于我。这真的不关杨大哥的事,求您放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妙龄仙姑剑尖微振,厉叱:“想不到现在你还这样维护这臭小子!”

    “琳儿,不要和她多言。今rì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她竟大言不惭,要对两个晚辈下此毒手,什么妙龄仙姑,我说是恶姑、毒妇才对。”杨乐天红了眼睛,骂得慷慨激昂。

    “你说什么,小子!今天我就先杀了你。”余音未落,妙龄仙姑一剑横扫过来,剑风呼啸而至,眼见距杨乐天的咽喉不过咫尺之遥,众人屏了呼吸,个个瞪圆了眼睛。

    但闻“啊”的一声惨叫,众人想上前挽救已是来不及了。琳儿身子向后倾倒,杨乐天抱住了她。胸前的血洞汩汩地冒着殷红的热流,染红了琳儿纯白的衣裙。杨乐天抖动着嘴唇,惊得说不出话,琳儿却还望着他淡淡地笑。

    “琳儿!”妙龄仙姑想开口唤出,却已失了声音,琳儿一跃而起之时,她已急急抽手,可为什么还是刺中了女儿。

    妙龄仙姑呆呆地望着倒下去的女儿,手中的剑仍握得死死的,只因手掌已经麻木。直到看着女儿闭上了双眼,那只握剑的手腕终于软了下来,“咣啷”一声,长剑坠地。

    “琳儿!”杨乐天紧紧搂着琳儿,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杨兄弟,快走!这里交给我”。一望之下,那人一身白sè布袍,头戴白纱斗笠。

    “飞鸟!”杨乐天惊愕之余,不多思考,只点了下头,“有劳了。”随后,他一把抱起琳儿,急步奔出大厅。

    众人眼睁睁地见他二人翻出院墙,目光又都回到这白衣人身上。这白衣人也不多言,大厅中虽是群雄济济,他却旁若无人,径直跃到来找角落中的那名女子,猛然扣住女子那纤纤细腕,“跟我走!”

    那女子秋波闪动,再次闪过吴yīn天,便轻轻掀起白衣人面上的一角白纱,伏在耳边低语:“好,随你!”片刻之间,二人俱不见踪影。

    白衣人确是飞鸟,他拉着那女子一路跑到郊外,这才驻足。女子收住脚步,问:“飞鸟,你为何带我来此?”

    “落花,我只想劝你不要再做坏事,那个人不值得你为他效忠。”

    落花随手拾起地上一片绿油油的树叶,轻轻叹息:“飞鸟,你要知道我一个风尘女子能有什么作为。就像这片绿叶,原本应该光鲜的挂在树上,却不知什么缘由掉落了下来,被人踩在脚底。唉,那都是命啊!”

    “你就这样认命么?”

    落花争辩:“我是个福薄的女人,那些事情我是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去做,这是我不可逃避的。除非你有一个可以让我心悦诚服的理由。”

    “我暂时没有可以说服你的理由,至少还没想到适合你的,我的那些理由你都听不进去。”

    落花将绿叶推在飞鸟的掌心,“那就等你找到了再说。”

    “落花!”飞鸟沉声一喝,对着落花凝神半晌,却又无计可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是语枯词尽了。望着那片碧绿油亮的叶子,又问:“今rì他派你来武林大会,究竟意yù何为?”

    “何为?”落花笑了笑,“见识一下罢了。”

    飞鸟尽管对她的回答将信将疑,不过想想也勉强说得通,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既然是这样也就罢了。落花,我希望你今后能好好珍惜自己。言尽于此,我要走了。”

    “飞鸟,你等等!我还有事要和你说。”落花急忙拉住飞鸟的衣袖,“你拉我来此,只为和我说这几句话么?”一双媚眼瞅在飞鸟脸上,秋波中带着几分情愫,几分挑逗。

    “我是特意前来规劝你不要再跟着你主人。”飞鸟抓住了那只柔滑的玉手,“落花,我岂能看着你步步泥足深陷而置之不理呢?”

    落花摇摇头,黯然神伤,“我不这样又当如何,你要知道——落花满路无人惜。”她扬起一张俏脸,仰望着飞鸟,“你可是怜惜我?”哪知她充满期盼的一问,换来的却是一张窘迫的脸,落花不禁嗟叹:“唉……原来你也和别人一样。”

    “你错了。想当初我离家出走不久便与你相识,在我这一生最孤独的时候,幸而得你陪伴,我早已视你为知己。上次中毒又蒙你相救,我这条命已是你的。”

    飞鸟眸中的那份坚定,看得落花砰然心动,可下一刻她却不敢再正眼相视,她垂下头,“其实你不介意我的身份,愿意与我为伴,已是落花莫大的荣幸,然而……是我痴心妄想。”

    “落花,我……”飞鸟握了握手中的叶子。

    落花痴痴地摇头,“算了,我不会再为难你。不过我也希望继续走我的路,无论这条路是正是邪,我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你要是为我好,就别在再管我了。”

    “我知道了,我会去替你寻找一个理由,你保重!”

    “飞鸟,我等你!”落花恋恋不舍地看着飞鸟,人已远去,她还直呆呆地立在原地,口中轻语:“我等你……”

    “落花,等谁呀?”一个触目惊心的声音。落花心头一紧,连忙退后两步,“主人。”

    “哦,等刚才那个把你掳走的男人吧。呵……在chūn香楼呆久了,这方面也长进了,只不过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务!”吴yīn天短短几句话,冰冷骇人。

    落花心中抖成一团,忙不迭回道:“落花时刻铭记在心,决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见得吧?”吴yīn天冲着落花yīn冷一笑,落花登时跪下身子,“落花句句实言。”

    “是么?”吴yīn天围着她踱了一圈,“那上次的任务你是怎么办的,飞鸟怎么没被毒死?”

    “回主人,落花的确在他酒中下了药,至于他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落花确是不知。”落花暗暗攥紧了拳头,把指甲抠进了肉里,才得以平静地说出“不知”二字。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吴yīn天语调诡异,一对眸子紧盯在落花身上。落花感受到压迫之气,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落花不敢。”

    吴yīn天踱到落花身后,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冰冷冷的剑身架于落花那柔滑粉腻的脖径之上,冷冷道:“落花,自作聪明是没有好处的。”

    落花登时感到了剑锋上的阵阵寒气,咬牙请罪:“是落花办事不利,请主人动手。”她随即把心一横,闭目待死。

    吴yīn天倏的撤回寒剑,“落花,这次算你运气好,我不想杀你,下次恐怕没这么便宜。”举足yù离,脚下又是一滞,“落花,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笑一声,吴yīn天提起袍尾,踏上树冠,飞掠不见。

    “哈哈哈……”那yīn寒的笑声回荡在树林之间,震得树叶落了一地。



………【第十六章 虎口脱险】………

    杨乐天一路抱着琳儿来到客栈,吩咐了店内伙计勿扰后,便紧闭了房门,为琳儿运功疗伤。他潜行真气,一股热流由丹田奔涌直上,顺着掌心源源不断的导入琳儿体内。

    一顿饭的工夫,琳儿方才转醒过来。杨乐天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见琳儿醒来他才稍感宽慰,只是一张纯情秀美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憔悴,看了更加令人怜惜。

    琳儿微睁双目,第一眼见到杨乐天守护在自己身边,顿感无比欣慰,“杨大哥,我以后可以唤你作乐天么?”

    杨乐天心中一动,没料到琳儿刚醒来就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笑着点头,“你喜欢怎么叫都好。”

    “乐天,我要是离开了你,你……”

    杨乐天剑眉微纵,抬指堵上琳儿的樱唇,“别胡说,你不会有事。我已经封住了你的穴道,现在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琳儿一听乐天要走,登时慌了起来,“乐天,不要走!你走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杨乐天回身又坐下来,轻抚着琳儿苍白的脸颊,“琳儿,我出去只是买些伤药回来,不需要太久。你睡一会儿,睁开眼睛我就回来了。”

    “好,你不要去太久。”琳儿嘱咐了一句,语声微弱,依依不舍看着杨乐天出了房门。

    “杨兄!”杨乐天刚跨出客栈,即闻这清脆一声喊。

    杨乐天回身一看,正是飞鸟。飞鸟匆匆上前,神sè焦急地问:“琳儿,她怎么样了?”

    杨乐天见飞鸟来了,心中自然高兴,“飞鸟兄,你来的正好。琳儿一个人楼上正需要人照顾,你上去陪她,我买些伤药就回。”

    “没问题,你放心去吧!”飞鸟笑了笑。

    飞鸟来到楼上,正yù叩门,却从房间内传出异动,“不是琳儿一个人在房里,又重伤在床,怎么会?”

    “不妙!”飞鸟醒悟过来,“砰”地一脚踹开了房门,但见一个黑影跃窗而逃。飞鸟扑到窗口,俯瞰街市,却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低头一叹,一片白sè碎布勾在了窗框。

    “琳儿!”飞鸟将碎布攥在掌心,重重的一拳击碎了窗框。

    待杨乐天回到客栈,早已人去楼空。

    “琳儿……”

    “飞鸟?”杨乐天脑中一闪,“难道又是那个视他做兄弟的人掳走了琳儿?不,上次下毒之事就错怪了他,这回应该相信他一次,需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咕隆隆”一只大木箱行在崎岖的山道,里面装的不是金银财帛,而是个人,这个人憋在箱子里昏昏沉沉,几次将yù醒来,睁开眼睛都是漆黑一片,即刻又昏睡过去。

    琳儿猜想自己正被人运往某个地方,因为每次醒来的时候,她都能清晰的听见清脆马蹄声和车轮的撵动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琳儿再次醒来,却见自己身处宫殿之中,不仅手脚受困,还被人绑于大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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