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几个姓也都会有,明明知道姓路的人最多,投票这个必然是会失败,除了村长的职位,还有其他位置,姓李的也好,姓谢的也好,都不会放弃。特别是姓谢的,出了个谢长松这么位在县城当官的。
虽说官小了些,但是闲职,还能是谋得一些的。
若不是这几天,谢长松不是在村长家,就是在路强这里的话,他得被同是谢姓的族人给烦死。
大人堵不到,小孩出动。
小梦此刻站在厕所门口,想着是大声呼救快呢,还是逃跑比较快?但是,似乎,两个都不太可能。
呼救?
此刻已经是傍晚,她在去路小云家半路的厕所刚出来,左右二十米远都没有人家,再说她也没有路小云那种高音;逃跑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一左一右堵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还比自己大八岁,她就算胖了些,也挡不住两个呀。
“你们想怎样?我告诉你,我最近可没有打你们家的人。”
小梦比起路清河来,确实算是个乖乖女了。偶尔胡闹也都是带上小胖子,带上老五才有的胆。其它时间,小梦都是直接拿糖果零食收买人心的。
但是,她可不记得,她会与谢月兰两姐妹有交结,她们可完全不是一个年龄的人。
谢春兰先开了口,走近小梦,一把抓住小梦的衣领子,不让她乱动:“你是没有打我们谢家的人,但是以前路清河打过不好。你问我们想怎么样?当然是报仇啦!”
以前她们两姐妹没少被路清河揍。
从来没反抗成功过,也不是没有想找路梦之这个小屁孩,但是,不敢呀!
今天,她们两姐妹,还是因为爸爸谢成方,才敢出动的。
谢成长方对两个女儿说:“去打听打听,路家开会说的是什么。出什么事,爸帮你们担着。”
结果就有了这么一出,拦路梦之的于厕所门口前。
谢月兰可不想让妹妹把事闹大,现在林古村他们姓谢的人,不到四分一,要是与路姓闹起来,不定得出什么事。
虽然,她也对路清河一家子都怀恨在心。
“路小梦,你把前两天路家祠堂开会的内容告诉我,我们就放你走,也不打你,不骂你,你觉得怎么样?”
李清江他老爸他们也都是急疯了,谢姓这边也是一样。
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次路姓的开会,居然一点消息都透不出来。
平时,路姓开会说点什么,散会不到半个小时,林古村的人也都能知道了。
竟靠这种大事,说公平也公平,说有内幕,也不少。可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输了,总是会让人心有不甘的。
再说了,这次李姓,谢姓都早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就是想在林古村争到一席说话的地位。
嘉禾乡的事,给很多人都当头一棒,那有可能也会在未来的林古村实行。后来又传说路强开始包林古村的废桔子山,很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李姓和谢姓一样,都想在这事上分一杯羹,还有话语权。
“你们问我路家祠堂开会的事?你们是不是傻了?第一,我未到十五岁没资格参加,第二,我更不是男孩子。连小四是我家儿子都没资格参加,你们来问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其实,小梦是想对着这对双胞胎说些难听的话的,但是,一想到她们比自己高那么多,最后,还只是说了两句,没敢说重话。
但是很快,小梦又一点也不担心了。因为不远处,她看到了路小云的身影。
“路小梦,你乱跳个什么?”
谢春兰觉得路梦之突然乱跳起来,像抽疯。
“我冷,运动一下不行吗?”
小梦眼都没看她们两姐妹一眼,更多的是给路小云传递一些消息。当然,最主要的是让她把路清河给找来。
“别给我乱抽疯了,赶紧说说,你在家里总有听到一星半点的,告诉我。说完了,马上就放你回家烤火。”谢月兰也是用戴着手套的手,打了两个路梦之的背。吓得路小云转身就跑了,方向没错,是路清河家。
小梦被拍得生痛,穿着棉衣都能感受到痛,这谢月兰简直下手比牛还重,痛得小梦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哪知道你要我说哪些呀?我家天天那么人去打牌,打麻将,说了那么多的话,我不知道你们要我说什么。是我三姐的事,还是选村长的事?”一急,小梦不小心透露了选村长的。
谢春兰两姐妹心中一喜,果然还真有:“对对对,就是选村长的事。你快告诉我们,你们姓路的,明年会选谁来竟靠村长?书记还有会计?只要你老实交待了,我们马上就放你。”
说着拿抓着路梦之的手力气都松了不少,不过,谢月兰的另一只手却是狠狠的掐向路梦之的胖脸:“快说,你再不说我就掐死你算了。”
谢月兰刚一个转身,好像看到有人影多她们身后跑开,她担心有人找来,所以,才对比自己小了八岁的路梦之的胖脸下黑手。
这下小梦真的痛得眼泪出来,还哭出了声,直接大骂:“我。去。你。妈。的,谢月兰你个狗。屎,还不放开你的脏手,痛死我了。我一定会让小四,找你们痛揍一顿的。”
小梦还没骂完,另一边脸也被谢月兰狠掐起来,小胖手想去打,太短了,完全够不到,痛得直喊:“啊啊啊,放手,我。操。你。全家呀,呜,放手,痛死我了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好不狼狈,特可怜。
谢春兰也没想到姐姐会这么狠,先松开了自己抓住路梦之的手,后又扯了扯谢月兰:“放开吧,说好不打她的。你这样,要是路清河知道了,我们还有没有好过了?”
见姐姐不松手,谢春兰有些不安起来:“好啦,算了,放开她吧,我们先回家吧,一会真有什么人看到就不好了。”
谢春兰只好上前,一指手指一指手指的把谢月兰掐在路梦之的胖脸上的手,争开。
只见小梦的脸胖上,两道深得发紫的指甲印,可想而知,谢月兰用的劲有多大了。
“想走??哥,给我拦住。”
路清河跑过来,对着谢月兰就是狠狠的一脚,路小云跟在后面,去扶着小梦,拿手绢给小梦擦脸,且安慰着。小胖子和老五一前一后,一个不客气的直接就抓了谢春兰的一把长发,拖向路清河这边。
另一个就按住被路清河踢了一脚的谢月兰。
小梦看到谢春兰两姐妹被控制住,一下子冲到路清河怀里,大哭起来,委屈得不行,一点也不像以前假哭那种干嚎声,而是低声流泪:“呜,小四,她们欺负我,还掐我的脸,好痛好痛,我真的没有打她们,也没有招惹她们。”
路清河都不敢伸手去摸小梦的脸,那指甲印里都快要渗出血丝来了。想来,刚才谢月兰下手有多狠了,她们都十五六岁的人了,居然还来堵只有八。九岁的小梦?
简直不能忍,她又是上前对着谢月兰狠狠一脚,踢在谢月兰的背上。
老五也是用力扯住谢春兰的头发,相当不客气的踢了几脚:“清河,这事不能算,带去村很会吧。这么大人,两个欺负一个,不能算。”
“就是,四妹妹,这事不能姑息。”小胖子见小梦那张可爱的脸,心疼得不行。
居然以大欺小,还以多欺少。
不能忍。
路清河让老五和小胖子把人直接带到村委会找村长,她带着小梦回家,让路小云去找路关,就说小梦被谢家人打伤了脸,特别严重。
果然,不一会,很多人就看到路关匆匆忙忙的提着药箱,跑到路清河家。
又不一会,很多路家人都知道,谢家的孩子,下死手,把小梦给打了,还划破了脸,破相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谢家人怎么敢大的过年的也去打小梦?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小梦脸上两道很深的伤,脸肿得吓人,怕是要破相了。谢家的简直不是人,那对双胞胎拦住小梦一个孩子,往死里揍,太不要脸了。现在被抓到村委会了,我得去看看小梦那孩子,可怜呀。”
“谢家人从来就没要过脸,他们这几十年来有过脸这种东西吗?长松家里出事那会,完全不是东西。二老,老婆孩子去世,那么大的事,没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忙不说,还把长松家的值钱的东西,能搬的都搬走的。你们还想跟谢家人的讲道理,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该让他们留在林古村,简直丢人。”
“说的没错,当年阿松家出那么大事,没一个亲戚站出来帮忙的。落井下石的可不少,谢长杨他们可都是阿松的堂兄弟,就连着阿松没回来那几年,子龙那孩子没人管没人顾,连句好话都没。若不是梁乡长和阿强一家,哪还有现在的儿子呀?”
“唉,谁说不是呢。谢家人就是不要脸,要不是这么几年看到小松在县城那边越来越好,我看还得跟小松断绝关系来往。算了不说了,我得去村委会那边看看,今天这事可不能轻意就算了。这谢家人欺负我们路家没人吗?”
“对对,走走,去村委会看看,不管是谁,这事都不能随便了了。”
路清河让路小云故意夸大其词,往那些来问的大人们听听。其实有多种姓氏相当正常,但是这种‘姓氏’歧视冒出来,是路清河不想看到的。可是,这几年一直不支持村里安排各种大小事,比如修马路,比如对村里的环境围护垃圾处理,还有村子里开会,帮助那些留守老人儿童等事。
他们姓谢的,没一个支持的!
再加上这几年谢长松,从玉云乡调到县城后,更有种占势欺人的意味。
有些人坏惯了,霸道惯了,就觉得其他人就是软包子,他们要做什么,都得让着,一不让着,就下黑手。
嗯,谢家的人,这些年太嚣张。
甚至张扬得有些过分!
(未完待续。)
224 年底那些事儿(8)【加更】
一下子村委会的一楼的空会议室,挤满了人;里面被谢家人和路家几位年长的人占着,外面雪地里也是站满了,这会还在下着雪,却只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
并没有因为下雪就离开。
就连李姓几个能说得上话的长辈也喊了过来,其他几个杂姓,以及外姓人,都不愿意向前凑。
村长和书记坐会议室的中间,谢六担、谢长杨、谢长树以及谢成方,带着谢月兰和谢春兰坐在左边;右边小梦,路清河,路关,路强,谢长松,路三民,路四才他们都在。下方,就是李姓几个长辈。
为何喊李姓长辈过来?
呵呵,顺带,给他们也提提醒!
并不是来当什么见证人的。
村长用力敲了敲桌子,喧闹很快就静了下来,哼哼哼,清了几下嗓子,开始讲话。
“今天这事,如果只是小孩子打架,玩闹呢,我们也就不用出面了。但是,这不单只是小孩子打架的事了。谢成方,你来帮你两个女儿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村长可以说是林古村最厉害的人,怎么个厉害?
厉害到谁家有几个人,都叫什么名字,大概都喜欢些什么,甚至连别人家都有些什么值钱的大家电之类的都一清二楚。
更别说为人了。
路长胜做林古村村长十五年来,对外姓人不夸张的说,是相当讨厌的。特别是不听从组织上安排,不服从。政。府。政。策命令的,他就更不喜欢了。
就拿早几年前包山种桔子树的来事说,姓谢和没有一家支持,而姓李的也只有两家。当然,如果只是这些,他做为村长并不会说什么,这本来就是遵守自愿原则。像每家每户门口要修路的事,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利益了,这该支持了吧?
好,大家都支持开心掏钱的时候,姓谢的都还在磨磨蹭蹭的说没钱,先打白条给村委会;等路修完了,姓谢的一族人,还说没钱。那修路的钱本来就有一大部分是由村委会帖钱的,结果,最后,只有姓谢的他们等路修好两三年了,才把钱给结清。
听听,这哪都是人干的事?
结果谢成方在这么多面前,根本不敢开口。谢六担八十多岁的老人,是谢家唯一有话语权的老人,还被村长请来,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没好过了。下意识的就向谢长杨和谢长树兄弟求助,结果被无视了。
“我先把今天事这大概跟大家讲一讲。谢春兰这对姐妹,在厕所门口堵了比她们小八岁的路梦之,又打又骂,原因就是想知道我们路家在祠堂开会的内容。”村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语气是平淡,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谢成方:“你说,你想要知道内容直接来找我呀,让孩子们去欺负小孩子,这叫怎么个事?”
书记也缓缓开口:“本来,大人开口就能了的事,现在硬是扯上几个孩子,你们谢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谢长杨听了书记这么直白骂人的话,直接就站起来拍桌:“我们谢家的脸,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确实,若是以前的书记路建平的话,谢长杨真不敢这么没礼物。但是现在的书记却是路建平的上门女婿唐恩德,确实是属于外姓人,不姓路呀。还很年轻,才三十五岁。
有高中学历,当过兵,来林古村八年,很受林古村人的喜欢。
这也是唯一个在林古村的外姓人,能在林古村的会议上说得上话的人。
“你。。。”
唐恩德也站了起来,指着谢长杨想说回去,却是被村长给拉住了。
“长杨,你这脾气,可不像是坐下来谈事的,六担叔,这里您最年长,你说说这事怎么办?”村长还是很给谢六担面子,这本来就是因为竞选村长的事闹起来的,他今年也有六十多了,村长这个位置确实该给下一任年轻的人了。
但是,姓谢的也好,姓李的也罢,这个位置都不可能让他们来坐。
在林古村,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想,今年以前的以往任界,都没有外姓来竟争。今年才出了消息,就开始闹,闹到现在,也该消停了。
“我们谢家就不参与竞选了。”
短短几个字,立马就让谢长杨几个人脸都白了。
“六担叔,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谢长树急得忙拉谢六担的拐杖,却被谢六担躲开,然后面向路强和谢长松他们这边:“长松,当年的事,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小强,今天我拖个大,一会就让成方向你们道个歉,这事就过了吧。大人的错,就不及小孩子了。”
反过来,小孩子间的玩闹,大人就不必管了。
可说到当年的事,听的人也好,围观的人也好,都脸色沉重起来,四周更是比刚才更静,只能听到风吹的声音,雪落地的声音。
谢长松的眼角都红了。
克妻的命。
爸妈双亡,老婆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一夜之间全没了。
亲妹妹没出手,亲堂兄弟没帮忙,谢家一族人没一个站出来;甚至帮着妹妹一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抢搬走了。
就连赔偿金都敢私吞。
在部队的谢长松根本就来不急回家,若不是路强这个好兄弟,不是路家的人。爸妈,老婆孩子都没人收尸。
哪会有今天的谢长松?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不接受!村长,今天这事,就按你们说的办,一步也不能退让。”谢长松起立,转身就走了。
谢家的人,他是一个也不会原谅的!
迟到将近二十一年的道歉,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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