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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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八年-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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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这么亲密的动作,毕桃凤甩来一计白眼。

    贺佳依也是第一时间就围到了路清河的座位上,拿出一个瓶子递给路清河:“这是我们全班同学的心意,祝你生病康复。喝了吧,这可是特意从北京带回来的,很贵的。”

    路清河怀疑的看着瓶子,里面的全是乌黑乌黑的/液/体,看着就没安好心。她转向贺微:“微姐,你也有份?”

    贺佳依说是代表全班同学的心意。

    贺微眉毛不自然的挑了两下,对上贺佳依的眼睛,又撞上毕桃凤甩头发时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是的,小丫头,这个我也有份。”但是,千万别喝。

    正等路清河把瓶盖扭掉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摸了下鼻子,心想道微姐应该不会整自己吧。路清河还在闻了闻,才像来学校之前一样喝中药一样,一口闷了。还好瓶子里的东西很少,喝完只感觉又酸又苦涩的感觉,相当不好。

    路清河喝完,居然能听到好几个不同咽吞的声音,刚才那个好像是加了醋的藿香正气水?

    没一会,路清河就站起来,冲了出去跑到自来水那里喝水,洗嘴。巴。教室里,一群人都瞪大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路清河真的把加了大杯醋的藿香正气水给一口喝光了。

    刚才又跑了出去,不会是吐了吧?

    “那个喝了真的没事吗?那么大一杯醋。。。”

    “应该没事吧,看她喝完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呀。”

    “啧啧,现在连她最好的朋友贺微都和我们一起整天她,路清河这会有的哭吧了。”

    “那个那个应该没事吧,听说路清河这一个星期都是发烧,我听说藿香正气水就有退烧做用的,醋也喝了对身体没坏处。”

    “死八婆,这下你开心吧。下次再敢拿记名字威胁我,我就骂死你。”贺微又气又急的也冲了出去。看到路清河在用自来水漱口贺微,一脸的歉意:“小丫头对不起,那个是藿香正气水加了醋,放心喝了不会有事的。我不该和着她们一起欺负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理我。”

    路清河又吐掉一口水,其实这东西她喝了真没什么,就是酸味太重,她有些受不了而已。路清河当然知道,贺佳依好心拿来的瓶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只要贺微说的,她都相信,就算是自己不舒服,也无所谓。

    有些东西,她愿意去尝试,吃亏也没关系。

    而妈妈的事,让路清河太难受了。

    “我知道,不会生你的气。走吧,一会丁老师来了,要被记名可就不好了。”请假一个星期,可不是所有学生都能追得上课程的。路清河现在特别想在教室中,听着这些同学们读书的声音。

    才能让她真实的感受自己,是个十岁的孩子。

    下雨天也没有早操,三节课下来,路清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下课休息时间,贺微过来和自己说了什么,路清河不记得;华莫宁拿着奥数题过来问自己,路清河亦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就是毕桃凤过来威胁自己,路清河都不记得了。

    最后一节课,丁振江这个班主任的作文。

    作文课讲的内容,却是防洪,各种小知识。一直到放假了,路清河还是呆呆的坐在教室里。最后,贺微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路清河的手:“小丫头,放假了,你还不走吗?你看外面你二姐都过来等你好一会了。”

    路清河顺着看过去,二姐穿着雨衣,手里还拿着一把黑色的大布伞,站在他们的教室外面,身上的水不停的滴在地上,染/湿/了一/大/片。路清河这才站起来,收拾,把课全都装进书背,也没有和贺微他们几个打招呼,接过二姐的黑色大布伞,撑起来,与二姐并排走。

    经中华走到华莫宁面前:“宁子,路清河是不是还在生病呀?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知道贺佳依拿的那东西是整人,却无所顾忌的一口就喝了,出去好一会回来,完全不像个会生气,打架的人。

    还有,他拿着奥数试卷和华莫宁一起找她讨论的时候,路清河一整个不是走神就是开小差,完全是答非所问。

    相当不正常好么!

    华莫宁脸色也有点疑重语气不太好的质问贺微:“贺微,你今天怎么回事,知道她在生病,还帮着贺佳依她们一起整她,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真是看错你了。”那眼神盯着贺微,若贺微是男的,贺微相信,华莫宁肯定会特别不客气的揍她一顿。

    贺微也委屈好不好,她上课看小说,被贺佳依发现不说,还不小心把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给撕破了。得赌钱,她没有。贺佳依愿意帮她出钱,也愿意把贺微上课看小说记的名字给划掉,但是要求是让贺微和贺佳依一起整路清河。

    答应后,贺微就后悔了。

    贺微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向任何恶势力低头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小丫头问自己的那一瞬间心跳加速与喜悦是什么意思,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回答了。还有小丫头站在自来水那边漱口,对自己坦然自若的样子,没有半点责怪,满满的包容,让贺微很是难受。

    “我。。。。”

    开不了口解释,贺微知道自己心疼路清河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别人一样嫉妒路清河,嫉妒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虽然自己有没像她这么好的家人,但是自己却有路清河这个朋友不是吗?

    经中华和华莫宁看着贺微哭着走出了教室:“阿华,我刚才的话好像说的不重吧?贺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泪哭包了?”

    经中华摇头感叹一句:“果然电视上说的,女人心,海底针。”

    路清河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教室里发生的一幕。她一回到家,就换了厚一点的衣服,穿上雨衣,和爸爸坐着摩托车回了林古村。摩托车在被雨水淹没的路上开过,到了家门口时,摩托车已经被雨水冲刷得特别的干净。

    不等爸爸把摩托车停好,路清河就开口了:“爸爸,家里都进水了,我们还是先把家里的东西搬出去吧。先搬到奶奶家或者大伯家,实在不行,放到干爸家也行。我看这雨只会越下越大,西江水上的水也快满上来。”

    路清河没时间去想妈妈的做的那件蠢事,现在满脑子都是洪水,洪水,洪水,这样的字眼。一路回来,基本所有的路者被雨水淹没,西江边上的河水离防洪坝也只有十厘米不到。

    “不用搬,清河不用担心,这样的情况,每年都有那么几次。”路强虽也知道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雨,就算是家里进了洪水,也没什么的。上个月不也这样,很快不就出太阳没事了吗?

    “不行,爸爸,你搬吧,干爸不是说给村长都下了通知吗?为什么我们下古村里人没半点反应?”路清河不记得,是不是就这几天开始的大洪水。前世的九八年,她还没有到玉云乡去上小学。

    她有些不确定,玉云乡小学的期末考试时间,是不是和村子里的放学时间一样。但应该也差离不离吧。

    其实,现在的这个家里,真没什么好搬的了。值钱的早就全搬到万路超市那边了,路清河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别人家,像老四家,像前面路老叔家。下古村占了林古村一大半的人口。

    现在基本家家都进了些水,东西也都只是往家一点有家具上堆一堆,或者直接放到木板隔起来的小格楼上。但是,如果就是这几天洪水来的话,那是下古村所有的房子都会淹没。

    没错,是整个下下古村被洪魔吞噬,多少牲畜、财物被洪水卷走;下古村的人也只能望河兴叹,愁肠百结,欲哭无泪。

    “爸爸,你把家里值钱的往奶奶家搬,我现在去村长家借电话给干爸打个电话。”

    “清河,等一下,先把雨衣给穿上。”

    路强还是觉得女儿有些大惊小怪了,又担心清河在水中跑来跑去生病。但无奈的他不想让清河生气,找了些他觉得值钱的东西,搬去上古村的爸妈家。路清河全身都被爆雨砸得生痛。

    “清河呀,借电话吗?”村长看到路清河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看她脱下雨衣,就带着她去房间打电话,自己出来,不过一会,路清河就叫他接电话。村长接电话时的脸色,慢慢的变和认真严肃起来。

    口中不停的说出一些词:“好的,放心,我马就让大家搬。好好,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播广播。”

    “清河,你赶紧回家叫你爸爸一起搬东西,县城那边有一个村子被洪水给淹吞了,人和猪都被冲走了,快去快去。”村长急急忙忙的向路清河吩咐着,自己转到广播的小房间,试了几下声。

    “所有村民们注意,所有村民们注意。下古村所有人家现在把值钱的东西,电器,猪,狗,鸡,鸭,通通往上古村赶,找亲戚家安置好,今晚会发大洪水。以上古村路康辉家为界,路康辉家以下的所有下古村,上古村家庭,现在开始,立即搬离。”

    这句话,透过爆雨,不断的重复着。

    广播了半个小时,真正听信村长的人不到三分之一。路清河急得不行,但她一个小孩子说话没份量呀。所有村干部都出动,在下古村一家一家的说,还得帮着那些只有老人和孩子的人家一起赶猪呀,牛呀,鸡之类的。

    两个小时后,全村停电了,西江河边的水离防洪坝不到五厘米。这下,全村的人都开始慌了,上古村不用搬的人家,也都腾出地方,给其他人休息或者放东西。路老师家的房子,路清河也开了大门。

    路老师家的房子的钥匙路清河虽然还了一把给路逸晨,但是她家里还有一把。这种时间,拿出来她觉得是应该的。路老师家三个房间全是大通铺,还是上下两层的那种,可以安顿很多人住一起。

    四个小时后,有小孩的哭声,有老人的咒骂声,搬手们的争论声,还有猪牛的叫声,乱而杂而急,大家都在快步的在水中跑着,走着。

    六个小时后,七点不到,晚饭时间,却似乎没有觉得饿。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洪水进村了。

    此时的下古村已经全空了,所有人也都站在路康辉家门口的空地上,不是举着雨伞就是穿着雨衣,顶着爆雨。远远地看见暴涨的河水像疯狂的野兽,挟裹着田里的水稻、菜苗,汹涌地向东奔来。

    一间矮小的泥巴房像一张瞬间凝固的笑脸,被咆哮洪水拖进了漩涡。连半点声音都没有,滔滔洪水,浊浪排空。很快,不断的听到有树被洪水折断的声音,还有泥房被冲倒的巨声。

    雨没完没了地下着,像是天倾了需要女蜗来补一般,没有停歇的迹象,满世界都是阴沉沉的,让人迷失在季节的错位里,老天爷似乎在考验人类耐心的极限。

    也不知道是谁先哭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座又一座的房子消失在洪水当中;越来越多的房子只能看到房顶上的那一小片的黑瓦。本来日子就难过了,现在连唯一最值钱的房子也没了,能不哭?

    哭声越来越多,却都通通被大雨淹没。

    注定,今夜无人能眠。

    全身冰冷的路清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爸爸抱在了怀里,乖乖的回到奶奶家换衣服,吃饭。难得的不是大年三十,一家人都坐在了一起吃饭,大伯一家子,二伯一家子,还有爷爷奶奶。

    “小强,别难过,房子没了再建个新的,就建我们这旁边。那地基我们早就给你留好了。”李陈丽也看到了,小儿子那不起眼破房子被洪水给吞了。上古村的地基,他们夫妻早就给三个儿子留了出来。

    大儿子和二儿子房子都那在上古村,位置都是不错的。看看,这么大的洪水,半点威胁都没多好。

    若是当初,小儿子能听她的话,不与他们闹别扭,哪会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被洪水吞了?(未完待续。)

143 吓死人的传言

    路强也不答话,只知不断的给清河的碗里夹菜。还不时的观察着清河,生怕又感冒发烧。

    路关看不过眼,把碗筷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想大声说教,训下小儿子,结果李陈丽一眼看过来,路关轻哼了两声,往药房走去,把李陈丽喊去了厨房。

    谢五妹看公婆都不在了,桌底下的脚,用力狠狠的踢了踢路军,示意他说话。

    “咳,咳”

    路军嘴。巴里正吃着扣肉,被老婆这么一踢,直接被扣肉呛到了,连咳好多下才停下,喝了口豆腐汤,菜全都咽下去,对着路强开口:“小强,清池想抢个参加下半年的征兵名额,你和谢长松关系好,帮我们问问,能不能行呀。”

    大儿子不上学,老在外面混也不是个事。

    不肯去广东打工,又不肯跟他去沙场做事,半点苦都吃不了,连说个老婆都难。他们夫妻找谢长松谈过这来,都准备了两万块钱,来做打点。可是有钱,却没路子,急的。

    现在或是七月份了,十月报名,十一月审查,二十月入伍。每年征兵名额能下达到农村的就那么几个,而能抢到的都是需要花钱花关系的,还有些有钱没关系的,也抢不到名额。

    在农村,当兵相当的吃香。

    不像城市里,大多都不愿意去当兵。

    “三弟,你可不能偏心,帮清池不帮清海。清海和清池一样也想拿个名额,反正一个人情说是拿,两个人情也是拿。三弟就一起拿了吧,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要让谢长松那边给我们行个方便就可以。”李爱玲急的赶紧抢谢五妹开口之前说了自己的意思。

    两个兄弟也就差半岁,都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一起当了二流子,当兵也是一样的,只是李爱玲找的不是谢长松这边,找的是自己娘家的关系。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要是路强这边能行的当然好。

    当兵,总比在家当流。氓好。

    路健一点也不像李爱玲这样对路强这个三弟有好脸色:“强子,清池和清海都是我们路家的大孙子,你让谢长松开个口,说几句话的事,别在这里磨叽。怎么说谢长松也在县城呆那么多年了,帮我们弄两个名额不过就是小事一桩。”

    “就是就是,三弟,你二哥说的没错,等清池和清海都当上兵了,你这个做小叔叔的不也光荣嘛。谢长松不仅是你的拜把兄弟,还是清河的干爸,自然也是我们全家的干亲了。我们不好说话,你是一定好说话的。”谢五妹接着路健的话,却有些埋怨路健这个蠢货语气不好。

    路健有些理所当然的意思,路强当场就放话:“二哥你那话别乱说,长松在县城也没几年,他每天起早贪黑的也没个关心的人。没时间打理县城上的关系也正常,这当兵的名额每年就那么几个,哪有那么好拿?”

    “唉呀呀,三弟呀,你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好了,谢长松只要帮我们,那点钱我们不能少了他的份?放心吧,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钱也不能少。”李爱玲的打算可不是这样的,只要谢长松帮路清池和路清海拿到了当兵的名额,真正当上兵了,给谢长松的钱也能省了。

    谁让谢长松和路强是拜把兄弟呢。

    这都是规矩,只要成功了,那介绍费,关系费肯定不低于两千元。

    九八年,两千元的介绍费可不低。

    “三弟,你看爸妈都给你们留地基,我们两个大的可是半点话也没有。还有那西云山脚那么大一块地,爸妈都偏心给了你,我们依旧没有跟你争什么。这样一点小忙,三弟不过就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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