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江的声音虽不大;却是令所有人听得清楚。
在角斗踌得风生水起的家伙;居然一招便败给了名不见经传的初级灵将。
雨兴奋得看着那个错愕的男孩儿;拍手叫唤道:“哈哈;你要打扫我家一个月茅厕了。”(。。 )
第六章 饱餐一顿
“魏破;给你;这是你我私下约定的赌钱;数一数;一共五十枚。”走下擂台;胡大江从那个瘦男手里拿过一袋古渊币;递到金破面前。
金破一点也不气;愿赌服输;不愿服输你赌个鸟人头;伸手接过袋子;数也没数便塞进了怀里;抱拳道:“多谢大胡子;弟正缺钱呢”
“魏破;可愿意与我组队?”胡大江还是不放弃。
“大胡子;你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组队?”金破听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这样的;我大哥的意思是;魔夜城每年年底都会举办一次斗擂大赛;一是各大势力年轻优秀弟子的比试;另一个就是面向全城武士;组队比试;有三人组;五人组;七人组三类;去年我们参加了三人组;遗憾的是;我们没进十六强;一点奖金也没有;还花费了三百古渊币;今年想再叫两个人参加五人赛;你的实力不错;所以想请你参加。”瘦男一看便看穿了胡大江的意图;率先道。
“假如有三名灵尊组队参赛岂不是通杀?”金破问道。
“子;你还真够白痴的;城皇难道不会分层次比试么?这里不是按灵师、灵将、灵尊分成三层;而是直接分成九层次;具体参加那个层次则是队伍里境界最高的那人决定。去年我们参加的是初级灵将层次的比试;遗憾;那时我才高级灵师;败阵了。”冰面男子冷声道。
“哦;这样;可是年底我不一定会留在魔夜城。”金破可不在乎冰面男子的冷眼相对;不紧不慢地道。
“那倒是挺遗憾的;有你加入;再叫一人;不定我们能在初级灵将这一层取得不错的成绩。”胡大江面露十分遗憾之色;“那奖金可是相当不少;我们留在角斗场比试;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战斗力。今日与你一比;让我认识到;对敌人不够重视;自己会吃亏的。”
一边着;一边跟着绿袍裁判回到现场指挥处;与老者交代了比试的过程和结果。老者微微一笑;取出方才胡大江上交的袋子;从中取出二十五枚古渊币;把袋子交到金破手中;道:“这里是你应得的二十五枚古渊币。”
“多谢。”金破抱拳道;并接过袋子。
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刚刚还是身无分文;现在便有七十五枚古渊币了。
“魏破;现在打算去哪里?”胡大江似乎还不死心。
“啊?我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金破笑答道。
“正好;我知道一家特别实惠东西也不错的馆子;不如一起去?”胡大江一听是去吃东西;马上就来劲了;他们打擂赚的钱四成是花在了吃得上;能不对魔夜城大街巷呃餐点不熟悉么?
“是么?那就麻烦大胡子你了。”金破乐呵呵道;能省一些就省一些;他的财产可不多。
瘦男和冰面男子见他们的大哥这么热情地跟金破话;相对无言;只要连忙跟上;一行四人穿街过巷;来到一处偏僻的馆子;名字特好听;仙味馆。
走进门;胡大江就冲柜台后面的年轻妇女喊道:“方大老板娘;来几个拿手菜。魏破;喝酒不?”见金破点点头;他再次扯开嗓门:“再来一斤老烧刀”
“好嘞马上到”方大老板娘的声音清脆得很;与她四十余岁的年龄有些不符。
馆内只有四张桌子;胡大江挑了一张靠门口的桌子。
过了一会儿;从厨房跑出一个男孩;十二三岁;娇嫩地呼喊道:“糖醋鲤鱼一盘;肉丸汤一碗;炒花生一盘。”男孩熟练地把菜放在桌子上;跑回了厨房;又是一会儿;他再次跑出:“炒青菜一盘;油焖笋一盘;老烧刀一斤。四位官请慢用。”
此时;魔夜城皇宫大殿。
城皇坐在龙座上;另有五人身穿相同服饰站于下方;同样是淡紫色长袍;右袖口处绣着两条金色横杠。此五人正是魔夜城的五位将军;皆是高级灵尊境界;乃是军队中最高长官;大将军一职唯有战争时才会设立;平时是没有的。
五人的年龄身材各不相同;呈左二右三整齐站立。
左一之人白发苍苍老妇人;满脸褶皱;一根龙头杖支着身体;似摇摇欲坠。
左二之人眉清目秀;年约三十六七;留着两撇八字胡须;与那书生十分酷似。
右一之人老态龙钟;双眸微合;似乎依然睡着一般。
右二之人身材魁梧;四十余岁;一双牛瞳瞪得滚圆;好奇地看着城皇。
右三之人身体纤瘦;竟是一名三十许的年轻女子;却是奇丑无比;一左一右两块硬币大的胎记;位置不对称;颜色不相同;乃一青一红之色。
“五位将军;刚得到肯定的线报;冥幽城魏家的后人重现古渊大陆;且就在城中。此次召诸位前来;正是为了商榷此事。不知五位将军有何看法?”城皇平淡无奇的道。
“什么?冥幽城魏家还有后人?不可能”惊呼者为左一老妇人;龙杖还用力点了点地;“当年老妇参与了那一战;明明将魏家之人全灭;怎么可能还有活人存在于当今;肯定是弄错了”
“没错;仙姐的一点不错;昔年的冥幽大决战老夫也参加了;同样没有听闻魏家有后人逃走;城皇;是不是弄错了?”右一之白发老者同样表示惊讶。
“城皇;本将曾听家父提起;这二十年前冥幽城一战乃是古渊大陆近两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战争;死伤无数。至于魏家是否有后人存留;家父并未告知;所以本将不便作出判断。”魁梧大汉抱拳恭敬道。
“城皇;”话的是那名奇丑女子;“去年爷爷过世;女子才世袭将军一职;因此;对此事不甚知道;便不多言了。只是想问一句;城皇是凭什么判断那人是冥幽城魏家之人?”
此言一出;其余四人面色皆有不同程度的变化;自然是佩服此女子的大胆;以及担心城皇的暴怒。
然而;事情并非想象的那样严重。
城皇反倒哈哈一笑:“林老有个好孙女儿晓月;你这个问题提得好;其实发现之人只是看到了那人拿着冥幽城魏家的身份玉牌;毕竟事隔二十年;对魏家稍有了解的人并不多了;此次会议;只想做好万一的部署。至于抓捕那人的任务;我已经交给吴一涛和陈志为两位总兵全权处理。”
那个书生样的中年男子一脸正色道:“城皇的意思是;等抓住那人;一旦清楚魏家宝藏所在;我们便出发行动起来?”
城皇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道:“正是此意;魏家昔日乃古渊大陆首富;坐下资产几乎能买下三个魔夜城;假如我们能得到这笔宝藏的千分之一;足以招兵买马;扩大我魔夜城的势力范围;甚至一统古渊大陆东南角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昔日挑起两百年最为浩大战争的原因
此言一出;五位将军站不住了;低声细语起来。
良久之后;五人才安静下来;由那名老妇人代表道:“城皇;此事能成则好;不能成则必须完全保密;倘若被周围敌对的几座大城觊觎;而我们实则却没有得到宝藏的线索;到时候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难以保全呀。”
城皇倒是平静得很;道:“此事;我早就安排好了;皇宫暗卫已出动;专门监视吴一涛和陈志为;以及他们身边的人;一旦事情出现变化;我会下令直接格杀。本皇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魏家背后的宝藏太诱人了;你们不觉得么?”
五人不语;连皇宫暗卫都出动了;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魁梧大汉抱拳问道:“城皇;那人是何等境界;需不需要我们出手一二?”
城皇淡淡一笑:“孙嗷;假如连你们都出动;这就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不过是一个初级灵将;吴一涛和陈志为足以应付。”
顿了顿;城皇继续道:“晓月;袁轻你们两人约束一下两家的门人;最近不要在城中闹事;目前还不知道那人的行踪;万一撞上而惊走了那人;吴一涛和陈志为他们的任务就不好办了;到时候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总不至于无限期地搜查下去。”
丑女和书生连忙应是;原来他们二人便是魔夜城两大一流家族的杰出人物;世袭前一辈的将军一职;林晓月和袁轻。
这时;金破、胡大江四人已经喝得晕晕的;金破酒量本就不高;在胡大江的劝下;连喝了不少。而后者还不断地跟两兄弟碰杯干掉;加上老烧刀这烧酒特烈;四人喝了一斤八两就不行了。
不过;毕竟是一名高阶武士;付了酒菜钱后;四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仙味馆;顺着巷子走到一条大街上。
此时;临近中午;街上人头攒动;人流带起的暖风朝着金破一吹;府内一阵翻腾;最后还是压制不住;哇的一下全吐出来了。
无巧不巧地;那些污物十之落在了一男一女身上。
冰面男子最为清醒;一见那男女模样;心中忐忑不安;大叫不好。(。。 )
第七章 酒后
呕吐之后的金破;神志稍稍清醒了一些;随意地用衣袖这么一拂;擦去嘴角的污物;看清前方有人被自己吐得脏兮兮的;连忙道歉。
不过;对方显然不打算给金破面子;把这件事情如此轻易地揭过去。
“喂;臭子;你别以为一句道歉就算了;本姑娘好不容易跟天柱哥两个人单独相会;你倒好;直接把我们整回家了。;你想怎么赔偿本姑娘?”年轻女子双手叉腰;不依不饶地娇叱道。
金破倒是没把整句话听全;脑袋晕乎乎的;但最后一句话听得是清清楚楚;使劲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集中些;好看清来人模样。
只见是一个身穿淡红色绣美丽杜鹃的锦锻衫;孔雀纹罗裙;脚穿一双秀气的淡粉色绣着双凤的绣花鞋;头插亮晃晃白玉珠钗的女子;瓜子脸;殷桃嘴;容貌秀丽;端庄文雅。不过此刻;年轻女子气呼呼地鼓着嘴;双脸颊因气愤而变得红通通的。
而她的身旁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一身长衫似雪;乌黑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形中透着一种高贵。
“呃……”金破醉晕晕地指着女子;一字一顿地道;“姑、姑娘;你、你的意、意思;是让我、我赔你;呃、我没钱;不过、过、你可、可以脱、脱掉、掉衣服;我、我帮你、你洗洗洗;如……”
未等金破把话支支吾吾地完;一只手掌在其眼中逐渐放大;前者虽晕乎乎的;但敏捷的身手和对危险的感知依在;马上后退两步;端的是精妙无比。
冰面男子听了金破的话;以及见到那个英俊得不像话的男子出了手;哪里还敢多多逗留;连忙和瘦男一起拖着他们的大哥跑进巷;没一会儿消失了;不知去向。
倒不是他不愿去帮一下金破;假如道完歉立刻就跑开不定还行;但现在惹怒了那对男女;拉上金破只会带来麻烦。冰面男子可不会去那性命去帮助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家伙;自然是抱拳大哥和瘦男要紧。
如此;大街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热闹的中心;便是金破等三人。
“流氓~”年轻女子跺着脚怒斥道;如玉般的瓜子脸更添了不少红晕;这家伙摆明了当街调戏她。
随后女子美目流转;看着为她出头的年轻帅气男子;心中犹如鹿乱撞;怒火中生出一丝甜意;原来天柱哥心里是有我的。
“喂;白脸;你干嘛出手打人呐爷都出了我的诚意;你为何还出手?不同意可以商量;没想到你们魔夜城的人如此不讲理;不对;古渊大陆的人不讲理。呵呵~”如今酒气上涌;金破有些控制不住那些话该;那些话不该。
“丁;那人居然敢骂林三少爷白脸;还调戏袁家五姐;这胆子可真够大的。”
“可惜了;此人看似邋遢;年纪并不大;袁家要在城里杀了普通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嘘;别乱话;光你这句话;袁家就有理由打你一顿。”
“我没什么;没什么。”
……
人群中顿时各种议论纷纷而起。
“臭子;你的嘴怎么这么臭?信不信本姑娘拆了你的骨头?”袁五姐气急;指着左晃右摆的金破怒言道;居然敢骂她心上人白脸。
“呵呵~;就凭你;还拆我的骨头?信不信我扒掉你的衣服;洗完了再还给你;帮你穿上;你我之间的事就这么结了?不对;你的男人脸都绿了;呃;还是不对;这人怎么变得扭曲起来;还这么歪歪地站着;难道两条腿有长短?”金破勉强站直身子;脑袋却一点一点的外边上歪了过去。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点轻轻的笑声;金破不清醒;不代表这些人不清醒;大声笑出肯定会得罪林袁两家的人;轻则毒打一顿;重则伤筋动骨;甚至一命呜呼。
“敬酒不吃吃罚酒臭子;你自找的”林三少爷脸色阴霾起来;嘴角不断地抽搐着;在这魔夜城居然还有对林袁两家这么不敬的人;不仅当街调戏茹儿;还骂我白脸长短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突然;林三少手中银光大盛;所有看官惊呼一声;连忙退避三舍;免得被殃及;不过瞬间;一柄银晃晃长枪出现在其手中。
金破自然能感受到对面霸道的雷灵气;呵呵一笑:“你、你打算、打算跟我打架?呃……好啊;那个、不如去、去角斗场打;我、我还能赚钱呢?嘻嘻”
刚刚从胡大江手中赢了七十五枚古渊币;金破印象深刻;所以见到对面的林三少准备出手;此话便脱口而出;他不清楚之前那顿饭钱是谁付的;就算是他付的;现在至少也还有五十枚;勉强能最低限度地下注比试决斗。
林三少冷冷一笑;银枪收回;仿佛看着一具尸体般地看着金破:“子;这可是你自己的;有胆量就跟过来;你若逃走;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抽你的皮剥你的筋茹儿;走”
袁五姐看了看身上;轻声道:“天柱哥;现在这样不太好吧?”
林三少这才注意到;白衫已被面前的醉酒子吐的一塌糊涂;厉声喝道:“子;有种就在角斗场等着我;半时后;我自会到场”
随后;他拉着袁五姐走开了;不用;是去换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两位瘟神般的人物走掉之后;大街上的人群爆发了;不到五分钟;隔壁大街的行人商户们都知道了有人打算在角斗场约斗林三少;顿时形成了一道道人潮;纷纷涌进那圆形的角斗场;有部分甚至暂时关掉了店铺走进角斗场。
刚开始;现场指挥处的老者还不明所以;到最后明白有人约斗林三少;立马知道事态紧急;连忙调动人马;一方面管理角斗场内的秩序;一方面多加人手进行收钱约束人流;一方面派人去通知角斗场的高层;即那办公石楼三楼。
金破慢悠悠地走着;东倒西歪;醒酒可不是半时就能醒的。本来;他是不认识角斗场是怎么走的;不过这么多人涌过去;傻子都知道该怎么走了。
迷迷糊糊;却轻车熟路地在生死无怨状上签了字;把五十枚古渊币交给了老者;金破便坐在地上;等着林三少过来。
半时后;林三少换了一身淡青色长衫;而袁五姐换了一身粉色装扮;更显得青春靓丽;同时出现在现场指挥处。
“我的赌注是五十枚古渊币。”金破轻轻地提醒了一声。
林三少朝地上的金破瞥了一眼;嘴角一勾;露出嘲讽的意味;道:“子;你叫魏破?敏叔;我下注两百枚古渊币。子;你若输了;自断右臂。”
唰~
金破弹射而起;指着林三少道:“白脸;你的意思是;我的右臂只值一百五十枚古渊币?”一时激愤;连话都正常了许多。
林三少有些惊讶对方的速度;却依然表现得神情淡然;阴沉道:“多给你一百五十枚古渊币;已经是看得起你了。我林三少要打人;一般可不会挑选地方。”
“行;那你场上心些。呃……”金破打了重重的嗝;房间里顿时出现一股难闻的气味;“别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