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破;难道你还以为你能胜利么?”叶飞冷笑道。
“就凭你们?”金破轻蔑地道;脚下不停;行动如风;青灵剑强势挥出;磅礴的木灵气汇聚而来了;凝成九九八十一柄剑;
叶飞露出一丝不屑笑意;北方冰熊之灵嘶吼乱叫起来;无尽的冰灵气在整片空间快速凝实;一片片银币大的冰刃悬在空中。全部的人都感觉进入了冰窖似的;冷飕飕的。
青色剑龙奔腾而去;声势浩大;无数冰刃自天空降下;带起嘶嘶的破空声。
面对万珠雷阵;剑龙戏珠;这一回反了过来;成了珠戏游龙龙困冰刃大球之中
无穷的冰刃撕裂空间;重重包住青色剑龙。叮叮乓乓的密麻抨击声;从冰刃大球内传出;数量上的差距实在太大;饶是青色剑拥有生生不息战技的维持;亦是承受不住无穷无尽的冰刃攻击。
不过;这至少为金破争取了一点点的时间;雷芒跳跃;金破传送离开原地;下一刻出现的位置;与雨伯相距不远。
“不灭剑影”青色剑们又是凝成一片;疯狂冲向雨伯。雨伯神色一紧;金破的出现虽在意料中;可这距离实在过于近了些;踏步飘渺的星技决然使出;如风中的羽毛虚幻着身影离开当场。
青色剑们好像长了眼睛;雨伯一走;剑龙拐弯跟上;惊得雨伯出了一身冷汗;贴身的内衣隐有凉意传来。
突然;一面幽蓝的圆形盾牌飞了过来;挡在雨伯的身前。水盾散发出幽幽蓝光;水灵气汹涌而来;上下左右合成四面一模一样的盾牌。
剑龙澎湃而上;生机勃勃;轰然撞在五面或水盾之灵;或水灵体盾牌之上;发出砰砰的沉闷声响。水盾防御之能非常之强
撞击的刹那;金破嘴角勾出度;仿佛恶计得逞的模样。
一边;一头巨大的白狼之灵;狂奔过去;冰森的利爪泛着雪白光芒;每一次落地;都能深深地抓入地面。
果然;一抹微弱的金光从青色剑当中窜出;穿过水盾之间的空隙;比电光还快;雨伯无法躲。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空有一身武力;而无处可使;十分的无助。
金芒刺入雨伯的眉间;穿过大脑;从后脑勺钻出。
受冲力影响;他仰头看向天空;幽暗的天空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洒下一抹淡淡的金光;点点星辰在空中与圆月交相辉映。
如此美丽的夜景;若是坐在院中;一边欣赏一边饮酒;那是多么惬意有滋味生命的最后一刻;雨伯幻想着;圆月当空照;他独自坐于庭院中;一个酒壶;一个酒杯;一碟花生;细酌慢饮。
“呵呵”轻笑一声;雨伯闭目倒下。
“雨伯”
“雨老”
林晓月和凌左悲痛疾呼一声;却无能为力。
二人的声音还未消失在场间;巨冰狼高高跃起;一只巨掌猛然拍下;利爪处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森森寒光;蓬~呲啦~巨掌落在金破的后背处;锋利的狼爪竟强悍地撕下了一大片土鳞甲的外层鳞甲。
外围;丁全的身边;方天立正狠毒地盯着金破;看到自己的适时偷袭居然起到了最完美的效果;脸上浮现一抹欣慰;这一狼爪是送给死去的虞根灿将军的
“噗”金破一边吐着血;一边扑向前方。
叶飞和凌左都不打算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个重甚至杀死金破的好机会。
“无尽冰刃”无数冰刃瞬间凝成;化为无数流光;轰向前扑着的金破。
“十字刀芒”金刀飞闪劈砍;两道锐利刀芒交叉一处;旋即咻地攻出。
“哼”轻哼一声;雷芒闪过;金破传送离去。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金破在附近出现;叶飞焦急喊道:“田之鉴、刘岭速速探测他逃走的方位”
田之鉴和刘岭何曾见过如此拼命的战斗;浑身瑟瑟发抖;若非于笑能和唐醉在旁扶着;早就瘫软在地。听到叶飞将军的叫唤;二人拖着哆嗦的身体走到金破消失的地方;如先前的分工做法;快速地探查到金破的方位。
东北三里
“快;跟我追上去。今日他若不死;你们谁也不会有安宁之日”叶飞老将军一边威胁着;一边带头朝东北方向疾奔追去。
所有的将士都明白;金破是个怪胎。八成认为;除非金破真的成了强弩之末;否则他们去了;也是涨涨声势。剩下的几个;都是初级灵尊境界的;或者叶飞三位将军的亲信人物。
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瞬间;金破只能想到雷遁阵;武力所剩无几;再战只会让自己走向灭亡;所以他本想全力传送到远一些的地方;可是仅余一成多的武力不足以支持他太远。
宁山城与丰道城之间最凶险的一段山路上;西边是一睹几乎垂直的峭壁;东边是无底深渊;官道宽四米;容两辆马车险险交错而过。
金破吐着血;身披雷蛇战袍;脚踏雷遁阵;出现在这里。看到这里的情景;金破有些无语;他想传送近些;节省些武力为自保;可万万没想到东北三里出竟是胡初乘他们的险道。
峭壁高于十余米;正好挡在了石林看向东边的视线。那一狼爪;虽然没有直接伤到金破;可它所携带的暗劲五六成都打入他的胸腹之内;震伤五脏六腑。
坐在险道上;调息了片刻;压制住体内的伤势;金破才缓缓站起;吃力的向丰道城方向走去。今此一战;他并不后悔;算是了结一段古渊大陆的恩怨……
骤然间;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喊杀声;背对着叶飞的金破;嘴角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却又无奈的笑容。
他没有传送离去;因为他清楚;傅陵所的并不假;这伙人有追踪自己的本事;再逃;只是徒有的挣扎罢了。转过身;浑身血污的他笑了笑;壮志凌云般道:“诸位;还真是阴魂不散;既然追上来了;就试试看;能不能打死爷?”
叶飞不得不赞赏一下金破的傲气:“你子;是个千年难得的人才;若是一心一意为某城效力;成就非凡。不过;你却选择了一条不归之路;真是可惜。”
林晓月咬牙切齿:“金破;之前;杀我魔夜城数将;今天;伤我三弟;杀我雨伯;你非死不可。”
语罢;林晓月冲出人群;猫之灵忽然出现在其肩头;临近金破之时;高高跃起;闪闪金爪凌空抓过;一张金丝巨网罩向微笑的金破。
“林大丑女;要怪就要怪你三弟不识抬举;已经绕过他一次;难道还要再绕?爷不是开善堂的;那个雨老头更是可恶;差点害爷命断古渊;当然要杀之。”
金破冷冷的着;残存的武力全数运转起来;紧贴身躯的血衣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那是血痂碎裂开来的声响。
一条黯淡不少的丝线突兀地浮现在金破的身前;随着他的一声轻喝“凝火横扫”;火凝丝熊熊燃烧起来;并快速扫向金丝巨网。同时;金破脚下微动;闪离原地;靠向悬崖边。
凌左的行动跟着林晓月而动;当林晓月窜出人群的刹那;他同样跟上。雨伯死去;林天柱受伤;假如林晓月再伤;林家中人绝对会把仇怨报复在他这个副队长身上。
“十字刀芒”金破的闪躲;正好撞在凌左的刀芒。
“不灭剑影”金破仓促出手;青灵剑挥动;木灵气澎湃而来;凝成九九八十一柄剑;剑剑富有生机;让人觉得那不是剑;而是一棵树苗。
剑龙、交叉刀芒轰然对撞;璀璨的金色刀芒势如破竹;咔咔咔~一鼓作气斩断六成左右的青色剑。这要是搁以前;绝对不可能;双方境界相同;九九八十一柄生机剑;没有遇上特殊的金属性战技;能一下断去其三分之一已算是不错;奈何金破的武力只余一成多。
凌左冲出的那一刻;叶飞终于动了;白芒跃动;北方冰熊之灵怒吼着出现在险道上;天地间的冰灵气狂涌而来;眨眼功夫;无数冰刃布满整片天空;反射着淡淡的月光。
“无尽冰刃”冰刃飞速落下;破空之音刺耳异常。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想亲眼看着一代怪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通过冰刃之间的缝隙;他们看到;金破的身前浮起一面雪白的盾牌;又一个武灵震撼;已不足以形容所有人的内心
一头巨大的雪狼从峭壁顶端跃下;借着空中的冰刃;稳稳落地。四蹄肌肉绷紧;爪子在山地上留下数个窟窿;它没做太多的停留;疾快地朝金破狂奔过去;锋利的狼爪散发着寒冷光芒;尖锐的狼齿寒气森森。
金破用尽手段;万千剑影武技、土鳞甲、柔冰盾;保护着自己;但武力的疯狂流逝;不断地再警告着他;他已不能坚持太久
突然;一头巨狼从冰刃中冲出;硕大的前爪挥舞着;寒光闪闪;怒拍而下;拍碎无数冰刃;最终落在柔冰盾之上。
砰
巨响过后;柔冰盾没有挡住狼爪之威。狼爪推着柔冰盾一路高歌猛进;在金破面前不断放大;没有人看到金破眼中的那一丝恐慌。
真的要命丧古渊?
砰
狼爪狠狠地打在金破的胸口;一股甜意自胸腹间涌上喉口;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染红了巨狼的前爪。
“大哥”
天空之上;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只是金破双目有些涣散;双手无力垂下;身体乳炮弹一般射向险道之外、深渊之上。
一抹青影如闪电似的俯冲而下;双手一拉一合;抱住下落的金破。怎奈两人的重量不是鹰翼之灵所能承受尽管缓了下坠之势;却无法改变掉落的处境。
魏潇潇的突然出现;让叶飞这个老头心里乐开了花。
“无尽冰刃”叶飞显然没有放过金破和魏潇潇的意思;一则金破杀了傅重傅陵;捣乱皇宫;二则魏潇潇乃是魏家后人;万一将来到冥幽兴师问罪;岂不会把冥幽城新近的名声给弄臭所以;二人留不得
冰刃嗖嗖地涌下险道;冲入深渊;如一条雪白的冰龙;怒吼而下。
一息功夫;底下传来魏潇潇惨呼的叫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
第一一七章 第四次觉醒
险道。
雪巨狼、北方冰熊;两头体型巨大的兽之灵快速消失在眼前;猫之灵同样落入林晓月丹田之中。金刀光芒一闪;凌左空手走到林晓月近前;拱手道:“林将军;这边的事该怎么继续下去?”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难以回答。
林晓月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看叶飞;看了看方天立;道:“你叫人守着天柱;把雨伯的尸体火化掉;收好他的骨灰。下面的事情;我还需跟叶老和方天立商量商量。”
“是;将军。”凌左抱拳离开;按照林晓月的吩咐开始忙碌起来。
林晓月则是快步走到叶飞将军面前;担忧问道:“叶老;你;金破他们是生是死?”
叶飞的面色无比凝重;道:“不太确定;论理;金破遭受大战;并身受重伤;又从如此高的悬崖跌落;想活命很难。可……金破这人总是让人看不透彻……惊讶一重接着一重;具体结果;老夫也不知道。”
“两位将军。”方天立走到叶飞、林晓月旁边;拱手道;“末将的那一击虽然声势比不上两位;但其上带着的力量绝对是雪巨狼的极限;不管他有什么防御;至少会被我打断几根肋骨;内劲入体;五脏六腑皆伤;想要活命;难上难”
林晓月听了方天立的详细述;内心的担忧淡去很多;建议道:“叶老;方都统;为以防万一;我还是建议派人下去搜寻一下。”
方天立连忙摇头反对:“林将军;叶将军;你们有所不知;这道深渊被称为无尽之渊;就像是一个口子巨大的无底洞;好像从来没有掉下去的还能活着上来的。丰道城和宁山城的商队最不喜欢走的就是这条险道;但是这条路偏偏最近;所以走的商队不算少;每年都有意外发生;可就是没有人能生还地回到家里。”
叶飞沉吟一会儿;道:“方都统;我们总不至于这么就回去吧?金破的生死未定;这些人心里肯定十分不安;为了保险起见;让拥有飞禽之灵的灵士下去探一探;若真有什么阻碍或危险;他们可自行决定是回是继续;两位觉得如何?”
林晓月点头赞成:“既然不能真正意义上寻找金破的尸体;那么至少应该进我们最大的力量探查一下无尽深渊;我们可能不怎么在意;这些人当中总有胆之辈;如此一来;至少不会让他们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方天立应承下来;主动把大部分人召集到近处;有部分人专门去烧化几人的尸体去了;告诉他们;将军们的打算;并告知;一切都是自愿行动。
几位中级灵将都不是飞禽之灵;但对金破展现的恐怖势力;深深忌讳;就不断地或利诱或怂恿两位飞禽之灵的高级灵将;入深渊找一找。
得到了不少好处;两人才答应进入深渊查探一番。
白光青芒闪过;险道外;两头巨大的飞禽扑打着翅膀;悬于空中;左边是一头白中带黑的信天翁之灵;一对长翼展开;竟比他的身躯还长两倍;右边是一头拥有青色长羽的雄鹰;每扇动一下翅膀;一道道风暴向外打出。
两人跃上飞禽之灵的背脊;心念一动;二禽结伴飞进无尽之渊。
一刻钟左右;二人结伴飞上;稳稳落地后;叶飞、林晓月、方天立上前;问道:“结果怎么样。”
信天翁之灵的高级灵将拱手道:“叶老;林将军;方都统;下面约两百米处起了浓雾;我们不敢过于深入;毕竟下方是一个未知的地方;然后我们横地向南向北搜寻约三百余米都没有发现金破二人的踪迹。”
“难怪有人称之为无尽之渊;原来是有浓雾相隔。罢了;既然不能完全搜寻;那就算了。”叶飞对两人道;随后看向林晓月和方天立;道:“晓月;方都统;带人去找出地方休息一下;料想;虞将军三位的尸体已经火化。我们休息一晚;恐怕就要分道扬镳;各回各城了。”
林晓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叶老;将来得空一定去冥幽城看望您老人家。”
“呵呵……你倒是有心了。走吧;打了这么长时间;饶是高级灵尊也受不了呀。”叶飞指挥之下;二十来人的队伍缓缓离开险道。
险道重归宁静;只有山风偶尔呼啸而过。
冰刃锋利至极;咻咻的破空而下;魏潇潇抱着昏迷不醒的金破;鹰翼之灵用力拍打着;减缓而人的下落之势;她贝齿咬了咬下唇;脸色坚定;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呢喃道:“大哥;让妹陪你一块走吧”
噗噗噗噗……
啊……
冰刃斩在双翼上;斩在魏潇潇的背脊上;斩在她的双腿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惨呼之声传出去老远老远;没一会儿;她昏了过去;闭着的双目流出两行情泪。
深渊之下终年不见阳光;潮湿、阴暗……阵阵风声如厉鬼的索命之音……
血淋淋的一男一女;躺在一片湿漉漉的河滩上。后方是一条暗河;不知从哪里过来;又流向何方;前方是一片草地;那些草长得不高;少了一些翠绿;添了几分蓝紫。
突然;这片幽静的空间;磅礴的风灵气涌动起来。声声风啸惊得底下的原住民;一些喜爱阴暗潮湿之地的昆虫鸟兽;四处奔走;远远离开这片不安之地。
盘旋的风灵气;如有生命一般;疯狂涌进金破和魏潇潇的身体;八二分帐。无疑;魏潇潇占了金破觉醒的利好
浓郁的风灵气裹住金破的身躯;化成细微的风蛇;钻入金破的体内。昏迷的他自然不能内视经脉丹田;然而这不代表;婴之灵不会享受这顿丰盛大宴。
经脉内充斥着无数风蛇;一边修复损伤的经脉;一边游向丹田。婴之灵双眸已开;好像喜滋滋地笑了笑;不多久;丹田之内形成一片青色风灵气的海洋。
婴之灵嘴一张;大口大口地吸允着;无数细风蛇会和成一条粗壮的风蛇;进入它的入腹中。几下之后;丹田内恢复一片宁静;空旷旷的;唯有婴之灵闭目而飘浮于中央。
一阵青白变幻后;白皙的婴之灵安稳下来。背脊的某处;鼓起一颗肉球;青光大闪几下;转化成一对青色羽翼;按比例看;只有魏潇潇鹰翼之灵的一半大。
深渊之底;重新恢复幽静;那些离开的虫兽们悄悄地回来;惊奇地看着昏迷的金破和魏潇潇。一些好奇的虫兽缓缓爬了过去……
“咦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