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程环志的右手猛然探出;金破虽有所察觉;却被孟世雨和高振杰从左右两边钳制住;一时间动弹不得。紧接着;一块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白布捂住了金破的口鼻;香味瞬间钻入后者鼻口之中;脑海中一阵眩晕;昏昏欲睡;抬起右手指了指孟世雨。
“你安息吧~这舒江可是不错的葬身之地。”孟世雨阴冷一笑;向高程二人扬了扬下巴;三人一起用力;将逐渐昏迷的金破推入舒江;“噗通~”;落水的声音在三人听来是那么的动听;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 )
第一三章 上路
当夜;月亮如同拉满的弓高高挂在天空;星光闪耀;预示着明天天气一定不差。而大船上的某个房间内;三个身材各异的人正激情碰撞着酒杯;不是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正是孟世雨三人。
“程兄;你下的量够不够?万一……”孟世雨略有担心的问道。
“孟贤弟;你放心;我放了两倍的计量;而且那子不是还背着他的长斧么?有着它的分量;等于是抱着一块大石沉下去;还有活着的道理?”程环志微微一笑;轻声低语道。
“的也是;孟老弟;你就不要再担心了;事已至此;我们不必再去想这件事情;谅那子也没那么大的运气能活着从舒江爬出来。”高振杰轻轻道;“来;喝酒吧。”
金破的失踪;直到第三天;即七月十四;才被林昂率先发现。然而;众人搜遍了整艘船;没有找到金破的任何踪迹;问起所有人;都是如拨浪鼓般的猛摇头。
这件事情;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一点阴霾;总以为这艘船开始闹鬼了;不过还好的是;七月十五;肖城一行人来到了水路的尽头;目的地舒江城。
不肖城一行人如何行进;让我们把目光回到金破落水的地方;不;应该是再往下游三里位置;那里正好是周边一处村落的河畔。金破落水后的第二天早上;他被一群玩耍的孩子发现;立刻有人去通知村里的长者;长者派人将前者抬到村中;还请了大夫给他看病。
沉睡一天一夜后;金破终于醒转;脑袋依然昏昏沉沉;本能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是那香气所致;还是水喝多的缘故?金破用双肘支起身子;抬头望着所处的房间;很简单的布置;床;柜;桌;凳;颇有条理地安置着;左边的窗户敞开着;外面是蔚蓝色的天空;偶尔还会飘过几朵雪白的云朵。
“你醒啦~”房门被人打开;来人看着金破半坐半起的模样;立刻高兴的叫唤道。
闻言;金破扭头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位少年;十六七岁;眉清目秀;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的药碗正散发出阵阵药香;热切问道:“是你救了我?”
“呵呵~也算是吧;刚好和几个朋友在江边玩耍;看到你漂在江中;就连忙叫爹他们把你救起。来;先把药喝了。”少年一点也不见陌生之感;非常热心地将药碗递到金破手中。
“多谢;我身上的钱袋子和长斧都不见了;可没法子付给你钱。”金破难为情一笑端起药碗吹了吹;缓缓喝下。
“什么钱不钱的;我爹了;救人一命;是在我自己积福;下辈子过得更好;再;你喝的药都是我们上山采的;要不了几个钱。你就安静休息吧;我还要出去采药呢。”少年憨厚一笑;接过金破的药碗;再次端着盘子往外走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金破感慨万千;同样是人;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孟世雨;你居然这么狠;要把我置于死地哼;你等着吧;你的命从此是爷的了。来;此次也算幸运;多半是落水之后银光从腰带的缝隙中滑脱;才没令自己沉入水底;否则就是神仙在世也无法救得自己;那时闻到的香气应该是像刺神毒一样专门针对脑袋;令对方毫无反抗之力;这倒是杀人的好手段。
静养一天后;金破打听清楚;此地是舒江城所属的某县城下的村;北临舒江;西靠大山;以打渔和采草药为生;过的是平静安稳的日子;而救下他的父子姓李。
“李叔叔;多谢两日多来的照顾;晚辈身无长物;只要将来再来报救命之恩。”金破向着李姓中年人鞠躬道。
“哎;金破;这也是你我有缘;我想是村里其他人遇到;一定也会救得。你真的不多呆几天;我们这儿很少有外人来;难得见到你一个;哈哈~”李姓中年人大笑道。
“不了;晚辈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李子;好好听你爸爸的话。李叔叔;再见。”金破抱拳道;随后在李氏父子的目送下;东行而去。
行走在山林之间的金破紧握着拳头;俗语有云“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等杀人之仇就更该报了;不过;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还是很多;一没钱;二兵器问题。
“舒江城?看能不能找到欧阳庄主;希望他能借点钱给我。”
当金破来到舒江城的这一天;刚好是肖城一行人离开此城的第三天;前者径直找到月明山庄;敲响红漆大门。等了很久;大门打开;出来的正是那名管家;福伯。
“福伯;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三年前;曾经跟随王远杉队长来过;不知你有没有印象?”金破恭敬道。
“三年前?姐走掉的那一次?好像对你有点印象;你是来找……”福伯回忆着曾经的往事;似乎对金破的容貌还是有点印象。
“不知道欧阳庄主是否在庄内?”金破道。
“庄主在;来;请进。”福伯很气地将金破请进山庄。月明山庄一点也没变;还是老样子;在厅内等了不到半时;从内堂走出来两人;不用;正是欧阳用和福伯。
“晚辈金破;见过欧阳庄主。”金破立即起身抱拳道。
“金破?哈哈~好久不见;据玲玲;你已经不在欧阳家当护卫;回老家了?”欧阳用大笑着;拍了拍金破的肩膀。
“嗯;庄主;玲玲在三年中回过舒江城么?前几个月在图原城都没见到她。”金破问道。
“今年二月;她回来住了三个月;五月底才回去。你怎么会来舒江城的?”欧阳用惊讶问道。
“这个来话长。”金破将今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欧阳用和福伯二人;令二人气得不轻;前者接口道;“此次前来找庄主;是希望庄主能借晚辈一些银子;将来一定来还。”
“什么借不借的;玲玲的事;你出力不少;我不是知恩不忘报的人;福伯;去拿四百两银票给金破。”福伯依言进去拿银票了;欧阳用才赞赏地看着金破:“果然厉害;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两天;我请你吃顿好的;庆祝你参加群英会。”
“欧阳庄主能借我钱;已是令我非常高兴;哪能子啊让您破费呢?再者;群英会在两个月后便会举行;我觉得还是早些到达来得好些。”金破拱手道。
“好;这样吧;就今天吧;晚上在老地方请你;明天你再走;这一天的时间总得给我吧。”欧阳用立即改变策略。
“呃~好吧;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日早上;欧阳用庄主亲自送行到舒江城的北渡口;还送了金破一柄好剑。挥手告别后;欧阳用带着两名家敦府去了;而金破则怀着雄心壮志和报复的心理踏上了独自前往江京城的旅途。(。。 )
第一四章 群英会
江京城与舒江城的距离并没有太远;大约两千里路;快则半月;慢则一月;便可到达江京城。时间充裕;金破为了更好地提高自身的实力;加强了平日里修炼;早练剑晚静坐;时间各自增加了一时;所以当金破赶到江京城的时候;用时一个半月。
江京城;作为云国的国度;自然是气势宏伟;什么肖城;图原城;都是脚丫子;光凭占地大;两者加起来也仅有江京城的五分之二。
城门口;贴着一张告示;围着七八个人;告示两侧还站着两名郡卫。金破挤过三四人;来到告知之前;抬头看了看;写着的正是有关群英会的事宜:各郡各城参赛者到国府广场文机处做好登记;居住之所自有人带领安排。
得到一旁郡卫的指路;金破马不停蹄地赶往国府广场;那里正是国府大门前的一处广场;可容纳近万人。国府重地;文机处;正坐落在国府广场的东侧;距离群英会仅有半个月时间;所以;各城的选手都已纷纷到来。
文机处的门口;两排穿着皮甲的郡卫;腰板笔直;左手提着一柄大刀;威风凛凛地站着。金破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任何动静;但没人怀疑;一旦发生变故;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
等了十多分钟;终于轮到金破进去;负责登记的是一名中年人;大约在三阶灵士水准;见到前者孤零零一人;疑惑问道:“子;你是哪个城市的;怎么只有你一个?”
“我是肖城的;叫金破;名单上应该有我的名字。”
“你等等……你们的人很早之前便已登记;却是少了一个叫金破的;但负责带队的长老;金破的武器是一把银斧;你手里的是剑;这怎么解释?”
“这个……我的银斧被人抢了;剑是向一位朋友借的。”
“没人能证明你就是金破呀。”
“能不能让人把肖城的林昂叫来;他能证明我是真的。”
“好吧;你就在外边等着。陆福;去趟舒心院;将肖城的林昂叫来;不肯来就捆来。”
对着金破完一句话;中年人大声朝外面喊了一声;后者顿时听到门外有人慢跑着离开。金破向中年人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间;静立在屋外等待着。
大半时后;林昂跟着那个叫陆福的郡卫来到文机处;看到金破背靠着墙壁拨弄着手指;箭步上前给了后者一个熊抱。有了林昂的证明;这段疑名风波终于结束。
“林兄;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金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从船上消失的?”
“是被孟世雨他们下了迷药;然后被他们推入舒江的;幸好我命大;死不了;但这仇我非报不可。”
“可;孟世雨是孟家的人;我劝你还是能忍则忍;不然;对你的家人总归是不好的。”
“他敢?真要对我家人出手;我一定灭其满门。”
“嘘你找死不成;在江京城出这样的话。走吧;我们住的地方不一样;不同实力的人被安排在不同的院落中;六阶丹士的住处是畅心院。不过;孟世雨同样住在那里。”
“没事的;我不会在江京城闹事的;躲开他们总还是有法子的。”
“不如;这段时间住到我那里去;房间挺大;住下两人没啥问题。”
“呵呵;多谢林兄的关心;我还是住我自己的房间吧;畅心院和舒心院离得不远吧;有时间一起切磋切磋。”
“好~”
“对了;林兄;群英会具体什么流程;你打听过没有?”
“呵呵~早打听清楚了;没有什么开场白;上来就是打;九月十一;初步选拔;休息一天;九月十三;淘汰赛;时间长短看情况;最后;决出每一层次的前二十位;就可以进入国府觐见国君大人;可能还会受到奖赏。”
“前二十位?一共有多少人?”
“肖郡;临郡;共有两郡首;共计八十人;十三城市;共计三百二十五人;而嘉郡;江京城共有八十人;其余八大城市共计两百二十二人。加起来七百零七人;其中七阶丹士有一百四十一人;六阶丹士好像是一百四十人。”
“这么多人;估计云国大部分天赋极佳之人都在这江京城了;竞争会很激烈。”
“可不是么?不过现在想想就令我兴奋;可以跟全国的年轻一辈的高手一战;这是多么激动的事情;金破;我的血都开始沸腾了。”
“呵呵;有这份狂热和斗志;是不错;弟有句话还是要讲出来;万事多留一份心眼;不要被心中的疯狂蒙住双眼;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损失的始终是你。做人还是低调些好。”
“就你比我冷静;你的话我会记住的;来;先去找出地方;吃点东西;下午带你在城里逛逛。”
“嗯;好。”
五阶丹士;到九阶丹士;共有五级;分别被安置在明、宽、舒、畅、悦五处心院;共有房间八百八十八间;而每一处心院内都有一处大斗技场;正是群英会初步选拔的赛场。
九月十一;上午八点半;所有的选手都在各自相应的斗技场内集合;以及一些尊贵的观众;初步选拔仅有一些地位高超之人才能率先看到;江京城的平头老百姓根本没有这个福气。
畅心院;斗技场;一百四十位选手齐聚一堂;金破站在人群的后面;眼神不断地在这些年轻一辈的高手们中间游走;他正在找孟世雨三人。不多时;金破的目光锁定在三个窃窃私语的人;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笑容。
“诸位少年俊杰;老夫国府亲卫三队长邹双;是你们六阶丹士初步选拔的主持加裁判;此次共有一百四十人参加;而经过我们的商议;初步选拔的形式;是混战先不要喧闹;这是经过国君答允的;如果你们有任何意见;可以直接写奏章报请国君。”
六十米见方的擂台上;一名年约五十六七的老者;灰白的发须;穿着淡灰色皮甲;未现一点年老之态;反倒是十分的精神。邹双平静的话语;像一阵风一样在院中席卷而过;留下的不是一打落叶;而是一片安静。
“混战以五人为单位;能晋级者仅一人;打下擂台者;败;倒地不起者;败;自动认输者;败;技不如人被杀者;败。规则很简单;只要站在这个擂台上就是胜利。诸位;有没有问题?”
“没有”这么简单明了的规则;谁不能理解?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些什么下面开始第一场。”邹双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打开后读道:“第一场;肖城孟世雨;临城陈可;圆竹城王海飞;三江城赵成兵;江京城陆江。”(。。 )
第一五章 出场
肖城孟世雨;淡紫色劲衣;大刀在手;双眼闪烁着信心。
临城陈可;扭动着蛮腰;一双玉手正把玩着一根颇长的鞭子。
圆竹城王海飞;面色淡漠;单棍杵地。
三江城赵成兵;最为高大;九环大刀被其轻松挽成一个刀花。
江京城陆江;矮的个子;竟与场上唯一的女子相仿;双手后背;一脸轻松。
四男一女五人分作五个方位静立擂台之上;互相警惕着;偶尔还会把目光落在擂台下方的邹双身上;其中的意思;正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喊“开始”了。
看到擂台上似紧张似兴奋的五人;邹双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故意拖延了两三分钟;令场内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才缓缓高声喊道:“可以开始了”
“喝~”
邹双的话音刚落;场上某人狂喊一声;九环大刀“桄榔桄榔”地炸响;沉重的刀锋劈向右边的王海飞;赵成兵的声音同时响起:“看你这张冷淡到极点的脸;我就不爽;先把你灭掉再。”
“锵~”
刀棍撞击在一处;发出一阵嗡鸣声;各自退了一步;赵成兵那暴躁的性子再次攀升:“好子;看刀。”随即;前者舞动九环大刀朝着王海飞攻去;一点也没有把另外三人放在心上似的。
孟世雨冷眼看了一下赵成兵;顿时将他从自己的名单上剔除了;至于王海飞;他同样没放在心上;因后者被赵一番折腾;战斗力所剩无几;所以;前者的目光始终在陈可和陆江二人在打转。两人都似乎很随意的样子;却令;孟世雨感受到了危险;双眉自上台后第一次皱在一起。
“感觉到了?他们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想胜出必须脱掉一层皮”当知道孟世雨是第一场出战;金破便从后面挤了上来;靠着前面一人的掩护;巧妙地观察着孟世雨。
“哼;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先放你一马。”孟世雨低喝一声;提起大刀;朝着看似手无寸铁的陆江砍去。可惜;陈可并不想令其如愿;长鞭一甩;对着孟世雨的大刀卷去;与此同时;陆江的手终于动了。
“咻~”一道银光脱离陆江的右手朝孟世雨的肩膀飞去。
孟世雨见状;心中大惊;这么一来;岂不成了他以一敌二的局面?无暇多想;孟世雨先是身形一动;向右侧快速移动了三步;堪堪躲过陈可的长鞭;接着大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