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是躺在那里,说道:“我没找到我的同事。”
她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啊?”
我把我打电话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她对我说道:“你自己去她娘家找找啊,她前夫找不到,你不见得就找不到啊。”
对啊,她没准就是躲着她前夫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电话说道:“谢谢你啊,你到学校了吧。”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你了,你给我钱干什么啊?”
“是我欠你的当然要还给你了啊。”
“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
“我住院的钱还不是你垫的啊,你也别太苦自己了,这么冷的天,别在到外面找事做了,再说,现在社会上的坏人挺多的,要是上当受骗了我的良心可就会受到谴责的啊,如果你真觉得铅我的等以后你有了工作了再还我也可以啊,好了,我困了,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说完我没再理会她,就把电话挂了。
早上我从公园里回来的时候,郝燕竟然已经站在我门口了。寒风吹的她的脸蛋红彤彤的,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头上带着一个白色的滑雪帽,穿一件白红相间的羽绒服,围着一条淡绿色的围巾,哪个漂亮啊。我看的有点呆了。
她看到我回来了,向我走了过来说道:“你还真勤快啊,锻炼去了啊?”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我使劲的吸了一口气,自我陶醉了一下。
她看我没回答她的话,又说道:“怎么不欢迎啊?”
我赶紧的打开屋门,把她让了进去,其实我的屋子里跟外面的温度差不多,而且一晚上了,还有一股古怪的味道充斥在其间。
她进门的时候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但还是进去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我给她的钱,扔到了我的床上。
我问道:“你拿这个来干什么啊?
第二十四章 疯狂的狙击(下)
郝燕说道:“现在需要钱的是你而不是我,你还是好好的应付你当前的事情吧,过了这一关,你可能就一帆风顺了,过不了这一关,你会被打回原形的。”
我呵呵的一笑说道:“我会有那么惨吗,好了你先在这里歇一下,我洗洗去。”说完我拿上脸盆向门外走去。
钱我是不能再要她的了,要是跟她来虚的玩太极,也不会把钱送到她手里了。
我喜欢在活动后用冷水刺激自己的身体,其实我就是想用热水清洗自己身上的污秽也是不可能的,我这里没有炉子!
回来后,看到郝燕正在给我拆那两床破被子,因为我身上的油气太重,所以贴身的哪个被子的被套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了。
我赶紧的放下自己的脸盆,跑了过去,说道:“这个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啊,我自己来。”说完就把被子抢了过来,扔到了墙边里。
郝燕又拾掇了过来,一边接着干一边说道:“我拆下来,拿我们学校去洗,那里有洗衣机,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就这么脏着啊。”
我嘿嘿的站在一边不自然的笑了笑。
在我的屋子里找了一个装机器的塑料袋,郝燕把床单被罩团了团,扔了进去。然后背上就要走,我赶紧的从床上把钱拿了起来,递给她说道:“郝燕,这个你先拿着,你现在还上学呢,没有经济来源,为我花了那么多钱,你自己怎么办啊。我现在不缺钱,你没有必要因为同情我,就去吃这个苦啊。”我说完,又把她的包拽了过来,把钱强行给她塞了进去。
她使劲的推我拉着她皮包的手,我能感觉到她手的光滑和温暖。心里不禁的一荡,多么的希望能永远的牵上这只芊芊的细手,与子偕老啊。
推让了半天,我有点生气了,说道:“郝燕,你什么意思啊?看我是吃软饭的是不是?好,这个钱你可以不要,我烧了它可以了吧。”说完接过了她递来的钱,拿出打火机要点火了。
她又一把把钱抢了过去,说道:“你疯了啊,干什么呢?”
我赶紧把狰狞的面目换了下来,嬉笑着对她说道:“你要不拿,我就烧了它啊,我拿回来,也是闹心啊。”
“那你给我的也太多了啊,住院才花了不到3000块钱啊。”
“其他的钱就算先存你哪儿了,我什么时候再有了病啊什么的,再说,嘿嘿。”
送走了郝燕,我从家里出来向许姐的娘家方向而去了。
她家在老城区住着,里面跟我住的地方差不多,房屋低矮,我费劲的辨认着门牌号码,终于找到了从她前任丈夫那得到的门牌数字。
我冲着正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大妈问道:“大妈,你认识许国红吗?”
老人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谁啊?”
看这个情形,这个大妈是认识许姐的。我赶忙诚恳的说道:“我是许姐以前的同事,现在我有点事情需要找她,您老可以告诉我她在那吗?”
老人大概看我长的还算诚实,收起了马扎,拿出了北京人热情向我招呼道:“走吧,到家里坐会吧。”
她可能有点风湿,走路的时候还要扶着墙蹒跚行走,我上前扶住老人默默的与她一起走着。来到她的房子跟前,她推开我,然后潺潺微微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把门打开。
屋子与我住的地方是一样黑暗的,在明媚的阳光下站的久了,进到她的屋子里还真的难以适应。呆得片刻,眼睛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她的屋子,在北面墙上挂着几个像框,像框里面摆满了照片,在像框的玻璃外面还插着几张新近的照片,有一张好象就是许姐。
老太太忙活着要给我到水,我赶紧的说道:“大妈,您就别忙了,我不渴的,您老快坐下吧。”
老太太费劲的坐在了一张老式的沙发上,对我说道:“老了,你要喝,你就自己到吧,腿脚不利索了!”接着就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也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问道:“大妈,许姐怎么称呼您啊?”
我问完,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用握在手里的手绢擦自己的眼睛,等了片刻,老太太悲哀的哭了起来。我一下子楞住了,我那得罪她了呢,我思虑了半天,也没找出我得罪她的地方来,赶紧的过去跟她说道:“大妈,您这是怎么了啊?”
老太太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平静了一下情绪,说道:“没事,没事,孩子,你快坐下,人老了就是这么没出息啊。”
我赶紧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给老太太到了一杯水放在了她旁边的茶几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老太太看我坐了下来,开始对我说道:“许国红就是我闺女,与曾林这孩子过的好好的,说离就离了,哎,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离婚后曾林这孩子还经常的过来,带上外孙,我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他也不来了,闺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是偶尔的给我这孤老婆子打个电话,寄点钱过来。”她说着说着眼圈里又开始往下掉泪了。
我在那儿同情的看着老人潸然泪下,是啊,我们农村有句俗话叫做养儿防老,现在老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老伴不在了,就是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老人能不悲伤吗!这个时候我突然也怀念起了自己的妈妈,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也悠然而生了。我使劲的忍着自己的泪水。
就这样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人首先从悲伤中醒悟了过来,问道:“孩子,你找红红干什么啊?”
我使劲的擦了一下脸,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让许姐给我做个证明,您有她的电话吗?我给她打一下。”
大妈摇摇头说道:“没有,她从来不让我给她打电话,她说怕我告诉曾林,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离就离了吧,曾林知道你的电话了又能把你怎么着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从刚才的同情和自责一下子转到了绝望。我木然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满脑子在思索找不到许姐怎么办。
老太太潺潺微微的站了起来,很吃惊的看着我,大概在纳闷:“挺懂事的一孩子啊,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啊。”
一边走一边想,找不到许姐,现在也只能拿出自己的销售记录来跟孔科长说一下了,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反正我是不欠他刘平的东西,再说了,他们不是说要执行我吗,他们可以来执行我啊,我的钱都给了郝燕了,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无非就是拘留我几天罢了。想到这里心里到也释然了。
使劲的往法院骑去,再次进这个门的时候就没有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的那种强烈的恐慌感觉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销售记录,递到了孔科长的手里说道:“我不知道这能不能做为证据,但现在我身上只有这个能证明我的清白。”
孔科长认真的看着我的销售记录,逐一的与欠条对了一下,说道:“行,这个你先放这里吧,证据你还需要找的,如果你有十足的证据的话,这个案件的性质就变了,但你的这个本本上记载的,恐怕是不行啊。”
我坐在那里坦言的说道:“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啊,我什么时候销的东西,销到哪了,什么时候回的款,我本子上都有记录,找银行一核实就知道了,再就是回款的日子也不是一天啊,是断断续续的回款,我不可能把款子都压下来吧,我要是一个月都不能给老板要回钱来,你说他会不会怀疑我呢?”
孔科长用笔记着什么,听我说完了,抬起头来对我说道:“这些我们会去调查的,现在我们只是在试图给你们进行厅外和解,但到现在为止,看来你们之间的认识差距还是很大的,这段时间你最好还是找到更直接的证据,这样对你就会更有利一点,而且你还可以反诉他,再就是,你可以找一个律师,让他帮你出出主意,你看怎么样?”
我只好无奈的站了起来,说道:“那好吧,您忙。”
从法院出来,我已经放弃了再去找其他证据的想法了,随他吧,我现在如果仅仅的悬入这个事件的旋涡里,就别想脱身出来,那么我的业务也就无从谈起了,我没有了业务,如何在这里再站住脚啊,吃什么,喝什么啊。现在只是大哥和二哥那里还要着我的东西,其他地方的业务基本上都停了下来,我如果再去为这个事情上心的话,那么我不用法院再对我怎么这,我就得卷起铺盖卷回老家了。况且法院现在还没有真的去做什么,只是在了解我们这个事情,离他宣判还要有一段时间呢。
我回到家里,赶紧的给浙江打电话,让他们再给我发几台机子过来。
然后拿上自己的名片出去了,到处转转,碰碰运气吧。
第二十五章 判决的结果
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前面又是一片光明。
我最先还找到了宋主任。她见到我后,破口大骂了一顿刘平。原来刘平为了保证那点可怜的利润,卖给她的大部分是一些粗制滥造的东西,所以质量上就无法保证,这就需要他经常去维修,银行的职员不太懂这个,只要有一点小毛病,职工们就让机器罢工,而刘平因为没赚到钱,有的甚至是赔钱卖的,所以也没有维修的兴致,这就导致银行的很多看上去很新的东西,走进了仓库。
我在宋主任那里忙活了一天,终于把一些东西修的能用了,但也不确定能用多长时间,我建议宋主任还是把这些东西都给刘平退了,因为这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问题。而且有的修的时候还需要更换新的零部件,我要是一直对他的东西保修,我就要亏很多的钱。
宋主任也只好这样做,因为她对维修这些也是一个门外汉,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给她留的印象是诚实守信的。
由于刘平忙着法院的事情,所以他的客户被我抢过来了不少,以前就经常被他派去帮他处理一些问题,所以现在接触起来就不难了。
月底,我大体的把我的库存和现金以及欠帐合计了一下,这一个月比我以前所有的时候赚的钱都要多。我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暗暗的为老板可惜了,其实这个事情,你又何苦呢,放着好好的钱不赚!
法院的传票是在腊月18哪天到我手里的,让我明天到法院,他们要开庭审理我的案件。现在我的心里平静了许多,这次我到是顺利的在送达回证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让送传票的同志再走那么繁杂的手续。
上午9点30分,我准时的到了法院,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面西摆着几张桌子,桌子的后面坐着几个穿黑衣服的法官。刘平和他的律师面北坐着,我被指示面南坐着。
刘平见我进来,脸上显出了不自然的尴尬,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得意。
我冲着他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刘老板,你可真厉害啊,放心,我光棍一个,做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律师是一个50多岁,花白头发的老头,见我这么跟刘平说话插话说道:“请你再说一遍。”
我冲着他也笑了笑说道:“我记得讼棍好象都没什么好下场吧,你说呢?”
老头的鼻子差点都歪了指着我说道:“你什么意思?”
法官在上面敲了几下锤子说道:“现在开庭。审判员XXX书记员XXX。”
刘平的律师开始陈述,无非就是说我在他那干的最后一个月,卖出了东西,没有给他钱。我几次想插话否认他们的捏造,但都被法官给制止了。
在烦躁中,终于把他们的废话听完了。
开始由我陈述了,我把我与老板的恩怨,以及我为什么要离开,还有离开时候我是如何把钱要回来的,在什么地方给的老板,一一的说了一遍。
等我们都说完了,书记员让我们在她所记录的东西上签字,然后他们就开始合议。我现在真是人为刀酢,我为鱼肉了!
最终的判决结果,可想而知了,我败诉。
我已经有了这个方面的心理准备了,所以无所谓的离开了法庭,在大院的门口等待刘平。我要把我的想法告诉他,要不我做了什么事情就有点太对不起他了。
刘平等了好半天,才与他的律师从大楼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站在大门口,忧郁了一下,还是与他的律师向门口走了过来。
我热情的跟他和他的律师打招呼说道:“刘老板,哪个什么,你叫什么来着?直接的叫你讼棍不太合适吧,我找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中午我请请你们,让你们惦记了我这么长时间,心里也怪不落忍的,你说呢?”我转头看了一眼花白头发的律师接着说道:“哪个什么,你说呢?”
他们两个斜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的向刘平的车那走去。
我快走两步,到了他们的前面,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道:“刘老板,我真心的请你们吃这顿饭,怎么着,不赏脸是不是?我还告诉你,别给你脸你不要脸。”说完我伸手煽了他一记耳光。接着说道:“这不是在法院嘛,你告我啊,你现在可以叫人来抓我啊。老子候着你。”
刘平被我煽了一记耳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伸手要跟我招呼,他的律师拉住了他。
讼棍开始叫唤了:“你当街殴打我的当事人,我告诉你,你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别太猖狂了,有人会收拾你的。”
我冲着他微微的笑道:“那个什么,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你赚你的钱,我不阻拦你,你要接着搀和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说了,我就是光棍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也要考虑考虑你值得不值得,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但我告诉你们,别把我折腾急了,刘老板,以前你儿子我可是经常领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