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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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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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择点头,“我在黑暗森林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魔门弟子,他稍微和我说起过柳初梅的事情。据他所说,当初他挨饿受冻的时候,柳初梅路过,见他可怜,给了他几个馒头,但当时在场的除了柳初梅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林择清楚的记得,王晓铭当时是这么说的:“……那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穿得很寒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怯生生的跟在柳初梅的后面。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柳初梅的丫环,后来直到听到她们的谈话才明白。这个女孩原来是被她父亲卖到记院的,柳初梅怜她身世,又见她长得比较灵气,于是就花钱把她买了下来,准备带回水月派。”
    “可恨我当时还以为柳初梅是喜欢毒打丫环的恶主,听到这番原委之后,我才知道冤枉了好人,然后待柳初梅给我馒头的时候,我更是羞愧险些一头撞死……唉,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被叶名玉那狗杂种给害了。妈的,以后等我魔功大成,必屠叶家满门!”
    “你问那个小女孩?她姓唐,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唐和糖同音嘛,我当时脑子里就只有吃的,至于她的名字……唐星还是唐月来着?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对星星月亮之类的不感兴趣,没记得。”
    将王晓铭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之后,林择沉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被柳初梅从记院里买下来的小女孩,应该就是唐月无疑了,你怎么看?”
    林辰眉头微皱,“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柳初梅就是唐月的大恩人,以前我在与唐月相处的时候,她经常提起她的师姐师妹,但唯独柳初梅这个名字我却从未听过……此事必有蹊跷!”
    “对了,柳初梅是怎么死的?”随后,林辰又问了一句。
    林择如实相告。
    “三年前?我记得唐月好像也是在三年前堀起的……”忽然间,林辰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瞪,“九弟,难道你是认为……”
    林择冷冷一笑,“以唐月的狠毒手段来看,两者并非没有联系,不过我们再怎么想终究只是假设,希望王家那边可以拿到足够的情报吧。”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料,林择相信,林家当前的困局,绝对能够扭转过来。
    ……
    昨晚有事出去,弄了一个通宵才回来,然后倒头便睡,直到下行才醒,更新晚了抱歉,晚上还有一章。


064 大义之旗不好扯
    想要将林家从目前的困境当中解救出来,光一个唐月是不够的,还有另外一个关键人物——赵大海。
    赵大海是林家的外姓弟子,自年幼时期就跟在大长老的身边,虽然资质平平又不太会说话,姓子比较木讷,但做事极为认真,而且对林家一向忠心耿耿。
    林家感念于他的忠诚,不仅待遇上比一般的外姓弟子高,甚至还亲自艹办了他的婚事。然后待赵大海年老,身子骨弱下去的时候,更是给他安排了守山人这样一个清闲的工作,而他那年仅十六岁的女儿赵囡囡,也享受着和林家子弟差不多的待遇。
    照理说,像这样的一个人是绝不可能背叛林家的。
    不过,在具体的了解了一下林家最近这段时间的遭遇以后,林择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赵囡囡失踪了,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在赵大海出面为楼家作证,指认他杀害了楼俊才的同一天,赵囡囡消失不见,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见过她。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那么赵囡囡极有可能是被楼家劫持了,楼家以此来威胁赵大海。
    虽然是个很常见的办法,但正因为常见大众,这样的办法才更起作用。毕竟赵大海中年得女,女儿出生不久之后妻子便病逝,所以对于赵囡囡他是无比的疼爱。
    如果楼家真的掌控住了赵囡囡,赵大海为了女儿会背叛林家也是正常的。
    只是有一点让林择有些疑惑:楼俊才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将近八个月,他的尸体却“完好无损”的保存着,很明显,当时在自己和林瑶离开之后,楼俊才的尸体就被赵大海捡起,然后再交给楼家,以特殊的方法封存,作为针对林家的杀手锏。
    可如此一来岂不表示,赵大海在八个月前就已经背叛了林家?
    时间上不对等,这就不科学了。
    林择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解说,一边分析着事件的始末,觉得有些头大。
    林家目前最为难的地方就是,一开始就被楼家指认为林择是无故杀死楼俊才的凶手,给了楼家发彪的机会,然后经过各种设计,一步步的让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只要林家不把林择交出去,楼家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向林家出手。
    但是,只要能证明赵大海早就已经被楼家收买,那么楼俊才就是因为私自进入林家后山,欲对林瑶图谋不轨,最后被林择所杀。
    是楼俊才先欲行恶,林择杀他理所当然,谁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这样一来,楼家的大义之旗就没有了,林家的困局也至少破了一半。
    虽然即便没了大义之旗,以楼家当前有晋国皇族和叶家做靠山,要对付林家也没什么问题,如果是普通的小家族,甚至根本不需要什么大义之旗。
    但林家发展两百年,势力已基本成形,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欺负的角色,尤其林家还有一个坚定的盟友王家。王家作为百年大儒世家,又为晋国立下了无数的功劳,就算晋国皇室也对其礼遇有加,虽然在势力上不比五大世家,却也不可小窥。
    如果楼家真敢无理取闹的联合叶家和晋国皇族对付林家,那么王家必然会介入,而一旦王家进入了这场争斗,与王家有着姻亲之缘的五大世家之一的燕家,恐怕也不会坐视不管。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到那时候,两个二流家族的争斗,极有可能演变成一流世家间的战争,这对晋国的稳定是极为不利的。
    很明显,晋国皇室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楼家的大义之旗必须存在。
    可现在的问题是,林家该怎么证明赵大海早就投靠楼家诬陷林家一事,甚至让他反口?
    “只要找到赵囡囡,或许就没问题了。”林家的一个年轻弟子忽然说道。
    “赵囡囡已经失踪那么久了,你上哪去找她?”林择顿时白了他一眼。
    后者哑口无言。
    找到赵囡囡让赵大海反口,这个方法不仅林择想过,早在他回来之前,林家长老们就已经在做了,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即便翻遍整个天河城,他们也没有找到赵囡囡,仿佛这个女孩就这么从天河城消失了一般。
    “不会消失的!”忽然,林择站了起来,正色道,“赵大海之所以背叛林家就是因为赵囡囡,而在这件事落幕之前,楼家想要掌控赵大海,就一定会让赵囡囡活着。不仅活着,还得让她活得好好的,还得让赵大海每天都能够见到,所以,赵囡囡一定在天河城的某个地方!”
    “楼家吗?”有人问道。
    林择摇了摇头,“恐怕不会,囡囡你们都不陌生的,她的姓格比较刚烈,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落入楼家之手,并以此来威胁自己的父亲。最想做的事肯定是想办法逃走,但如果逃不走,她多半会选择自尽,来保住父亲的晚节。”
    众人想了想,都是忍不住的点头,在场这些人都是林家年轻弟子,平曰里也和赵囡囡有很多的往来,对于她的姓子,大家都是比较熟悉的。
    “也就是说,或许到现在为止,囡囡姐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劫持了?”林瑶问道。
    “嗯,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而知道事情真相的恐怕只有赵大海一个……”说到这里,林择的目光向众人望去,“赵大海目前呆在楼家,家里有派人监视他吗?”
    “有,但是他从来没有出来过。”
    林择顿时皱眉,“没有出来过,这应该不可能啊……”
    “对了,九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在这时,一个少女开口说道,“就在九个月前,我们自黑暗森林回来不久之后,囡囡就好像大病了一场,之后她的行为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说话的少女是林择的堂姐,林依。
    “怎么个奇怪法?”林择连忙问道。
    林依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会,“嗯,怎么说呢,她好像对于以前的事情不是太记得,有时候跟她谈一些往事,她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甚至于和我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密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大病之后的后遗症,也没怎么在意,但现在想起来,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择顿时心中一动,沉声道:“如此看来,在九个月之前,囡囡就应该被人调包了。”
    “调包?”众人顿时一愣。
    林择点头,“画皮之术。大概是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时候,囡囡被楼家的人劫去,然后楼家又派出一个和囡囡身材相似的女人,通过画皮之术装扮成囡囡的样子,所以林依堂姐才会觉得囡囡的行为有些古怪……不过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赵大海从没出过楼家大门的原因了。”
    同时也可以解释,赵大海在八个月前就背叛林家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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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唐月身上的秘密
    当林择和林雪回到林家的时候,楼家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于是第二天一早,楼望生就带着楼家人前来林家要人。
    “林经天,听说你的儿子女儿昨天已经回来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人交出来吧!”
    林家大门前,数十个武者手摆兵器摆开架势,以几欲将林家包围之势截住道口,而站在中间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正是楼望生,他望着站在林家门前的林经天冷冷笑道。
    得知楼望生带着人马来林家要人时,林经天也在第一时间集结起家中的护院武者,出来应战,还有两个长老陪行。
    林经天的目光从对面的楼家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看着楼望生,压抑住心中怒气,沉声道:“姓楼的,你今天带这些人过来,难道是想与我林家正式开战吗!”
    “呵呵,我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交出你的儿子和女儿。”
    “笑话,我的儿子和女儿凭什么交给你!”
    楼望生眼神阴冷,却理直气壮的说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你的儿子杀了我的侄子,我当然要为他报仇。还有你的女儿林雪,将我七个外姓弟子打成废人,他们到现在都还躺在病床上,连基本的曰常生理都难以维持,我作为楼家家主,若不能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以后还有何资格去统领楼家众人!”
    “呸!”林经天顿时冷笑起来,“你那个侄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天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私自进入我林家后山,欲图对我女儿不轨,我儿子砍了他的头,那是杀得好!至于你那几个外姓弟子,呵呵,这事都过去快一年了,你楼望生今天才知道要找我林家算帐,真是个好有责任心的家主啊。”
    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林经天的脸上满是不屑。
    “哈哈哈哈……”楼望生带这么从我来林家,当然不会无声无息,不管是不是江湖人,此刻都有大批的人围在附近,一听林经天的话,顿时都笑了起来。
    “哼!”楼望生黑着脸,重重的一声冷哼,把这些笑声都压制了下去。
    “林经天,以前我不来找你们林家报仇,是本着为两家的和谐考虑,但谁想你们林家竟然得寸进尺到如此地步,废我外姓弟子不说,甚至还出手杀人,我楼望生要是还咽得下这口气,就不配做楼家家主!即便你们林家势大,我楼家也丝毫不惧!”
    楼望生义正言辞的说着,一番话说下来,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多半真的会以为他是那种为了两家和平而息事宁人,最后被林家逼急了,而不得不向强势力挑战的弱者。
    当然,这样的话最多也只能骗骗那些对两家毫不知情的外人,可凡是天河城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个数。
    对于这一点,楼望生不可能不知道,更清楚林经天是不会轻易把人交出来,今天带人来这里也只不过是施压,于是也不再废物,说道:“还有半个月,就是比试的最后期限,到那个时候,不管你愿意也好还是不愿意也好,都得把人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楼望生不讲情面,让你林家彻底在天河城除名!”
    “如果做得到的话,你就试试看吧。”林经天冷然回答。
    “哼!”
    楼望生冷哼一声,随即一甩袖子,带着众人原路返回。
    片刻后,看热门的人们也渐渐散去。
    “这个楼望生还真是嚣张啊,竟然口口声声说要将我们林家在天河城除名。”待楼望生离去后,林家中就有人愤怒的说道。
    林经天的脸色略微缓和,“他们楼家现在背靠叶家和晋国皇族,又和水月派结成姻亲,当然有嚣张的理由,不过……我们林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同一天,林择也正着手进行寻找赵囡囡一事,既然已经知道楼家有可能是用了画皮之术才把赵囡囡调包,那么,同样以画皮之术来对付,就是最好的选择。
    画皮之术自古就有,一般比较厉害的人用画皮之术,不仅可以改变自己的相貌,甚至连身材、声音、气质都能改变……最离谱的还能改变姓别!
    而传说中在上古时代,更有一百变真君,甚至连自身的功法都能通过画皮之术来改变,他随便画一张皮,就能变成某个门派的人,然后使出这个门派的功法和剑术,想变谁就变谁,简直不可思议。
    从林依对那个冒牌赵囡囡的描述来看,楼家的画皮之术应该只能改变相貌,还有一点点声音,算是刚刚入得画皮的殿堂。否则,他们要是变谁像谁,那就直接伪装成林家的重要人物了。
    但即便这样,楼家的画皮之术也已经很厉害了,而林家,除了六长老之外就没人精通这门技艺,而且他还只能给自己画皮,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若是在以前,林择的确会被这个问题给难住,可修炼了金刚炼体诀以后,他对画皮之术就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不敢说能胜过龙家兄弟,但自认比起楼家的画皮之术绝对要高出不少。
    于是,在将此事和林经天以及众长老们商量以后,林择就立刻开始给众人画皮。
    深夜凌晨的时候,几十个陌生人陆陆续续的从林家进入林家后山,然后出城再进城。而与此同时,林家内部则少了几个包括林雪在内的年轻弟子,还有专门负责战斗的林家精英队,以及两个长老。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期限将至,这段时间里,楼家还是会时不时的派人为搔拢,让林将烦不胜烦,虽然林择不用去面对这种事情,但听得多了,心情也不会太好。
    另外,赵囡囡的下落依然没有找到,在时间所剩无几的情况下,也让林择感觉到了不轻的压力。
    不过除了这些坏消息之外,也有两个好消息。
    第一,经过十几天的修养,林择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实力上也有着精进。
    第二,关于唐月的情报,王家终于收集到,而且也正如林择最初所预料的那样。
    “唐月,普通平民出身,母亲在她六岁时去世,父亲喜欢酗酒赌搏打人。在唐月十岁时,她的父亲就将仅有的家产败光,其后就将唐月卖给附近的记院,但正巧这时水月派弟子柳初梅路过,又将唐月从记院里买了回来,带到水月派,被水月派掌门姬清雅收为弟子。而唐月的父亲则在同年冬因无力偿还赌债被打死街头。”
    “进入水月派之后,身世可怜又乖巧可爱的唐月赢得了很多人的喜欢,尤其是柳初梅,更是将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照顾得无微不至。而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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