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欢言“嗯”了一身,被迫倒在了他的怀里,下意识地想要逃脱这异样的温柔。
那胸膛又软又硬,如果是软的,为何搁的肉疼,如果是硬的,为何像陷进去了一般起不来……
“你不要动,你一动我的右手就疼一下。”林越像是得逞的狼一样,将昂起的头慢慢地垂下,想要猎食怀中的“温顺”绵羊……
第0167章 到喜欢我什么
徐欢言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像是淌过了一汪清水,湿湿的。
“你干什么!自残了就以为我会心疼你,然后你就能为所欲为是不是!”她全身都在出汗,想要挣扎又不敢挣扎。暗骂:真是不择手段!
“我不是自残,是被你夹了。”林越的嘴终于从她的脖子上面松开了,像是吻过一朵茉莉花,满口余香。
“夹了?你神经病!我碰都没碰过你,都是你在乱来!”她的眼睛往上瞟,瞟了他一眼。
瞟了一眼后就不敢再瞟了。她瞟见他的嘴唇又在慢慢地降落,像是降落伞般一点一点降落,同时计算好了落地点。那个落地点就是她那微张的嘴唇……
“喂”她喊了一声,“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她胡言乱语,脑子里面像是有一台灶炉,已经生起火了。
很快,她望见自己面前有一张唯美的轮廓。像是离的太近反而模糊了,只知道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艘船,一艘水里捞起来的船,船头还是湿湿的……那是他的嘴唇!
原本视线里面还有病床上的被单,还有墙上的挂件,还有明晃晃的地板。现在就如同出现了日食、拉上了窗帘、断了电,面前只有一张俊朗的轮廓……
眼看就要黏糊在一起了,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不是鸟叫,不是喘息,而是敲门声!
徐欢言心想:谢天谢地!
林越心想:扫兴!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不懂礼貌的孟竹在门上“敲锣打鼓”:“言言!言言!”
“你房门有没有上锁?”林越在她的耳畔轻轻问,像是挠痒痒般。她的头别了过去。
“没有。”她撒了个谎。心想:我要是说锁门了,那就是给他为所欲为的机会,当我是傻子嘛。
“你在说谎。”林越细心感受她手上的脉搏,宛如用力拉扯的一根琴弦,震动不止。
“只有傻子才要骗你这个蠢货!”她的手指捶了捶他的大腿,实在找不到部位撒气了。
他又一次将头埋了下来,像是一张漫天漫地的瑰丽画卷,不过不是五光十色的花花草草,而是一副水墨山水画。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就是一座山,高大、神秘,那吻过脖子、微微湿润的嘴唇就是山中的水流,一点一点流向自己……
她急中生智,将腾出的那只手向外拉扯自己的针织衫,两只躲藏在内衣里的“兔子”险些就要被“狼”看到。说时迟,那时快,一头就栽进了里面。
心想:我宁愿闷死在衣服里面,也不要被这乌龟王八蛋亲上,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衣服扒了不成。
在针织衫里面,掩映室内的光线,隐约能将自己的上身看个透。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观赏”自己,别有一番滋味,仿佛做贼心虚一样。
可应该做贼心虚的不是林越吗?她搞不明白、想不明白:他是一个猎人,我既没有可以令人爱不释手的“凶器”,也没有令人沉醉不知归路的温柔、开放性格,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第0168章 透过针织衫
“咚咚咚!”敲门声又一次响彻房间,感觉不是敲门,而是踹门。
孟竹在外面嚷道:“言言怎么不开门?是不是不在病房里面?”
顾与辞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轻描淡写地说:“你见过昏迷的病人能够自己起床,从床上走下来将房门锁上?”
给萧瑟开的“安眠药”他早就动过手脚,效果了然于胸。除非她意志超乎常人,不然只有他让她醒来,她才能醒来。
……
她的脖颈因为脑袋栽进了衣服里面,而露出了更多。像是剥开的芋艿,洁白无瑕,闻之有味。
“你快去开门!”林越觉察到怀中的肉球说了这样一句话。
“反正你上锁了,他们又进不来。”他从外面的叫嚷声中听出不止一人。
“那你信不信我大喊!说房间里面有流氓!”徐欢言从衣服里面挪动身子,恨不得像个肉球一样滚过去开门。
“嘶”林越怀抱她的、伤了手腕的右手确确实实痛了一下,他却还“迎痛而上”,更用力地抱紧她。疼是真的疼。
“你别装死,我……我……我知道你死不掉的……”她竟不由自主地用在外面的、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将撑大的、宽松的针织衫拉近眼睛,透过那不算密、不算厚的面料偷看他。
她担心他真的出事了,那声“嘶”让她以为包扎的校服被撕裂了。真怕他自残上瘾了,痛下狠手:自己扯断了自己手腕上的校服。
可她定眼一看,发现同样有一双眼睛在看她,同样的望眼欲穿,同样的目不转睛……同样的火热!
林越侧过头,在她的针织衫外面与之四目相对。隔了针织衫,就好像隔了一卷帷幕,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他能看见她那像呼吸一样连绵起伏的部位……
她能看见他那宛如开了美颜的侧脸……
难道我的针织衫是一面镜子吗?还是自带美颜的镜子?这分明就是乌龟王八蛋的龟眼!她大喊一声:“无耻!”
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怕再一挣扎,能活上百年、上千年的乌龟活不过当下了。那副鲜血淋漓的画面还在脑海中,像当下的此情此景,终生难忘。
……
“顾院长,你看地上!”孟竹尖叫起来,红润的脸色像是被撒了石灰一般,瞬间煞白。
随时间的推移,廊道上越来越多的医药味掩盖住了血腥味,不然他们早就发觉了。
地上那滩血液在门的正前方,敲门不低头的孟竹此刻骤然跳起身子后退,将地面踩出好几个血鞋印。
顾与辞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推了推那副金框眼镜,生怕自己判断错了似的。
依照他对血液的敏感和经验,可以判断:这滩血是青春期的血液,但不是青春期的女生,而是青春期的男生。
他想起那三百岁女子的电话,说徐欢言去过他房间找他,可按照时间来算应该已经回到萧瑟病房了。
“顾院长!你别发愣!言言可能遇害了!满地是血!”孟竹一边颤抖地握住顾与辞的臂膀,一边直跺脚,原地踏出的血脚印越来越深……
第0169章 亲密接触
顾与辞蹲下身子,用食指在血上面沾了一下,然后凑到鼻子边上一闻,顺便一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青春期男生,体质优良,流血时间至今将近半小时。
“我这就去拿备用钥匙。”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一袭白衣飘飘,垂在衣边的手指上那滴血,格外刺眼。
……
“顾院长在外面!”徐欢言在针织衫里面说,“我要去开门!”
顾院长?林越一愣。想起了在一班门口和孟竹的交谈,“日子滋润”、“顾院长带饭”,吃醋道:“你和顾院长什么关系?”
“我和他什么关系不关你事!”她没有听出话语中的醋意,只听出了不怀好意,愤然地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开我,第二我叫人,顾院长和孟竹都在外面。”
她的手已经放开针织衫,彼此眼中朦朦胧胧的画面,更加朦朦胧胧了。
他心想:顾院长既然去拿备用钥匙,进来是早晚的事,徐欢言这样子我也难做。于是照样子说了一句:“那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占我便宜,你还有理了!”她的头埋的更深,生怕他还能隔衣服亲嘴。
这头一埋反倒是“露馅”了,腰肢上的针织衫随身子的倾下而耸高,整个腰肢都暴露在他的眼中。像是一轮新月。
这么短的针织衫还穿在身上,林越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给她买一件衣服。
“那你就叫人吧,我到要看看他们破门而入快,还是我扒了你的衣服快。”林越不仅要占她的便宜,还要占她的心。
“你是不是换了一双眼睛!初一、初二我喜欢你、主动接近你,你不屑一顾!现在我初三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何必再来看上我!”她的声音异常坚定响亮,门外的孟竹都听到了动静。
“欢言”孟竹不敢再上前踩在那滩血上面敲门,双手拱在嘴边扩音,“我知道你在里面,什么看上你的?是不是没有人看上你,然后你想不开?”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孟竹不再听到声音,以为是被自己说中心事了,连忙相劝:“言言,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外貌和成绩都出类拔萃,有的是人喜欢。我跟你说过,顾院长就喜欢你。无独有偶,三班的校草林越今天向我打探你的情况,肯定也是喜欢你。”
我就说林越怎么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原来是被孟竹卖了。孟竹啊,孟竹,你差点把我的身体都卖了。徐欢言心中叫苦不迭。
林越担心孟竹口无遮拦,再说下去就要道出被零食买通的事情,于是松开了手。“放开你了,开门去吧。”
徐欢言忽而感觉少了一份温暖似的,像是被盖了一层被子然后被子突然被掀了。她不假思索地将小脑袋从针织衫的领口处冒了出来,就像春笋发芽,势如破竹。
林越下垂的头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这样子被亲密接触了
徐欢言的小嘴一从领子里面冒出来,就亲上了林越的侧脸!
第0170章 波涛汹涌
只亲密接触一秒钟,徐欢言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将嘴移开了。两个人同时像被摄了魂一样,你看我,我看你。
她看见他的脸颊上,那一小块椭圆形的湿润,上面似乎残留了温度,让它周围的皮肤红红的……
他看见她,那两瓣嘴唇还微微张开,此刻似是吃惊,明眸善睐,此刻不知传的是什么情……
她红着脸还不够,还要低着脸,默默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了。
……
“言言!”孟竹捏了捏徐欢言的手,嗯,还在;看了看她的脚,嗯,还在。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遇害了!”她紧紧抱住了徐欢言,说是抱,其实是一只大熊猫扑了上去。徐欢言感觉肉嘟嘟的、暖暖的,比她的乌龟王八蛋的龟壳舒服多了。
又是想不开,又是遇害,徐欢言佩服孟竹的想象力。安慰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嘛,我这像是遇害的样子嘛!”
“小说中一般遇到这种情形,门口流血,房门反锁,女子独处。你知道意味什么吗?”孟竹神经兮兮地自问自答,“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强盗假借敲门引女子开门,然后将其杀害,进入房间劫财!”
“那第二种呢?”徐欢言摇了摇头,自己就是傻,出去要块毛巾忘记关门了,引狼入室。林越这种大富大贵之人还需要劫财,那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去劫财了。
“傻言言,劫财对应的就是劫色!”孟竹松开她,眼睛像是扫描机器似的,浑身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坏人进入房间后,见到女子孤身一人、花容月貌,起了色心,然后想要在她绰约多姿的身体上发泄。女子不肯,他只好凭借蛮力将之征服,怎奈女子冰清玉洁,不愿受污,以死明志……”
按照这么一个说法,林越是起了色心?真是色胆包天。徐欢言下意识地理了理针织衫,她的校服已经贡献了。
“你的这件针织衫为何这么大,像个膨化食品的包装一样。”孟竹打比喻都能和吃的联系在一起,“你的校服呢?现在一点都不热,你怎么像是出过汗似的?”
“因为我的针织衫面料差,洗过了就这样子了。”徐欢言找了一个相对靠谱的理由。总不能说,吃了没事干,把头塞进衣服里面练憋气吧?
孟竹踮起脚尖,一米六三的她原本就比徐欢言要高,现在差距更是明显。她色眯眯的眼神从上往下,从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往下探,在锁骨下面的地方停住了。
“你看什么?”一米六的徐欢言抬起头,仰望一只“长颈鹿”。
“你的针织衫宽松到能看见……”孟竹忽然脸红了。
“能看见什么?”徐欢言心想:难道乌龟王八蛋在我衣服上面吐了口水、抠了眼屎、染了手腕上的血不成?(前两者毫无可能,纯属出气)
她突然如同矗立在高山之巅(徐欢言可望不可即的身高),眼睛里面是一片与众不同的海洋(肌肤色),由衷感慨:“波涛汹涌……”
第0171章 狗血
徐欢言急忙踮起脚尖儿,像拍苍蝇一样在孟竹的肩膀上一拍,将她猛增的身高、视线恢复正常,佯装发怒地责备:“孟竹,你是女的,不是男的,怎么比男的还要好色?”
“实话跟你说,我刚才抱你的时候,在你的身体上问到了男生的味道。”孟竹又将鼻子埋在徐欢言的锁骨处,嗅了一嗅。
“你当你是警犬嘛,还能凭借味道抓获凶手似的。”徐欢言像是揉一只哈士奇般揉了揉孟竹的头,“不过还真被你嗅对了。我放了一只雄性的狗进来,然后被狗咬了,还是一只凶狠的比特斗牛犬。”
她说罢还将双手弄成爪子状,在孟竹的面前张牙舞爪了一番。
“哇!”孟竹突然尖叫起来,“所以门外的那一滩血是狗血!”
……
顾与辞手里拿了备份钥匙,往萧瑟的病房而去,路上向那三百岁的女子过问,徐欢言来他房间要毛巾的事情。
他来到房间门口,却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
“言言!”他走近孟竹和徐欢言。
徐欢言见到他手中摇摇晃晃的钥匙串,像是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默默在心中抱了歉。
“你没事吧?”顾与辞见她脸蛋通红,衣衫不整,双腿修长,视线都不知该放在哪里了。
她下意识地搂过面前像充了气似的针织衫,捂住胸口,“我无碍,但是某只乌龟王八蛋受伤了,麻烦顾院长帮忙看一下。”
“我不是兽医。”顾与辞对门口的血还心有猜忌,按照判断分明是青春期男子的血液,为何会是一只乌龟的血?乌龟的血会有一滩?难道乌龟修炼成精了?千年神龟?
“是个臭男人!”徐欢言打消了他的顾虑,指引其转了一个弯,往里面走。
孟竹心想:臭男人?我明明嗅到的是一个身怀异香、惹人遐想的绝世美男,怎么成臭男人了?难道是我的感觉出错了?
她好奇地跟了进去。
……
孙睿家,萧瑟卧室。
孙睿已经去厨房准备晚餐了,胡嘉爱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犹豫不决。像是窗外的日薄西山,注定要离开,却又不舍离开。
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我这样子做是不是太坏了?瞒了孙睿,我真的问心无愧?”
“可是我如果说出实情,他就会离我而去。他会去找他的傻妹妹,他会去追他的小可爱。他会认为我就是一个处心积虑、阴险歹毒的小人!”
“难道我能凭借捏造的、不堪入目的缠绵画面操控他一辈子?”
“既然错了,错一次是错,错十次是错,何不一错再错?”
“既然骗了,骗一次是骗,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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