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时,却看到朋友那愤怒而扭曲的脸孔,登时大惊失色,一瞬间,脑袋忽然一炸,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白的、金的,无数道彩光在脑海中迸溅。
他突然嘴角流涎,下体不断绝地喷发着的同时往旁边歪去。女人却没意识到丈夫站在门边,小嘴长得大大的。双眼朦胧,脸颊潮红:“喂,得意了咩?”
“贱女人!”她丈夫愤怒地大吼起来,冲了过来,一把肉体纠结在一起的两人给拉开,一拳砸在武超的脸孔上。按说,这个干瘦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强壮的武超,但很诡异的是,武超竟然往后就倒,随即摔在床底下。
“妈的,你以为装死老子就能饶你?老子可怜你收留你,你竟然给老子戴绿帽子,让老子做王八!老子踢,踢,踢死你!”
男人拼命在武超赤裸的身上猛踢,然而武超却连呻吟都没有,身体随着踢动不断滚动,也不知道叫疼和挣扎。男人终于意识到不对,用脚将他踹翻一看,脸色登时白了:只见武超七窍流血,竟然已经死于非命!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男人惊吓地往后猛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个小时后,男人还是报警了。随即,他被拘留。不过几个小时后,他被无罪释放,经过医学解剖证明:这位名叫刘超的大陆游客,死于“马上风”。
武超,这根黑道著名的金手指,整个东海最隐藏最深的黑道枭雄,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香港,尸体被火化后葬入慈善意义的佛土公墓,墓碑很简单,唯有“刘超”这个名字,连一张相片都没有。
一辈子玩女人,却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或许他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武超被彻底从世界上抹去的同时,广东警方对“铩羽”的攻击也取得了丰硕的战果,这些亡命之徒大都身上背负着命案,故而几乎没有投降的,个个死战到底——最终,除了五个受伤被擒的,余者均被警方击毙。
而在这次行动中,警方也有三人受伤,其中一人重伤。这些亡命之徒经过训练后诚然不可小觑,加之他们手中的炸弹不少,威胁极大。万幸的是,警方对他们的打击称得上雷霆万钧,他们猝不及防,没有挟持老百姓的机会,否则警方的伤亡很可能会大幅增加。
由于郝昀已经不是解决金手指及“铩羽”组织的首要条件。故而凌浩轩之前的排序已经变成C、D、E、B、A。C解决后,本应轮到E。但实际上,在解决C的同时,消灭E这个任务已经开始展开。因为歼灭郝胜文的战争,公孙羽要求他亲自领导。
希勒及投靠他的威廉·查尔顿、鲍曼·汉克斯三人在吴昊的带领下发动对蝴蝶帮那些叛徒的暗杀行动。三牛、沈菲菲当然是第一目标。
果然,这些家伙被洪帮利用完毕后,便弃之如敝屐,根本就没有重视他们的安全,甚至连好一点的武器都没发给他们,弹药也相当不足。
希勒、威廉·查尔顿、鲍曼·汉克斯、吴昊四人顺利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尤其吴昊,红着眼楮,一枪一个,个个崩头,打得脑浆四溅。正是洪帮勾结郝胜文,然后与这些家伙里应外合,最终将蝴蝶帮几乎全部歼灭!
吴昊曾经对紫蝶有过幻想,是以对蝴蝶帮其实有着特殊的感情,蝴蝶帮的灭亡甚至于他有莫大的关系,这让他从心底深处恐惧和愤恨,甚至不比李谦被暗杀带来的情绪冲击弱多少!
当公孙羽从香港至广州与龙国等汇合,随即一起租赁飞机回到东海时,蝴蝶帮那些叛徒们。已经被彻底消灭。三牛的硕大脑袋被三支狙击枪同时击中,打得如同摔碎的西瓜般,稀烂而血红。沈菲菲因为恐惧和空虚,正同小白脸偷欢时,被四人擒住,然后塞住嘴巴捉住,带到黑龙帮在江苏的临时驻点。
这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在六蝶身后射出罪恶的子弹,是蝴蝶帮叛徒的首恶,一枪打死她绝对太便宜她了,对付这个女魔,必须折磨、折磨、再折磨!
虾子这个外科医生很快开始了新的手术。首先割掉她身上多余的地方。舌头、鼻子、嘴唇、声线,随即挑断她手脚的经脉,还拔掉了她所有牙齿。
在做手术时,虾子动作熟极而流,显然这样的手术做得不少。而且他拥有着全套的外科手术设备,止血钳、止血带、药物等,但就是缺少麻醉药。
很显然,这个过程是生不如死的过程,是在地狱中熬炼的过程。但虾子、傻根却做得分外痛快,对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二人折腾得很欢实,等公孙羽回来时,这个女人已经不成为女人了。
所有的女人性特征,包括乳房、下体,甚至子宫,都被这两个人以外科手术给割除或摘取,然后津津有味地煮给那些大狼狗吃。
此刻的沈菲菲,早就看不出来还是一个人,已经人不如鬼,惨厉之极。
“剐了。”公孙羽平静地说,随即离开。
曾经,那只蓝色的蝴蝶,和那只翩然舞动的白蝶,在他生命中掠过。剐了这个女人,以她的鲜血祭奠那些被她祸害的美好的生命。
祸害我朋友者,必杀之;祸害我亲人者,必杀之;祸害我爱人者,必杀之。这是一个男人的守护“家”的信念,家这个概念,广而化之,由爱人、亲人,而至朋友。男人没有朋友,是不可思议的悲剧。
在处置完毕蝴蝶帮这些叛徒后,继而便准备对付郝胜文。
郝胜文是一个阴狠狡猾的家伙。从他一直隐忍至今,随之爆发可见,这个家伙的隐忍功夫很强悍。这是一头老狐狸。在此之前,公孙羽低估了他的本事,而吴昊低估了他的阴毒狠辣。
蝴蝶帮的灭亡和李谦的死擦亮了众人的眼睛。吴昊第一个请求打头阵,要求以鲜血洗干净自己身上的屈辱。
但公孙羽没有立即答应,对付这头老狐狸,必须深思熟虑,绝对不能草率行事,否则被他逃脱,很可能就此失去行踪,让报仇成为幻影,甚至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青竹蛇一口,入骨三分,之前的教训实在太深!
当天晚上,公孙羽、凌浩轩、宋英杰、金邦、希勒、吴昊、安子介、石矢志、李煦等在安子介他们居住的大别墅里聚会,商讨诛杀狡狐的事宜。
公孙羽强调道:“对付这头狡狐,必须有百分百的成功率。最好是活擒,让他为蝴蝶帮、李谦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如果不能活擒,当场击毙也可以接受。英杰,你将郝胜文最近的行踪给大家讲一下。”
宋英杰道:“最近郝胜文一直隐居在金凯迪,寻欢作乐,几乎足不出户。不过相对郝昀而言,他身边的警卫等级差了几个档次。郝昀身边的那些家伙都是世界第一流的杀手出身,而郝胜文身边的人虽然多,却都是英雄社那些旧人,虽然在吴昊的训练下素质还不错,但对我们来说还是无法入眼。”
吴昊闻言,脸上登时一黯,眼中闪过一抹羞辱的神色。
宋英杰看了看他。正色道:“吴昊,我没有影打你的意思。”
吴昊长叹一声,羞惭道:“我知道你没有影射我,我是自己心虚啊!现在只要提起郝胜文,提起那些叛徒,提起海上花惨案和李谦兄弟,我就心虚!老大在浙江激战时专门将我派回东海处置郝胜文,我竟然因为个人私情放过了他,甚至几乎没采取任何措施,结果酿成大祸!”
公孙羽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耗子,世上最无用的事情就是后悔,而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掉到后悔的坑里爬不出来。我们都是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其实在郝胜文的事情上,我也有责任。回东海后,我耽于其它事务,没有察觉到郝胜文的阴谋。”
凌浩轩拍拍茶几,道:“好了,好了,成事不说,遂事不谏。责任的事情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追究了,关键是如何制裁那些罪魁祸首!郝胜文不是不可以擒获,关键在于手段。”
众人一怔。宋英杰道:“诸葛浩轩同志,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凌浩轩道:“我们的优势在什么地方?警方、政府站在我们这边。这样的话,我们办事就毫无顾忌,甚至可以动用部分非法行为。譬如,暗中在金凯迪放火,然后警方出动,将郝胜文等逼迫出来,无法继续在金凯迪容身。”
“好计策!”公孙羽鼓掌道,“在金凯迪放火是一着妙棋。不过,金凯迪有武警站岗,警方进去很难,这一点必须要解决。武警总队长息中祥此人已经彻底投入金凯迪的怀抱,对我们行事造成大麻烦!”
“息中祥……”凌浩轩也沉吟起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有武警部队插手的话,警方很难达到将郝胜文逼出来的目的。武警部队甚至可以直接救火,而将警方拒之门外。虽然公安局长余昊兼任着东海武警部队第一政委,但他却没有调动武警部队的特权,那个职务其实主要是为了相互制约,联络业务而设。
除了希勒三人莫名其妙外,余者都是对华夏国情相当熟悉的人,眉头于是尽皆皱了起来,一时竟然没有好的方案。
安胖子挥手往下一劈道:“要不,让金邦去东海与江苏交界位置搞出一场大动静。将所有的武警都调走?”
公孙羽摇头道:“息中祥就算将全东海的武警都调走,也不会动这里的武警,毕竟他与金凯迪已经息息相关,金凯迪的败亡就意味着他的败亡——这一点他甚至比我们都要清楚很多!”
安胖子搔着脑袋无奈了,翻着胖得有些眯缝的眼楮道:“我没辙了,老大,浩轩,你们两个智勇双全,一个号称诸葛之亮,一个号称关云之长,怎么就想不出一个办法呢?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鄙视你们!”
“鄙视是吧?”公孙羽站起来,安胖子吓得顿时往后猛然一跳,双手抱头,随即又改抱肥屁股,那处挨揍的几率貌似更大。公孙羽失笑起来:“我伸个懒腰,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你确定不是准备打我?”胖子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
公孙羽摇头,正色道:“想要调走那队武警,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市委、市政府出面,警告息中祥就可以了。如果息还死不悔改。完全可以向上报,武警部队司令部自然会派遣人下来调查,息中祥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再派人过来给金凯迪站岗了!”
凌浩轩道:“这未免不是一种好办法,不过就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公务上的往来,程序少不了。”
公孙羽胸有成竹地挥手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好,趁着这段时间,让希勒出国收拾掉胡易。Caro Hiller,como?”
“N※atilde;o tem a pergunta,o mais caro amigo de I(没问题,我最亲爱的朋友)!”希勒拍着胸膛说,又指着鲍曼·汉克斯用蹩脚的华语道:“干掉那个人,他去就可以了,我们三个,大材小用!”
“杀鸡必须用牛刀!”公孙羽双目精光一闪,“胡易那个家伙虽然半身不遂,不过却是只狡猾的狐狸,对国内的情势可能已经掌握,必然会防范我们对他的刺杀。如果是那样的话,刺杀的难度会增加很多。希勒,不能轻敌!”
“Eu compreendi,amig(明白,朋友)。”希勒笑了,对自己竖起大拇指,自夸自擂起来:“我,100分,最棒的!”
大家都笑了。安胖子逗他道:“希勒,你最棒的话,那我老大怎么办?”
“他,也是最棒的,和我一样棒!一级棒!”希勒又一次举起大拇指。
安胖子惊诧道:“最是唯一的,怎么可能有两个?希勒,你错了!”
“不,不!”希勒竖起两只大拇指:“亲爱的胖子,你看,这是不是一对大拇指?说明了上帝制造人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我和华夏羽,我们都是最棒的!”
这样也说得通?妈的,这个葡萄牙鬼子,还真他妈能侃,简直比老子都强悍!安胖子吃瘪地泄气了,竖起大拇指:“希勒,你的嘴巴,厉害!”
“嘴,厉害?嚯,我能吃,很能吃辣椒,还有麻麻的东西……”希勒令人不知所云地胡说八道起来,弄得安胖子一脑门子雾水。
次日一早,公孙羽来到市委,一个穿着OL套装的女人低头玩着苹果手机。迎面快步走了过来,他连忙一让。这个女人二十几岁年纪,相貌相当艳丽,但眉梢眼角微微有些轻浮之气,她大咧咧地看了公孙羽一眼,可能公孙羽的样貌引起了她的注意:“你是新来的吗?”
“不,我找人的。”公孙羽微微颔首,随即快步而去。
女人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眉头一皱:“难道他是那个让郝镇头疼的公孙羽?上次好像见过他的登记照,没这么帅吧?”
“江处长您好。”这时一个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看到她后脸上顿时露出谄媚的笑意。点头哈腰。
“哦,是小刘啊!”女人派头十足地点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小刘,上次我吩咐的那个事情,你还记得吧?”
那年轻男子连连点头,阿谀地笑道:“江处长您吩咐的事情我怎么忘记?您侄儿的学校我已经托人去找了,今天下午就有消息,相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嗯,那就好。对了,这次公关的费用,说说,我给你报销。”
年轻男人连忙摇头:“哪里用您报销!一点点小钱,就当是我孝敬您的!江处长能托付我做事,就是对我的厚爱了,我刘斌是受宠若惊啊!”
女人傲然点头,道:“那就好。我走了,小刘你抓紧办事。”
“一定,一定!江处长您放心好了!”年轻男人点头如小鸡啄米。
女人脑袋一昂,趾高气扬地扫视他一眼,随即敲击着金色高跟鞋,叮叮当当地朝前方走去,年轻男人则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身后目送她远去。
待得女人走远了,男人才悄悄滴呸了一声,转头满脸倒霉相,低声嘀咕道:“妈的,生气什么啊?还不是翘起屁股来给郝镇玩?”
男人走远后,公孙羽却从墙角转出来,嘴角噙着冷笑。郝镇的女人?很好,这是一个可供调查的好素材,以往这个情况竟然没有被掌握。
来到市委办公厅,找到正在忙碌的舒辉岳。舒辉岳连忙亲自给他泡茶,得知来意后点头道:“你事先给我一个电话就好了,免得白跑一趟——汪书记去浦东视察世博园工地了。这样吧,如果不急的话,等汪书记回来,晚上我们一起聚聚。”
公孙羽眉头微微一皱,苦笑道:“好吧。”
刚刚走出市委。却接到龙均天的电话:“龙大,您贵干?”
龙均天显然心情非常好,爽朗一笑,道:“给你几个兄弟通知一下,让他们准备好重礼。”
公孙羽一怔,随即嘴角溅出笑意:“龙大,准备好重礼是吗?不会是您老树发新芽,准备老牛吃嫩草了吧?”
龙均天笑骂道:“你个兔崽子,我怎么就老了?老夫……呸,我今天50周岁都没满嘛,正当壮年。以我的身体,还可以奋斗二三十年呢!”
公孙羽不由笑了:“那是,龙大您的身体素质绝对一流,在新芽上奋斗个三五十年都没多大问题。对了,冒昧地问一句:新娘子何方英雌,竟然能降服我们前龙剑的掌门人,号称华夏第一铁汉?”
“那个嘛,你也不是不认识。她今年也三十几岁了,去年与丈夫不和离婚后,一直郁郁不乐,刚刚换了个岗位。我们呢,也算得上是一见如故,前些天我向她问问:喂,××同志,你看我们以后能不能在一个锅里吃饭?”
公孙羽莞尔:“很直接嘛,不愧是龙大,果然有军人风格!”
“那是!不过那个女人竟然给老子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