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摇摇头正待离开,门忽然“哑”的一声打开。
初见之下,公孙羽没能认出眼前的这个蓬头散发的女人是谁。她披散着凌乱的头发,面容憔悴,无力地依靠在门边,双目无神地看着公孙羽,貌似不认识他。
印象中,女人总是一身白色套裙,细长的凤眼威棱中透着妩媚,鹅蛋形脸上地微笑带着内敛、温煦,颇具古典美人的韵味,而身姿更是曼妙之极,尤其绵软纤细的腰肢充满了少女般的活力。
应该来说,她是熟妇中的极品。绝对不逊色于荣蓉和柳丹嫣。
“是你?”女人盯着他大约一分钟,终于认出他,随即却脚一软,直接往地上滚落。公孙羽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虽然憔悴异常,但女人身上依然浸淫着一股蚀骨的甜香,让公孙羽的心跳微微快了一丝。
“我……我没事!”女人推开他,但她的手臂却如火一般滚烫。
公孙羽闪电般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依然如火般。很显然,女人发高烧了。
“干什么!”女人努力地站稳,推了他一把,显得异常嗔怒,但手却绵软无力。她转身想往回走,然而走得几步却再次跌倒。
公孙羽这次没有扶她,而是静静地站在门边。
“咝咝……”女人忽然坐在地上捂着脸孔低声啜泣起来。
公孙羽很无奈地走过去,不顾她的反抗,一手抱着她的腰身,一手抱着她的腿弯,迅步走入开着门的那间卧房,然后将她放在大床上。
女人的身体出乎预料的轻盈,腰部滑腻而纤幼,对比起满月般的丰臀和秀挺的酥胸,有着惊世骇俗的效果。
“梁总,你发烧了,必须去医院。”公孙羽道。
“不,我不去!”女人侧转身体,蜷缩着,将美得能灼伤人眼楮的丰臀翘起。
“发烧有几天了?”公孙羽问。
女人微微迟疑,有些沙哑地回答:“三天。别管我。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
三天!公孙羽简直无言以对。三天的高烧,如果是个孩子脑袋早就烧坏了!
“去医院吧,三天都没能退烧,说明情况很严重。”公孙羽道。
“不需要。”女人冷冷道,身体蜷缩得更紧。
公孙羽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他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形。愣了五秒钟,忽然想起经过客厅时看到开放厨房里锅灶蒙尘的模样,不由问道:“梁总,你……到底有几天没吃饭了?”
女人默然。就在公孙羽即将放弃继续追问时,她却幽幽道:“五天……”
五天!公孙羽彻底无语中。一个正常人五天未进食,绝对挨不住,更何况这个女人本就娇怯怯的,有些弱柳扶风的意蕴。加之还发高烧,非怪站都站不住。
“去医院吧!”公孙羽道。
“不去,不要你管。”女人倔强地说,甚至转过脑袋用眼睛瞪了他一下。
公孙羽忍耐了片刻,但看到她憔悴不堪的模样,忽然有些嗔怒起来:“不去是吧?请给一个理由先。”
“我的死和活,有关你什么事?去陪你那群女人吧,别在我这个老太婆这里耽搁了。”女人耸耸肩膀,用某种奇怪的压抑声音说。
这是一只刺猬。公孙羽冷笑道:“是,很不干我什么事。不过你想到了没有,你这样折磨自己。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梁爽怎么办?她本来就一直生活在单亲家庭,你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将受到怎样的打击你应该想象得到吧?”
女人默然,肩膀却耸动得更厉害。
“不吭声是吧?好,我现在马上给梁爽去电话,让她回来奔丧。”
“不!”女人哭叫起来,伸手想撑起身体,却又绵软地倒在床上,“不要和小爽说我这个样子,我……我要在她面前保持最好的形象。她从小就在别人面前夸。说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妈……”
“关键在于你现在这个病入膏肓的样子,美吗?”公孙羽罕见地尖酸刻薄起来,“很不幸,你现在是一只可怜虫,而不是所谓的世界上最美的母亲。如果继续下去,等梁爽回来后你会是一具干尸,她会为你而自豪吗?”
“别说了!呜呜!”女人尖叫着大哭起来,然而身体的极度虚弱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几声就连连咳嗽起来。
公孙羽无奈地凑过去,在她的背心上拍打几下。
“别无事献殷勤,你……你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夺走小爽?”女人忽然怒道。
公孙羽苦笑收手:“梁总,我马上叫120过来,你必须住院。”
“不!不,我不要!”女人惊吓地叫了起来,反手迅速地抓住他的手,甚至连指甲都掐进公孙羽的胳膊。虽然已经入夏,但她的手冰冷异常。
“那你想怎么样!”公孙羽很不耐烦地说,事实上他的时间并不宽裕。
“给……给我买点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如果顺路的话,叫一客冰激凌。”
公孙羽向外面看了看,垃圾桶里堆满了冰激凌纸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家里一直就靠冰激凌过日子?”
“我一个单身女人,每天在外面忙得团团转,回家就懒散些……”女人有些羞愧的低声道,“不过小爽在的时候,我从来不这样……”
“清楚了。不过,现在你是病人,绝对不宜吃冰激凌。确定不去医院吗?”
“没事,我知道自己的病情,以往也是吃些药就会好的……”女人无力地低声说,“还有……那个如果可以,给我买些……那个女人用的纸巾……我,我这两天好像那个要来了……我,我没气力……”
公孙羽莫名其妙:“女人用的纸巾?哦,是不是擦嘴用的?”
女人大羞,就连苍白的脖子和耳垂都通红起来:“不是,我说的是女人每个月都必须用的那种纸巾……楼下超市就有……呜——”
这只刺猬羞得竟然哭了。病了几天,又几天没有吃东西的她。此刻脆弱得如孩子般,尤其心理上的防线简直薄弱如纸。
公孙羽不是一个蠢人,立即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现在电视满天飞,加上他身边女人众多,哪里能不清楚?当即尴尬地咳嗽一声,往外就走。
“等等,钥匙在桌子上,别……别让我开门,刚才我、我是爬过去的……”
爬过去开的门?非怪按门铃这么长时间才开。这个女人突然如此折磨自己,到底是什么缘故?公孙羽微微思忖起来。
在超市旁边的西药部购买退烧药和消炎药后。公孙羽又耐着性子取了几包卫生巾丢到提篮中。超市的几个售货美眉看他满脸尴尬,于是捂嘴窃笑起来。
公孙羽简直脸红耳赤起来,强装沉静,快步走到食品区。在食品区仔细查看了片刻,选取几斤上品东北大米、一斤红枣、一斤冰糖、一袋莲子,在蔬菜区选取几样时菜,想了想又选一把新鲜的苋菜。
回到1205室,正拿钥匙开门时,隔壁一个中年女人盯着他看。公孙羽刚刚将门打开,她却凑过来,一脸严肃地问:“你是什么人?”
公孙羽淡淡道:“我是梁总的朋友。”
“梁总在吗?”那个女人厉声问道。
公孙羽点了点头,提着东西径直走了进去,将门直接关上。
“刚才谁在外面说话?”女人依靠在床上。很显然,她挣扎着梳洗了一番,虽然依然有些憔悴,但那楚楚可怜的风韵却让她显得更加迷人。
“隔壁的一个中年女人,她问我是什么人。”公孙羽淡淡说。放下手中的东西,取出药物,四处找水,最后还在在冰箱中找到一瓶冷藏的矿泉水。将水倒在被子里,然后和药一起放在托盘上送了进去。
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幽幽一叹道:“那个马大姐是我们小区第一闲人,嘴最是碎不过。你怎么回答呢?”
“我说我是梁总的朋友。”公孙羽按说明书剥开药物。
女人接过药,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一仰脖子吞了下去。她的脖子极其颀长,雪白而纤幼,竟然与灵雨的相当相像。
送过水杯,女人接了,咕嘟嘟地灌了几口,送了回来,随即无力地往后倒去,撞在床背上,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额头上冷汗直流,而酥胸大幅起伏。
公孙羽收拾起杯子,走到厨房。洗干净颗粒浑圆的东北大米,混入冰糖和洗净的红枣、莲子放入电压力锅里熬。
随即,他又收拾起小白菜和黄瓜、豆角、辣椒、苋菜。油淋茄子、清炒小白菜、清炒豆角、虎皮青椒、清炒苋菜。在苋菜出锅前放了一些蒜末,登时浓香四溢,连卧房里的梁宛若都嗅吸到了,情不自禁地抽了抽鼻子。
五天没吃饭,本来胃部已经饿都麻木了,但被这香味刺激一下,顿时胃又抽搐的疼起来。“好香,好想吃……”本就饿得头晕脑胀的她,竟然有了一些力气,挣扎着爬下床,在地上缓缓地挨向餐厅。
公孙羽正好端菜出来。看到女人在地上吃力地爬着,不禁哭笑不得,连忙放下菜肴,过来将她扶起:“梁总,你这是干嘛……”
“我、我的肚子饿得好痛!”女人垂涎欲滴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些香气四溢的小菜,竟然伸手就想抓。五天未吃饭,一旦闻到香气,食欲可想而知。
“且慢!”公孙羽挡住她那支雪白的小手,“菜对胃部刺激比较大,你的胃饿了五天,现在必须先吃些熬融的粥垫垫肚子。”
“不会吧!”女人可怜兮兮地盯着公孙羽,简直与馋嘴的小女孩无异。
“必须。”公孙羽冷峻地说。
女人无力地将脑袋放在雪白的胳膊上,恨恨地盯了他一眼,低声说:“我不会将小爽给你的,你就是一个折磨女人的魔鬼!”
公孙羽苦笑默然,站起身待取厨房,但见女人对几样菜肴虎视眈眈,于是又取了几个盘子将其盖上:“请稍候。”
“呜——”35岁的女人呜咽一声,伏在胳膊上闷不吭声起来。
公孙羽无奈地摇头,迅步走向厨房。或许是他过于稳重和成熟,以至于与他相处的女人。无论年龄大小,都有幼稚的表现。譬如荣蓉,譬如花幽兰,还有现在的这位单身母亲。
电压力锅已经开始喷溅着雾气,滴滴作响。公孙羽稍候片刻,拔掉插头,随即在菜盆里放了些凉水,将夹具取出压力锅内胆放入。
一分钟后,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盛了一碗香气扑鼻的红枣莲子羹,走了出来。然而餐厅所见却让他差点跌倒:女人竟然趁他不在,掀开所有碟子,饕餮大餐起来,几味小菜被她扫了一半,苋菜的红汁涂染得满嘴满手都是!
至于吗?公孙羽被雷倒了,目瞪口呆。
“呃……”女人打了个饱嗝,连忙伸手捂住小嘴,苍白的脸颊绯红起来,眼楮都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那个,味道不错……”
公孙羽将红枣莲子羹送到她面前,香味很快再次调起她的欲望,加之熬得融融的雪白米粥中镶嵌着珍珠般的莲子和殷红的枣子,看起来十分养眼。女人立即再次开动,调羹、银筷纷飞,三十秒后,一大碗粥和剩余的菜被她一扫而光。
“呃!撑……撑死了,呃!”吃得太多了的女人竟然连连打嗝起来,抑制不住。公孙羽只得于掌心微运内息。在她的背心上轻轻拍打几下。内息到处,肠胃经脉顿开,女人舒服了很多。
“谢谢。”肚子吃饱了以后,虽然因为发烧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身体却有力气很多。忽然脸色一变,随即摇摇晃晃的起身,在公孙羽提进来的纸袋中搜索片刻,找出一个“炸药包”,跌跌撞撞地朝洗手间冲去。
公孙羽无奈苦笑,于是起身收拾桌子。
三十秒钟后,女人忽然幽幽的叫道:“那个……你能不能给我找一条、一条小裤裤,还有浴袍……”
小裤裤!我找!?公孙羽被雷得外焦内嫩,沉默了半晌。
女人显然是着急了,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委屈:“我、我的大姨妈突然来了,那个衣服弄脏了……”
公孙羽无奈道:“好。请问,衣服在哪里?”
女人道:“小裤裤在我房间衣柜的下面,那几个抽屉里都是;浴袍在左侧的衣架上挂着,选那件粉色的……”
来到女人的房间里。这一间典型的闺房,装修得极其精致,淡蓝色的墙纸,印第安饰品、挪威小木人,甚至有几个芭比娃娃。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有相当女性的格调。显然很素雅。
拉开抽屉,里面果然全部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裤裤,其中部分是蕾丝半透明的,还有几条是丁字裤,也就一根带子。公孙羽的女人多了,这些也渐渐懂了,此刻看到不禁异常尴尬。稍稍迟疑一下,选了一条相对不料貌似多一些的,随即被毒蛇咬中般将抽屉关上。
随即又找到粉色的浴袍,将两件衣服一起挂在洗手间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手表道:“梁总。那个……浴袍挂在外面的椅子上。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该走了……”
“不,等一会,我还……”女人说着慌慌张张地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显然她刚才在洗澡。
脑袋下面是赤裸的雪白肩膀,公孙羽不敢仔细看,转过脑袋去。突然女人“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随即门“哗”的一响。
公孙羽情知她踩滑了,立即一个箭步上去,扶住她的身体。很不幸的是,这一伸手,触手却是一片巨大的绵软。女人再次尖叫起来,捉住他的手叫道:“你,你流氓!”
男人情知失手错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吃惊之下于是手一松,往后退了一步。女人再次跌倒,扑在公孙羽的身前,情急之下猛地抱着他的双腿,而脑袋直接撞击在猛男的裤裆部。
时值初夏,公孙羽穿得相当单薄,本来看到绝妙的女人身体便受了相当大的刺激,此刻被她这么一撞,立即起了反应。他一惊之下往后再次退了一大步,随即转身便准备离开。
“好……好疼!”女人忽然伏在地上呻吟起来。
公孙羽微微迟疑,转过身来,入目是一对浑圆雪白的臀峰,湿漉漉的秀发披散在白得耀眼夺目的带着美妙弧线的粉背上,男人的下体顿时倏地鼓腾起老高,全身都血液貌似晃荡了一下般。
连忙扭过头去,竭力压抑住动荡的心魂,问:“梁总,你……怎么啦?”
“咝咝——膝盖出血了,刚才撞在什么地方……”随即她又迁怒于人,羞愤地嗔道:“你……刚才都是你,害我这样出乖露丑。还……还受伤了……”
“我送你去医院……”
“我、我这样子怎么去医院?要被人看到了,我还能做人吗?呜——”生病憔悴中的女人终于羞愤不过,低声啜泣起来。
“120的护士是女性。”
“那也不行。我们孤男孤女的在一个房子,我赤身露体……你,你将浴袍盖在我身上,抱我去床上……”
公孙羽沉吟片刻,感觉貌似别无他法,只得扭着脑袋走进浴室。浴室里鲜艳的小底裤再次刺激了他的眼楮,男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不得不躬下身体。
将浴袍盖在那具有着惊心动魄魔力的玉体上,公孙羽伸手抱起她。然而浴袍却微微滑开,那纤幼滑腻的小蛮腰嗳蹭到手掌上,女人大羞,而十多年未曾和男人接触过的身体敏感的颤抖起来。
“你……能不能轻点……”
我没有很重吧?公孙羽郁闷了,手微微向上动了一下。女人轻叫一声,原来这次稍稍上挪竟然碰触到了她的乳根。十几年禁欲的女人身体顿时炙热一片,就连本来淋漓的胯下都有了湿湿的潮意……
“先……先放我下来……哦。好疼,轻点,去……去帮我将‘炸药包’拿一盒来……呜,就是卫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