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编辑某天突然联系到我,说要帮我推送版权,如果推送成功有可能出实体书或者改编影视剧。虽然并非100 %能被人看上,但仅仅推送这件事,就给了我巨大的鼓励,谢谢朱砂!
还要感谢编辑子良。
记得某天挺晚的时候(子良肯定已经下班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qq留言问了一声,本以为他会第二天看到了再回复,没想到当时就给回复了。
收到回复的瞬间,仿佛沧海一粟找到了组织,窗外是黑漆漆的夜,心里是亮堂堂的希望。谢谢子良!
还有摇光编辑,前期改书名没少麻烦您,谢谢了!
最后,说说最重要的人,《草莽》的读者们。
截止目前,通过投推荐票、评论、打赏露过面的读者并不多。
对于露过面的读者,有时我会点进您的资料里,看看您是男是女,为哪些书花过钱,给过其它书什么评论(是不是像个偷窥狂?……请原谅一只运营狗的职业病……)。
别说,还真有些发现。您看我说得对不对:
您肯为之花钱的书里,智谋类、轻松搞笑类的小说占了绝大部分,套路文几乎没有。
您的评论中也多是意见和质疑,或者基本不予评论,不好的直接弃书。
简言之,您是起点最不好忽悠的那类读者,理性,成熟,不屑于刷存在感。
对我来说,这既是鞭策也是鼓励。
每当我产生“这段情节随便写写就算了”“这里有bug也能蒙混过关吧?”的念头,下一秒就会在心里警告自己:不想混了吧?小样儿,敢糊弄读者?!
于是,就在这种不断的自我检讨中,《草莽》写过了十万字,二十万字,迎来了上架。
我想,这种自我检讨将会一直延续到《草莽》完结。
人非完人,贵在心怀敬畏。
《草莽》的征程刚刚开始,就让我们一起奔向星辰大海吧!
第一零一章 北郊墓园跪尸案(7)
“推论有什么用?没有证据,只能说明凶手可能是郑书齐。”
“那你还拿话敲打他?咱们还没有证据,而他已经知道自个儿被你盯上了。”
“就是要让他知道,郑书齐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对手,敲打敲打他,看他接下来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咱们还用调查赵建国吗?就是那个病退的狱警。”
“当然。”
根据郑书齐提供的地址,两人很快找到了赵建国的家。
赵建国家位于距离第一看守所不远的狱警小区,是监狱系统前些年盖的福利房。
两室一厅的房子,70多平米,一家三口住还算宽敞。
赵建国媳妇给两人开的门,他媳妇是女子监狱的狱警,据查两人是在监狱系统内部组织的相亲联谊会上认识的。这套房子还是赵建国媳妇分到的。
“建国出去遛弯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是他们的同事吧?快进来坐,吃点水果。”
建国媳妇热情招呼两人。
吴错递上来时路上买的水果:“大姐,麻烦您了。”
“嗨,不麻烦,建国这些年工作不顺,跟同事关系也不融洽,自己身体又不好,你们能来看看他,我就高兴,还买什么东西啊?”
“大姐,其实我们不是赵大哥的同事。”
“那你们是?……”
“是这样的,一看有几个刑满释放的犯人接连被杀,这几个犯人跟赵大哥熟,我们想找赵大哥了解一些情况。”
“那你们先坐,我这就打电话喊他回来……你们吃水果,别客气。”
大姐不提吃水果还好,这一提,尤其是她还指了指桌上盛放水果的盘子,闫儒玉和吴错就同时注意到了盘子边缘放着的一把水果刀。
刀有十几厘米长,刀柄架在桌子上,刀尖架在盘子边缘,
刀身悬空,正对着两人。
一般的水果刀为了保护手不被削破,刀身会采用只开一面刃的设计,一侧是刀刃,另一侧是刀背。而这把刀两侧都开了刃。
与其说是水果刀,它更像是古代刺客所用的匕首。
因为两侧都开了刃,所以刀很薄,薄到即便刺穿一个人的皮肤,深入心脏,皮肤上也不会留下太多血迹。
两人对视一眼,吴错顺手拿起刀和一个苹果,削了几下。
等大姐打完电话,吴错道:“您家的水果刀可真快。”
“哎呦,快放下,”大姐一拍额头,“你看我这记性,这把刀我用了两次,削破两次手,昨天就想着收起来的,结果给忘了。
你看看茶几底下抽屉里,那儿还有一把水果刀,你用那个,快把这个放下,别削着手!”
可惜,大姐还是提醒得晚了,吴错哎呦一声,拇指肚上被划了浅浅一道口子。
“倒霉的水果刀!一会儿我就把它扔了!”大姐也怪不好意思,赶忙起身去给吴错找创可贴,嘴上抱怨道:“都怪我们老赵,退休就退休呗,一辈子没占过公家便宜,退休回来从单位带回来一把水果刀,还不好用,我之前就说他了,占这个便宜干什么?”
“您是说……这把水果刀是赵大哥从第一看守所拿回来的?”
“可不是,我们狱警要值夜班的,被子铺盖什么的要放在值班室,老赵身体又不好,我就把家里的电暖气、电炉子什么的都给他拿去,这样冬天他也能过得舒服点,我看啊,他们单位里就数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多。
退休回来的时候,他的东西收拾了两大箱,我跟他一块拿电动车驮了两趟才回来的。
回来收拾箱子,就发现了这把刀,我问老赵刀哪儿来的,老赵也说不清,可能是拿错了吧。不过,就一把水果刀嘛,我们也没放心上……”
闫儒玉吴错对视一眼,吴错拿着刀仔细端详起来。
刀柄纹路内一块暗红色引起了吴错注意,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将刀放在了桌上。
关键问题等赵建国回来再问吧,两人默默啃苹果。
不多时,赵建国回来了。
满面红光。
看到赵建国第一眼,两人脑海中同时蹦出了这个词。
不是那种健康的满面红光,而是长期呼吸不畅被憋的那种紫红。
赵建国身材高大,他进屋坐下,尚未开口,先发出了几声沉重的呼吸声。听着那声音就如同肺部揣着一个大风箱。
老婆将某种协助呼吸的小仪器递给他,他接过,轻车熟路地戴上,吸了几口,放下仪器,这才道:“两位找我有事?”
两人知道他身体不好,却不知他已经病成了这样。
这样的肺病患者,有能力杀死一个健康力壮的人吗?还真不好说。
“田硕、关小虎、高大国,这三人曾经是您管理过的犯人,您还记得吗?”吴错开门见山地问道。
“怎么,他们又犯事儿了?”赵建国虽然呼吸不畅,每个字却都说得很清楚。
不难看出,在患肺病以前,他曾是个声如洪钟的汉子。
“不,他们死了,被人杀死的。”
“什么?!死了?!……咳咳咳……”赵建国又戴上那个呼吸仪器,深吸了几口气,“哈哈,新鲜了,那三个杂碎的命也有人要?!”
闫儒玉的身子向前探了探,他紧盯着赵建国的眼睛,“他们的改造效果并不理想,出狱后筹划着继续作案,于是出现了一个英雄主义者,杀了他们,并让他们的尸体跪在曾经的被害者的墓前。
您觉得谁最有可能成为这个英雄主义者?”
“呵,直接说怀疑我不就得了,你们刑警都这么拐弯抹角?”赵建国又发出了几声呼噜呼噜的喘息,“我是看不上那几个杂碎,但我赵建国有什么都搁明面上,背后阴人的事我干不出来,跌份儿。
再说,我病退就是因为不想再掺和这些烂事儿,20年了,在一看整整二十年,呵,只有失望……咳咳咳……我……咳咳……我现在听听曲儿、溜溜弯、下下棋,挺好。”
“您能解释一下这把刀的来历吗?”吴错再次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呦,来审犯人啊?一把水果刀也能被你们做出文章。”
赵建国这人吧,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嘴不招人喜欢。两人总算明白这些年他为什么在单位里屡屡受挫。
正直没问题,但如果浑身是刺,不免伤着自己。
两人也不接话,就看着他。
对付这种人,指出毛病只会激起对方的胜负欲,看着他就行了,他自己反而会意识到说话过分了。
果然,赵建国笑了笑,“刀是从一看拿回来的,退休离开那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知怎么夹在箱子里,就带回来了。”
“那天有人帮您收拾东西吗?”
“有,郑书齐,他来帮我收拾东西了!”
第一零二章 北郊墓园跪尸案(8)
“只有他?”
“他是领导嘛,底下人一看领导来了,肯定也凑上来帮忙,人多手杂,有点乱,刀不知怎么就被装回来了。”
“其他人退休郑书齐也会帮忙收拾东西吗?”
“那倒不会,估计就是跟我做做样子,一点有点交情而已。”
交情?
闫儒玉摇了摇头,真不知怎么说这个赵建国好,老实?还是傻?
“最后一个问题,4月14号下午7到8点,你在哪儿?”
“14号啊,星期几来着?”赵建国问他媳妇。
“星期五。”
“星期五啊,我哪儿也没去,就在家来着。”
“有人能为您证明吗?”
“没有,我媳妇星期五全天值班,白天晚上都没在家。”
“感谢您的配合,后续可能还会来打扰您,您这把水果刀……”吴错拿起桌上的刀,“我们想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这刀……还能跟杀人案有关?不会吧?……”
看着闫儒玉和吴错认真的样子,赵建国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难道这把刀真的杀过人?
然后我家又拿它削过水果?
赵建国两口子脸色都不好看,估计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离开赵建国家,两人赶往市厅,对刀柄纹路中的红色痕迹进行检测。
是血迹!
dna检测结果要等好几个小时,两人不想干等着,闫儒玉提议道:“咱们去走访郑书齐的前妻吧,他越是刻意伪装,我越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俩人都离婚十多年了,能问出什么啊?”
“所以啊,当初为什么离的婚?”
……
郑书齐的前妻离婚后很快再婚,她有着种种顾虑,担心跟警察聊起前夫会对现有家庭造成影响。
在闫儒玉的一再保证下,她才答应在咖啡馆里与两人见面。
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化淡妆,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
“感谢您能抽出时间,我是市厅重案一组的吴错,这位是闫儒玉。”
“吴警官,闫警官,”女人伸手与两人分别握了一下,“我姓方,我时间有限,有什么问题两位就赶紧问吧。”
“好,您当年为什么跟郑书齐离婚?”
“我们……哎!也没什么大事儿,可能就是没有做夫妻的命吧。”
女人缀了一口咖啡,继续道:“当年我嫁给他,他家是看不上我的,他那个工作是铁饭碗,说起来还算是警察呢,吃香。我嘛,个体户,虽然不比他挣得少,说出来却不好听。
虽然他父母,尤其是他妈对我不好,但我想着日子终归是我俩过,跟他妈没关系,好多时候我也就忍了。
刚结婚没多久,他就被派出去学习了,说是监狱里要搞什么心理辅导。
这也挺好,出去学习不像工作的时候那么忙,他能多在家陪我。
可是后来,等学习结束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他忙得天天不着家,就跟住在监狱里似的。
那阵子我怀着孕,还要开店,在外忙店里生意,回家还要受婆婆的气,都快抑郁了。
家里的事,就算老郑偶尔回来,跟他说吹枕边风,他也管不了,他总不能向着我,指责他妈,是吧?
我生孩子的时候老郑都没来,我爸妈又不在本地,只有公公婆婆在跟前,我当时特别害怕出危险,生怕他们跟医生说保小的。
我记得那天店里关门,我两个伶牙俐齿的店员小姑娘来医院陪我,我偷偷跟她俩交代:万一婆家人要保小的,就在医院里闹,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生完孩子,我觉得心特别累,一家人还要互相防着,老郑又靠不住,这种日子好像永远熬不出头,我就下了决心离婚。
刚出月子我就跟老郑摊牌了,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了一通,说什么都要把孩子留下。
老郑倒是挺平静,跟我谈妥:孩子由我抚养,他出赡养费,他可以探望孩子。
他心里只有工作,我和孩子在不在家,过得好不好,他根本不关心,他只是希望尽快了结了离婚的事,好继续一门心思工作。
不过,这么多年来,赡养费的事我倒是挺佩服老郑。赡养费他只会提前给,从来没有拖欠过,后来物价涨了,每年的赡养费他也主动涨一涨。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好几次跟他说让他别给钱了,我们娘俩儿不缺钱,他还是给,说是给孩子的,他这个亲生父亲没为孩子做过什么,也就只能给点钱。
我觉得吧,老郑这个人其实特简单,他就是个工作狂,不适合结婚过日子。”
女忍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又有点不好意思道:“让两位见笑了,好长时间没跟人聊起过以前了。”
“嗨,哪儿的话,我们还得谢谢您的配合呢,”闫儒玉继续问道:“那郑书齐跟孩子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女人叹了口气,“当初我带着孩子再婚,男方对我的孩子也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后来我又生了孩子,厚此薄彼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我怕孩子心里有落差,就跟老郑商量,能不能让孩子时不时过去住一住,他们父子俩亲热亲热,孩子知道亲爹疼他,这不是心里也好受点吗。
结果你猜怎么着,老郑一口就回绝了,说他忙工作没时间,气死我了。”
闫儒玉又问道:“像郑书齐这样一个工作狂,跟同事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离婚都十多年了。”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呢?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同事关系之类的事情?比如,当年跟他一批开展心理辅导工作的赵建国,你听说过吗?”
女人诧异地看着两人,“赵建国?不是早就下去了吗?”
闫儒玉和吴错面露迷茫之色,显然不知道赵建国究竟下到哪儿去了。
“嗨,都是旧事,跟你们说说也无妨。
心理辅导在第一看守所试点没多久,就在全国监狱推广开了。这一推广开,市第一看守所里只有两个人当然不够,就又配了几个心理学专业的年轻人。
人多了,自然有的当领导,有的当小兵呗,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嘛。
有资历的就老郑和赵建国两个人,后来,听说领导考评的关键时刻,赵建国办了一件错事,上头很生气,别说提拔,反倒把他给撸下去了,连铁饭碗都丢了,老郑就顺理成章当了领导。”
闫儒玉身子向前倾了倾,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您是说,郑书齐和赵建国曾经是竞争关系?”
“是啊。”
“赵建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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