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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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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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他重来的这一世,本该是各走各路的好,他们也可以协议好,不再为敌,可怎么就又走到了这步?
  
  他算计她,她也不想让他好过这步。
  
  “你无须尽想着我全是坏意。”魏瑾泓静静地看着她,“待你兄长成亲后,我们再来谈,可行?”
  
  又是她兄长。
  
  他自如地拿捏着她,还一脸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恶心样,赖云烟真觉得当初是自己瞎了眼,才会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能保护她。
  
  赖云烟轻笑了一声,“好。”
  
  谈就谈罢,魏瑾泓算计他的,她亮她的爪牙就是。
  
  大不了,鱼死网破,只要能弄死他,不祸害兄长,知己,朋友,赖云烟不介意代价大点。
  
          



☆、最新更新

  
  在赖家吃的那口饭菜里,赖云烟吃出上世吃过的慢性毒的味道出来。
  
  那味本就是不轻易尝得出来,如若不是她上世吃得多,知晓其中的微妙之外,她也不会刚入口就知不对,而且这比前世她吃的味要重太多,也许是人手生多放了,也许是故意多放一点好让回魏家的她出丑,那味重得赖云烟根本就咽不下口。
  
  这慢性毒叫百日癫,下得重一点,人就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跟发羊癫疯一样。
  
  这药吃得久了,就会真跟羊癫疯一样,隔三差五就发作一会,人也会渐渐丧失智力,成为白痴,最终抽搐而亡。
  
  她只含了一时吐了出来,回来后也还是有点昏头昏脑,与魏瑾泓谈过,他走后,赖云烟才让丫环去取大壶的水来。
  
  她刚在榻上歇一会,魏母那边就来人请她,赖云烟去了请安,魏母抚着她的手半会,才淡淡地道了一声,“我儿,委屈你了。”
  
  “哪来的委屈?”魏母的声音淡了,赖云烟声音里的热情也不在。
  
  她也懒得装那么多了,委屈自己干什么?横竖她都没想过要魏母喜欢她分毫。
  
  见她不卑不亢,态度与过去迥异,魏母抬眼,慢慢地看向了她。
  
  赖云烟迎上她的目光,对视一会,垂下了脸,嘴角含笑。
  
  “回罢。”魏母突然说道。
  
  “儿媳告退。”赖云烟大大方方起身,轻福了一礼。
  
  “早上晚间记得按时过来请安。”赖云烟走到门边时,从背后听到了魏母悠悠说出的这句话。
  
  “儿媳知晓了。”赖回烟顿了一下,终是没有回身。
  
  魏母想折腾她?
  
  那也好。
  
  **
  
  当晚,魏母让赖云烟伺候着用了晚膳,让赖云烟坐下用膳不到一会,她就搁了筷。
  
  赖云烟在吃了几口米饭后,随之搁筷。
  
  魏母喝过茶,让赖云烟退了下去,赖云烟一回到屋里,又是喝水。
  
  等料魏瑾泓差不多要回来后,她让丫环收拾了水壶下去,又另拿了一壶温水。
  
  半夜过去,她起身上了三趟恭房。
  
  许是饿的,她还是头昏眼花得很。
  
  第三趟回来时,赖云烟觉得自己口腔内沾染的那点微毒也是清得差不多了,她没回内屋,去了丫环的榻处,找杏雨要了点零嘴吃。
  
  丫环留下吃的零嘴不多,赖云烟还是就着昏黄的灯把那一点子点心吃完了,杏雨端来了茶水让她喝,梨花则跪在赖云烟的脚边,抱着她的双腿,把头靠在了上面,一滴一滴地掉眼泪。
  
  “好了,别哭了。”喝过茶水,赖云烟觉得好受了,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笑道。
  
  “奴婢知晓了。”梨花伸手擦过眼泪,勉强笑道。
  
  她还当只有她们这种奴才,才会饿得半夜起来偷偷吃食,从没想到,她们小姐也有这样的一天。
  
  “小姐为何要喝这么多水?”杏雨也跪了下来,抬头轻声地问赖云烟。
  
  “家中尝的那口菜,有毒。”赖云烟没有隐瞒她们。
  
  “是谁?”梨花呆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只有杏雨还在问。
  
  “总是有人。”赖云烟笑笑,伸出手拍了拍她们的肩,“你们以后注意点,这府那里,都不干净,你们就多留个心眼罢。”
  
  说罢,欲要起身,“好了,我进去了。”
  
  她进了内屋,留下两个丫环想去。
  
  有些事,她也得现在就教她们辨认了,让她们陪她走过这一段。
  
  等日后她安排了路,让她们出去过新生活,希望她们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不要像她一样,两世都不得真正的安宁。
  
  “你中了毒?”内屋的点是亮的,赖云烟进去后,魏瑾泓已衣冠整齐地坐于了他的书桌前。
  
  赖云烟披袍坐于自己书案前,轻笑道,“死不了,大人放心。”
  
  魏瑾泓垂首,过了一会才抬头道,“是在赖府?”
  
  赖云烟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再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宋姨娘你要如何处置?”魏瑾泓突然多话了起来。
  
  “我要如何?”赖云烟微笑看着他,“魏大人不怕我对付您的岳母大人?”
  
  魏瑾泓那一刻的脸真正沉下了下来,难看至极。
  
  赖云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完全不怕他发火。
  
  她说话确实刻薄恶毒,但魏瑾泓也就配有一个当妾的岳母了,他这样的人,能高贵到哪里去?
  
  他不再言语,赖云烟堵了他的话,就起身上榻了。
  
  她很累,累得不想在这时候再听魏瑾泓那些猫哭耗子的假好心话。
  
  **
  
  第二日,早晚的安,魏瑾泓都与赖云烟一道。
  
  赖云烟也用了两顿好膳,但这也没阻挡她写信出府。
  
  过不了几日,魏瑾泓身上的伤养好了,早出晚归,但早晚的安都与赖云烟一道去请。
  
  如此半月,赖云烟前来请安时,魏母也不留她伺候了,也不留她用膳,让她自回院中用膳,有点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而魏瑾泓像是知晓他母亲不会为难她了一样,也不再陪赖云烟早晚请安,每天又再早出晚归,有时一连几天也不回来。
  
  这时,魏府中的下人也知赖云烟没之前那般得夫人的欢喜了,不过也只是私下说说,明面上对赖云烟还是恭敬有礼。
  
  赖云烟觉得有这些,对她而言,够够的了。
  
  这时已到六月,苏明芙要行及笄礼了,苏府送来了贴子,请魏夫人携大儿媳过去观礼。
  
  赖云烟知道贴子送到了魏母那处去,但她前安时,魏母没与她提起,也没人来告知她,她当也就不知晓此事。
  
  魏母欲要给她立威的心,其实还没散。
  
  赖云烟也知魏瑾泓也与魏母肯定谈过话,但人要是这么容易改变,尤其是劣根性有那么容易改变,这世上就满是完人了。
  
  这魏大人啊,想要改变他们魏家的人,改变他们的命运,那没比登天的难处少多少。
  
  六月初七,苏明芙及笄那天到了,那天赖云烟去给魏母请安,回院后,不多时,魏母来人请赖云烟去苏府,赖云烟迅速走到门边,却被下人告知,夫人等了一会,走了。
  
  赖云烟笑笑,慢慢地走了回去。
  
  一路几个下人偷偷看她,她也似毫无所觉。
  
  魏母回来后,赖云烟去给她请安,魏母像无事人一般与她笑着说道了几句,就让她回院安生用膳,打发了她走。
  
  膳食摆上来时,魏瑾泓这天也回来了,他坐于桌前,让下人再添了一双碗筷,下人拿上后,他看了桌上精致的七菜二汤一眼,抬头看向了赖云烟。
  
  “为何这次不问我了?”他道,平时总是亮着带笑的眼睛沉了一来。
  
  同时沉下来的,还有他嘴角的温和笑意。
  
  “七姑娘的事?”
  
  魏瑾泓看着她。
  
  “她是我嫂子,总有见得着的时候。”赖云烟淡淡地道,眼睛看向了菜肴。
  
  见魏瑾泓拿筷夹菜,她这才动了筷。
  
  “你动崔家人的事,我拦了下来。”魏瑾泓在她吃过半碗饭后,又道。
  
  赖云烟“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这么久都没消息,也没见魏母失色,想来,也确是魏大人这火山孝子救了火。
  
  她不意外。
  
  她有得手的时候,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胜败乃兵家常事。
  
  她不为所动,魏瑾泓也不再言语。
  
  用过膳,上了茶,魏瑾泓让下人退了下去。
  
  见他又是有话要跟她说,赖云烟摇了摇头。
  
  她进了内屋,没有屈腿坐于案桌前,而是坐到了椅上,背靠着躺椅,手支着头,舒服地靠着。
  
  “娘说你身体不适,就未前去了。”魏瑾泓坐于案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冷水,轻抿了一口。
  
  赖云烟眼睛掠过他,道,“倒是给我找了个好理由,魏大人是想我放过她?”
  
  魏瑾泓未语。
  
  “那就是了。”赖云烟笑了笑,又道,“魏大人腿上的伤不疼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魏瑾泓以前的这本事,没想现在还有。
  
  “震严兄再两个月就要成亲了。”魏瑾泓转了下手中的杯子,温和地道,“江大人这时正游历黄山。”
  
  赖云烟以为自己活了三世,算来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定力肯定要比一般人好上许多,但听到魏瑾泓的这句话后,她的牙齿还是忍不住地上下颤抖。
  
  “我说了这些话,你才会听我的,是么?”魏瑾泓朝赖云烟笑了笑。
  
  他再怎么努力对她释放好意,她也当狼心狗肺,非得逼他说重话。
  
  上世如此,这世也如此。
  
  他以为重来一世,他对她克制容忍,在那么多年后,她总会知晓一点他的心意。
  
  可是没用。
  
  魏瑾泓笑带悲意地看着她,赖云烟回视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好长的一会,心中的怒火全部压抑了下去后,她笑着对魏瑾泓说,“恭喜魏大人,这次您又赢了。”
  
  说罢,又笑了两声,道,“您母亲真是好福气,生了您这样一个能干,又贴心她的儿子。”
  
  




☆、最新更新

  
  六月末,赖云烟成婚三月的时日还是未过,不能出门。
  
  以前丫环还能出个门,现在也不能了。
  
  赖震严这天来看她,她才知,兄长来看她,也被魏母推说她身体不好,要静养,就没让他过来看她。
  
  “外面都传我成病美人了罢?”赖云烟笑着与兄长调侃自己道。
  
  “慧芳说,她给你送了几次信,你一封也末回。”
  
  赖云烟笑笑不语。
  
  “信呢?”赖震严看着她问。
  
  兄长眉眼间尽是阴霾,赖云烟也仔细地看他,问道,“哥哥,最近可是出了事?”
  
  她现在一步都动不得,明线因魏母不能再出去,暗线用了两次了,怕被魏瑾泓顺腾摸瓜查出来,她这段时日也没动,外面的事她一概不知。
  
  “我问你信的事。”
  
  “我问哥哥外面的事。”
  
  无视赖震严的厉声,赖云烟犟上了。
  
  “多嘴,休得无礼!”赖震严拍桌。
  
  他们这次谈话,都不像前几次那般谨慎,而是火冒三丈,什么话都从嘴里说了出来。
  
  可见,他们都过得不好。
  
  赖云烟因他的发火沉默了下来,赖震严自知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他冷着脸僵在那,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信没有收着。”赖云烟先退了一步,她本不想因兄长再担扰她。
  
  可想来,是瞒不住的,他心重,什么事都看在眼里,不说并不表示他不知晓。
  
  “我料也是如此,回头我会与小厚说,你不必担心。”家中肮脏,赖震严料想魏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时本不想再管妹妹的事,可一想到前几次她依赖看着他的眼神,他这心就万万放不下去。
  
  没有他近在眼前看着,她会如何?怕也是像他们的娘亲那样,花容正好,却蓦然凋谢。
  
  “慧芳那等心胸,必会知晓我的难处,不会与我生气,哥哥不要为我担心。”赖云烟笑笑,轻声地道。
  
  “嗯。”赖震严颔道。
  
  “待三月一到,我就去拜见她。”宣朝规矩,新妇三月后,就可与各家内宅走动。
  
  “还有七日。”赖震严算了算时间。
  
  “是。”
  
  “在外,不要说人的不是,那只会是你的不是。”赖震严抿着嘴,轻声且冷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云烟知晓。”赖云烟笑了起来。
  
  他替她,连亲娘的心都操了。
  
  他那么好,她怎么舍得让他为难。
  
  “哥哥。”
  
  “嗯。”
  
  “外面的事。”赖云烟提醒道。
  
  “与你无关,不必知晓。”赖震严缓和了神色,对她道,“瑾泓这几日忙于朝廷上的事,不能久留于内宅,你自己多注意些。”
  
  闻言,赖云烟拿帕的手一紧,看向他轻声地道,“夫君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等些时日,等你与他有了孩子后,他再多抽些时日陪陪你,你就会好过了。”赖震严说到此,欣慰地一笑,眼睛若有若无地掠过了妹妹的肚子。
  
  赖云烟坐在那,用了她所有的克制力,才没有讽刺笑出声来。
  
  孩子?魏瑾泓真是打得好一番如意算盘!
  
  可偏偏,这世他先于她,拉拢上了她的兄长。
  
  上次在赖府,她还当他犯蠢,言语不妥得罪了她兄长,哪想,那只是盲蔽了她,私下里,他不知跟她的兄长说了多少天花乱坠的话。
  
  她才回过神,已然怕是来不及了罢?
  
  她现在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不论兄长相不相信,都会给他造成麻烦。
  
  魏大人真是好算计,让她困在进退不得的地步,眼看着他步步紧逼。
  
  “你放心,有我在。”赖震严说到这时,又看向了赖云烟的肚子,眼睛柔和了下来,“我的小外甥,也是有靠山的人,谁都欺不了你们去。”
  
  赖云烟勉强地笑笑,迅速垂下了头,不想让兄长看到她眼睛里的不屑。
  
  **
  
  赖震严走后,赖云烟一直盯着魏瑾泓案上的水壶没有松开眼睛,好半晌,才长舒了口气。
  
  她是真想下毒,只是,要是真毒死了他,也不算亏本,但要是没死成,吃亏的就是她了。
  
  到底,还是不妥,这办法还是不行。
  
  夕间,魏瑾泓回来得早,在屋中静坐了半会,就与赖云烟一起去了魏母那请安。
  
  “我看看,天天养着,怎么就清减了呢?”当着儿子的面,魏母拉着赖云烟的手亲热地道。
  
  赖云烟垂着头不语。
  
  “我听说,给你送去的膳食,你所吃不多,是不是不合胃口?不合胃口就和娘说,我叫他们把我的给你。”魏母笑道。
  
  赖云烟笑了笑,不语。
  
  见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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