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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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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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都是后话!
  二月初三这一日,对于代国上下来说,却是个举国欢庆的宁静日子!
  这一日,万里晴空,春暖花开,满城欢庆。
  一早,朝贺的众人,就由驿馆各处出发前往皇宫。
  与此同时,喜车在什翼宏的带领下,驶出了皇宫,绕城巡行一周后,朝城南的辅国将军府宅邸行去!
  梁君倾身着正二品朝服,墨黑色绸缎上绣以金色丹鹤图案,昭显着封疆大吏的尊贵荣宠。
  满朝文武以各式目光纷纷注视着这个年仅十四岁的二品大员,纷纷交头接耳地猜测她的来历和身份。
  梁君倾没有易容,更没有换假名!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她梁君倾,不需要隐藏什么!
  有人隐约记起了梁君倾这个名字,仔细再一想,这不就是当年世子殿下吵吵嚷嚷要娶回去当正妃的裁缝家幺女么?
  这个消息,顿时将八卦的热潮推到了顶峰,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不时有或鄙夷或艳羡的目光砸到了梁君倾的身上!
  她却面不改色地站在了百官之前,眼观鼻,鼻观心……
  名人嘛,总是需要绯闻的!
  内廷长史不多时来到大殿上,手中拂尘一甩,尖声唱喝道:“陛下驾到,皇后驾到……”
  百官齐齐一凛,动作划一地躬身在大殿两侧跪下,山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君倾随着众人跪拜山呼,眼眸却还是忍不住抬了起来。
  什翼宏一身赭红色龙袍,上绣飞龙在天图案,袖口领口和衣摆处,则是黑色手边,一身龙袍,显得整个人精神焕发,换了个人似的!往日里那个温和似水的公子,已经披上满身森寒,一步一步地,踏向了王座,以后的路,必将披荆斩棘步步惊心。
  他的身后,可会有心爱的人儿,静静守候?
  梁君倾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一身大红嫁衣的林正妍。
  大红色沉重盖头下,看不见她的相貌,但是那身正红色的嫁衣,却在昭告着世人,她不容僭越的身份:一国之母,皇帝正妻。
  梁君倾慢慢垂下了眼眸,却在目光将收未收之际,察觉到一丝怪异来!
  按照代国礼仪,新嫁娘步入婚堂之时,双手应平平举起,以示对丈夫的尊崇。而此时的林正妍,双手交握,轻轻抚在了小腹上。
  修长笔挺的嫁衣,束腰紧紧收住了腰身,林正妍的手,微微蜷起,按在了那平坦瘦削的肚子上。
  梁君倾微微一皱眉,暗暗地想:这难道是作为皇后的特殊姿势?
  也没多想,转而低下头去,不再多看!
  司仪高声宣读了代王的禅位诏书,婚典这才正式开始。司礼监捧上沉甸甸的皇后金印玉牒,轻轻走到了什翼宏的身边。
  百官此时已经直起身子,仰着头,看着他们的新皇,册封他的皇后。
  什翼宏的面孔,隐在了十二根玉锍之后,眸色灰暗,看不真切。只见他轻轻地抬起手,拿过那个小小的金盘,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沉默地交到了林正妍的手中。
  林正妍抬起玉白的手轻轻接了,柔声颂道:“臣妾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礼监长史立于御座下,啪地展开了手中长卷,宣读封后圣旨。
  冗长的圣旨内容,听得众人差点犯了困,好不容易等到司礼监长史读完圣旨,一声“钦此”立即让百官瞬间打了鸡血一般抖擞了精神。
  接下来,就是燕国的大司马萧农和魏国使臣魏胥上前敬献贺礼的时刻了!
  终于,登基大典完成,封后大典完成,什翼宏大婚的第一部分,告一段落。
  梁君倾抬起头来,直直看着坐于王座上的那个男子,恍惚间,竟像是正好捕捉到了他看向她的目光,她却没有回避,朝着高高在上的王座,真心地笑了笑,笑容中满含祝福。
  什翼宏透过摇摇晃晃的玉锍,朝她,也笑了笑。
  他轻轻站起身,伸出一只大手,拉住了林正妍。
  大典完成,新皇新后要回寝殿更衣,百官和两国来使则由内侍引着,进入承乾殿,参加庆贺什翼宏大婚登基的晚宴。
  什翼宏带着目不能视物的林正妍慢慢踏下了王座,往内殿走去。
  


☆、086 身世成谜1

  突然间,不知林正妍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晃,惊呼一声就往旁边急急地倒去。什翼宏本就是象征性地挽着她,哪里想到她会摔倒,情急之下将她狠狠往怀里拉了过来,林正妍斜倒的身子立即不受控制地往什翼宏身上撞去,惊慌之下,她头上厚重却丝滑的喜帕忽地一下子滑落下去,她却顾不得拉住,而是一手急急地捂住肚子,娇呼着倒在了什翼宏的怀里,一番惊变看似有惊无险,却瞬间让她白了脸色。
  什翼宏见喜帕掉落,心里陡然一寒,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看向了梁君倾,急忙身子一错,将林正妍挡在了自己身后。
  可是,一切已经太迟了!
  在林正妍身子看看歪倒之时,百官和来使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来,梁君倾情急之下站起身子往前奔了几步,想要扶住即将摔倒的新婚帝后。
  林正妍头上喜帕掉落的瞬间,梁君倾的脚步还未停下,却在看见林正妍的脸庞时,生生地定住了脚步。
  大殿上诸人,也刹那间看清了林正妍的容貌,那脸型,那眉眼……
  有的反应慢一拍的,只是愣愣地看着林正妍,皱眉想:咦?这张脸倒是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而有的头脑反应奇快的,立即转过头看了看梁君倾,再看看林正妍,再看看梁君倾,渐渐露出了含义颇深的表情:哦,原来如此……
  大殿上那般嘈杂,梁君倾的脑子里,却只剩下一声尖锐的耳鸣声,她愣在了那里,动弹不得,目光直直地盯着什翼宏,哦不,是盯着什翼宏身后的林正妍。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一模一样的啊!
  这怎么可能呢?
  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无缘无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她瞪大了眼,移开目光,转而直直地看着什翼宏,她的眼瞪得那么的大,生怕错过了什翼宏眼中任何一个神情。什翼宏的双眸,隐藏在晃动的玉锍之后,但是那眼中的神情,却被她看得分明。
  那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会用这样担心又抱歉的眼神看自己?
  梁君倾身子忽然抖了抖,咬住了下唇,忽然狠狠地一转身,逃也似的奔出了大殿,横冲直撞地沿着九曲回廊瞬间就跑得消失了踪影。
  什翼宏抿了抿嘴角,转身朝身后一名内侍吩咐道:“派人跟上。”
  大殿内百官和萧农等来使见了这情形,顿时面面相觑起来,本以为定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典礼,想不到半路出了这个状况,新奇,当真新奇……
  萧农看着林正妍的脸,又想起跑出去的那个女子,眸光闪了闪,低下头去。
  什翼宏扶着面色苍白的林正妍转身离开了大殿,内廷长史领着百官去了承乾殿,欢宴还要继续,典礼必须完成,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就中断!
  梁君倾一路狂奔,朝着来路飞奔而去,穿越重重宫门,终于气喘吁吁地到了宫外。
  别院的马车正稳稳地候在宫门外,守候在马车边的小九见了发丝凌乱表情更加凌乱的梁君倾,顿时大惊,朝车内喊道:“二哥,是大姐!”
  无尘守在车内,闻言惊讶地掀起车帘往外看去,见梁君倾面色惨白,奔跑的姿势满含仓皇,全没了往日里装腔作势的优雅妩媚……
  发生了什么事?
  无尘顿时慌了,一贯云淡风轻的人,看见她的慌乱,忍不住更加慌乱起来!
  他一下子跳下了马车,快走了几步,正正迎上了狂奔而来的梁君倾。梁君倾慌不择路,见面前有人,一瞬间只以为是挡路的,伸手就去抽缠在腰间的长鞭,刹那间却反应过来,这是最最疼爱她的二哥。在这一刻,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最最亲近的人,满心的害怕和委屈都翻涌了上来,一股脑地冲进了无尘的怀里,缩在他的怀里,哇地一下子哭了出来,嚎啕道:“二哥,二哥……”
  无尘一颗心刹那间被揪成了一团,相识多年以来,见惯了无赖的她,肆意张扬的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她,却惟独未见过这般委屈伤心的她……
  什翼宏成婚,竟叫她失态至此么?她不是心仪宋翼扬的么?
  还是,出了别的什么事?
  梁君倾呜呜地哭着,站在人来人往的宫门外,一男一女这样明目张胆地搂抱着,立即引来了一道道鄙夷探寻的目光。
  无尘轻轻挽着她,任她嚎啕大哭着,将她带上了马车。
  梁君倾上了马车,眼中泪水稍歇,从无尘怀里挣开,抽抽嗒嗒的不说话。
  无尘拿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见她不说话,于是也不开口询问,他知道,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就自然会开口的。
  梁君倾接过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黑底金线的朝服因为她之前慌张的奔跑而沾上了尘土,鞋尖上也满是灰白色的泥尘,她伸出手轻轻弹了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只手轻轻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淡淡地道:“二哥,送我回十柳街吧。”
  无尘眉头一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梁君倾笑了笑,那笑容,真真比哭还难看。
  “林大将军之女,如今的皇后,林正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无尘一愣,微微长大了嘴巴。
  十七岁的男子,一直以来淡然得像是七十岁的老人,这一次,难得地,露出了除了淡然之外的表情!
  梁君倾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无尘:“二哥,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尘看着她,点了点头:“我陪你!”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一个是林大将军的独女,享尽宠爱和荣耀,另一个则成了小小裁缝家的幺女,爹爹不疼姐姐不爱。到底,谁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城西行去。
  十柳街仍旧还是那条街,街上行人仍旧熙熙攘攘,过了午时,街市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方一驶进街口,就立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马车缓缓在锦绣坊门口停了下来,无尘当下下了马车,挺拔俊逸的身影立即让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齐齐红了脸,认出这是康城四公子之一的什翼无尘,又忍不住再回过头去偷看几眼。
  无尘回身,将梁君倾扶下了马车。
  锦绣坊的生意,大不如从前,店内稀稀拉拉几个人,梁五照旧不在店内,只有秀河一个人忙里忙外,梁思雨出嫁,店里能帮忙的,只有梁招娣一个人了,梁君倾轻轻地抬步跨进了店门,秀河正低着头与一名少妇低声说着什么,并未注意店里又来了人。
  “娘!”
  秀河浑身一震,怔愣了片刻,急忙转过身来,看到真的是她的三女儿梁君倾,立即欢呼一声:“三儿!”
  梁君倾也是满心欢喜,冲向了秀河展开的怀抱。
  纵然身世成谜,秀河对她真心的疼爱绝不会有假。
  秀河忍不住哭了出来,忽然一把松开梁君倾,出其不备地,揍了她一巴掌:“你这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你跑哪里去了啊,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孩子……”
  梁君倾任她打着,用眼神制止了打算上前拦住秀河的无尘,笑眯眯地享受着秀河的打骂。
  秀河拳头看似高高举起,落在身上,软绵绵。她打着打着,自己忍不住哭了出来,又抱着梁君倾呜呜地哭了出来。
  无尘礼貌地,将店内还在观望的客人“请”了出去,自己也退出了锦绣坊,店门轻轻阖上,隔绝了众人的探究。
  秀河哭够了,这才手忙脚乱地拉着梁君倾回了后院,一别一年,梁君倾当日住的小屋赫然成了杂物间,摆放着一堆堆粗劣的棉麻布匹。
  院子里的石桌,不知什么时候缺了一个角,石凳也少了一个,整幅画面看上去破败而萧条。
  母女两人在残破的石桌边坐下,秀河此时才看见梁君倾身上那正二品朝服,大惊:“你这孩子,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那是要杀头的!”
  梁君倾笑笑,拉住秀河的手,防止等会儿她太过震惊失控:“娘,我有事要和你说……”
  秀河看着她的神色,忽然间,双手忍不住抖了抖……
  


☆、087 身世成谜2

  院子里的槐花快要开了,白色的花蕾像是精致的风铃,在微风中来回飘荡,轻风拂过,有三两片叶子随风落了下来……
  院子里,梁君倾将离开后将近一年里的境遇捡紧要的与秀河交代了,说到什翼宏攻下安阳城封她为城主的时候,秀河终于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紧紧抓着她的手,颇为不赞同地道:“三儿啊,做官,那是男人们的事情!安阳城夹在魏国和燕国的中间,离这里又那么远,万一那两个国家里的哪一个有些别的心思,你可怎么办啊?”
  梁君倾点点头:“孩儿明白,只是,这里有很多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您别担心了,我有分寸的!娘,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秀河还在担心梁君倾的安危,闻言下意识地点头:“你说吧。”
  梁君倾直直地盯着秀河的脸,生怕错过她任何一点表情变化:“娘,我到底是谁?”
  秀河愣了半晌,瞪大眼睛看了看梁君倾,确定她真的是在问问题而不是在逗她开心,立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道:“你这孩子,又没有发热,说的什么胡话?你是我的三女儿,梁君倾啊!”说完,轻轻在她额上一点,笑着将她这个奇怪的问题略过了。
  梁君倾没有笑,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面色深沉。她盯着秀河的神情,终于确定:秀河不知情!
  她了解秀河,这是个温柔似水三从四德的女人,她的心思,是最最单纯的,若是她知情,断然做不出这样的神态来!
  她忽然笑了笑,娇憨地拉住秀河的手:“哈哈,娘,我好久没回家了,晌午也没吃饭,饿死我了!娘,给点吃的吧!”
  秀河没耐何地又拍了拍她的头:“先等着啊,我去给你做。无尘在外面吧,他是不是也没吃?”
  梁君倾笑呵呵地点头:“我去叫他进来!”
  秀河匆匆忙忙地进了厨房,梁君倾去前堂打开了店门将无尘和小九叫进了店里,她带着无尘径直去了后院厨房,扒在厨房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秀河说着闲话。
  秀河见了无尘,真心地欢喜,超梁君倾赞道:“三儿,你不在家的这一年里,还在又无尘这帮孩子时不时来店里帮忙,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说完,目光在梁君倾和无尘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梁君倾假装没看见,笑着打岔道:“对了,二姐和爹呢?”
  秀河温柔喜悦的神情忽然一顿,眼神忽然变得躲躲闪闪起来,不说话了!
  无尘忽然在后轻轻拍了拍梁君倾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用内力将声音凝成细线:“你爹爹打算将招娣嫁给城南的王员外做续弦,招娣不愿意……”
  哦……
  所以家里最近也不太平,秀河正为这事苦恼呢吧?
  梁君倾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找个机会,将梁招娣稳稳当当地嫁出去,留在家里,还不活活愁死秀河?
  那是她不允许的!
  秀河下好了面,边端出去放在石桌上,边招呼三人上前吃饭。
  梁君倾带着无尘和小九刚刚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还没有开吃,忽然就听到一声粗嘎难听的声音,在前堂叫喊:“秀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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