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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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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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连奴婢都不再自称了!
  梁君倾贼兮兮地回身,纤眉一挑:“她哪敢罚你啊,要是被宋参将知道了,那还了得。哎哟,惹不起啊,惹不起!”
  烟翠一听“宋参将”三个字,顿时气焰全无,俏脸通红地瞪了梁君倾一眼,娇嗔道:“郡主……”
  梁君倾得意地一笑:“好啦不笑你就是了!年后就要成亲的人了,脸皮还这么薄!”
  烟翠和宋安两情相悦,宋翼扬央不过梁君倾的念叨,便做主,替两人将婚事定了下来,婚期就定在年后二月。
  烟翠这才脸颊通红地抬头朝她笑笑,犹自不放心地道:“郡主,咱们真的要上街吗?听说前面来了客人,咱们要不要从后门走啊?”
  梁君倾一惊:“客人?谁来了?”
  烟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梁君倾顿时又露出贼兮兮的表情:“大过年的谁会过来?难道是无尘?”她顿时振奋起来,受伤后,无尘屡次前来,每次,她不是在昏睡,就是在沉睡,竟是一次都没见过。
  “走,去看看!”
  她拉着烟翠,不容分说地就往前院奔去。
  城守府里的布置,充满了军旅特色,大到一条大道,小到大道旁的一棵树,都是有用的。模样一丝繁杂的装饰,在这凄寒的冬天里,整个院子连一个遮挡视线的东西也找不到。梁君倾拉着烟翠,大踏步地出了二进院子,到了前厅附近,远远地,透过敞开的大门,只见大门口的广场上,停了数辆马车,马车前的骏马看上去灰头土脸,显然经过了一段长途跋涉。
  马车?
  那就不会是无尘!
  他来去匆匆,根本没有时间乘坐舒适的马车!
  那会是谁?
  她轻轻靠近,听见前厅里一团喧闹,隐隐有一个男子声音,高昂地响起:“放肆,老父到来,做子女的却不迎接!去给我把你们将军叫来,我倒要问问,是谁教会了他这样的礼仪!”
  梁君倾顿时一愣:宋翼扬的父亲来了?
  她忙拉上大氅的帽子,悄悄后退,企图逃回后院。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人,已经投过厅门看见了她的身影,戴云烟眼神锐利,见她身影鬼祟,顿时越庖代俎地凌然喝道:“谁在那里?!”
  厅内宋家的仆从们立即忽地一下子奔了出来,摩拳擦掌地直奔梁君倾,眼看就要上前抓住她。
  烟翠这时突然错步奔了上来,护在梁君倾的身前,冷眉朝那些陌生的男仆们怒喝道:“勇义郡主在此,谁敢放肆?!”
  


☆、119 庶母到来3

  梁君倾见烟翠发怒,忍不住心里一动,觉得万分欣慰。
  烟翠骨子里是个胆大的女子,只是自小被折磨得太多了,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现在在梁君倾身边,那层裹在外面的唯唯诺诺终于渐渐被揭去,露出了她最本我的面貌来。
  而真实的烟翠,令她颇为欣慰欢喜!
  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仆们被烟翠这么清脆地一喝,顿时大惊,再越过烟翠的身子往后一看。
  梁君倾轻轻拿下头上的大氅帽子,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来,只是那样淡淡地看着他们,浑身掌权者的气势,压得他们顿时齐齐一凛!
  梁君倾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了大厅。
  那里,宋嘉站起身,也定定地看着她,却动也不动。
  她轻轻咳了一声,烟翠立时会意,微微抬起下巴,朝大厅里的人再次怒喝道:“放肆,勇义郡主在此,还不过来行礼!”
  宋嘉面色一变,却瞬间压下满心不屑,与戴云烟对视一眼,立即从大厅里奔了出来,哗啦啦二十几个人,跪倒在梁君倾面前:“参见郡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罢了,起来吧!”
  梁君倾微微掀了掀眼脸,看也不看众人,当先进了大厅,在主座上坐了。
  宋翼扬与宋家人的纠葛,世人的传说,她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她不在乎谁对谁错,谁欺负了宋翼扬,她就和谁过不去!
  就是这么简单!
  坐下后,立即有一名男仆上了茶,茶盏放在梁君倾的面前的刹那,她轻飘飘地在身边的椅靠上敲了敲,那男仆抬头,与她对视一眼,悄悄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继续为宋嘉和戴云烟奉茶。
  梁君倾端起茶盏,浅浅地饮了一口,抬起眼眸看向了座下。
  宋嘉面色阴沉地坐在了左首第一位,第二位,坐着面色温柔的戴云烟,见她望去,还柔柔地向她笑了笑。温柔,贤淑,当真是个合格的妾!
  没错,妾!
  梁君倾眸光一寒,手腕急翻,手边滚烫的茶盏突然而迅猛地往大厅当中的地面飞去,刹那间,哐当一声,碎瓷乱飞,惊得厅上众人齐齐噤声,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郡主。
  梁君倾摔完茶盏,立即纤指一伸,指向了面色惊惶眸光里水波荡漾的戴云烟,冷喝道:“放肆,本王与宋大人说话,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坐在这里?!宋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吗?我倒要问问,是谁教了你这样的礼仪?!”
  这就是拿宋嘉刚刚的话,来堵他一下了。
  果不其然,宋嘉立即明白梁君倾是要和他过不去,面色一变就要发作。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莫名其妙就得了三皇子的赏识,封了个王位,谁知道是不是凭着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手边一紧,却是戴云烟悄悄拉住了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梁君倾在旁冷眼看着,心里忍不住冷笑:看来,宋家的主事人,竟是这个看上去温婉的姨娘呢!
  哼!
  很好,当年宋翼扬被逼离家,看来就是你戴云烟的功劳了,如今你来了,且让本王,好好伺候你!
  戴云烟柔柔地笑着,站起身,面色诚惶诚恐地退到了宋嘉的身后,低声告罪:“是贱妾失礼了,贱妾出身微寒,多年来蒙老爷抬爱,礼仪更是生疏了!请郡主责罚!”
  梁君倾听得心里怒火上涌:好哇,你这是变相地说,你才是宋家的主母,多年被宋嘉宠爱,这才无法无天,有本事就罚你,是吗?
  她纤手一握,圆溜溜的眼眸冷冷地一眯:姑娘我今天就罚你,看谁敢奈我何?!
  她抬起眼眸,直直地瞪着戴云烟,一瞬间,竟看见她眸中挑衅的笑意一闪,更是怒不可遏,横眉就要发怒。
  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一怔,起身看向了厅外。
  宽袍缓带的宋翼扬,面色却是难得的急促,在方才那送茶男仆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进了大厅,见梁君倾面色苍白地坐在主座上,顿时心疼地上前,竟是看也不看他的父亲和姨娘,还有满庭的兄弟姐妹,奔到梁君倾身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梁君倾抬头看着他,满心的怒气霎时间不见了,柔柔地朝他一笑,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哪里了啊?”
  她也不管满庭外人,语气中忍不住带了娇嗔。
  宋翼扬呼吸犹自带着隐隐的急促,转过身,这才看向宋嘉。
  将近十年不见,印象中高大健硕的父亲已经脊背微弯,两鬓斑白,看见这样的父亲,他刚硬的心,忍不住微微软了些,正要开口招呼。
  却不防宋嘉见宋翼扬进门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满心都扑在这个与自己不对盘的女子身上,顿时怒了,冷哼一声道:“陛下下旨为父告老还乡,告老之地就在绿野。我和你姨娘走得仓促,暂时就住在城守府里,你安排一下!”
  宋翼扬淡淡地听完,淡淡地点头,朝门外高声道:“小亮,你安排一下!”
  小七战死后,无尘立即将小亮派了过来,梁君倾却坚持不肯再将这些昔年旧友放在军中,只答应让小亮在身边呆着。小亮却老大不情愿,叫嚷着好男儿就应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光荣,被梁君倾一通痛骂后,才委委屈屈地做了城守府的小管家。
  小亮方才不在大厅,自然不知道梁君倾和宋家人的一番摩擦,客客气气地将宋家人迎了出去,大厅里,顿时只剩下梁宋二人。
  梁君倾见宋翼扬对父亲仍旧有着不自觉的恭敬,便也知趣地不再发火,宋嘉对宋翼扬很不喜,言行举止地,丝毫疼爱也没有,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大厅里没了人,顿时令人觉得寒凉,她缩了缩脖子,轻轻挽住他的手,眉眼一动,笑道:“过年了,你可想好送我什么礼物了?”
  宋翼扬却像是满腹心事的样子,勉强笑了笑:“君倾,你先回院子里歇息可好?我……稍后再来看你!”
  她本想插科打诨,好让他心情好转点,无奈宋家人的到来,却让他心里翻江倒海,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她理解地笑笑,点头,松开他的手,道:“好,晚上吃饭时再见!”说完,转身往院里走。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却失神地握紧了手掌,那里,她的温度还在,却在渐渐消散,想要紧紧抓住,却只能触到自己手上硬而凉的茧子。
  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心慌,仿佛她这一转身,就再也不会回头了似的!
  她浑然不知,渐渐,走出了他的视线……
  他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内院走去。
  城守府占地上百亩,前后共四进,内院被分隔成一个个单独的院落,还被江烜军事化地编了号,从一到三十,冷冰冰地矗立在那里!最大的一号主院住着梁君倾,靠近主院的二号院,自然是宋翼扬居住。
  一到十五号院,位于四进的北面,十六到三十号院,则位于南面,由一座空荡荡的花园隔开,两大建筑群遥遥相对。
  小亮将宋家人一一分派到了南面的院子,此时整个城守府的南面,闹哄哄的一团糟,与安静的北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翼扬抬步慢慢走近了南面,却站在闹哄哄的院门前,始终没有走进去。
  站了不知多久,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远处大厨房传来阵阵喧闹声,不远处的一号院里,也传来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除夕夜,到来了啊!
  远处有府内仆从一溜烟地奔到近前,见了宋翼扬,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汗:“将军,可找着您啦!厨房那边叫人过来问,是在宴客厅一起开宴呢,还是单独送到各院里?”
  宋翼扬看着十六号院里的喧喧嚷嚷,忽然转身,淡淡地道:“送到各院吧,我的那份,送到一号院!”
  宋翼扬与梁君倾,已经是公认的一对,府里众人也早已习惯,闻言不敢耽搁,连忙下去准备了。
  他转身,往一号院走去。
  到了院门口,却见梁君倾带着烟翠和宋安,正尖叫着放烟花,宁化的督造司,除了造炮弹,偶尔也会用边角余料造些烟花小玩意,攒起来,趁着年关一起送到了绿野。梁君倾倒也不客气,将满满一车烟花收下,今晚看来是要放个痛快了。
  他忽然在院门口站住了脚步,院内烟雾缭绕,他隐在烟雾之外,看着她的小脸,忽然心生胆怯,不敢靠近了。
  如果靠近,带给她的是伤害,那么,站在远处,像现在这样,看着她,是不是更好?
  梁君倾看着堪比前世所见的绚丽烟花,心中郁郁一扫而空,笑得眉眼艳丽。一转首,正看见宋翼扬站在门外,重重烟雾里,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
  她忽然没来由地心里一跳,说不上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转而将这莫名的不安抛在了脑后,她轻轻迈步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笑得露出八颗牙齿:“翼扬,你来啦,正等着你吃年夜饭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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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莫名被弃1

  宋翼扬微微一笑,见她说话还是微微有些中气不足,不由得皱眉,将她身上大氅的领子拉了拉,轻声地责怪道:“怎么在外面疯玩这么久?快进去吧!”
  梁君倾不乐意地嘟了嘟嘴,却还是任他牵着快步进了院子,在外厅里坐了,年夜饭早已端了过来,碗碟都架在热气腾腾的水盆底座上,还呼呼地冒着热气。
  落了座,宋翼扬看看四周伺候的人,想起梁君倾不喜欢和亲近的人之间有尊卑之嫌,便淡淡地道:“都坐下一起吃吧,别拘着了。”
  梁君倾瞬间大喜,她知道宋翼扬生在大家族里,那些尊卑之念早已经深入骨髓,自然不奢望他短时间内会彻底改变,但是他现在肯为了自己,去稍稍迁就,就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不是么?
  她眼神欣喜,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但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翼扬眼神微闪,一转头正见面前有一罐鸡汤,忙拿过梁君倾的碗,替她盛了一碗:“你身子还未康复,多喝些吧。”
  坐在梁君倾身边的烟翠见宋翼扬贵为大将军却能亲自动手为心上人盛汤,顿时羡慕地眨眨眼,眼角一瞟宋安,随即认命地低下了头。宋安却见了她的眼神,立即不甘示弱地也拿过她的碗,呼呼地盛了满满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烟翠立即脸红,梁君倾笑得贼兮兮的,眉眼晶晶亮地看着满屋子的朋友,忽然觉得,这个新年,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和满。
  当然,如果没有门外那令人心烦的脚步声的话,就会更加和满了!
  院外,纷纷杂杂的脚步声传来,在院外停住,不多时,门外奔进一名飞鲨卫,凑近宋翼扬耳边说了句什么。宋翼扬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是白了几分。他抬起眼眸,不自觉地看了梁君倾一眼,见她神色了然地看过来,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们先吃吧,我去南苑看看,去去就回!”
  梁君倾不高兴了,很不高兴!
  宋翼扬平日里开心的时间本就不多,大年夜好不容易和几个亲近的人在一起好好吃顿饭,那些人,突然造访也就罢了,如今连年夜饭,也不打算放过他吗?
  可是,这是宋家的家务事,她还没有嫁进去,就不算宋家的一员,自然不能插手。
  她笑笑,嘱咐道:“那你快些回来,别等到这些好吃的都凉了啊!”
  宋翼扬也笑笑,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些凉意。
  他转身到了院外,门口站了三四个面生的男仆,看来都是宋家的仆从。
  当先一人四十来岁,胖墩墩的,白面无须,见了宋翼扬,忙弯下腰笑呵呵地行礼:“老奴见过大爷!”
  正是宋府的管家宋贵。
  宋翼扬见了这宋贵,神色间却没有那么不耐,反而有淡淡的亲切,忙摆摆手道:“贵叔,快免礼。”
  宋贵直起身,笑道:“大爷,老爷和夫人备了酒菜,等您过去一起吃饭呢!”
  宋翼扬皱皱眉:“回去告诉他们,我今晚就不过去,让他们先吃吧!”
  宋贵搓着手,面有难色:“大爷……老爷他们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全家团圆了,您就……就别再生老爷的气了,就去坐一会儿,也是好的啊……”
  宋翼扬面色不耐,却不愿意对宋贵发火,自小,宋贵和妻子沈慧就对他照拂有加,这对夫妇,是他的恩人。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实在没空过去,你回去就说我在忙,军中还有事要做。”
  宋贵摆出一张苦瓜脸,抬眸悄悄观察了一下宋翼扬的神色,见他面色坚决,倒像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无奈之下,只得搓搓手,试探着问:“夫人托我来问问,晚上吃过饭,老爷和夫人是不是要来给郡主问安?”
  宋翼扬忽然斩钉截铁地道:“不必了!”
  宋安被他忽然不自觉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点头:“是,是,老奴知道了!”
  宋贵带着一众男仆,又急匆匆地回身离开了!
  宋翼扬看了看天色,招了招手,身后凤翔立即闪身上前。
  “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妥当。”
  “嗯。”
  他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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