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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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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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方平是那种遇硬则硬,遇软则软的脾气。谭泽尧虽然明目张胆地圈着他,但那个温柔贤淑百依百顺的小样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凌方平还真没办法拿他怎么地。就好像一锤下去料想定会火星四溅声传四野,没想到锤在一坨棉花上。

    怎一个气闷了得。

    凌方平无聊地晃悠到卧室,拿起床头的小金猪摇了两下,听到里面叮叮咚咚一片响动,不由嘴角抽搐。

    这个把月来他可没消停过,想尽了各种办法摸谭泽尧的钱,可是次次被抓个现行不说,就连保险柜里他都翻过三遍了,一分钱现金都没有啊都没有啊。

    所以有一天谭泽尧笑笑地问他:“真这么想要钱?”

    凌方平翻了翻白眼,没说话。

    第二天谭泽尧就捧了个金猪过来,里面当当地响着。凌方平倒出来一看,一枚2000年的1元硬币,锃亮锃亮的闪着寒光。

    谭泽尧道:“既然你这么想要钱……从今天起呢,我一天给你一元钱,攒够了想买机器猫还是变形金刚,都随你。”

    “……”哄三岁小孩子啊?凌方平心中默算了一下,一天一元钱,攒够火车票钱至少要240天,8个月!到时候老子孩子都生下来了,真身都腐烂在土地里头了,老子还跑个屁!

    想是这么想,可是猪猪存钱罐还是存活下来了。谭泽尧当真守信用,一天往里面扔一枚硬币。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十枚了吧。

    谭泽尧吃了午饭匆匆忙忙走了,凌方平玩了会儿游戏,无聊地继续拨打钱明的手机。特种兵在基地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所以这号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休年假那几天才能派上用场。想当年凌方平历尽千辛万苦才搞到了手机号码,在除夕的晚上跑到钱明家楼底下窝着给人打电话,拨通了憋得面红耳赤却只说了一句:“过年好!”就匆匆摁了手机,灰溜溜地坐上火车回在邻省的家。

    简直傻逼透顶了。

    凌方平按了免提,静静地等着电话中传来千年不变的女中音:“您好。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没想到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竟然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喂?”

    凌方平心跳突然加速,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喂?喂?”对面“喂”了两声,凌方平刚调整好气息,一声“钱明”正要出口,话筒里却只剩下急促的“嘟嘟”声。

    凌方平瞅了两眼话筒,再拨过去,已关机。

    他一遍一遍地拨,直拨到手机没电。依然是关机。

    凌方平再也坐不住了,找了间宽松的外衣披上,从卫生间摸了根铁丝,两三下捅开了反锁的门。防盗网和反锁的门根本就不是关键,钱才是关键!

    想当年他月薪上万,除了每月寄给父母的一半,剩下的存在银行里等发霉,可现在呢?区区几百块钱都搞不来。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凌方平“咣”地在门上踹了一脚,门很给面子“咚”地碰上了。

    作为对他激烈动作的反抗,凌方平突然觉得腹中一动,顿时一脸黑线。进入第六个月后,那玩意儿有事没事喜欢显示一下存在感,搞得凌方平一面抓狂之极,一面又抑制不住心底的淡淡温暖。他妈的娘们叽叽的,真不像自己了。

    凌方平第N次朝自己竖了竖中指。

    对面走来的中年女子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一面蹬蹬爬楼梯,一面自言自语:“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没礼貌吗?”

    凌方平:“……”

    身上分文没有,凌方平厚着脸皮去敲对门邻居的门:“阿姨,能不能借点儿钱?”凌方平一面摸鼻子一面朝大妈微笑。

    大妈瞅了他两眼:“你就是谭医生家那个……”

    凌方平赶紧点头。

    “回去吧,啊,听话。生病了就不要乱跑。谭医生也是为了你好。”

    凌方平眼睁睁地看着门在自己面前碰上了。

    谭泽尧!

    凌方平恨得咬牙,却也只有慢慢溜达出去。七月底的天气,T恤外面披了件谭泽尧的休闲外套,当真热得要起痱子了。

    寻了家冷饮店坐下,一面慢慢啜饮着杯中橙汁,一面百无聊赖地数着手背上的汗毛。身边阳光突然一暗,一个人笑嘻嘻地在对面坐下:“美女,一个人无聊否?”

    凌方平翻了翻白眼:“老子是雄的。”

    对面的人笑容丝毫不减,两只狭长的丹凤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那么小公子,您一个人可觉得无趣?”

    他妈的这叫什么世道,好容易出来一趟,这就被人调戏了?他凌方平一大老爷们儿,铁铮铮一汉子,啥时候被人这么调戏过:“滚!”

    对面那人对他的愤怒丝毫不以为意,竟然伸出爪子来替他把颊边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去,顺便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嗯?我给你打七折。物美价廉,童叟无欺,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儿了。”

    “噗——”凌方平一口橙汁没来得及咽全喷在对方脸上。乘着那人擦脸的空儿,凌方平喝光了最后一口橙汁,站起来往外走,对收银台的小姑娘指了指后面:“他付钱。”

    那人无奈掏钱付账,刚出了门,就看见那小孩儿站在街对面朝他勾手指。

    凌方平道:“你认识我!”是肯定句。

    聂承钧狼狈地抹了把头发,轻咳一声:“小谭说你失忆了……”发尖儿上的橙汁还在一滴两滴地往下落。看来这娃就算失忆了,还是不好惹啊。

    凌方平“哦”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聂承钧本等着一阵狂风暴雨,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成想小孩儿居然一句没问就走了,顿时愣在当场。不过愣了不到五秒钟,就看到那小孩儿又转过身来,朝他勾手指。

    “你穿这么厚干嘛?”聂承钧正想问:捂痱子?就看那小孩儿翻了翻白眼:“捂痱子。”

    聂承钧顿时无语了。

    凌方平拐进一家理发店,站在里面朝聂承钧勾手指。

    “我不需要理发。”

    “我需要你付钱。”

    “……”

    于是聂承钧眼睁睁地看着凌方平坐在皮椅里,朝发型师干脆地比划了两下。不到五分钟,一个新发型新鲜出炉。

    聂承钧憋笑憋到嘴角抽搐:“接下来去哪里?”

    凌方平拦了辆出租车,在后座朝他勾手指。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做这个动作?”聂承钧勾了勾手指,感觉这个动作很熟悉。片刻后想起来,他常常用这个动作唤他家那只大型犬,顿时一脸黑线。

    凌方平道:“因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

    于是聂承钧报上大名。

    司机在驾驶座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插嘴:“你们要去哪儿?”

    聂承钧看着凌方平,凌方平看着聂承钧。终于聂承钧败下阵来:“……我真不知道你要去哪儿。”

    凌方平道:“我以为你知道谭泽尧在哪个医院。”

    这回轮到聂承钧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谭哥在哪个医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哦,谭泽尧好像是说过来着,可他忘了就是忘了,怎么地吧?

    聂承钧道:“小俞,到了。”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凌方平却呆呆地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没有丝毫要下去的意思。自己这是怎么了呢?真的要依赖一个人,才能生存吗?为什么没地儿可去的时候,下意识就会来找他?谭泽尧,如果你知道俞远的壳子里装着个兵痞,你会是啥想法?

    大约根本不会相信吧。这种怪力乱神之事,若非亲身体验,他也是绝不会相信的。

    兜里的手机突然“叮铃铃”地响起来。凌方平掏出来一看,立刻推门下车,飞快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聂承钧大喊一声:“小心!”凌方平顿觉脑后风声骤紧,身子循着本能飞快往旁边一闪,右手下意识便朝铁棍抓去。

    “砰”地一声,铁棍敲在手机上。碎了。

    凌方平顿时一愣。

    铁棍再次朝凌方平砸去,聂承钧得了空赶上来,挡在凌方平面前,胳膊上生生挨了一棍,但也趁机踢倒了一个行凶者。

    凌方平摔开手里的半块手机,上去一脚就踹向另外一个。但他忘了——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凌方平。持棍者捞住他的腿一掀,凌方平就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刺啦——”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巨大声响,把凌方平惊出一头的冷汗。正想着“我命休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就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谭泽尧就着拥抱他的姿势,和聂承钧联手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几个:“滚!”

    几个人眼看讨不到好,爬起来对视一眼,匆匆散了:“俞远,你等着!”

    “你认识?”谭泽尧问。

    凌方平耸耸肩:“我哪知道?放手!”

    谭泽尧环在他腰上的手却紧了紧,眉头微蹙:“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凌方平指指自己的新造型:“很有男人气概吧?”

    面前小孩儿那一头漂亮的碎发不见了,乌亮的黑毛剃得极短,一根根精神地直竖着,靠近脖子的地方露出青青的头皮。可是连谭泽尧也不得不承认,不难看,清明如画的容颜意外地添了英气,整个人瞬间都精神起来。

    谭泽尧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两下:“听说生了孩子一个月都不能洗头,这下倒是方便了。回头给你剃光算了。”

    凌方平:“……”

 7重生追与逃(七)

    作者有话要说:

    尼玛为什么还有名字没改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所以这是改名字,是伪更。

    于是,我再次脱线了== 来个人把我拽回来吧。啊啊啊。

    靠,又被成功打岔了。

    谭泽尧黑着脸,搂着凌方平进了电梯,第N次发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方平头摇得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有气无力地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

    谭泽尧回科室跟主任打了个招呼,便收拾东西提前下班了。心胸外科主任姚海山,现年50岁,是M市心胸外科首屈一指的专家,俞远的手术就是他主刀的,所以见了凌方平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小鱼儿可精神多了。”

    凌方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面对着那个弥勒佛一样的半百老头龇牙微笑,一面在内心疯狂咆哮:老子都快三十岁了老子不是你家大狗狗,你妈没教育过你老摸脑袋会长不高的吗?

    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聂承钧正在辆红色奥迪前堵着跟人吵架。

    女人说:“起开!”

    聂承钧说:“就不起开!”

    女人大吼:“滚!”

    聂承钧说:“很抱歉我不是皮球。”

    奥迪突然倒退了一小段儿,然后猛地加速朝着聂承钧冲过去。聂承钧也没想到那女人真敢撞上来,一个没闪及衬衫的前襟挂在后视镜上,“刺啦”一声,扣子蹦了满地,聂承钧也被拽了个踉跄。

    大红色轿车“嗖”地一声蹿出去,转眼只留下一溜尾气。

    凌方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谁家的女人这么野蛮?聂承钧穿着件蹦了扣子的衬衫耸耸肩,走过来敲谭泽尧的车窗:“搭个车罢。”

    谭泽尧看了他一眼,猛然踩下油门。

    “嘿,你怎么这样?”聂承钧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趾高气扬地在他面前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掀起他半片衣袂如同旗帜飘扬。

    凌方平被谭泽尧带到吴子成的“幸福妇产医院”,硬逼着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听到没事谭泽尧明显松了口气。走之前吴子成凑到谭泽尧耳边说了几句话,嘿嘿地笑得很奸险。

    凌方平道:“他说什么?”

    “他让我骗你胎位不正,”谭泽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多做几次床上运动就好了。”

    凌方平:“……”

    谭泽尧面不改色地继续道:“他说只要把你搞到手,生米做成熟饭,你食髓知味,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凌方平:“……”

    凌方平道:“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谭泽尧把手机递过去:“给你妈打么?”

    凌方平脱口就是一句:“我敢给我妈打吗?”万一我那壳子里还装着别人这会儿正在我家里头……凌方平生生打了个寒战才想起来谭泽尧指的是俞远他妈,幸好谭泽尧没啥反应,看来俞远跟她妈关系也不是太好。

    一个一个输入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拨出去,凌方平的心也跟着提起来。电话“嘟——嘟——”响了两声被挂断了。凌方平失望地看着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叮咚”短信铃响,谭泽尧抢过手机扫了一眼,扔给凌方平:“你心上人?”

    手机屏幕上一行小字:“不好意思,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一小时后给您回电。”

    凌方平立刻微笑起来。

    车子停了下来,红灯。谭泽尧熄了火,一把搂过凌方平,霸道地堵住他的嘴,舌尖抵进去勾住他的舌头一通风卷残云地扫荡。末了替他擦擦嘴边的口水:“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人,你现在是老子的。连同你肚子里这玩意儿,现在都是老子的。”说着在他凸起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凌方平虽然活了二十大几年,但实打实的接吻还是头一遭。部队里虽然遍地都是男人,钱明虽然他暗恋了许久,却从没那个胆子去轻薄。

    所以这破天荒头一遭被男人轻薄,凌方平只觉整个身子都酥了,整个脑子都空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骂一声“操”,看到旁边谭泽尧人模狗样地重新发动汽车,翻了翻白眼,心想反正这身子也不是老子的,老子犯不上生气。

    谭泽尧一面开车,一面不忘继续被打岔的话题:“你怎么出来的?”

    凌方平说:“走出来的。”

    谭泽尧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我把门反锁了,你怎么出来的?”

    凌方平立刻就火了:“我他妈是人不是猪,随便给个圈都能住!谭泽尧就你这种行为,我都可以上法院告你侵犯人身自由!他妈的别说就一锁,你安他妈一百个一千个锁,老子十分钟也能全捅开!”

    看到谭泽尧怪异的眼神,凌方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好在谭泽尧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结果那天晚上,两人还是就人身自由问题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就动上了手。谭泽尧刚刚做好的饭还没吃就直接喂了大地母亲。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乒乒乓乓摔了一地。最后凌方平被死死按在床榻上,破口大骂:“谭泽尧你长成这样真他妈的欺骗国家人民,本质里就跟巴黎圣母院那敲钟的似的,你那颗心塞夜里头谁他妈都捡不出来!”

    谭泽尧死死地压住他的身子,唇边勾出一抹笑来:“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

    “乌龟王八蛋有种你放开我!”

    谭泽尧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忘了这绿壳子乌龟是谁送给老子的了吗?”然后惊异地看着一抹浅红从那小孩儿耳根缓缓晕开,不一会儿满面都是绯红的霞光。谭泽尧忍不住低头吻住那张嘴,轻轻地舔。弄,缓缓地吮。吸。凌方平正在气头上,张口欲咬,却总是差了一点儿无法得逞,就这么任人小火慢炖地轻薄,身体竟然渐渐有了反应。凌方平只觉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被抽走,没多久就软得像一滩泥。那玩意儿却热得像着了火。

    这时,谭泽尧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小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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