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国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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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国大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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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霍豪接手他的工作,希望顺利完成新旧班子的交接,由霍豪掌管暗卫。

    ──或许他很不想承认,但自秦始皇‘去世’後,他的责任已尽,一直迟迟不把权力交出去,也是因为他不甘心罢了。

    霍豪忙得脚不沾地,虽然以往他的师傅一直都带着他在身边,但是看和真正管理是完全两回事,而且他也要换上自己的人马按替莫宁的亲信,慢慢把暗卫掌管起来。

    与他同样忙碌的是蒙恬,自从莫宁看着说不动秦牧,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力求训练出一个真正的大帅。蒙恬是有潜质,可惜蒙家两代将军去世得太早,他接棒时磨练不足,此时让莫宁三番四次的刺激,一下子倒是成长起来。

    布置了将近大半个月,扶苏的登基典礼才在仓卒间完成,同时候扶苏亦履行了他的承诺,全世界第一块烈士碑终於高高地竖立在史内城的大空地上,四块碑文代替了空地旁边的四根石柱。

    雪白的石头上刻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祭文,士兵在巡逻时,总忍不住跑去缅怀自己的同伴,或者露出盼望的表情──能留名青史,这是多麽吸引人的事!无形中令到军中低落的士气开始回升,或许他们心中有着盼望,不再是默默无名地死去,而是有一处地方记录了他们的事绩,告诉他们的下一代,他们的爹是何等英勇地战死在沙场之上,皇上如何感念他们的贡献!

    百姓亦啧啧称奇,第一次见到战死除了抚恤金外还能留名,长公子真是奇人也──单看他守个城就把自家城墙给拆得差不多足见他的能力──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扶苏生命中一个抹不去的黑点,恐怕在往後数百年,每当提起扶苏,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啊,就是那个守城守到把城拆掉了的皇帝。

    ──听着民间对他的揶揄,扶苏的脸色很精彩,也有点後悔──呜呜,能时光倒流一下麽?他一定不会想出那个主意的!

    空地上建造了祭坛,这是为了激励军心,所以典礼改为在此进行,原本是要由方士掐算出一个极好的位置来登基的。

    祭坛的工程密密麻麻的开展,只见工匠日以继夜的赶工,终於在一星期内完成了一个大祭坛,代以在登基时宣读祭文之用。

    扶苏此时还是觉得有几分不踏实,就这样要做皇帝了?

    他似乎患上了婚前…呸呸…是登基前恐惧症,很有冲动问秦牧这典礼会有彩排麽?万一到时他把稿子背错了怎麽办?或者出了甚麽馍又怎麽办?他上祭坛时要先迈出左脚还是右脚?……

    ──种种的一切都令他如此的忧心。他认为要是他做了皇帝,还是修一下体制,让以後的皇帝在登基前都先有一个彩排才对……

    在方士的掐算下,扶苏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吉日吉时进行登基典礼。

    一早上,扶苏身穿黑底绣着金龙﹑极为繁复的皇袍和高山冠──虽然是赶制出来,但手工极为精致。他收住了平日温和的微笑,绷着脸,串串的珠帘在他脸上打出了一片片阴影,看上去像长大了几岁似的。

    此时宋一宗与姜承明特许外出观礼,混在一众百姓之中,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扶苏看上去的确继承了几分秦始皇的气势。

    沿途百姓虽然众多,但人群之中却极为寂静。高亢的音乐声连绵不绝,秦乐沉重而隆重,仪仗队从街头排列至街尾,处处彰显帝皇的威势,两道的百姓都观望着,等着扶苏的御辇经过。

    扶苏在仪仗队的拥簇下,坐在华美的御辇里,由前後十六人抬着,自公子府中出发至临时赶建的祭天坛。

    ──事实上这是极为不正式的,但此时却没法顾及这麽多,因为登基典礼完成後,蒙恬他们就准备跑路了,史内城也得弃了就是。

    到达後,扶苏踩着一个趴跪的侍童背下辇,再一步一步慢慢地沿着长长的楼梯走上祭天坛,微风拂过,他的衣袖像黑色的蝴蝶一样翩翩舞起。

    扶苏拿出写满祭文的竹简。

    这一刹那间,所有音乐纷纷停止,场面庄严而寂静。

    「朕,秦始皇之子,嬴扶苏,遵先皇之遗命……」扶苏沉着气,念着一连开场白,无非是说他老爹是多麽伟大的人物,他秦国是多麽强大的国家,自己未来的又要怎样壮大秦国,不令祖先蒙羞之类的说话,一句比一句咬文嚼字,若非扶苏在府内已经偷偷练习了几次,此时说起来恐怕会咬掉自己的舌头。

    等到扶苏从回顾过去再展望未来,又夸耀完自己先祖的德行後,再用一连串的词语赞美上天,喝了一杯酒再倒过几杯酒来祭天後,然後最後总结──我是皇帝啦!──登基的一部分终於完成。

    百姓一致的跪伏起来,称扶苏为皇上。

    ──古装片常见的一群人对皇上称为‘万岁’是极为不恰当的,这个时代百姓称呼皇帝,多为皇上或者以几世来称呼,像胡亥便是二世,扶苏便是三世。

    接受完百姓的跪拜後,扶苏又拿出另一份竹简。

    为了激励士气,秦牧建议扶苏在登基典礼时同时宣读一祭文,奠祭死去的士兵们。

    比起之前那一篇的豪气万千,这一篇祭文显得较为低幽缠绵,不少百姓和士兵都忍不住红了眼,哭鼻子。

    一时间场面非常感人,倒是扶苏站在坛上,直接感受到猛烈的阳光照射,念得有点乾巴巴的。

    冗长的典礼由早上举行至下午才结束,可怜的扶苏经此一事後,已经嘴乾口裂,身心都极为疲惫。

    秦牧见状,也默许他偷懒,代他处理了一天政事了。

    两天後,韩令的军队终於姗姗来迟。

    此时秦牧和蒙恬的军队已经在开始准备物质撤退,但却为着百姓的去留问题和扶苏在争论着。

    就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日子中,韩令的军队出现在城外五里的位置。

    由於双方的旗帜已经被雨淋得粘在一起,无法辨识。韩令先派人去确定城内是不是扶苏的人,而守在城楼上的士兵已经一早飞快地去禀报蒙恬了。

    这样一来一往,又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韩令正式拜见扶苏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四十开外的韩令,身材矮小而且其貌不扬,从身形实在无法令人相信这是一个征战沙场杀敌的将军。

    原来的他是围观党,但在胡亥的打了一次场败仗後,他果断地立即站到扶苏的一方,更亲自带了十万军兵前来支授。

    ──虽然仗已经打完了就是。

    扶苏站起来比他高了差不多一个头,他微笑着拍韩令的肩:「韩将军,辛苦你这麽远赶来了!」

    韩令难得心虚了一下,说到赶来,其实不然,要是真的急速行军遣将,应该还可以早十天到达,如今才到达不过是他不希望与庄军对上而已,故意拖慢了整个行军的进度,等到收到庄军战败的消息,才开始连夜赶程──所以士兵疲惫的样子看上去也的确满像这麽一回事。

    他不确定扶苏这句话是不是别有含意,只能扯起笑道:「不苦不苦,天气变幻莫测,以致行军较为缓慢,望公子不要见怪!」

    ──这都是谎话,虽然今天狂风暴雨,但在此之前却是接连差不多半个月都是晴天!

    扶苏的心情本来就不高涨,勉强地应付了他几句後便打发他去休息了。

    他托着下巴,盘起双膝坐在长榻上,显得闷闷不乐。

    他恐怕是史上第一个称完皇,便准备逃跑的皇帝了……


38秦爹的烂安慰
    
    项羽视扶苏为心腹大患;只有把嬴氏的子孙尽皆杀之;才可解昔日楚国被灭的心头之恨!现在嬴氏皇朝只死剩扶苏一家;他自然磨刀霍霍,准备向扶苏开刀了。

    正所谓亡秦必楚也!

    而且项羽的江东军在咸阳城内抢掠和残杀一城百姓後;留下一地残垣败瓦;便转身毅然往下继续前进;打算一举把扶苏歼灭;好成就他一番功业,做真正的帝王。

    此时史内城有几分抑压;很嘲讽地,一个多月前扶苏誓言旦旦的语言彷佛在百姓耳边;但此时扶苏却不得不弃城退回三川,百姓对这种情况很麻木,早已经习惯在被放弃与被压榨的循环之中,看向扶苏的眼光麻木而呆滞。

    ──扶苏心中更难受了。

    蒙军和秦军经过两场战役,损耗过大,军备已不足,故非在咸阳城里抢掠完各种物品的项羽军队的对手,此时撤回三片与冯劫和王离会合才是上策,而且三川较史内接近太原,也好在太原运送各种物资补充军需。

    见有麻烦,韩令立即借辞离开,秦牧的眼神一暗。若非韩令祖上有功,他又焉会留着这等废人作将军?看来再次一统後,此等小人必不能留下!

    蒙军的士气有点低落,扶苏的心中也不好过,一时间整个史内城都陷入低沉的气团之中,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不复往日多言。

    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扶苏只能尽量把百姓安排一批一批撤走,蒙恬和莫宁都不太赞同扶苏的做法,认为这样过分仁慈了,有时百姓也可以用来挡一挡叛军的步伐……虽然很残忍,但千百年来的战争何尝仁慈过?

    扶苏很坚持,他在现代本来就是小市民,所以他很明白他们内心的想法,只希望自己能保住更多的人,不希望他们用来当挡箭牌。不然他枉为秦国的长公子──不不,现在已经叫皇帝了。

    皇帝,不是要保护人民麽?扶苏想。

    听了扶苏带点激动的演说後,秦牧默默无言,虽然有过困难的时期,但自小他就是秦国的公子,没吃过甚麽苦,也体会不到下层普通市民的想法,秦牧觉得扶苏的想法实在天真得可以。只是看着扶苏难受的脸,他觉得就算少了这一城百姓,倒也没甚麽,反而可以把史内搬个得清空,让项羽的军队在此地得不到军备的补充!

    抱着自己守不住也要把城毁了的诡异心态,秦牧同意了,但要求全部人都撤离,农田和房屋所有都要一把火都烧得乾净!用扶苏的总结,这是焦土政策!

    秦牧同意,莫宁也不再坚持,霍豪是依着他师傅的意思,也就是只有蒙恬一个人反对──反对无效!

    要逃跑的速度总是快得多,没两天,一城百姓便清空了。

    扶苏走在空洞洞的街道上,看着两旁紧闭的房屋,冷冷清清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只在这处生活了短短一个多月,但百姓的热情和纯真却使到扶苏生出了几分留恋。

    临时建造起来的祭天坛没有清拆,扶苏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在高高的坛上环顾四周。

    静,很静。

    远处的军营里人头耸动,军队忙着收拾东西撤退。

    秦牧的手下本来就是纪律极严,而且都是由小训练长大的杀人兵器,还有霍豪带领的是扶苏的亲卫兵,挑选严格,所以这两队只费了一天,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了。倒是蒙恬的军这段时间内招收了不同阶层的人,算是半杂牌军,此时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秦牧有空闲,便靠在烈士碑上,看着上面刻着的一个个名字,脸上漠然,不知在想甚麽。

    或许甚麽都想了,也或许甚麽也没有想。谁也不能从秦牧的脸上看出半分的思绪。

    「爹。」扶苏喊道,他盘膝坐在坛上:「我觉得我不适合做皇帝。」他不懂甚麽叫做为君之道,遇事他也只会从小处出发,完全看不清大局,或许蒙恬的考量是对的,但他却无法忍心用这一城百姓的身躯来挡进敌军前进的步伐。理智告诉他应该听蒙恬的,但情感却让他无法就这样丢下一城的百姓逃生。

    秦牧不悦地皱起眉头:「此等的说话莫对其他人言。」他觉得扶苏适合,那他就适合!

    扶苏双脚伸出围拦之外晃来晃去,抬起头看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

    古代没有污染过的天空就是美丽。他想。

    看着扶苏坐得高高,分明摆出了‘我很难受’的模样,秦牧叹了一口气,步上祭天坛,在扶苏身侧盘膝坐下。

    「你不过一时失势,何以短视至此?你是我孩儿,不必妄自菲薄。」秦牧搂过扶苏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而且这次不是你的错,是我和蒙恬都没有预算到咸阳城的兵力竟已无力至此。」秦牧怎会想到只是短短半年间,他营造的军队已经变得这样不堪一击!

    或许不堪一击的不是军队,而是人心。胡亥倒行逆施,天下不满他的十之有九,加之他愚昧地把庄承启派出去攻打史内,又把自己的亲信吴公公派去督军,以致造成一发不可收拾之祸,士兵离心,谁愿意为胡亥打仗?要是扶苏未死,他们尚且顾念胡亥是皇帝,但如今扶苏另起炉灶,连续打败了胡亥的军队两次,使到咸阳城内人心浮散,各有异心。

    ──若胡亥如此不堪,为何不另投他主?扶苏亦是正统之秦王长子公子。

    对胡亥忠心的庄承启已亡,手下的兵将尽皆溃散,再无法凝聚起来!所幸他之前独留了一部分士兵於山间,才把时间拖延了一些,但到底抵抗不住那勇猛的江东子弟兵,保不住秦国的首都。

    所以一切一切,远在史内的秦牧和蒙恬又怎可能知道?他们对咸阳的布防极为信任,认为能拖至庄军回城救驾,全是源於他们之前对咸阳兵防的熟悉,岂知胡亥早已把那固若金汤的咸阳城弄得千疮百孔,加上世事变幻无常,庄承启被暗害,以致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错,也不能算在秦牧和蒙恬身上。

    「难受。」扶苏终於明白甚麽叫职位越高,责任越大。他在现代不过是个二流的小明星,只需插科打诨,与其他人传传诽闻甚麽,根本不需要负责其他人的人生。但来到这处,一条又一条鲜活的人命为了他牺牲了,午夜梦回之间,他常常惊醒过来。

    是不是他不应该穿越过来,至少整个国家不至於现在就开始四分五裂,至少有三年的苟延残喘时间。

    他是只改变了历史,还是破坏了历史的秩序以致所有事都乱作一团?

    秦牧默然,他生来高贵,早就视普通百姓为蚁蝼,只要保存大局,牺牲少许又算得甚麽?即使这次的失败,死伤过万,他亦等闲视之,相反觉得最大问题是军备!

    这或许就是普通小民与上位者的分别,扶苏始终无法跨越这一步,才会压得自己难受至此。

    秦牧轻轻地搂着扶苏,拍拍他的肩膀。

    扶苏靠在秦牧的肩上,只觉得这天地不再孤单,永远有一个人无条件地支撑起他软弱的背脊,如果有秦牧在身边,或许他真的能变成一个好皇帝。

    「我没事了。」扶苏回复生气,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会好好学习,做一个好皇帝的。」

    秦牧不自觉地看着他强扯起的笑容,只觉得心中无处不是疼的。

    扶苏与苏儿的性格其实有几分相似,除开他油口滑舌的一部分,深层的性格几乎一模一样。

    秦牧想到了他训斥苏儿的那一天,苏儿也是为了他要坑杀方士而决然反对,以致自己为免与他冲突,把他派去上郡督。想不到经此一事,再见却已是诀别。

    苏儿心慈,秦牧是知道的,过往他不曾想过改变他的性格,只觉得在你尔我诈x的宫廷中,这样纯善的性格很难得。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身为长公子,看上世上种种不公的事,心中是否也是这样难受。或许当他发生阻止不了自己残杀百姓时,内心是否也有失望?

    一时间秦牧怀疑起自己以前的教育方向是不是太过仁慈了,想当初他父皇毫无顾忌地把一切阴谋赤裸裸地摊开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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