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躲闪反而让萧小花更加的担忧,索性别开脸,“我不喝,苦死了!你们说,玉璧哪里去了/”
“她好好地,你回去就看到她了。喂,我说,你还敢嫌苦?有你放十枚莲心苦吗?”林掠空想起以前隐忍被她整蛊的事情来,搞得萧小花颇为不好意思,但是一想那是他咎由自取,道:“那是你骗我说身子虚弱在先!”
林掠空切的一声不屑道:“也不知谁,把国库掏空了,害的我连河西赈灾的银子都快没有了!”
“喂,那也是因为你给我弄千斤顶好不好?”
莫少安听着身后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心底说不出是悲哀还是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林掠空看着萧小花道:“你看,你哥哥都觉得你没有理。”
“嘿!你还有理了!是谁罚我去守老东西的棺材的?”
“那你还骑在我父皇的身上打他这事儿怎么算?”
“你——”萧小花无言以对,“那也是你不好,咦,你喝光我的药干嘛?”
萧小花跟他表面上是吵着,实际上心底却是开心的,想必安陵耀他没死吧?不然她也不会安然无恙。众人皆是劫后重生,纷纷都懂得了珍惜。
因为珍惜,所以原谅。
所以知道抓住,和把握。
林掠空将碗放在了旁侧的板凳上,伸出手大力的一搂萧小花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四片唇,两张嘴,他口中的药汁……怎么是甜的?
萧小花目瞪口呆。
这厮……是摆明了占自己的便宜吗?
还用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
药汁一点点的下肚,她的手受了伤,腿上盖着厚厚的被,整个人被他压制住,她脸蛋红红,艰难的一口一口吞着那药汁。
终于,喝完了?不,没有。
林掠空的舌头巧妙的跟着一起来了,在她口中一番挑逗,他下体不住的跳跃着,虽然他以为两个人曾经有过……一夜情。(就是那夜他寒毒发作,萧小花当人肉被的时候……)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不行,不能继续吻下去了,萧小花太有吸引力,他怕自己忍不住会要了她,于是他松开了她。看着她微微肿起的红唇,邪恶的笑了:“看你以后还乖乖喝药不。”
“你!混蛋!”
萧小花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就要打他,被他抓住,在手背一吻,“难道你是要来搂我再喂一次药?”
萧小花面红耳赤,“你……你喂药干嘛……干嘛把舌头伸过来!”
“切,我难道就不能拿点报酬?”
“你……你……”原来萧小花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啊,林掠空心底桀桀怪笑,看来堵住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最好方法就是……堵住她的嘴。
要么用吃的,要么,用吻。
“等你吃药的时候,我还来喂你。”
“不行!”
“切,难不成让死太监喂你?还是你哥哥?”林掠空帅气的将鬓角的发甩到肩上,斜眸睨她,“你这么喋喋不休地说着,谁能听下去,也只有我了。”
“哼,就当被狗咬了。”
“你!”林掠空没想到她这么说自己,嘿嘿笑开,“好的,狗妈妈。”
“你……”
这下轮到萧小花发飙了……可她伤痕累累的,算了,不和他计较。她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是女子,一天到晚!
这一点倒是跟林掠空一样。
不得不说,这俩厮其实更配一些。
“开饭了。”
莫少安已经恢复好了自己的情绪,他依旧是翩翩公子的摸样,温柔一笑,妩媚众生。林掠空眯眸笑着坐到桌边,坐等开饭。
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和一个GAY青衣以及一个死太监阿狗的生活……
“我来喂嫣儿,你休息休息吧。”
莫少安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刚才林掠空的位子上,说到喂,林掠空看向萧小花,那厮眸子里快冒出火来来,他嘿嘿笑道:“好的,莫少。那晚上的药我来伺候吧。”
“恩。”
看着那死人头消失在房间里,小二已经上了甜美香香的饭菜。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样子,莫少安蹙眉道:“这安陵国边界没什么好吃的,这些已经是最好的了,将就将就,等过了河西母子河,就是临兰国,到时候,你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了。”
“边界?母子河?”
萧小花蹙眉,“我们还在安陵国?”
“是的,怎么了?”
莫少安施施然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木勺舀了些蛋花汤在白米饭中,好让米饭好下口些,又夹了些饭菜这才回去,看着萧小花一脸的疑惑,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在这里,我差人帮你拿。”
“这倒不是。我记得,在发现林掠空的时候,有看到悦然公主,她说要嫁给安陵耀,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到?”
萧小花此话一出,登时让莫少安笑了,“原来是公主。”
“怎么了?哥哥,你见过她?”
莫少安眯眸抬起手给她舀了半勺的米饭加汤,看她放在嘴里咀嚼半响的时候又夹起一青菜递到她唇边,这才笑道:“倒不是见过,听手下汇报过,她似乎还在河西边儿等待安陵耀去接呢!”
“啊?”萧小花吞下一口饭菜,吃下他给的第二半勺,一边嚼着一边听他道:“这位公主可真是好笑呢,自己以为聪明的联合令家,啊,张嘴——”
“联合了令家千金令如雨,把林掠空给弄出宫了。”
“那令如雨似乎是林掠空的青梅竹马,想着一起出宫与林掠空逍遥,不想他家老爹的意思是借着玉瑶的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莫少安乃是局外人看的倒是无比透彻,萧小花听着可不是那么回事了,“不是吧,玉瑶的孩子?玉瑶……和林掠空的?”
“恩,算是吧。”
“反正中间很多事情你不需要很详细的知道,来,最后一口……”
说着已经喂完了饭菜,莫少安收拾了碗筷,在萧小花期待的目光中走出去,“明日我再来讲。”
“不要!哥哥!你回来,回……”
“哎呀!烦死了!”萧小花恼怒的拍拍床单,气愤的撅起嘴巴,都不是好人!一个趁着喂药,占她便宜,一个趁着吃饭吊她胃口,还不讲完!!!
“啊——”
萧小花愤怒的喊道,门口登时出现了阿狗和莫少安以及嘴巴里还塞着一根鸡腿的林掠空和化妆画了一半的青衣。
这是阿狗——
“什么人!”
这是莫少安——
“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林掠空——
“小花!”
这是青衣——
“怎么了怎么了?”
萧小花没想到自己烦恼的一吼引来无数,尴尬的笑笑,往床里面挪,试图躲开他们的目光:“没事……没事,呵呵呵……”
“呃——”阿狗愣在原地,“是月信来了吗?”
“呼——”莫少安则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可是饿坏了。
“切!”林掠空拿下口中的鸡腿,转身离去。
“唔,吓死我了。”青衣舒了一口气,冷不丁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未完成的妆容,“啊!”的一声怪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时间屋内再次陷入静谧空虚,但萧小花的心却是满满的,没有一丝的空虚。
她拥有这么多,何来空虚之说。
“真好……”
被子中,她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眯眸睡去。。。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令何琅的死
安陵国的金銮宝殿,与临兰国截然不同。走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此刻,安陵国的皇端坐在龙椅上,扫视四周,并未曾看到最疼爱的小皇子,蹙起眉头,“小皇子何在?”
众人皆不知。一番查探才知昨晚小皇子拿着太后的令牌出宫了,看来,大皇子暂时不能处决。一路巡查下,竟然没有找到小皇子??
而悬崖下的树梢上,却挂着一丝的衣帛。
难不成……
众人皆惊,安陵国乱成一团,河西那边等着嫁过去的悦然也是焦急不已。当悦然听到小皇子掉落悬崖的消息时,愣住了。
若是说这消息,不惊讶不骄不躁的恐怕只有萧小花等人了。他们当然一点都不着急,只要萧小花活得好好,那么那厮一定也好好地!不是吗?
当然他们是不会说出去的,他们乱他们的,管他们P事??
晚间的时候,安陵耀醒来。他竟然身处一处茂密的树灌丛里,没想到这悬崖下竟然有一处凸起上面长满了灌木,他竟是毫发无损!
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从悬崖底爬上来刚巧被前来寻他的侍卫找到,这就有惊无险的回去了。老皇帝一激动,直接封为了太子!不必说大皇子自是……要被处死。
但是经过生死这一劫难,安陵耀动了恻隐之心,竟是开口为安陵墨求饶了!就好像当时……萧小花为自己求情一样。
得饶人处,且饶人。
“父皇,还请不要赐皇兄死罪。”
“太子为何……”
就在老皇帝好奇的时候,悦然出现了,确切的说是悦然来到了宫门口,让太监来通报了。其实这悦然已经成了笑话!
“皇上!临兰国的悦然公主在宫门口求见皇上!”
“呵呵,那女女终于肯自己过河了?”老皇帝眯眸笑道:“请进来。”
“皇儿,如今你身为太子,那悦然封个妾也无妨,就当是与临兰国的一根线。如何?”
“既然父皇都如此说,儿臣必当去迎接——”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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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花果真一觉睡到了晚上,殊不知她睡觉的功夫又发生了诸多事情咧!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掠空在看着她。
那样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只一瞬,见她醒来,那温柔的目光瞬间改成鄙夷,林掠空转过脸语气里满是讥讽道:“你还能起来啊?”
“喂,你什么意思啊!”萧小花听他这话就老大的不乐意,什么态度啊!这是一个儿子对妈妈的态度吗?
“没什么,就觉得你好像是个猪,吃饱了睡,睡着起来又吃……”
林掠空端起旁边的碗,碗里是已经温热的药,他从药刚煎好就找个借口跑来了,一直到现在药都成温的了。期间,他偷偷吻了她,本想趁机占个便宜什么的,可是越看越发觉得她好看,竟然痴了。
忽然她睁开眼睛,还吓他一跳呢!
“哼,那你一直盯着我看,我能不醒吗。”萧小花想用手撑着起身,不想手腕伤了,这一动,猛地一疼,她险些就要倒下去,被林掠空眼疾手快的抱住,“怎么那么笨,手受伤了还这样……”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萧小花有些颤颤,在他怀里,心跳漏了半拍,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林掠空光顾着紧张她倒也没发现,他拿起她的手腕,看着渗出来的血丝,脸上爬满黑线,满脸的不悦,似乎受伤的人受苦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你怎么那么蠢啊!你不挺聪明的吗?怎么把自己弄伤这样啊!”
“流了那么多血,吃多少饭才补回来啊!”
他皱眉批评着她,萧小花只能点头做乖巧,林掠空看她一眼,眼底满是责备,把她手轻轻放在床边,就走了出去,不消一会儿拿了新的纱布和药膏。
“又得重新包扎了……”
一层层的拿下浸血的纱布,他心底十分难受,看着那挣开的伤口,无比狰狞,似乎是一张嘴在嘲笑他般,蹙眉他道:“你看,伤口又挣开了。”
“恩……我……我错了。”
第一次萧小花认了错,奈何那厮眼底都是她的伤口也么注意……林掠空拿起药膏给她轻轻涂抹在伤口处,凉悠悠的,化解了痛楚。他的动作十分轻,似乎是怕伤着她,弄疼了她。
“不疼吧?”
林掠空紧皱着一双黑眉,眉间写着小小的川字,看起来像是个中学生在做作业,等待老师的夸奖般。萧小花摇摇头,“不疼。”
“恩,那就行。”林掠空眉间的那一抹担忧瞬间抹去,眉头舒展开来,眯眸极为小心翼翼的给她包起来,中间不小心弄疼了萧小花,萧小花也没说出来。
她看着林掠空,什么时候,他不再是小学生了……长出了翩翩少年。虽然成熟不少,但依旧是个孩子般。
“掠空。”
“恩?”林掠空抬起头,满目的笑意,“我的手法是不是很轻柔?”
“恩。”萧小花点头,看着他裹得歪七扭八的纱布……扬起嘴角,“药,要凉了。”
“咦,你不会是被我刚才迷住了吧?嘿嘿……没猜错,你是想让我吻你?”
“不是,你端给我,我自己能喝。”萧小花轻轻摇摇头,中午那是意外好不好,门口走来阿狗,轻轻扣了扣门,“我能进来吗?”
“当然,阿狗,你去哪了?”
萧小花看着林掠空闷闷不乐的把药递给她,微扬嘴角喝下了那些苦药汁。阿狗手里,端着蜜饯,“我去了附近的小镇给你找了些零食和补品,这边角地区太落后了……”
“辛苦了,林掠空你去吃晚饭吧,这里有阿狗就可以了。”
萧小花看着林掠空道。
“哼。”
林掠空不高兴的站起来,走了出去。阿狗走过来,坐在林掠空之前的位置,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腕,这纱布……还真是……裹得别致。
“感觉怎么样了?”
阿狗知道她中了蛊,奈何他并不懂得蛊术,能做到的也只是嘘寒问暖,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今天下午,我去集市上,有探查关于蛊虫的事情。”
“其实,这安陵国会蛊的不多,只有苗疆异族一族有,我们只要找到,解开即可。”
“没关系的,反正一时也不碍事。”萧小花眯眸笑道,“说说你自己吧,你……找到你父亲了吗?”
阿狗淡淡的看向远方,“父亲?”
“不过是那老匹夫想设计害我而已,根本没有父亲。就算萧郎真的是我父亲,他也早就死了……”
“啊……”萧小花诧异的捂住嘴巴,“阿狗……那你……没事吧?”
阿狗回头目光淡淡,“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萧小花尴尬一笑,“唔,我倒是忘了这点。那……那在江南的时候,难不成……”
“没错,我就在离你不到千米的地方,被他暗算了。”
“可是他忘了,我是刀枪不入的身子,寻常的暗器又怎么会伤得了我。”阿狗替她掖好被角,从怀中拿出一个厚厚的小包来,打开竟然是山楂糕和一些时鲜水果!
“哇,山楂糕!”
古代好吃的莫过于山楂球(糖葫芦)和山楂糕了!而且,这两样也是萧小花爱吃的,便宜又好吃。何乐不为?
甜甜的纯天然的。
萧小花嘴里满是苦药味,慌忙拿一个放进嘴里,眯眸吃着,一脸的开心。
“阿狗,还是你最了解我。”
阿狗看她一脸享受,这些日子的难过一扫而空,“你开心就好。”
“那然后呢?你给我讲讲吧,一定很激动人心的!”萧小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在阿狗面前她是什么都不用装的,这幅别人看不到的摸样他能看到,他已经很满足了。
阿狗点点头,“好,给你讲。”
“你想从哪里听?”
“恩……从你怎么遇上令何琅开始吧。”
“这个……”说起这个,阿狗还有些尴尬,他……还不是为了她去灭毒门,结果,却中了人家的计谋。后来听青衣说,那绿衣已经被青衣杀死,这才作罢。
但是令家的另外一个人,令如风也难逃一死。
当初暖阁,跟令如风,也有关系!
阿狗跳过了那端绿衣的事情,直接说自己想去找令何琅报仇,结果他一刀下去,被令何琅认出是萧郎剑法,然后……萧小花知道的,他要去寻父。
可是,当他跟着令何琅到了所谓的萧家大院,哪里有人?哪里是传说中的萧家。
分明就是个萧条的院落!到处长满荒草。
身后的门戛然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