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将军因兰氏一族的谋反之罪主动辞官归隐乡田,韩任伟韩将军则是旧伤复发卧病在床,实在是朝中无大将啊。
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往御书房走去,还没进门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洛潇。“潇儿,”慕容离落欣喜的喊道,自从昨天晚上钰涵死去之后,洛潇只是求他做一个冰棺之后便和钰涵一起离开,喊了一声后才看到她并不算太好的脸色,“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洛潇沉默的跟着两个人走了进去,“给我下毒的人是谁?”一进门就单刀直入的问道。
慕容离落苦笑,“吏部尚书之女柳知画。”
“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她呢?”
“柳昭仪已死,柳家只剩下她的父母和妹妹,今天早上,我已经下旨,她的爹娘秋后问斩,至于两个妹妹则是发配边疆。”
“问斩?发配边疆?皇上,你真的相信这件事情是柳昭仪做的吗?”
“人证物证具在,就算我说不是也说不过去啊。”慕容离落明显的回避着洛潇的眼神。
“皇上,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因为我不相信这件事是柳知画做的,也许正如钰涵临死之前所说的,很多事情都太顺利了反而是不顺。你的息事宁人不代表我的意愿。”
“潇儿,已经证实了是柳知画,你为什么还要死咬住不妨呢?”
“因为我不想我身边的人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想我死的不明不白。”
“潇儿,罢手吧,毕竟死者已矣,而且你现在不也——”
“我现在还活着是吗?”洛潇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一样,是那样的陌生,“我的命是钰涵用生命换回来的,我没有办法救他我也要让他死的瞑目,我更加不想让他到死都还担心这我,而这些都不是你这个伪君子可以体会的。”不想再去看这个自私自利的人,他的心中永远只有他的江山、他的社稷,转身大步离开。
洛潇就好像没有出现在御书房一样,干净利落的离开了,站在整个皇宫的最高处俯望着下面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风从心底升起,想着钰涵、想着红昭、想着太后,满腹冷涩的悲凉感凝结成一股浓郁的哀怨与愁结——还有不甘。
轻车熟路的往柳知画曾住过的含笑殿走去,不过短短一日的时间,整个含笑殿却好像是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一样,不见半个人影的晃动,坐在大厅中,洛潇的五指敲打着桌面。
“谁?”门后的帘门明显的晃动过,“再不出来的话我就叫侍卫了!”
“不要,”门后走出来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洛潇的面前,“娘娘,娘娘饶命啊,我家小姐真的没有下毒谋害过皇上和您,真的没有,我家小姐死的冤枉——死的冤枉啊——”小宫女还不待她发问自己就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你先站起来,慢慢说。”洛潇倾身扶起了她,小姑娘立刻弹出几丈之外,“我只是想扶你起来罢了。”
“奴婢不敢,奴婢就这么跪着说吧。”
洛潇看着她坚持的神情,只是苦笑片刻也就点头同意了,毕竟这个时候能知道事情真相已经是实数难得了。
“奴婢是柳昭仪陪嫁的丫鬟,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小姐虽然有时候说话刻薄了点,但这也是不受宠造成的,她从来都不曾打骂过我们这些下人,特别是对我,所以小姐是标准的面恶心善。昨天晚上,小姐到了很晚都睡不着,我也陪着她,后来都快都二更了,小姐这才回房,我担心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睡在了小姐隔壁,可是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声响,再等我出来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女子飞身走了,而我家小姐就倒在了地上,没一会儿,皇上就派人来请小姐去御书房,我等了一夜,接过等到的就是今天早上传来的小姐的死讯。”
小丫头说到这儿情难自已的哭了起来。
“你家小姐既然晕倒了又是怎么去的了御书房呢?”虽然看着小丫头苦的实在是太过伤心,但是她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问。
“是王昭仪让侍卫将小姐抬过去的。”
王君意?又是王君意?洛潇向小宫女道了个谢,“如果我查出来不是你家小姐做的自然会还你家小姐一个清白。”
“谢谢——谢谢——”小丫头感激的连声道谢却让洛潇夺门而逃,她,承受不起!
洛潇就那样慢步在后宫之中,她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走下去,眼前的这一切仿佛都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幕后的那双黑手究竟是谁?又是谁一直想至她于死地?在牺牲了这么多条人命后那个人还不打算现身吗?究竟下一步该怎么走?不,慕容离落肯定知道些什么,她现在非常肯定心中的这个想法,他似乎在遮掩着什么,或者他记得什么?
她不相信他说的情蛊一离开身之后就忘记了中情蛊中发生的一切?如果是忘了,为什么他对于王君意和穆心柔的怀孕没有半分的疑惑?而且,为什么是两个人同时怀孕?脑中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一闪而过。她忘了什么?她错过什么?
似乎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王君意?是她吗?那么穆心柔又怎么算?凑巧?还是天黑慕容离落上错了床?可是会吗?而慕容离落又是在帮谁?准确的说是谁会让他这样的遮掩?好像王君意的过往她似乎一无所知。
洛潇拿出纸笔,片刻之后,一只雪白色的鸽子凭空飞上天空,直至不见踪影。
第二卷 商场篇。摘下凤钗,我是商人 第三十四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皇上,宫外有一个男子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要求见娘娘。”桂公公站在一边等着慕容离落的指示。
“男子?有问他是谁吗?”
“姓冷,叫冷煦泽。”
冷煦泽?慕容离落首先浮现脑海的就是他的冷漠活着说是淡然,再其次的记忆就是他跟洛潇一样的一身白衣,和他眼里对洛潇明显的爱慕。让还是不让他见?想必,如果不让的话,潇儿会恨他的吧?本来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是隔阂深种。
“直接带他去朝正宫吧!”叹息了一身,终于还是作出了这个一点都不利于他自己的决定。
朝正宫
“潇潇。”冷煦泽看着站在树底下静静的看着树叶发呆的洛潇就一阵莫名的心安,她还是自己心中的潇潇不是吗?
“你看,”洛潇并没有回头,看着满树的叶子,“好翠绿的叶子,刚刚发芽长大的它们让人对生命和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憧憬,一片一片的挂在那儿,看着就觉得一阵心旷神怡,可是,要是看到秋天的它们就会觉得生命也不过如此,一遍遍尘世的轮回,前世今生的我们只是隔着那一段短短的奈何桥和一碗苦涩的孟婆汤,就将前世尽弃,可是,如果是带着记忆轮回呢?我们还会觉得生命是一种恩赐吗?”
“潇潇——”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很爱站在这儿看着这棵树,我会一遍一遍的说着我所知道的故事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听,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是在措手不及之下,可是生命呢?脆弱的一碰即逝,却让人记住一辈子。钰涵就那样倒在我的面前——就那样——”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仰望着那颗焕发着无限生命可能的树,却没有半点的温暖。
“钰涵呢?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对于曾经的那个情敌,他的心中是充满感激的,没有钰涵的牺牲,就不会有现在还站在他面前的洛潇,那个男人,用生命守护着他爱的女人和他要保护她的誓言。
“就等你来了,看了之后,就让飘渺宫的人护送他会边塞他师父那儿,我——处理一些事情后就会随后跟去——”
“你不去看看钰涵吗?”
“我不去看了,你去吧——”任由泪水的泛滥和心痛的蔓延。
冷煦泽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她的沉默是将心痛和泪水的埋葬,她的沉默是一种积累、一种爆发,她此刻的心是被满心的仇恨所占据,是那样刻骨铭心的恨——
深夜
冷煦泽站在和采殿的围墙上,俯视着整个殿中的情况,看着在他脚底下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嘴角掀起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暗暗的计算了下时间,在两班侍卫换班的时候跃进了最近的的一个厢房之中,看不出来啊,一个小小的昭仪的宫中明里暗里的侍卫却比朝正宫还多。还没有等房中的小丫鬟交换出声,一柄剑已经搁在了她的脖子上,冷煦泽在她耳边低声的道:“带我去你们娘娘的房中,老实点,我的剑是不长眼睛的。”恶狠狠的语气吓得小丫鬟一阵发抖却也乖乖的带着冷煦泽往前走。
约莫一炷香之后,冷煦泽看着已经带着他像是绕迷宫的小丫鬟,剑狠狠的割了一下,鲜血很快的涌了出来,“你要再带着我绕圈的话,你我保证下一刻你的脑袋就会和你的身体分家。”
此时的小丫鬟竟然也不害怕了,咯咯的笑了两声,道,“好,我不饶了,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想必你的毒性差不多也快发作了吧。”
“毒?什么毒?”闷哼了一声,不待小丫鬟解释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体力的流失,“我杀了你。”冷煦泽愤怒的吼道。
“杀吧,我的命就是主子给的,能下毒成功我就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小丫鬟抬起颈项,一脸的不惊不惧。
“噗通”一声,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冷煦泽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远处已经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冷煦泽暗叫一声不好,面前提起越过围墙往朝正宫奔去,他不能将洛潇一个人留在宫里,今天晚上的事情明显已经是安排好了的,赶尽杀绝的他们岂会善待潇潇?
“走。”一朝正宫后,冷煦泽就快速的抱起坐在座位上的洛潇,后面越来越多的追兵让他心急的只想快点讲她带出去,却没有注意到她僵硬的身子和不断示意的眼神,“唔”一柄剑从洛潇坐着的座位后面刺了出来,整柄剑就那样全部没入了他的胸口,“煦泽。”洛潇无声的叫了一声,看着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洛潇的眼泪又一次刷刷的落下,要是自己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也不至于连累他至此啊!
冷煦泽反手将剑抽出,看也没有看因此喷出的打量鲜血,手探向椅子的背后,将那个偷袭的人一把抓到前面来,赫然就是那次给洛潇诉说皇宫情势的小月,洛潇眼里闪过一丝悔恨,引狼入室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
冷煦泽没有半点犹豫的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毕竟这个没有武功的女人若不是靠着偷袭时绝对伤不了他的。迅速的揭开洛潇的道,抱起她就冲出了朝正宫。平时来来往往的侍卫却好像一瞬间走的一干二净,迎面而来的那些穿着侍卫的服装却满身杀气的追兵以半包围的状态将他们两个人围了起来。
“他们不是宫里的侍卫。”洛潇快速的扫了一眼,很明显的,如果他们真是宫里的侍卫的话他们是不会见到她还在下杀手的。
“我知道。”冷煦泽语气有些沉重,声音也有点不稳,之前的毒明显的发作了,而那一剑虽然没有伤中要害却也是让他失血过多大脑昏昏沉沉,好在,那一剑刺激了他的痛觉,要不然,就拿毒药就没有办法让他还能站在这儿,“抱紧了。”冷煦泽沉声嘱咐了他一声,将剑紧紧的握在手中。
洛潇无声的点头,看着已经抱着她在敌人的包围圈中奋勇杀敌的他心口一阵,敌人是越来越多,冷煦泽的体力却是越来越不支,洛潇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突然灵光一闪,“往你的右手边直走,那里有一个悬崖,悬崖的旁边有一处极其隐蔽的小路可以离开皇宫。”
那个悬崖就是当初钰涵在宫中探查出来的,位于整个皇宫的最北边,深不见底的落天涯是皇宫的一道天然屏障,但是却被细心的钰涵发现了一条小路,而凑巧的就是那条小路的出口可以直接到飘渺宫,本来他的原意是在有什么不测的时候带着洛潇往那里走的,只是现在——
冷煦泽暗中点点头,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往落天涯方向疾奔。
落天涯
冷煦泽无力的将洛潇轻轻的放在地上,自己则是仗剑而立,看着后面已经跟来了的追兵,对着一旁的洛潇道,“潇潇,你先走吧。”
“不,要走一起走。”洛潇站了起来就准备去扶他。
“你快走,”冷煦泽苦笑,决定实话实说,“我已经中了毒,而且我失血太多,你现在跟着我只会是让你自己也命丧黄泉的。”越来越无力的身子让他还是忍不住的坐到了地上。
“不,”这一次她没有在流泪,拿起了他手中的剑,那一柄还在滴血的剑,“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块。”
看着一窝蜂涌上来的追兵,冷煦泽眼里闪过了绝望,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她。
“啧啧,”王君意领着追兵站在他们的面前,“真是患难与共啊。”
洛潇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剑死死的盯着他们。王君意嘲讽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手下眨眼间就将洛潇打在了地上,血沿着嘴角流出,冷旭泽猛的捡起剑往王君意刺去。
“不。”洛潇撕心裂肺的叫声深深的了后面跟来的人的心,但是做过的事却是怎么都收不回。洛潇血红的双眼瞪着走上来的慕容离落和萧逸,还有那柄经由慕容离落送进了冷煦泽心脏的剑,就像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一样,已经油尽灯枯的冷煦泽无力的后退倒在了洛潇的脚边,眼里没有对死的惧怕只有浓浓的担心,最终还是合上了他的双眼。
“潇儿,你听我说——君意她是——”剩下的话慕容离落怎么也解释不出口了,洛潇眼里裸的恨让他打了寒噤,那种恨是在当初他们的孩子死的时候都不曾出现在她眼里的。
洛潇紧紧的抱住冷煦泽,看着眼前这个张嘴欲解释的男人,那个靠在他身上的王君意和后面一大群虎视眈眈的敌人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是那样的讽刺,原来,她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心痛难当?但是,从这一刻,没有了爱,只有恨,变得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牢记这眼前这些人的面貌。
“潇儿——”
“如果我死了,那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如果我洛潇今天侥幸的活了下来,那么我回来的那天就是对你们无边的报复的开始。”像是应证着她的话一样,夜空中一道雷声劈闪而下,照亮了她的脸和眼中的恨,洛潇抱着冷煦泽猛的跳下了身后的悬崖,下坠的身体迎着风飘散。
“不——”
(云要疯了,这几天跟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去上海出差,你说出差就出差吧,还得跟她住一个房间,住一个房间就一个房间吧,她还硬是说为了磨练实习生的能力,硬是塞了一大堆的工作给云,而且,更气人的是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工作嘛,这个老处女,一天到晚都想着结婚的老处女,难怪没人要她,好像太刻薄了吼,可是云已经快被她虐待得疯了,天天盯着云,那张嘴比唐僧还啰嗦,可怜的云不但被工作压的神经崩溃还得接受她的口水袭击,妈呀,云好想好想睡,还有文啊,怎么办,根本就写不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