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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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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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喝酒吧,不说这些。”夏镜花有些悲凉的一笑,将独孤燕的话打断,又是一杯饮下,自咽喉向下划过一道火辣。

    长久的一阵沉默,独孤燕和夏镜花都各自望着不同的方向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各自饮酒,直到独孤燕先醉倒下去,开始胡言乱语。

    “她为何就不来看我,她为何就不来看我……”独孤燕仰靠在柱下喃喃地叨念着,眉心蹙起,紧闭的眼角竟渐渐有泪溢出。

    “人间自有痴情种,但奈何就是情深缘浅……”夏镜花望着独孤燕,喃念着将独孤燕身侧翻倒的酒壶扶起,觉得这是在形容他,也是自己。

    独孤燕醉睡过去,夏镜花也感觉醉意上头,可脑子却还是无比的清醒,就继续自斟自饮。直到有脚步声悄然靠近,夏镜花侧过头去,先看到了一双绣着双燕的绣鞋,红色的裙摆垂盖在鞋面之上,夏镜花仰头上望,果然看到了那个人,岳红衣。
    这是自宫变之后,夏镜花第一次见岳红衣,她依旧那么的高傲冰冷的姿态,看着夏镜花,眼眸里带着些厌恶。

    “你走吧,我会照顾他。”岳红衣开口,声音淡淡的,没有情绪。

    夏镜花扶着柱子站起身,摇晃了两下,靠着柱子站直身子,与岳红衣对视,道:“他清醒的时候你不见他,只在他昏醉后悄悄的来照顾他,这有什么意义呢?你为了皇帝出卖了他,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照顾他, 是皇帝的女人,还是燕王妃。你对他的照顾,是出于对他的余情未了,还是为了寻找安慰,填补你内心的愧疚。”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岳红衣打断夏镜花。

    夏镜花笑了,道:“我的确没有资格,因为你还不够格让我教训,我宁愿教训一个宫人,一只阿猫阿狗。”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岳红衣怒目瞪视夏镜花。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想打架?”夏镜话反言讥笑。

    岳红衣被这样的讥讽激怒,一伸手抓住了夏镜花的衣襟,咬牙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死了皇上就少个麻烦,不用再在朝堂上应付说辞为难,更不用再为你的真实身份的处置而为难。”

    “你想我死?哈哈哈,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忌妒我是不是,你忌妒我!这些年,我都陪着独孤锦衣,而你呢,陪着另一个男人。所以你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恨我讨厌我,我都明白,不过我不生气,我同情你。哈哈……”夏镜花大笑。

    岳红衣揪着夏镜花的衣襟用一种嘲讽的笑容盯着夏镜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你以为你比我好吗?你的确陪着他走过了四年,你的确成了他的妻,可结果呢,他要杀你,那晚当着那么多的人,你险些就死在他手下之人的剑下。你是他的敌人,是他要除掉的目标,他从一开始对你就只是利用,用你留在身边牵制赵氏一族,最后用你当诱饵引出那些刺客,将他们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我没能陪在他身边,可你呢,就算你陪在他的身边,就算你是他的妻,可到头还就是这样的下场,你说我们谁更可怜?”

    两个女人,用最残忍直白的话,互揭开对方的伤口,戳中里面最痛的伤口,鲜血淋漓。

    这一个多月来,夏镜花一直压抑在胸口的怒火终于被岳红衣这样的揪住衣襟的威胁而点燃,几乎是没有多犹豫的,夏镜花伸手就朝岳红衣的脸上挥手斩过去,岳红衣立刻侧头闪避,但揪着夏镜花衣领的手却不松,夏镜花就被她带得一起摔倒在地。

    两个女子摔倒,然后相互的揪扯起来,如天底下所有女人打架一样,扯衣服,打脸,扯头发……没有招式,没有章法,如两只红了眼的小狗在燕回台的大殿内泼皮打滚着撕打。

    燕回台的大门被打开,有快步进来,将两个围住,侍卫们看在眼中,眼珠都瞪大了,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拉。赵长年随后进来,看到地上的两人眉头一皱,但竟有些弯唇笑了,如看戏一般,挥手使了一个侍卫去通报,自己继续站在旁边围观。

    半盏茶的功夫后,随着皇上驾倒的宣话声传来,所有人退散开行礼,还在扯打着的两个女子终于被皇帝身边的宫人太监上前拉扯开。

    夏镜花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连身子都站不移,头发散乱,脸颊和唇际都是乌青,身上的衣裙也被扯得凌乱。

    独孤锦衣一身暗红华服,绣八龙纹图,头束龙冠,长身立于中间,皱眉看了岳红衣一眼,挥手示意让人送她离开,自己走上前来看着蓬头散发的夏镜花,伸手欲要去替她理一理散乱在脸颊之侧的发,却在他伸出手时被夏镜花厌恶的闪避开。

    “滚开!”夏镜花低呵一声,甩手将扶着自己的宫人太监甩开,冷冷的扫过独孤锦衣一眼,自他身边摇晃着擦肩经过,虽然她全身都在疼,肩膀上的伤口也因方才的撕打而拉开了,可她就是倔强地坚持着独自穿过所有站在那的侍卫宫人,离开燕回台。

    从燕回台离开,夕阳西下,满天的晚霞将大晋皇宫映照着渡上一层红色的光,她满身是伤地走在其中,狼狈不堪,过往的宫人看到她这样的模样,都不敢靠近,指指点点的绕开路。

    有人自背后追上来,夏镜花以为是独孤我锦衣派人来了,冷声呵斥,道:“滚,都给我滚。”

    “夏镜花。”独孤璋开口,夏镜花有一点意外,回头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宝蓝华服的俊朗少年。

    “夏镜花,你这是怎么了。”独孤璋跑上前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一看她满身都是伤,就道:“谁敢这知欺负你,你怎么也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没事,我没事。”夏镜花摇摇手。

    独孤璋送夏镜花回栖霞殿,夏水月一见夏镜花满身是伤的回来就险些又落泪了,还是独孤璋比较稳重,传了太医来替她看伤,夏镜花想让他不必守着,可他却坚持,直到太医说明都是些皮外伤,无大碍才松下气。

    “听闻你已经在宫外开牙建府,怎么会来宫里。”夏镜花边放下衣袖边问。

    “我丽华园来向母妃父皇请安,顺便来看你和月儿。”停顿一下,独孤璋的眉头皱起来,道:“夏镜花,我知道你和皇兄现在不太好,带你出宫好不好,我请皇兄准你出宫。”

    “五殿下,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可你现在在这宫里过的明显不好,你……你怕是也不想见皇兄吧。”

    “好了,五殿下,我累了,你先回去吧,代我向太上皇和丽妃娘娘问好。”

    对于夏镜花的果断拒绝,独孤璋显得有些负气,但也好强求,就起身作别离开。

    看独孤璋离开,夏水月扶着夏镜花坐在榻侧,道:“五姐姐,为什么不让王殿下帮你。”

    “他现在是皇帝唯一安然无事的弟弟,正值年少,本就是身份敏感,我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燕王,更不想他插手到我与皇帝的恩怨当中。”

    “五姐姐你是担心皇上他……他容不下……”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睡会儿。”夏镜花挥袖,抽出夏水月扶着的胳膊,侧过身躺上软榻。

    。。

第155章:一个故事

    闭上眼睛,夏镜花并没有入睡,就是那么躺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宫人以为她睡着了,就悄然退了出去,她伸手揪住一方被角,紧紧的攒在手心,抵下牙下咬着。

    耳朵里,回响着岳红衣的话,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如有车轮一遍又一遍地自她心头辗过,她想哭,但却哭不出来。

    许久之后,有人在榻边坐下,有好闻的檀香气息,她不用回身,也知道是谁。

    修长的男子手掌伸过来,握住她紧揪着被角的手,她要抽离,却被坚硬地握住不放,她被人强硬地掰过肩膀,双肩被人扣住,这近两个月来已经瘦到皮包骨的身子被轻易的从床榻上托起,要她不得不与眼前的男人对视。

    “痛吗。”独孤锦伸的手指轻轻拂上夏镜花眼角的乌青,然后指腹沿着那乌静下移,心疼而怜惜。

    “不痛,一点都不。比起皇上你留在我身上的伤,不及万分之一。”夏镜花冷笑。

    “朕已经让人拟旨,明日早朝就宣布封你为后,朕答应过要给你一场令天下所有人都侧目的大婚,朕现在能办到了。”

    “皇上,你是多么的无耻还能如此坦然的在我面前提及当初的誓言承诺?”夏镜花讥讽的笑看独孤锦衣,抬手挡开他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手,道:“岳红衣呢,皇上不也欠了她一份大情吗,她为了你牺牲了自己嫁与别人,当你的内应助你成就大事,你又要如何报答她?”

    “朕会给她一个交待,但朕只认你为朕的正妻。”

    “够了!”夏镜花厉吼一声,伸手狠狠推开独孤锦衣,厌恶地斜眼看着独孤锦衣,后缩着朝软榻之后退让了几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朕。”面对夏镜花如此厌恶的眼神,独孤锦衣的眼中显露出了愤怒。

    夏镜花勾动唇角冷笑,依旧以那种不屑厌恶的眼神看着独孤锦衣,然后竟然别过眼睛不去看他。

    “朕说了,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朕。”独孤锦衣忽然大怒,一伸手就将夏镜花的脸颊捏起来,要她必须与自己对视。

    “我不光这样看你,我还会告诉你,我厌恶你,我觉得你恶心,我不会做你的皇后。”夏镜花被独孤锦衣强行托起着下巴,却还是不敢有半点的妥协。

    独孤锦衣愤怒的呼吸扑打在夏镜花的鼻间,两人的呼吸可相互感受,还有那两人之间的愤怒和怨恨。

    狠狠的,独孤锦衣吻了下去,托着夏镜花消瘦的身子,不顾她的唇角上的乌青,蛮横地在她肆意辗转,夏镜花紧紧的咬着牙齿,拒绝他的侵入,反手一把抓住了独孤锦衣朝服的后领用力,并借助腿的力量狠狠朝独孤锦衣的膝上一顶,就将他反顶到了软榻的内则,挣脱了他的力量。

    夏镜花想要起身离开软榻,但却被独孤锦衣一伸手,也扯住了衣襟后领,一把将她拖了回来,并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腕按上床榻,附身压到她的身上,再次吻上她的唇的同时,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的长裙外衫撕掉,那雪白的肌肤就裸 露到了空气中,还有她右侧肩头上缠绕着纱布的伤口。

    “独孤锦衣,你混蛋,你住手。”夏镜花大骂着,也不再客气,抓住独孤锦衣的脖子,双腿绕上独孤锦衣的腰,然后用力一翻,就将独孤锦衣压到了身下。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报复,夏镜花伸手,揪住独孤锦衣的对襟衣口,狠狠一扯,也将他的外袍扯落,连带着内层单衣的衣襟也被扒开,结实的胸肌暴露到了空气中,还有那自肩膀到胸口的一道伤疤。而夏镜花并无意于此,反手自枕头下一摸,就抽出了一把短刀,迅速的抵上了躺在自己身 下之人的脖子。

    乌黑的发散在青色的缎被上,被扒开的衣襟,裸露于空气中的胸口大片肌肤,身上是一个衣衫不机不整,发丝散乱的清丽女子,本是暧昧的一切,但因为这抵在脖子上的短刀,一切都变得只是与生命有关。

    “你要杀朕吗。”独孤锦衣毫无惧色的问。

    夏镜花盯着这个男子,许久之后,收回了抵在他脖子下的短刀,将短刀丢到他的身侧手边。侧过身,疲惫的仰面倒在床榻的另一侧,道:“杀了我吧,就如你当初的计划那样。”1avLR。

    独孤锦衣侧过身,没有理会那把短刀,伸出胳膊自背后将夏镜花揽住,紧紧的圈进怀里,将脸颊贴在她的肩上,轻吻那肩头的包扎着伤口的纱布。

    “如果皇上不打算杀我,就走吧,我累了。”夏镜花背对着身后的人,冷冷的完一句话,一动不动,也不再出言。

    半晌后,身后有衣衫离榻的响动,不一会儿,独孤锦衣悄然离开,夏镜花闭上眼睛,胸口发痛,但她依旧不哭。

    …………………………………华丽的分割线…………………………

    永合元年九月,赵氏一族外戚集团之案得下定论,赵姓一族四百零三人于晋都城菜市口斩首。另有族中昔日的各府下人亲眷或流放阴山关外,或充为妓者,一切成册交由史部入库核审查实无误。至此,作为前朝丞相后投降于独孤宏政,成为辅国公帮助大晋开国皇帝一手建成新朝的赵氏家族倒下。

    案后,群臣上书,赵氏一族肃清,但乃有漏网者,望皇帝慎思,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个漏网者,指的便是身体内还流着赵氏一族血脉的两个皇帝的兄弟,两任废太子,独孤承和独孤燕两兄弟。

    当日,数个时辰后,皇帝下旨着令赐毒酒于二人,而对于独孤燕却没有立刻给出定论。

    午后,独孤宏政来栖霞殿,夏镜花正坐在廊下发呆地望着天空,他就也在旁边负手站定,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大臣们都主张杀了燕王。”独孤锦衣开口。

    夏镜花对于独孤燕的事,倒像是没听见,只指着天际,道:“你看,今天的天真蓝。”

    “朕若杀了燕王,你会如何。”

    夏镜花没有回答他,甚至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起身一个人沿着回廊离开,只留给廊下那个锦衣男子一个不愿回头的背影。

    思贤殿,是皇宫里一处极小的院落,当夏镜花去那里的时候,奉命赐酒的太监已经在殿内宣完了圣旨。

    站在思贤殿外,夏镜花可以听到殿内痛苦的垂死挣扎声,是独孤承的声音,那种毒发身亡的惨叫声,让夏镜花不由揪紧了自己的一方衣袖。

    渐渐的,那挣扎的声音停下,独孤承应该是已经死亡。

    “殿下,你等妾身,妾身这就来陪你。”是夏妍的声音,隔着大殿的门传出来,随后是空盏落地的声音。

    送酒的太监们出来,见到夏镜花都赶紧行礼,但夏镜花却没有让他们行礼,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们不必出声,他们才冲夏镜花行礼,然后小心奕奕地行礼离开。

    屋内传来夏妍痛苦的挣扎声,夏镜花立在门外,紧紧的揪住衣袖。

    “五妹,是你吗。”夏妍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夏镜花当初说过,这辈子她是再不想见夏姨的,所以并不想入内,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殿门走进去。

    四年不见,夏妍已经变了模样,过分的消瘦让她的脸变得尖瘦,颧骨突出,着一件灰布衣裳正伏在地上蜷缩成一个痛苦的姿势。

    “真没想到,我竟然能在死前再见到你。”夏妍一边颤抖着唇,一边极力地挤出几分笑意抬头看夏镜花。

    夏镜花看着夏妍,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去的独孤承,问道:“后悔吗,你的美貌,才情,随便哪个男子娶到你都是福气,可你偏偏就看上了独孤承。若不是当初你一心要嫁给她,你现在依旧是被人捧于手心的明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夏妍并没有回答夏镜花这个问题,而是摇晃着撑坐起身子来,伸出手去,抓握住已经死去的独孤承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轻轻将独孤承的眼睛覆上。

    “五妹,你帮过我那么多,最后再帮我一次吧,替我把琵琶取来,我想再唱一回曲子。”夏妍的目光投向对面桌案上放着的一把黑焦琵琶。

    夏镜花转身,拿过琵琶递给夏妍,夏妍吃力地将已经死去的独孤承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然后接过琵琶抱于身侧,看着枕在自己膝头已经死去的独孤承,开始勾弹起一首有些熟悉的曲子。

    “盈盈七夕时,煌煌灯下影,佳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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