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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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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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人接过夏镜花的小银锭子一看,就皱了眉,道:“公子呀,我这儿是小本买卖,没收过多少银两,我若收你这银子,只怕找还不了多少碎银钱,就只能找您几串铜子儿了。”

    “无妨,老婆婆找我铜子儿就好。”夏镜花耐心地笑着回答。

    老妇人听说夏镜花不介意找铜子儿,就舀了芝麻糊给阿璋放到桌上,然后拿出了自己收钱的铁皮盒子,将里面的铜子儿全取出来,找了一条小红绳开始一枚枚的数铜子儿。

    一锭小银两,给阿璋买了一碗芝麻糊,然后换了三串铜钱,阿璋吃着芝麻糊,夏镜花就站在桌子旁边,目光下下扫视寻看。

    “待会儿我们去哪?”阿璋边咽下一口芝麻糊边问。

    夏镜花的目光四下扫视寻看后,落在了一片挂着代写信件的摊位上,唇角微扬,道:“先去找个书写摊子。”

    言罢,也不待阿璋疑问,夏镜花就起身朝着那个书写摊子去了。

    这种书写摊子在各种地方都能见过,是有些学问的文士,代人写家书,或是写些公文之类的东西,一般一封家书到两纹钱,长的就要五纹左右。这个摊位上书了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许是因为生意不太好,正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

    “这位先生,请问可否借您的摊位一用?”夏镜花有礼的出声,将那个中年人唤醒。

    摊主醒来,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俊秀小哥儿,便提了几分精神,道:“公子是要代写书信吗。”

    “不用先生代写,就是借先生的纸笔一用,我自己写。”夏镜花温和地笑说着,顺手自袖下摸出了几个铜钱递给中年书生。

    本来,一张纸,一点墨就算是白借也根本用不了几个钱,既然夏镜花送上了铜子儿,中年书生就接过了,自摊席后面起身,道:“公子随意用。”

    夏镜花还是苏北月的时候,练过几天毛笔字,虽然写的不太够漂亮,但好歹也能认。提笔沾墨,扬扬洒洒地写了一张东西,夏镜花放下笔,拿起宣纸吹干墨水。

    “我现下有笔小生意,不知先生愿意不愿意接手。”夏镜花笑说。14DKk。

    “什么生意?”如今天下太平,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有读书人,这代笔书写的工职,自然也就凋落了,听到有生意,那老先生来了些精神。

    “我这张纸上的东西,需找我抄上一百份,每份两个铜子儿,先生可愿意接手?”夏镜花将手里的宣纸递到那中年书生面前。

    书生皱眉,疑惑地有些不太相信,接过夏镜花手上的纸张看了看,字虽不太工整,但却也能辨认得当,全是一些短语句子,合起来不过是几十个字。再加上下面的一小行细规,也就百字左右,与平日给人代写的家信差不多,如果只是抄录,那么速度也比代写定信要快,一张两个铜子儿,一百张就是两百个铜子儿,如此算来可就是一笔不算小的收入了。

    “公子要何时要。”

    “一个时辰后。”夏镜花说着,又数出五十个铜子出来交给那中年书生,道:“这是订金,一个时辰后我来拿东西,再付余下的一百五十个。”

    “好。”中年书生收下铜钱。

    “多谢先生了。”夏镜花离开摊席,不忘记冲那老先生行礼道谢。

    “公子慢走。”

    夏镜花回到芝麻糊的摊位上,阿璋也将一碗芝麻糊吃完了,拭了拭嘴问夏镜花道:“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去投资了。”夏镜花神秘地笑着回答,然后看了一下被阿璋吃得干净的芝麻糊碗道:“这芝麻糊如何?”

    “一般般吧,比起我宫……我府里的,差远了。”阿璋不以为然地回答。

    夏镜花敲了一下阿璋的头,道:“你还真是不识好歹,这口气真像一个人。”

    “像谁?”

    像夏青城。夏镜花想起夏青城嫌弃自己,自负已身的模样,简单就要这阿璋的姿态一模一样,果然都是被家里娇惯出来的公子哥儿,眼界儿高在头顶上了。

    “你还没说,像谁呢。”阿璋推了一下夏镜花。15882436

    “像一个脾气很大的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得了便宜还不饶人的主儿。”夏镜花笑说着,同时不自觉地打量阿璋,经自己这随口一说,她发现这阿璋可真是和夏镜城有不少共同点,那自负的个性,傲慢的姿态,再看那长相,眼睛,嘴唇,面部轮廓,竟然越看越与夏青城有几分相像。

    “那是谁?”阿璋发问,打断了夏镜花有些出神的打量。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小气,你告诉我是谁不可以吗。”

    “过几天,等风头过了,我把你送走,以后我们就天涯两别,再不见面了。我的事,你还是越少知道越好吧,就像我也从来不追问你的家事一样,对大家都好。”夏镜花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信息越少暴露越好,用一句话敷衍带过。

    “你就不想我回去之后,再派人来寻你,来报答你吗?”

    “哈哈哈,这就算了吧,我只求这段时候你别给我招惹来麻烦就好。”夏镜花学着男子一样,负手于身后,笑了起身走到前面去。

    “其实你要真那么怕麻烦,也可以直接不帮我的。”阿璋追上夏镜花。

    夏镜花的笑意缓下去,脑中闪过很多事情,她自然不会告诉阿璋是因为当天她赶他走之后得知了赵嬷嬷的死讯,一时之间心存愧疚,不想第二次害死一条性命,也为了自己赎罪,所以才改变主意要收留他的。

    “当我是看你可爱,喜欢你吧。”夏镜花笑嘻嘻地侧对,手捏了捏阿璋的小脸。

    夏镜花只当是句玩笑,然后转身就去了旁边卖纸扇和笔墨的摊子挑选东西,而阿璋却忽然刷地一下脸红了个透,立在那里好一阵儿,才磨蹭着跟上夏镜花。

    再去琼街,一品天香楼旁边的摊位上那对卖大饼的夫妇因生意惨淡而百般无聊地坐在那里拍蚊子,夏镜花和阿璋走进去坐下,那妇人立刻过来招呼。

    夏镜花点了一份大饼,又要了一份儿茶,然后就冲阿璋打了个眼色,两人开始装模作样的对话。

    “我说妹妹,我们都在这沧州找了两日了,就是不见有合适的地方租用,明天就急用了,这可怎么办呀。”夏镜花一脸着急无奈的开口。

    “唉,是呀,那班子师傅说要找一处能做饭的摊面,又要在这琼街附近,只租用明后三日,这谁肯嘛。”阿璋也摆出一张苦脸。

    妇人一听这话,正在泡着茶的手停了下来,侧头朝坐在桌子边的两人看了看,然后眼睛一亮,赶紧提着茶壶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在说什么,租摊子?”

    “是呀,我们家老爷请了个江湖杂耍班子七夕的时候到沧州表演,可这班子人多,那班主有要求,要给找个能做饭,能休息的饭摊子用,最好还是在这琼街边上,方便。这可真是难坏了我们呀。”

    “租三日,你说的可是明后三日?”妇人亮着眼睛问。

    “是呀,你说这明天一早就要用了,我却还没找着摊位租下来,怎么办呀,我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家老爷肯定会打死我的。”夏镜花说着,脸就又苦了下来。

    “其实我这摊子生意不错,平日是绝不租借别人的,放到平时在沧州想要租个摊位临时作用,也都是按普通租金的三倍来算。我看公子也是有缘人,不想公子这么辛苦为难被主子责骂,不如你开个价,若合适的话,我就租借你们用三日。”妇人装模作样,像是真是看不得夏镜花为难,才行此善为一样说得十分爽利。

    “真的?”夏镜花抬头。男装答璋无。

    “真的。”妇人点头。

    夏镜花微微侧脸,冲旁边的阿璋微微眨眼,比了一个OK的手示,表示计成。转过脸,夏镜花换上一副高兴感激的面容,开始与妇人商议价格。

    最终,夏镜花一两银子换了这个摊位了三天使用权,妇人高兴地进屋与丈夫交流,两人随后一起出来,锁了摊位的门,与夏镜花一手交钱一手交了这摊子的门钥匙。

    “哦,这些大饼就送与公子吃了。”丈夫顺手将没卖出去的两包大饼递给夏镜花,夫妇两人就高兴地拿了东西离开。

    夏镜花摇了摇手里的摊位钥匙,满意地笑了,转身冲躲身在不过远处的老车夫招了招手,将一两银子给他,又给了几个铜板,顺便让老车夫载他们去最近的菜市场。

    老车夫是乐得高兴,收了钱,载上两人就赶着马车直奔菜市场。

    坐在马车里,阿璋好奇地问夏镜花,道:“为什么那个摊主会那么容易就把摊子让给了我们,还有这个车夫,你根本不去青山,为什么要租他的车跑一趟青山。”

    “事情呢,先从一个时辰前说起,我们听到那个妇人想回青山娘家,但是她丈夫不肯,就是因为摊子如果不开张,租金就是白白浪费,一天半两的租金,三天就亏一两半。

    我去找车夫租车去青山,当然不是我去青山,我出了钱给老车夫,然后让他去那对夫妻的店面上吃饼,并当作闲聊时告诉那个妇人,他明天要去一趟青山,只是因为是临时去探亲,所以是空车去,觉得有些亏,若是有人肯从沧州去青山顺路的话,他只收一半的银子也肯载过去。妇人一听,立刻心动了,只收一半的银两,也就是说原本从沧州到青山镇要花三两,现在只花一两半就可以了,省一两半银子,再看摊位的三天租金是一两半,她就觉得就算是三天不开摊也没亏。妇人是觉得可以了,但就怕他丈夫不同意,于是乎,这时候我们就出现了。

    我花一两银子租他们的摊位三天,他们在租金上是亏了半两的,不过按一般人的个性来讲,丢一两半银子,能找回一两,已经是很高兴的事了,况且在车费上他们已经白少了一两半,所以他们会算成,自己就算三天不开摊,还白赚了一两银子,自然乐于接受。”

    “那你怎么就能知道,这老车夫会听你的安排,万一他嫌麻烦,不肯去吃大饼呢。”

    “按沧州市价,车夫从沧州城跑一趟青山镇要三两银子,可你看到了,马市上赶车的人多,车夫竞争很大。人们租车,自然就会挑年轻的壮劳力,这老车夫的生意肯定不好,一次有三两银子赚的大生意,他自然想做。我出一两半银子,再加上这夫妇两人的一两半,一共三两,他不吃亏,自然也高兴听我的安排。”

    “那我们一共花了多少?”

    “我们花掉的,不过就是给摊主的一两,和车夫的一两半,一共二两半银子。算起来,若按如今的行市价,按日租摊位要收租金三倍的价格,在琼街上租摊三日要四两半的银子来算的话,我们就省下二两银子。”夏镜花抖了抖手里的荷包,给出一个答案。

    阿璋张着嘴,用一种佩服的眼光看着夏镜花,半晌才道:“如果有一天我当了皇帝,我一定让你当我的户部侍郎,专给我打理国库的事。”

    “小孩子别乱说话,别人听到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夏镜花伸手将阿璋拿着大饼的手抬起来,用大饼把他的嘴堵了。

    阿璋把大饼从嘴边拿开,顺手丢到了马车窗户外,道:“这饼真难吃,难怪那夫妇两没生意。”

    夏镜花也偿了一口大饼,然后吐了出去,顺手将大饼出了窗外,道:“你说的对,的确难吃。”

    “什么人,不长眼睛的吗?”窗外,传来一声爆喝。

    马车嘎然刹车,夏镜花和阿璋都在车内一个摇晃,夏镜花的头就撞到了车厢的壁面上。

    “对不住,对不住。”外面,是老车夫在连连的赔不是。

    ——————

第81章:一块面饼

    夏镜花掀起车窗的帘子朝外看,就看到一辆化丽的马车正在旁边停着,马车是暗红的料子作帘,前面坐着一个中年汉子赶车,而她和阿璋刚才丢出去的大饼,一块落在了那车夫旁边的车架上,还有一块不知何踪。

    天啊,不会是就那么凑切,她就是随手一丢,就把大饼丢到了人家车厢里吧。夏镜花心里一声哀呼。

    “车里是谁,还不下来……”那边的车夫十分气愤地叫嚣。

    前面赶车的老夫车被这壮汉所吓到,有些害怕地回身来看车坐的夏镜花和阿璋。

    一人做事一人当,夏镜花也没得退路,深吸了一口气,掀起帘子下车,落地站直了身子。

    “你可知道这里面坐的是谁,你……”华丽马车上的车夫显得十分气愤,开口就欲喝斥。

    “敢问,我可有伤到你。”夏镜花也不是好欺负的,转目看了那车夫一眼,将他的话打断。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提,这车里的主人都没有发话,她若先让一个车夫就先教训踩到脚下,那她可是丢完了脸,摆明了自己就是个软柿子。如此一来,这车里的主人若想追究责任,就更是无所顾及了,她诚意道歉,但并不代表人人可欺。

    “我在向你的主人道歉,不是你。”夏镜花不卑不亢地看着车夫说完,然后收回目光,落向马车的车厢,拱手道:“是在下一时不察冒昧打扰了,还望……还望里面的公子,小姐,老爷,夫人见谅。”

    夏镜花也不知道这车厢里坐的什么人,只能将所有的中老青幼可能性全说了一遍。”

    “噗……”车厢里传来一声噗笑,是个女子。

    原来是个女子,夏镜花觉得自己是弄明白了车内的情况,不过心也有点紧张,万一这位小姐难缠,这女人钻起牛角尖和人计较的时候,可是件可怕的事。

    “这位小姐,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小姐恕罪。”夏镜花又实诚地冲着车厢行了一礼。同时四下在地上搜寻另一块饼,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果然就是那最坏的猜测,她真是将一块大饼丢到人马车里了。

    相隔了好一阵儿,那车厢里的人都没有出声,夏镜化的腰弯得有点酸了,就偷偷抬眼朝车厢里看,但却被车前的帘子挡全了,根本看不到什么。

    就在夏镜花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时,车帘忽然就掀起起来,然后一个俏丽的年轻姑娘从车厢里掀起帘子露出脸来。

    “这位公子,你可知道,你随手一扔的大饼,可是把一身儿上好的绸缎衣裳给毁了?”年轻女子面色不悦地开口。

    “小姐见谅,在下实在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就不是你的错了吗?若你方才随手丢的是把刀子,只怕现在就是条人命了。”

    “是在下弄脏了小姐的衣裳,小姐不妨留下个地址,待我筹了钱就送还给小姐。只是今日在下尚有急事要办,还望小姐容我离去。”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此时放你走了,哪里还会指望你再来赔我衣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镜花感觉自己是遇上了难缠的人了,急着还要办其他的事,就所性直接道:“不知小姐要如何才能不追究此事。”

    “容我想想……”那姑娘一点不着急地开始想了起来。

    夏镜花就在那里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着,心里是越发的着急,眼看着时辰越来越晚,继续在这城耽搁时间,自己去菜市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就在夏镜花心里火急火燎的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一个声音缓缓响起,自车厢内传来。

    “好了,小月,别再为难这位公子了。”那声音温和清亮,不急不徐,听在耳中,犹如清泉浸石,月照松间,令人耳朵为之一惊。夏镜花听着这个声音,再从那年轻姑娘半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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