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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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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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求什么?不要把我送进宫去?”她听了一怔。

    “错!是想办法在甄选之前让你进宫见德妃娘娘,最好是‘巧遇’皇上。”若溪讳莫如深的笑了,“你的聪慧哪里去了?可见旁观者清!”

    她听了眼睛一亮,雀跃的拉住若溪的手,“二嫂果然心比比干多一窍!难怪二哥对二嫂宠得不得了,连我都忍不住爱上你了。”她竟破天荒的打趣起来,看来是在若溪面前彻底的坦露真性情。

    “一个大姑娘家什么都敢说!”宜宣背着手打外面进来,倒把二人吓了一跳。

    晚瑕忙站起来,给他见礼又告退,然后慌忙就走了。

    “你就不能和和气气的说话,瞧把四妹妹吓得。”若溪见状瞪了他一眼,“刚刚才露出点笑模样,见了你立即僵在脸上,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好在她识相,知道我回来了便不霸着你。说来也奇怪,她见了谁都是呆呆的,唯独跟你倒能说上几句心里话。让我瞧瞧,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迷香啊、拍花之类迷人心智的东西。”宜宣笑着猴过来,动手动脚的在她身上翻扯起来。

    “别闹!”若溪轻斥起来,被摸到敏感的地方忍不住躲闪面泛桃花,“人家有正经事跟你说呢。”

    “怎么?你小日子来了?”他赶忙问着。

    “脑子里整日都想什么呢?”她娇嗔地剜了他一眼。

    他听了却立即面露惊喜,小心翼翼的圈住若溪的腰轻抚着她的肚子,“上个月初六来的初葵,今个十六过了十天,莫不是这里有了?你有什么反应?得赶紧找个大夫进来瞧瞧!”说罢就要喊人。

    “别乱嚷嚷!”若溪赶忙拦住他,虽然二人早已经契合,可这般谈论葵水之事却也让她有几分不自在。

    她轻咬着嘴唇说道:“这女子初葵之后会有不规律的现象,迟上个把月也是正常,并非是怀了身孕的缘故。你看我哪里像有了孩子的模样?吃睡照常没有半点不适的反应,再等几日葵水自然就来了。你这般嚷嚷若是传到太太和老太君嘴里还以为怎么样了,等知道实情该多失望!”

    宜宣听了明显有些失望,打初六开始他便加小心,晚上尽量控制力道更不敢花开并蒂的没节制。他从来没这般渴望过孩子,一想到若溪为自己生儿育女便忍不住期待。他把种子撒在若溪的肚子里,两个人的骨血在里面一点一点的成型,然后生出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宝宝,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他和若溪的爱在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续,生生不息!

    若溪见了心里却不舒服起来,二人同房才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他真把自己当成是生孩子的机器了?

    “你不高兴了?”他察觉到若溪不对劲,便细细打量她的脸色小心问道。

    若溪撅着嘴巴回道:“你我二人到一处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你便这般急切的想要孩子。倘若我真是几年不开怀,你是不是就得把我休了?”

    “胡说!”他赶忙紧紧地拥住若溪,温柔的吻着她的耳垂,“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我想要咱们的孩子,更想要你!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这是最大的福泽,我不该这般贪心。可一想到咱们会血骨交融,彻底的融为一体,我便希翼起来。”

    若溪闻言忍不住动容,原来他要的不是延续香火,而是延续他们的爱情!

    “宣,该感谢老天爷的人是我。”若溪趴在他怀里感动地说着,“能遇见你,被你疼惜、宠爱,这辈子足够了!你会永远这样待我吗,宣?”

    她感觉到自己成了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宜宣的宠溺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越发恐惧会突然失去这份爱。所有的一切都近乎完美,这种完美让她忐忑。

    “宝贝,我会永远爱你!”宜宣梦幻般的话在她耳边响起,随即是温柔的像水一般的亲吻,从后颈一直延伸直嘴唇。在捕获她红唇的那一刻变得炙热、疯狂起来。

    直到二个人都微喘吁吁不能自抑,宜宣终是舍不得的离了她的唇,嘶哑着说道:“还得找个大夫瞧瞧,不然我不敢使力……”随后俯在她耳边轻语起来。

    但见若溪满脸羞红,被亲吻的水润微肿的嘴唇娇嗔的嘟起,越发的让人浮想联翩。二人正在私语,却闻外面有桂园询问的声音。

    若溪忙推开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命桂园进来回话。

    “回二爷、二奶奶,小城子在外面找二爷,说是有重要事情回禀。”她低着头说着。

    宜宣闻言忙出去,若溪只当是生意上的事情并未在意。可半晌也不见他回来,吩咐人去找小城子打听也不见人影。

    入夜,眼见二门快要下钥匙,他才急匆匆一脸倦色赶了回来。若溪忙让他先去洗澡,又吩咐人热菜饭。

    等到吃完收拾下去两个人躺在床上,宜宣把她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叹了口气。若溪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并没有发问,若是能说宜宣定然不会瞒着她。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想干涉,她相信宜宣有能力解决。

    “溪儿。”宜宣突然喊了她一声,片刻才闷声说道,“那个林夕……怀孕了!”

    若溪听了登时愣住,她抬起头看见宜宣在皱眉,问道:“三弟知道了吗?”

    “嗯。”他点头回道,“本来我让人把林夕带到偏僻的乡下去了,不打算让三弟知道。可出了这样的大事就不得不跟他说了,今个儿还带了大夫过去确认了一下,确实是有了身孕快两个月了。这毕竟是三弟的骨血,说什么都要留下来!”

    “你们打算怎么办?”若溪连忙追问着。

    “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在!”他轻拍着若溪的后背,柔声哄着。

    若溪闻言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她急切地说道:“不要为了保护我伤害她!细细想来她什么错都没有,眼下怀了身孕还要偷偷摸摸掖着藏着,没有得到该有的祝福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不需要自责,这一切也不是你的错!”宜宣就怕她同情心泛滥,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三弟妹去荣家胡同大闹了一场,祖母知道非常生气,心里对林夕已经是深恶痛绝。即便是她怀了三弟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祖母也决不可能轻易就认可这个孩子。田氏又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又是一场大乱,林夕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小女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眼下更不能透露林夕怀孕的事情,想办法给孩子个身份才是正经。你别惦记,我和三弟自有计较,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你就假说桂园身子不舒服,到时候请个大夫给你瞧瞧。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好放心,不然终是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林宜宣便出去了,若溪少不得照着他的吩咐请了大夫进来。诊脉完毕果然不是怀孕,说得跟若溪预料的半点不差。不过是正常现象,大夫连药都没开只让若溪放宽心就好。若是停了半年以上还不见动静,这就要抓紧看大夫了。

    吃罢早饭,若溪带孩子们去给侯夫人请安,却见大丫头善喜站在廊下不见脸熟的小丫头。

    “二奶奶和小少爷、二小姐去厢房等会儿,赵姨娘正在里面跟太太说话呢。”善喜笑着拦住她们。

    还不等若溪说话,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啦”的声音,似乎是茶杯摔碎了。若溪心下一动,忙让丫头、婆子送两个孩子出去,该上学的上学,该学女红的去学女红。

    这会子,栗妈妈打里面出来,见若溪站在廊下忙说道:“我失手打碎了茶杯,真是上了年纪不中用的。”

    里面静下来,若溪去了厢房。不一会儿,丫头过来请她去上房。她走进去,见到侯夫人正闭目养神靠在榻上,地中央隐约有未干的茶渍,栗妈妈正在给侯夫人揉着肩膀。

    “你过来给我揉揉太阳穴,一大早就一跳一跳的疼!”侯夫人并没有睁眼,若溪听见忙过去。

    她的手劲恰到好处,侯夫人似乎舒缓了些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刚刚胡嬷嬷派丫头过来告诉,说是昨晚上老太君走了觉正睡着。等她老人家什么时候醒了咱们再过去请安,你就在我这等着吧。”侯夫人轻声说着。她听了忙答应下,手上却不敢停。

    半晌,侯夫人才让她停下,“坐下歇会儿,你一来便让你侍候。”

    “我不能帮太太分忧解难,这点小事还是做得来的。”她赶忙笑着回道,“逸浚和菲虹刚刚过来给太太请安,我见太太这边不得空便命人把她们带走了。”

    侯夫人听了脸色沉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杯喝起茶来。若溪见状不敢再言语,也垂下眼帘只看着手中碧绿的茶水。

    “唉,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好在还有你这个儿媳妇,手巧知道体贴人,不爱出风头遇事却总能想出好办法来。”侯夫人欣慰地说着,“老太君生日办得既有排场又有格调,引得多少人议论羡慕呢。这两日不少夫人过来打听,问咱们家的厨娘是哪里请的,谁想得这么个主意。我还听说御用教坊那边每日都有人上门去请乐师,点名花重金听曲子呢,可惜那个珍娘闭门不见客。

    收获最大的还要数咱们新开的铺子,生意好的不得了,不然宜宣每日都忙得见头不见尾的?这两日老三晚上都没回来,听说去了别院那边忙什么。这自打你进门是好事一桩接一桩,难怪算命的说你八字旺夫家,真是准!”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好看了些。

    若溪闻听忙回道:“办法大都是二爷想出来的,生意上的事我更是不懂,半点忙都帮扯不上。二爷的长相有七八分像老爷,可这聪慧、稳当的性子却随了太太居多,不管什么难题到了他手里就变得迎刃而解。”

    “哦?”侯府人听了眉头一挑,脸上有了笑模样,早上的不快也散去了好些。做父母的都喜欢听见旁人夸赞自己的子女,若溪更是连她都赞扬了一通,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这功夫晚瑕进来请安,今个儿她竟穿戴的十分得体雅致,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看着比平日多了几分娇俏。一身淡淡的粉红,只在领口和袖口绣着缠枝的芙蓉,领口的滚边用月白色显得干净利落。

    侯夫人见状却满脸的不喜,盯着她瞧了几眼说道:“若是你早上懒怠起就不要过来请安,你有这个孝心就行了。”

    “不是晚瑕起晚了,是姨娘非要帮我打扮一番。”她急忙分辨着,“本来我已经穿戴好了,觉得挺好看,姨娘非说不够高雅。可换成这身衣服,我也没看出有多漂亮,颜色淡得太过素净,全身上下一个颜色又够单调。”

    这个赵姨娘倒是会打扮,若溪眼前浮现出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难怪侯爷宠爱是个有姿色有魅力的女人。

    “穿衣打扮要自己拿主意,有品位才行。”侯夫人听了皱了一下眉头,“赵姨娘能跟着你一辈子?再说格调这种东西可不是一天就能有,平日里要多多用心才是。临时抱佛脚不中用,她就是眼眶太高不看自个儿的根基,非得摔了跤才罢休!”

    若溪听着这话里有话,瞟了晚瑕一眼,见到她一脸的木然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暗笑她会演戏。她明明知道早上赵姨娘过来求太太,让太太想办法为她铺路接近皇上,被太太训词拒绝了,还故意好好打扮晃到太太眼前。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能让侯夫人越发的阻止她入选。把她这样的货色弄进宫,这不是给德妃娘娘找麻烦,给侯府找不自在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后宫里的每一个嫔妃,她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背后无一不牵扯到一个或者几个家族的命运。

    况且昨晚上侯夫人已经透了侯爷的话,族里根本就没有指望晚瑕成事的意思。这次送她去甄选不过是走个过场,到时候落选就给她找个婆家,过二年大了就嫁过去了事。所以侯夫人才这般有恃无恐的怒斥了赵姨娘,趁机狠狠给她点颜色瞧瞧。

    这几年赵姨娘仗着侯爷宠爱没少吹枕头风,不过是侯夫人懒得搭理她罢了。没有赵姨娘还会有其他人,还不如让这个空有美貌没有大脑的蠢货蹦跶。府里有老太君坐镇,宫里有德妃娘娘撑腰,谁都不敢把侯夫人如何!赵姨娘不过是被她攥在掌心的悟空,纵使有七十二变也逃不出五指山。

    对她放松些,给侯爷个好瞧,还落了个贤德的好名声。侯夫人这些年在老太君跟前打滚,这忍功和心机可不一般!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若溪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老的是老谋深算,小的是深藏不漏,这家人都是人精!一个个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还是老老实实比较安全,俗话说欺负老实人天理不容嘛!

    “过几日你就要入宫甄选,回房好生练练琴棋书画,到时候别给咱们府上抹黑。老太君那边我会去说,这一段请安就免了。”侯夫人对这个心里不甚明白,品味古怪行事呆板的便宜女儿实在是无法喜欢。索性就让她别出来晃,省得自己见了闹心。

    晚瑕听了答应着告退下去,侯夫人对若溪说道:“我满心想要疼她,可偏生赵姨娘不省事,她见了我也不亲近。我知道她时常跟你学织毛衣,你就替我多照顾一下。”

    “四妹妹的性子是古怪了些,去我那里也不怎么说话。有时候我都忘了她在,扭身的时候见到还吓了一跳。”若溪忙回着,言语里透漏着些微妙的意思。

    侯夫人闻言笑了,善喜进来回禀说是老太君已经用完饭了。婆媳二人听了这才动身往安福居去,刚刚过转弯就见一个婆子急匆匆往二门那边去。看背影好像是房贵妾身边的陪房容妈妈,这般行色匆匆难道是有什么事?

    到了安福居果然没瞧见房贵妾,喝了一盏茶才见她带着丫头过来了,脸上的表情不甚乐呵。

    “昨个老太君走了觉,小弟妹也没睡好?怎得这般憔悴?”二太太笑着问道,眼睛探究似的在房贵妾脸上瞧。

    房贵妾闻言叹口气,说道:“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说,可早晚老太君都得知道,还不如早说出来算了。今个早上我娘家来人,说是凌雁那丫头竟去了!”

    “呃?她才嫁过去不到两个月,怎么突然就没了?”众人皆是一怔,若溪更是疑惑起来。

    “说到这事还真是让人唏嘘,我兄弟、母亲都伤心难过的不行了。”房贵妾面色凄婉的说着,“那凌雁的肚子很争气,一个月便怀上了。全府上下都高兴的不得了,我知道了还打算过三个月没了忌讳便做些小孩子物件送过去。可昨晚上突然就大出血不止,没到天亮就一尸两命了。”说罢掏出锦帕擦擦眼角的泪花。

    老太君闻言叹了一口气,“好歹她也在我身边侍候一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说罢唏嘘起来。

    众人忙劝解,说道:“老太君对她不薄,能嫁入房家做妾还怀了身孕是天大的福气。可老话常说,人要能压得住福气才能享受。她便是命格轻,原本就享不了大福,这才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倒是有这么一说。”老太君听罢点点头。

    众人又说了些轻快的话题,把凌雁的事揭了过去。若溪却在心里暗暗叹气,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虽然她可恨却罪不至死,当初若是选了开面茶铺子的小老板,她的命运又该怎样呢?

    中午宜宣回来吃饭,若溪说起凌雁的事情。他却哼了一声说道:“事情哪有这般简单!凌雁虽无父母,却有个远方叔叔在咱们府里当差。他嚷嚷着要去官府告状,说房家草菅人命,不到两个月的光景便把好好的人活生生弄死了。”

    “不是怀孕流产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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