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女帝宅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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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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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这明亮的声音里,却见赛场上的二十六个健儿不知何时已经开动了,一枚拳头大小的彩球被打的起起伏伏,尘土飞扬,好不热闹。
  步夏颖似是刚刚从那一串歌声里苏醒过来,拉着静夭的胳膊激动地说:
  “是冯大家!没想到这次请了冯大家过来!”
  静夭正专心致志的看马球,根本没听清,隐约听到‘冯大家’三个字,眼睛忙的不行,就含糊的点了点头,继续看比赛。
  这马球比赛的规矩和蹴鞠是一样的,都是抢着把球打进对方的球门为胜,但比蹴鞠霸道的多,只看着那击球偃月杖就很吓人,若是一个不小心打在脑袋上,那可不是玩的。
  赛事很激烈,红队的领袖显然是大胡子步多,蓝队的领袖却是静夭熟悉的襄国公府齐三,齐三对上步多,那是明显不行,只看大胡子矫健的左冲右突,几个来回就进了一个球。这规矩也简单,在计时官给出的时间范围内,以三个球为限,进得多的那一方胜出。不多会儿步多又打进了一个球,原则上已经胜了,幸亏是齐三最后一刻打进了一个,才不至于太丢人。于是,第一场毫无悬念的是红队胜出,接着便是两刻的休息时间,等着第二场。
  在静夭这个大看台上,贵女们对第二场的期待最热烈,其一是因为第二场上出场的有可能有自家兄弟,其二就是因为这第二场上大多数都是王侯贵府的才俊,目前最受欢迎的单身汉差不多都在其中。因此,在休息时间里除了有寥寥无几的会说说齐三最后打进的那个球如何漂亮,基本上都在憧憬着第二场比赛。
  一群贵女叽叽喳喳的说着,静夭只有静静听的份,谁让她一个也不知道呢!
  “请问连翰林家的五姑娘可在这里?”一个娇娇的声音唤道。
  众人不防,只见一个着杏黄短襦雪绢裙的娇媚贵女已立在跟前,这贵女衣着简单首饰却很绮贵,鬓边两侧各一个的白玉镂空花鸟掩鬓精美绝伦,耳朵上是一对晶莹剔透的金镶东珠耳坠,只这两样就把在座的一半给比了下去。
  步夏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娇媚女子,忙站起来见礼,笑着说:
  “这不是左相家的蓉姐姐么?却是没想到姐姐会过来。”
  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左相的称呼,只是古时的侍中称左相,而钟海蓉的父亲正是正二品的侍中,众人抬举,也就称着左相,却是伪称。
  这左相家的钟海蓉姑娘出了名的才女,交往的人群也以高等清流文官家的才女们为主,像静夭这样资格的是够不上的,也怪不得静夭纳闷这位‘蓉姐姐’上来就找自己了。
  难道是上次自己显摆双面绣的事?不至于呀!静夭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原因,她倒是忘了那晚商甯安提起过这个名字,只得站起来彼此见了礼,那钟海蓉将静夭上下打量了一番,亲热的拉了静夭的手,笑着说:
  “那日姨母和我说起了五姑娘,说是如何的美艳迷人,今日见了,我才信了。”
  这话听着是夸奖,其实暗含的心思是真不好,这‘美艳迷人’一词向来是形容歌伶妓子这类低贱女子的,用在这里,确实很不合适。静夭要何尝听不出来。
  几个知道的闻言俱是一惊,那一句‘美艳迷人’还在其次,却是因为钟海蓉的那句姨母,谁不知道钟海蓉的姨母是景王妃,步夏颖怕静夭吃亏,忙笑着接了话:
  “静夭怕是不知道,蓉姐姐的姨母可是景王妃,是咱们大良数得着的尊贵人物呢!”
  几个和静夭要好的贵女也转过了弯儿,暗暗拿话提醒。
  钟海蓉虽说面上没显出来,心里已经极度不喜欢了,刚见了静夭的倾城姿容她就很是气闷,现在又见步夏颖几个明里暗里的维护她,握着静夭的手就不自觉的用了劲儿。
  静夭吃痛,不动声色的拿指甲狠狠抠了一下,钟海蓉嘶的一声松手,却见静夭抽出手,已经慢条斯理的坐下,看着钟海蓉微微笑着说:
  “想来蓉姑娘今儿不是来看比赛的,却是故意来夸我美艳迷人的吧?可是我倒是喜欢这马球比赛,一刻也生不了其他的心思,前几日我得了二斤好茶叶,蓉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得了空去我的小院里好好夸赞夸赞?我院子里倒是有几个好客的丫头,专爱伺候蓉姑娘这样的,蓉姑娘意下如何?”意思是我今儿忙,不想抽空应付你,我也不是怕了你,你改天可以直接去家找事,我屋里有几个厉害的丫头,到时让她们好好招待你。
  静夭这番话伶俐是伶俐,却是一分的面子也没有留,当下贵女们低头喝茶的喝茶,不屑的不屑,只有范素素万分崇拜的瞅着静夭,眼里星光闪烁,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拼出两个字:厉害。
  钟海蓉虽没捞着便宜,奈何人家忍耐功夫好,依旧是说说笑笑地坐了下来。范素素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又是三声鼓响,第二场马上就要开始了,正值贵女们激动万分的时刻,却不料钟海蓉漫不经心的扔出来一个炸弹,把在场的贵女们全砸蒙了:
  “听说我表哥这场也要下来呢,”见众人疑惑,钟海蓉拢了一下原就十分光滑的鬓发,娇娇的笑道:
  “哎呀,你们竟没有猜到,就是我那个景王府的表哥呀,人称九原王的。”话毕,嘴角噙着娇笑,意味莫名的望着静夭。




☆、32马球比赛(下)

  反应快的贵女们瞬间呆了,反应慢的陆续呆了,谁不知道,俊美非凡的九原王年初眼睛受了伤,现在还蒙着绸子呢!
  静夭在心里把这个消息翻了好几个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商甯安这个人看着不像傻缺啊,虽然脾气挺跋扈的,却不至于不知道脑袋是肉做的吧!就算是耳力过人,就算能接着球,总是不知道球门在哪吧,接了球往哪打呀?这问题着实让静夭伤感起来。
  显然伤脑筋的不止静夭,有几个贵女都在那隐隐猜测,是不是九原王的眼伤已经痊愈的。是的,她们宁愿选择相信这个不太可能的答案,也不愿意猜度九原王患了抽风病。
  比赛准备开始,依旧是红蓝双方各据东西一方,两排皇室子孙集中对垒。与往常不同的是,红方队里却是十四个人,从北边数的第二个蒙着明黄绸子的少年,可不就是九原王,许多贵女怕是才知道九原王也在其中,这会儿个顶个的目瞪口呆。
  静夭细细的看着红队里多出来的那名队员,虽是一样的衣服,但那队员看身形还是个小孩子,位置正紧挨着九原王,也一样骑了高头大马,越看越熟悉,灵机一闪,可不就是那晚随着商甯安摸进院子的那个,第一个进来扒着窗户不丢的,好像是叫灵童。这孩子怕是给商甯安做眼睛的吧,看样子,这小瞎子也不是真傻。
  第二场比赛在一种比较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了。
  如果说看台上的气氛诡异,那么赛场上的气氛就更诡异了。
  商甯安一个瞎子,却被分到了太子党的一组。那么太子党领头的是哪一个,也不陌生,就是太子的唯一嫡出儿子,已经被封了皇世子的商雁丘。
  商雁丘平时就看不惯商甯安,一个从南域回来的土霸王,一来京城就夺了皇祖父对自己的喜爱,虽说自己也知道这里面政治原因占了一大部分,但是那种不好的感觉却是磨灭不了。这次也不知道这小瞎子是怎么想的,非求了皇祖父要参加马球比赛,皇祖父竟然答应了,还把他分到自己一组,这可真是给人找不痛快呢,马球比赛本就看准时效性,一个瞎子,不但不能出力,还是个累赘,真让人恼恨!
  太子第四子商云炬紧挨着商雁丘,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想法,于是笑呵呵的对着边上的商甯安大声嘱咐说:
  “甯安等会儿不必跟得太紧,咱们都知道这个的厉害,玩起来却是顾不上许多,甯安一定小心了,安全要紧。”
  商甯安知道这个家伙的意思,是怕自己拖了后腿,当下冷声说:
  “我自有章法,你顾得了自己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却是毫不客气。
  一句话闹得商云炬很气恼,暗骂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你被砸成肉泥!
  对面蓝队正中间的郑王世子商谨启,闻言却哈哈笑了,淡淡的讥讽道:
  “甯安说的有理,到时看你顾不顾的自己吧,哈哈哈哈。”
  商云炬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见仲裁抛出了彩球,于是化悲愤为力量,第一个冲了出去,一时间,赛场上尘土四起。
  看台上几乎一半的人都在盯着商甯安,好奇心人人皆有,谁都想知道一个瞎子怎么打马球。球场上也就只有商甯安和旁边的灵童没有动,灵童紧紧地盯住战局,商甯安却是静静的坐在马背上,众人一阵失望,渐渐地都转移了目光,不过一刻,就把商甯安的存在给完全忽略了。
  就在众人激战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商云炬一杖击出,彩球瞬间从人群中跃出,直奔远处的商甯安而去,商甯安正安坐在马背上,球速飞快,马上就要打在他脑袋上,旁边的灵童似是喊了一句什么,商甯安突然手起杖落,迅雷不及掩耳的击出,正中彩球,那彩球长了脚一般直接飞进了蓝方的球门。
  赛场上二十多个皇室子弟都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仲裁宣布红方得一球,云里雾里。看台上的贵女大都惊得起了身,有几个没站起来的,不是打瞌睡的就是走了神的。
  静夭也站起来了,暗中好笑,莫不是小瞎子一直据守着那个位置等人打呢,之前一定是演练过的,等得就是众人的轻忽之心,到时候想都不用想直接打进球门,虽是如此,静夭对这小瞎子的勇气和反应能力也相当佩服的。对战机把握得这样好,要说,这家伙还算是个将才呢!
  好了,这一下子没人敢轻视商甯安了,不过这也意味着商甯安的守株待兔战术后面不会有啥作用了,想必商甯安也很清楚这个道理,一拍马屁股,循声向着正在激战的队伍里奔去。静夭看到这也猜不出他要做什么了。
  商甯安的御马之姿的确很招人,眼睛上覆着的黄绸非但没有减色,还生出了一股飘逸之感。离得近了,商甯安就不再靠近,和灵童一起在周围慢慢绕圈子,绕了十几圈之后在一个位置停顿片刻,和灵童一起直直的冲进了战圈。
  双方实力相差不大,也没有特别厉害的种子队员,比赛十分胶着,有着灵童的及时提醒,商甯安在里面左挡右闪,竟出奇的没有受伤。又一刻过去了,双方一个球也没有进。
  时间很快,比赛很慢,转眼计时官就要掐时间了,这一场如果没有意外,太子党就要靠着商甯安那神奇的一球赢得胜利。谁料想,在这个时刻,商甯安又狠狠地击出了一球,这球被打得很远,直打到了场外,打上了看台围着的网纱——
  静夭对这一球很有发言权,因为她清楚的看到这一球靠近,然后撞上了自己侧前方的网纱,不知怎地,大片的网纱就在静夭面前缓缓飘了下来。掠过这飘下的薄纱,静夭一群因贪看比赛而立着的贵女尽显,商甯安如有预感一般,对着这边傲然一笑,翘起的嘴角里含满了势在必得,静夭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也不去想他看见与否,红唇里轻轻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隔着这样的距离,看着这样的倾城之色,有人开始兽血沸腾。
  第二场比赛又是红方获胜。
  两场比赛之后已经近午,这时众女各回各帐篷,等着派回城里取吃食的下人回来。
  静夭走到自家帐篷跟前,却见青箫姨母守在门外,原来是尚荣侯府的大奶奶在里面做客,恐怕要一块吃饭。
  静夭默,怕的就是这个恐怕。她倒不知道吴氏还有个交好的。
  进去一看,尚荣侯府的大奶奶还是个熟人,只见她四十岁上下的年纪,长眉细眼,眼下长了一颗红红的泪痣,梳着蓬松的牡丹头,上面簪了一整套的金玉兰花钿,额前戴着银鎏金点翠镶玉抹额,上穿藕丝琵琶宽袖衫,披着四合如意云肩,下面一条淡黄色烟水百花裙,腰间挂着玉叶禁步,一副富贵气派的景象。正是那天在务哥儿满月宴上曝固演侯夫人趣闻的那个,据说和固演侯夫人同宗,娘家也姓田,却不知还有这样的身份。
  田氏似是见谁都是笑眉笑眼的,见了静夭笑的更痛快,拉着静夭的手说:
  “我就是喜欢这样漂亮的小姑娘,看了都让人高兴,总是能想到年轻的时候。”
  “好一个没知羞的,见到一个稍微长的出挑的,就能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可见你年轻时候长了多少个好模样,像川剧变脸似地,一天换一个么?”吴氏打趣。
  田氏也不气恼,笑着说:“看看,你也说了自家的姑娘长得出挑,你有这样一个出挑的姑娘,还不许我沾沾光么?”
  吴氏大方道:“好好好,你可只管沾光吧,把她让给你也使得。”
  田氏闻言笑的欢快,摇着织金美人象牙团扇只笑不语,待见静夭去了后面单独的小帐篷里,才压低了声音:
  “老姐姐说的可是心里话?你说的我就信了,你可不敢诓我。说句大实话话,谁不知道你家五姑娘是个好的,我心里边有个事儿,早就想着提一提,隔了这许久也没敢张嘴。”说着看了一眼吴氏,见吴氏含笑听着,就继续道:“我有一个娘家亲侄儿,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膝下的,我哥哥没本事,现下还是个五品的郎中,家里就这一根独苗儿,今年刚十九,长相没的说,才考了举人——”
  这下面的话就不言而喻了。
  吴氏心中思量,宣威将军已经托人递过话儿,那边的婚事只怕不成了。按说连焕仲才是个从四品,正五品的嫡子配自家的庶女确实是绰绰有余了,只是她总想着静夭是个出类拔萃的,想找一门对自家有大助力的亲事,如果九原王那边能成就好了——人都是有贪心有奢望的,希望不死,吴氏还真不能甘心。




☆、33中秋聚会

  田氏见吴氏不说话,怕逼急了吴氏一狠心不乐意了,那样会更不好,于是,拿团扇拍着吴氏的肩膀宽心道:
  “哎呀呀老姐姐,又不是说今日下聘明日迎娶的,可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的思量?再说了我那侄子明年还要参加春闱,婚姻之事早些晚些又怎么样?”
  要说还是田氏这个台阶铺的好,吴氏顺着就下来了:
  “就是就是,我是个死脑子,做什么事总是想立即就求个结果,静夭丫头今年还不满十四,确实不该着急。”
  田氏见摸清了门道,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说了些家长里短,青箫就进来报说饭好了。
  下午的第三场比赛虽拼得激烈,球打得也好,在很多贵女来说却是没什么看头,谁不知道真正的权贵子弟都在第一场第二场呢,因此比赛过程中,就多了些交头接耳。
  要说这一群里,也只有静夭看的最起劲儿,竟没有听到贵女们如何羞答答说着商甯安的,很显然,上午的一幕让这样青春正茂的小丫头们想入非非了,人都是自恋的,少不得人人都往自己身上引,个个面若桃花,心里可不都觉得九原王看的是自己!
  不知怎的,那个钟海蓉竟没有过来,这让静夭多少有点意外,看着挺有恒心的姑娘啊,怎么就不坚持了?她却是不知道,人家姑娘看着表哥给静夭笑的模样,走的时候脚都不会走路了,这不,一怒之下气病了。
  总之,在静夭看来,这次皇室马球比赛还是很过瘾地,虽然有极个别的人啊事啊让她不开心,但至少是见识了一件新鲜事物,也算是赚到了,只除了一个疑问她还想不通,那就是商甯安第二个球是如何把握的呢?他怎么就能料到这球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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