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燃烧,就形成了云海般的烟雾。”
苏媚儿说的话,凤厉靖果真没办法听懂,看她语气认真,想必也不是胡弄,只是这些物质称呼,他却是听所未听。也不排除她是故意用一些胡谄的名词来代替实际物质。
“为什么有股呛人的气味?是什么毒?”他是制毒药的高手,但那种气味却从来没有闻过,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苏媚儿半垂下眼帘,道:“这毒很厉害,可以潜在人体一辈子,只要遇到另一些物质,就会毒发身亡。如果想要解药配方的话,就先把软骨散的解药给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终有一天,你就会知道它的毒性是多厉害了。到了一定的期限,就会在人体忽然砰的一声,整个人全炸掉,碎成肉沫。”苏媚儿继续危言耸听。
“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就看看,你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是如何碎成肉沫的,刚才你吸进去的也不少。”凤厉靖似乎并不上当。倒是她低垂眼帘的模样侧伏在大团锦花的恶俗被子上有种奇异的美,湿透的浅黄中衣把她曼妙的身材勾勒毕现无遗,还隐约可见里面素色的肚兜和形状,靠得那么近,就连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都若有若无地飘进鼻尖。
他的眸不由深了起来,想到在她体内的那种销魂感觉,下腹就窜过一股热流。
☆、021 不可能的
向来不亏待自己的凤厉靖伸手就撕碎了苏媚儿的湿衣,看到她雪白的玉肤,布满浅淡的鞭痕,体内立即燃起炽热的火,一股想狠狠蹂。躏的欲望腾地升起来。大手迅速地钳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刚才居然还敢咬本王,看来不好好惩罚,恐怕你连自己的身份都要忘了。”
苏媚儿挣扎着要起来:“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断腕的手一直被两块细木条夹着绑在一起,此时被凤厉靖的手扼住,虽没弄到伤口,但刚愈合的断骨处仍然传来一阵阵痛楚。有过被锁魂剧痛折磨过的阴影扯住了全身的神经,马上反应到灵魂的记忆深处,身体条件反射地蜷曲,簌簌地发起抖来。
看到她蹙紧眉尖的绝艳脸蛋,凤厉靖面具背后神色阴晴不定,心头掠过各种念头,此女长的美艳动人,又懂得一些军事和机关营造之术,如为他用,就不仅只是一个羞辱卫子浩颜面的玩物了,还可以是一枚有用的工具。只是这女人的个性太犟,很难控制。他有千万种控制他人性命的毒药,但用在这个倔强的女人身上,恐怕都达不到效果。
过刚易折,这道理他懂。
可就是因为难以征服,则更能挑起他的兴趣和不服输的脾气。
还没等他想好用什么办法来收服这个女人,房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禀王爷,附近两条街道都已搜查过了,不见那帮刺客的行踪。”
凤厉靖一听,也顾不得欣赏眼前的春色及激荡的身子了,迅速离开床边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苏媚儿扶着手腕躺在床上,轻轻地吁出口气,侧耳听门外低吼的声音。
“搜,继续搜!把整个县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搜出来。那个卫子浩已受重伤,决不可能逃远。传令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严守城门,每一个出门的人,都要仔细地闻闻他们身上是否有那种毒烟的味道。”凤厉靖低沉优雅的嗓音隐含压抑的怒火。
“是!”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远去,她脸上不由浮现担忧之色,脑海不断地闪现卫子浩胸口中剑的那情景。伤得那么重,不及时施救,恐怕有生命危险。而能保住性命,又不易被人发现的话,唯有在……
苏媚儿惊诧地坐起来,四处张望。俗称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能想到卫子浩躲在客栈,凤厉靖也一样。
果然,她后面就听到凤厉靖的声音在门外继续道:“冯远,带几个人把这客栈重新再搜一遍,务必将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搜查到。”
“是!”
苏媚儿扫视房间的目光最后停在屏风后面,她赤脚慢慢走到屏风后面,向里探了探头,只见一个大澡盆在那里,空无一人。她慢慢地调回视线,眼前除了一张大床之外,再也没有别的。
床底?她摇头笑了笑。
想想卫子浩带着的可是十几位黑衣人,怎么可能躲在客栈?就算分散逃走,他受了重伤,也必然有人拼死守护着。
就在她兀自发呆的时刻,外面传来响亮的声音:“禀报王爷,东南边的药铺发现他们到过的痕迹。据药铺的掌柜交待,其中胸口有个受了剑伤的人在他们药铺拿药敷伤时咽气了。听其描述外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刺客。”
不……苏媚儿听到,浑身犹如坠入冰窟,倒在冰凉的地砖。
不,不可能的!不会的!
☆、022 要活着
苏媚儿的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她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向来难以因谁而流一滴泪。而今卫子浩的死,却让她在这时空最后的一点念想和执着也跟着消失了。再也没有人来救她了,再也没人有如他那般用整个生命来爱她了。从前世到重生,两世的爱终因性命的结束而完结。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算他失去前世的记忆一辈子也没办法恢复,她也会在这辈子与他相守到老,不离不弃。失去了他,她何等的寂寞、孤独?世界洪荒,心头荒芜莫过于失去挚爱。
原来没有爱时,从没觉得自己活着有什么好与不好的?行尸走肉毫无感情地过着嗜血的杀手生活,体会不到温暖和爱在心中包裹着的那种感觉,直到莫梓龙的出现,他对她一见钟情,用少有的痴情和专情慢慢地走进她的世界。不惜花大笔金钱把她从组织那里挖出来做贴身保镖,牢牢地套着她与他二十四小时相处在一起。
半年的时间,他们飞往世界各国,形影不离、日夜相随,共同经历了商界各种暗流的冲击和追杀。她最终还是爱上了莫梓龙,第一次敞开心怀,接受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却死了,与她一起重生在这个时空的卫子浩死了,死在北寒国的凤厉靖的剑下。这仇,岂能不报?那个侵占她身子,让她受尽剧痛折磨和凌。辱的男人,她怎能不恨?这段日子所受的一切一切,都源于凤厉靖。如果没有他,卫子浩不会死;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不死不活的地步。
凤厉靖,今生今世,我定要取你性命!为卫子浩报仇,为自己报仇!
翌日,苏媚儿生病了。她体质原本不错,但这段时间身体经受的折磨和悲痛过多,身心的双重打击,令她的身体变得虚弱不堪,昨晚的淋雨,过后又没缓过来,特别听到卫子浩的噩耗,更是哀恸不已。人也变得脆弱受不住地咳嗽、发高烧。
凤厉靖正为搜查卫子浩的事而烦心,他要看到“生见人,死见尸”的事在眼前才会确信卫子浩的生死。单凭受重伤和别人转述卫子浩的死亡,他是不会相信的。搜查工作仍在继续,听到柳青差小玉来报苏媚儿生病的事,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叫大夫继续看病,把她带回玄冰城关起来。”
于是,苏媚儿在高烧昏迷中被带到了玄冰城。等她烧退之后,人已身处陌生的环境。
看到如牢狱一般无异的周围,她的脑海空空的。破旧的被褥,发霉的味道直刺鼻子。她记得在发烧模糊期间,听说已到玄冰城靖王府了。这里大概是府里的地牢吧。
虽说是秋季,但在北寒国,却明显已有了冬天的寒意。
她醒来之后,除了一名大夫准时来给她看病和有下人送三餐过来,这里寂静无声,再无声息。偶尔有被惩罚的下人或丫头进来,也只是关几天就出去了。只有她,象被人遗忘了似的。这样也好,她可以好好地整理一下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最后整理出来的结果就是:要活着,不惜一切代价地活着!就象当初在杀手营里训练一样:活着才是唯一的希望!
她犹记得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极端渴望!
☆、023 出逃
苏媚儿早就听闻北寒国的雪都京城北边有一座可以与皇宫媲美的玄冰城,面积相当于一个大型县城那么大,其城里的建筑和住所完全是按凤厉靖的设计而建,如想迁居玄冰城,必须具有秀才学识以上,或者有一技之长的技能人士才能迁居城内。
只要获得了迁居资格,就会有城府官员根据迁居者的技长安排居住房子和店铺,每个季度只需缴纳低廉的租金和税费银可以了。城内有规划好的学塾、医馆、食街、艺街、武馆等等,全国最优秀的人才、技工、商品都汇聚在这里,其街道的繁华程度比雪都京城还胜。
苏媚儿以前听到别人描述玄冰城的情景时,曾有过一段时间的向往。不知道那个设计这座城的凤厉靖是个怎样的人?居然能用现代人的理念建立了这么一座先进理想的城市,而且听其管理方式,颇具现代风格手法。
病愈之后,她开始慢慢地试着用本身的力量去锻炼,为以后蓄多一份力气来逃跑。左手断腕处,已渐愈,不得不说,那个大夫给的创伤药貌似效果还不错。她在这个王府地牢,平静地呆了两个月。
这晚特别的冷,地牢一片死寂。躺在破被褥的苏媚儿突地睁开雪亮的眼,从身下的稻草里拿出一支用筷子分开的软竹签,很快就弄开了锁,然后靠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上,石壁上有微弱的油灯忽明忽暗地照着。
门外边有两个守卫靠在一起聊天。
“下半夜真的冷死了,看这鬼天气恐怕要下雪了。”甲守卫说。
“是啊!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还挺早的。现在初冬就下起雪来了。”乙守卫接口。
“听说南宫姑娘的病情加重了,王爷听到,连仗也不打了,带着南宫姑娘去昆山找神医找了两个月都没找到。”
“是啊!这两天谁都不敢去绛雪轩,都怕惹事上身呢!昨天大丫头小袖没看住南宫姑娘,就被王爷……。”乙守卫把手往脖子一抹做了个动作。
“谁?出来!”甲守卫望着地牢通口的黑暗处,站起来喝道。
“哎呀,那么大声想吓死人啊!”一个只穿着单薄亵衣的女子婀娜多姿地从阴影中走出来,精美的五官,垂直的长黑发,只到及膝的亵衣下摆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一双小足赤着,在夜色下显得特别楚楚动人。
“哪里来的?”乙一看,口气不由软了下来。
“是柳姐姐接我来的,晚上小玉没告诉我上哪如厕,所以出来之后就迷路了。”女子娇柔妩媚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撩人。
两个守卫都知道王爷的姬妾柳青是歌姬院出来的,听到这女子叫她柳姐姐,又能说出小玉的名字,自然就想到是柳青歌姬院的姐妹,难怪声音如夜莺细啼,身材风姿更是出众。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去想她刚才走出来的地方正是地牢通道的出口。
待女子妖娆走到他们身前,只见身形一晃,眼一花,感觉腰间的刀已被拨出鞘,还未来得及出口呼叫,两个守卫就齐齐倒在地上了。
☆、024 死路之始
苏媚儿稍稍喘了口气,把两具尸体拖到通道口的阴暗处藏起来。再走出来时,她已换上了王府守卫的衣服。
地牢的位置在后院,这里除了府上的亲兵巡逻经过,基本没什么人会来。苏媚儿借着假山树木的遮掩,隐约可见院墙的位置,然后迅速、悄无声息地朝墙脚奔去。只要越过院墙到外面,算是逃出魔掌了。
此时,夜空飘飘洒洒地落起了鹅毛大雪。
走了许久,苏媚儿才惊觉自己象鬼打墙似的总在一个又一个岔口徘徊,借着淡淡的天光,她看到院墙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处,可就是走不到那里。
心底不由暗惊,知道这里的一景一物、一石一树都是按奇门遁甲的格局布置的。难怪地牢在僻静之处,却没有安置太多人员巡逻。苏媚儿深呼口气,坐在假山底下的石头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思索对策。知道辩不清周围的布局,是怎么也走不出此阵的。如果硬闯,就会触动里面的机关,到时候不但打草惊蛇,更是身陷死门,不得出来。
唯有等待,等雪下得再多些,天光明亮些再来破阵。
“怎么不闯了?”耳边忽然响起一把熟悉的优雅冰冷声音。
苏媚儿焉地睁开眼,寻声望去。
凤厉靖领头带着一群人在不远处,脸上的银色面具在下雪天显得刺眼,头发披散下来,一袭黑色狐毛披风系在脖子底下,露出他下身穿着的白色被子,看来是匆忙从床上爬起来的。即使是如此匆忙,他居然也不忘戴面具。
苏媚儿站起来,静默不语。
凤厉靖冷冷地笑开,犹如一个望着猎物的黑豹,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听到有人报她从地牢逃出来的时候,他才想起那个女。奴,那个倔强的战俘。
“怎么不闯了?”他一边重复刚才的问话,一边大步向她走去。她那身家奴的衣服让他觉得反胃,怒火上升。特别走到她身边时,闻到那股臭不可闻的男人气味,他就恨不得把那衣服撕碎,将她扔进后院的湖里。
“你布的阵法那么厉害,我怎么闯得过去?”苏媚儿低头小声地说,柔柔的声音如顺毛的小手,拂过凤厉靖的逆鳞。
她低头乖顺的模样令凤厉靖的脑袋愣了一下,空白的半秒过后大手毫不犹豫地粗鲁撕下她身上那套臭衣服。
苏媚儿象是被他的行径惊住了,呆呆地半天才惊叫着用手环抱住自己,单薄的亵衣怎么也抵不了这雪夜的寒冷:“你干什么?你想冷死我啊?你看不到我冷吗?”娇嗔的声音夹着撩动人心的柔媚。
银色面具下的脸变得莫测起来,因她这不寻常的态度转变,更因她此时诱人的身姿在眼前晃动带来的燥热。
苏媚儿不介意亵衣衣带散落时带出胸前的春色坦露,她的身体现在已不再重要。活着报仇,才是最重要的!
还没等她跳脚再呼冷,纤腰已被如铁的手臂环住夹在他的身侧。几个跃起,等她回过神来,人已被抛进一个温暖的池子里。
落到水里的一霎那,苏媚儿的心安了,潜在水里的绝色面容浅淡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凤厉靖,你今天不杀我,便是你自寻死路之始!
☆、025 柔顺的她
苏媚儿的柔顺并没给她带来好运。
一个倔强女人突然的转变,令城府如海的凤厉靖觉得更富有挑战意味,还有夹了许多探究在里面,他不介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温泉。”苏媚儿的头浮起水面,望着氤氲四溢的天然大水池心底叹道。
凤厉靖微眯墨眸,除去衣衫,坦露着精壮身子,慢慢地走入水中,一步步地走向苏媚儿,周身散发着深藏的暴戾气势,眸光偏偏又象优雅的豹子盯着自己的猎物,寻思着如何享用。
他的身材很好,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肌肉也紧致结实,放在现代的话,有做男模特的潜质。可惜,现在的苏媚儿可没有欣赏的心情。
靠在池子边沿的苏媚儿,脸上带着羞涩和不自在,半阖着长睫毛。她的娇艳模样并没招来男人的疼惜。
下颌突然被捏住传来痛感,小脸更是被粗鲁地抬起,男人银色面具上面的眸底露出迫人的精光:“在本王的府里,还没有谁能逃出去的。你,也不例外!就算你有点聪明,那些阵法是古人留下来的,经过我的改动,每一个时辰都在不停地转变,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下巴的痛让苏媚儿皱起秀眉,他的话更是狂妄得让人想痛扁。不就是奇门遁甲里演变出来的阵法吗?她学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