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暗袭 嚣妃,你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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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暗袭 嚣妃,你狠要命-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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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午离话天。“开始有陶医师在,后来陶医师走了,奴婢一直守到子时,行王爷就让奴婢下去歇息了。”
    苏媚儿听到这话,心烦意乱的,不由想起醒来之前,那些模模糊糊的梦,不知道是真实的存在,还是真的在做梦?不过,比起凤厉靖的安危,这些事都可以忽略过去不想。
    “好了!阿午,你去把行王爷请过来,就说我有事相求。”苏媚儿疲惫地说。
    阿午出去不久,凤厉行便快步进来了。
    苏媚儿看了眼阿午,主仆多年,早已有默契,阿午默默地退了出去。
    凤厉行坐在床边的绣凳上,等苏媚儿说相求之事。这番情景,他曾在脑海里幻想过千万遍,每次回封城的时候,他会在这房里呆上半个时辰,摸着苏媚儿曾用过的一桌一椅,一衣一物,借着指腹去猜想她的过往,自己来不及也从没参与的那些岁月。看着那空荡荡的床,从不敢想有一天她的人真的会躺在床上跟自己说话。他以为自己隐晦的心思,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知,也不会被人窥探到。
    这个模仿苏府规格建造的府邸,除了假山小林,其余的东西全是一件不少地从苏府搬迁过来的。特别是苏媚儿房内的东西,每一件每一样,都是原物。也只有在他的封城,才有这种无所顾忌的放纵的内心妄想。
    苏媚儿垂下眼帘,酝酿了许久,才开腔放柔声音道:“五弟能不能将厉靖现在的情况告诉我?”
    苏媚儿的声音打断了凤厉行迤逦的遐思,他凝神望着她白希脸上挂着如墨扇般的眼睫毛,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急跳。直到那半阖的眼帘在他的眼前倏地打开,有道明亮清澈的光线照过来,他才忽地惊醒:“嗯……大哥的情况?他……。”他润了润嗓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请五弟一定将厉靖现在的情况告诉我。”苏媚儿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内心着急,不再装斯文询问凤厉靖的情况,而是加重了语气要他直接告诉了。
    “其实我收到的密报也不多,只知道昨天大哥准备攻城的时候,还没正式开始,就遭到袭击了。”凤厉行微微扭过头望着敞开的窗子,不敢朝苏媚儿看,那张脸太过魅惑,他有时真的难以忍受那份悸动。
    “遭到袭击?何人袭击?那他现在怎么样?”苏媚儿急得要坐起来,见凤厉行要过来阻止,便躺了回去。
    “遭到了柴宏建带来的两万士兵袭击,现加上京城内的人冲出来左右夹击,大哥的兵将这次受到重创,已退往龙翼郊外驻营了。”凤厉行被苏媚儿一逼什么情况也不瞒了。15174053
    “柴宏建?”苏媚儿在脑中搜索有关这人的信息
    “他是二嫂娘家的亲侄子,已被四哥收买了,不仅仅是他,还有其他几个重兵把守的在京城外围的大将。包括我在内,四哥都屡次送厚礼及一些割地承诺来you惑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更没办法安心呆在这里卧床静养了。五弟,能不能用马车把大嫂拉到你大哥的身边去?”
    “不能。”凤厉行脸色微变,口气坚决。
    苏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柔浅而幽怨地望向凤厉行,这模样令凤厉行简直要窒息了。
    “五弟,如果厉靖有什么事的话,我……我也绝不会独活的。”
    凤厉行的心一恸:“王嫂原来不是极其恨大哥的吗?为什么生了他的孩子之后,就变得死心踏地了?甚至愿意与他同生共死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听说他原来一直在伤害你,你后肩上的那个字就是他烙下的奴印。我看到的时候,都恨得不行,难道王嫂就不恨了吗?那种痛楚,难道你都忘了?”
    说到那烙印,凤厉行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从绣凳上站起来,走到床边,神情有些狰狞地逼视苏媚儿。
    在苏媚儿的眼中,他不过是头恋着天上白云的小狮子,望着水中倒影做着各种梦幻童话的小狮子。他的爱恋是BT,但还好,是良性的那种,她的气势还能镇住他。就象现在,她只是用冷锐如箭的眸凉薄地迎着他的目光,他就败下阵来了,收起了他的狰狞,变得颓丧。
    “以前是很恨你大哥,但现在,我爱他,爱他,不是因为有孩子的原因,孩子只是感情的纽带,并不能左右爱恨。如果五弟这次能帮王嫂一个忙,媚儿这辈子都会感恩不激。”随着媚儿说话的声音,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凤厉行这才明白,女人最厉害的不是吵闹、威胁,而是这种柔情似水的目光,深深地印进他的眼底,逐渐漾出旖旎的色彩,令人无法抗拒。真的是: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这一种。
    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都折在这种柔情目光里。畸恋着苏媚儿的凤厉行当然也不例外了。
    “好吧!王嫂需要我帮你什么?”尽管已猜到是什么了,可他多希望是别的。
    果然。
    “厉靖是临时扎营,以他的作战方式,肯定是想速战速决,但被柴宏建这么一围困,粮草的供给肯定紧张。玄冰城能支撑一时,但支撑不了一个月。五弟的南楚城离京城不远,二三天的路程便可以到达上次我们离开的那座山林,从那里翻过去,就可以攻破围困的防线,与龙翼的厉靖会合。会合后,再反扑回去,便可取胜。如果这次五弟能解了厉靖的围,就等同是救了他,救了王嫂一家了。”苏媚儿清脆的声音,三言二语便简洁地将作战方法和她心中所求说了出来。没有哀怜的神情,也没有祈求的口气,求他出兵,却象个将领一样发号施令。
    这样的她,是别样的。于他来说,她总是别样的!别样到令他无法抗拒,无法拒绝。
    他答应后,提出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她呆在行王府好好静养,等他回来。苏媚儿含笑答应了。临走的时候,凤厉行不敢坐在床沿,又不想坐在绣凳上离她过远,他单膝跪在床前的木垫板上。
    繁花被面上,苏媚儿纤细白嫩的手就在他的眼前,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床沿,人脑交战,多想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窝里,好好地暖一暖。他清楚地记得她的手总是凉的时候居多,特别指尖,更是近似冰凉,纤长、白嫩的十指如葱段,右手掌的边缘有被火烫伤的疤痕,她掌内的纹路,他都深深地烙在脑海里,十分清晰。
    这一切,都是他在她昏迷的时候,偷偷记下来的。当然,他记下来的不仅仅是这一部分,还有很多……很多……甚至有些他从来就不敢想的地方。
    可她不属于自己。属于自己的只有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一定要卧床静养!等我回来!”凤厉行的手在他转身离开时,手指似有意似无意地划过她的手背。他背着她时,脸红了,心跳更是因划过她肌肤时的碰触而加速。
    凤厉行带着南楚城的四万将士出发了,这已倾他所能了,城内余下的兵力仅够轮班守城门。
    他前脚走,苏媚儿后脚就命令阿午将府内马车准备好,她要出行。
    “小姐,你现在胎儿还不稳,不能动啊!行王爷也说了,不能让你出门。”阿午劝道。
    “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是不是因为我现在不是你的主子了,所以连你也想怠慢我了?”对于下人,她苏媚儿有的是办法应付。
    一听说怠慢,阿午赶紧急辩:“不是的!小姐,奴婢哪怕怠慢您啊!”
    “那你就乖乖地给我去准备吧!我会小心,不让自己有事的。”苏媚儿笑道。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姐总是这样任性!”阿午嘟嘟囔囔地走出门去准备马车和行李去了。
    临走之前,陶医师再过来把脉象时,深为担忧地说:“娘娘最好还是卧床休息。前几天因吸进去的迷/药时间过长,男女合欢的解药,也不利于胎儿,所以老朽也没有开药解除,只给了一些清心静养的药丸护胎、安胎。等这些汤药熬多几副,便可以完全清除余毒了。”
    没有开解药?苏媚儿的眉心收了收,想到凤厉行曾提过她后肩的烙印,这么说,他曾看过她……他不是承诺不碰她的吗?苏媚儿有些怨恨地想。


☆、199 耸山之战
    苏媚儿没听任何人的劝,任性地出行了。不过,她没告诉任何人,她要去哪里。
    小午扶着她上了马车之后,她让车夫将她带到南楚城的药材铺,她跟马夫与小午说,她有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在店铺里头,她要在朋友家住几天,让小午把药和行李拿下来,然后把车夫和小午打发回府去了。
    “大当家,您怎么来了?”十八盘出来的商贾备陆生把苏媚儿迎进店铺里头的时候,问道。因为现在还不是季度收账的时候。
    苏媚儿递给他一卷纸,道:“老备,快将此情报飞鸟传往十八盘山寨和京城附近,凡是有弟兄们的地方,都发一份。要他们即刻赶到青龙镇,在青龙镇的离离纺织坊聚合。还有,准备一辆马车给我,我要赶去京城的青龙镇。在路上要让信息部的弟兄把京城最新的战况告诉我。事不宜迟,马上去办。还有,想办法将我还活着的情况令人传给玄冰城内的墨城主,让他转告给当今太子厉靖。”
    “是!”看到苏媚儿凝重的神情,备陆生不敢延误,即刻去办了。很快,他就把大当家吩咐的事全办妥了,而且还细心地叫上自己的大女儿在路上照顾苏媚儿,他看出来了,大当家的脸色不好。走之前,他看到了大当家叫人熬的药是安胎用的。
    备陆生还带上了一些滋补的药材,把店铺交给了底下的人,亲自赶马车上路。
    “老备,你叫别人来赶车就可以了。”
    “大当家,这赶马车的技术,寨子里头,除了黑子能跟老夫有一比之外,其他人都靠后站了。您身子骨现在弱,还是让老夫亲自赶车好了。还有,我们养的鹫鸟,也就认老夫,所以也方便传递情报。”
    备陆生是十八盘寨子里出来的商人,谈话间颇有股寨子里流行的豪气干云。他是跟着苏媚儿最早的那批优秀将士,在昆山安定下来之后,就把自己家里的老婆和孩子接去落户了。后来,苏媚儿看他挺有做生意的头脑,便让他出山安/插到南楚城开店铺了,顺带传递一些有用的情报。
    “老备,袖灵五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你家小女儿袖瑶也快七岁了吧?我记得生小彤是初秋,第二年的初夏时,袖瑶就出生了。”苏媚儿躺在马车内,望着坐在旁边与她一起的女孩袖灵,笑着跟外面赶车的备陆生说。
    “是的!年后跟她娘亲走亲戚去了南都还没回来。这六年来一直呆在南楚城,都没机会回十八盘寨子看看大家。每次二当家来收账的时候,想想从前,都觉得跟着大当家,真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份啊!”
    “老备,你忘了上昆山建十八盘寨子时发的血誓吗?从那以后,就是没有过去的新人。哪来那么多的感慨想以前?袖灵长得象她娘亲呢,又美又水灵,这名字也取得不错。”记得寨子里的人第一次看到老备的老婆时,都大吃一惊,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江南美人啊!
    现在看着眼前的袖灵,苏媚儿依稀可以看出她继承了她娘亲的秀美五官。听到苏媚儿的赞,才十四岁的小姑娘羞红着脸不敢看苏媚儿。
    一路上,与备陆生谈天说地,倒可以让她分散一些精力,不会总想着凤厉靖目前的困境。离开南楚城的第一天,他们在途中就收到了京城那边送来的消息。凤厉靖果然被围困在龙翼无法突围,除了军队后面的玄冰城,凤厉靖已陷入三面被围困的险境。15174825
    每经过一座城池,便可以听到大部队刚经过的消息,对于凤厉行这行军速度,苏媚儿真心觉得无话可说。本来利用别人的畸恋,她不屑为之,可如今为了凤厉靖,她不得不为之。
    只是产生的后果,却是她未曾想到的。
    到了青龙镇,还没驶进离离纺织坊,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箫声。苏媚儿不由惊喜地坐了起来:“颜离……。”
    马车刚停好在纺织坊的门前,袖灵就扶着苏媚儿下了马车,苏媚儿慢慢地寻声进去,跨进大门到后院,直到看见一个白衫男子,背对着她依然沉浸在箫声中。
    “颜离……。”苏媚儿轻唤出口。
    媚媚药药不。“我就知道大当家会把我当成旧主子的,果真是!”男子转过身来笑着说,一张五官与无涯子相似的脸,不如无涯子那般清俊无尘,多了一份英气,正是他们十八盘寨子的二当家刑御风。
    “你们都皮痒了,竟敢捉弄老大。”苏媚儿笑骂,心底却掠过一丝失望。明知道西凉国现在局势紧张,他怎么可能离开?
    “弟兄们,看吧!大当家明明自己认错人了,还埋怨是我们捉弄。”刑御风继续笑道,站在后头的弟兄们也都纷纷发出带善意的取笑声。
    苏媚儿脸皮厚也不怕那些笑声,更没有女人家的娇羞觉得不好意思要低下头来,反倒岔开话题问:“你怎么出城了?不是让你在城内响应厉靖的攻城吗?”
    “看这么多天了,还没动静,又听闻太子在郊外被围困,所以接到您的指令后,手痒便先来了。”一直呆在京城内的刑御风听到苏媚儿和弟兄们都来,首先就忍不住偷溜出城了。
    “手痒,到时候多砍几个叛军。否则,饶不了你们捉弄老大的罪。”苏媚儿往院子坪地那里走去,那里早已放好了椅子,等她落坐了。她坐下来之后,底下两边的椅子才有人敢坐下来。
    “二当家,你把已来到的人数报上来,还有郊外对峙的双方军情。”因身体一直比较虚弱,偶尔还会呕吐什么的。所以,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小了。
    “十八盘的兄弟已报到的有两千六百三十人,每个小组的人员都有,斥候队的已前往两军交战的地方探听情况了。京城内已在给皇上皇后办丧事,也在赶制龙袍,准备皇上皇后的头七一过,凤厉秣就登基称帝。凤厉行的人马已到耸山的后面,准备今晚穿过山林,突击柴宏建的防守。柴宏建的包围圈在一步步地收紧,已将太子的兵将全逼在龙翼。昨天到今天,双方都僵持着,暂时还没有动静。”刑御风将当前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苏媚儿令人将地图铺在案台上,对着那图指指点点,思忖了良久,才缓缓道:“那我们就在凤厉行的人马开始过耸山的时候,就从这里动身。那座山要通过的话,大约两个时辰,那么多的人马行山,必定会惊动山里的夜鸟,暴露行踪。柴宏建会命人全力阻截,这就容易形成了耸山的左侧人员疏松,我们就直接从左侧杀过去,与凤厉行的人马会合,撕开了这个包/围圈之后,我们就可以在耸山这一带扎营下来。十八盘寨子后面来的兄弟,就守在耸山的后面。一是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二是防着我们后背受袭。大家都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苏媚儿说完之后,大家都对着地图七嘴八舌地补充了一些细节,还有定下分工的事。
    卯时。耸山左边的山下,静悄悄的,天空挂着半片的下弦月,照得整片山林都清冷荒凉。离山林不远的平地上,扎着几个大营帐篷,有几束照明的火把荧荧闪闪的。
    苏媚儿坐在软轿上面望着那些火把,在等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盖着厚毯保暖。出发的时候,备陆生劝她别出来,可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亲自到场指挥比较好。袖灵这丫头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她从小就习武,有点身手,对这些凶残的厮杀正感到新鲜好奇的时候。
    苏媚儿没有劝也没有支持。知道十八盘寨子的后代,个个都崇尚练武,毕竟当初上山的人都是武学出身的居多。
    前面敌营示警的号角声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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