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的很好,也怪不得你们都出来赏花赏景。”拓拔宏随口回答着冯姗的话,冯姗却没有意识到这点,还沉浸在宠妃的梦中。
冯妙莲眼看着冯姗抢了话头,也是不甘示弱,娇柔地冲着拓拔宏眨了眨她妩媚动人的大眼,她知道拓拔宏是最喜欢她这双眼睛的。
“皇上刚才都只顾和妹妹说话,都不理会妾身了,妾身可是要吃味的了。”
“妙莲还是这么喜欢说笑。”比之冯姗,拓拔宏对冯妙莲的确更喜爱几分,也更愿意和她说话。转而拓拔宏又看到冯妙莲头上的白玉翠莲发簪,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眼熟的很。
“妙莲头上的白玉发簪,朕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冯妙莲轻笑,眼中含情谊。“这是妾身刚入宫的时候皇上赏赐给妾身的,每次妾身戴着它都觉得心安,心里也……甜蜜。”
冯姗眼看着冯妙莲一句话两句话又把拓拔宏勾跑了,还当着面喊出了冯妙莲的小名,心里暗骂了声骚狐狸,手里绞着衣袖脑子飞速转了起来。
“噗哧,姐姐这话就不对了。”冯姗娇笑,恰似不经意地说:“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姐姐在皇上的庇佑下住着已经是恩赐了,哪里来的什么心安不心安?这该是姐姐多想了。”
要是平时冯姗是不会这么说话的,她虽然暗地里给冯妙莲下了不少绊子,但也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只是出出心头的恶气。
但是今天冯姗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冯妙莲独霸拓拔宏的,以前是她没那个本钱,现在她有了!凭什么冯妙莲从小到大就一直和她抢东强西的?不就是会装模作样,加上长得漂亮会说话而已嘛。
别人不知道冯妙莲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冯姗心里发狠,姐姐如果你老实呆着,她自然会念着一奶同胞的情分上,让她平平安安老死在宫里的。如果……她不仁,就休要怪她不客气了!
拓拔宏眼底闪了闪,貌似无奈极了。“妙莲有时候就是爱瞎想,以后可不能这样。思者多忧虑,容易寄存在五脏六腑,时间一长憋出病来就得不偿失。”
“是,妾身记住了。”冯妙莲还没有这么憋屈过,尤其还是当着众妃的面前,只是如今也只能要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冯妙莲想着今天冯姗是怎么回事,吃了炮仗不成?
下座的众位妃子心中解恨极了,嘴角都起了笑,还要遮掩着不让人看见。
由着冯姗带头,众妃子纷纷活泛起来和拓拔宏搭上话,一时间御花园内欢声笑语美人环绕。
这之后不知谁说到之前准备散开散花的事情,拓拔宏觉得可行就答应了下来。
高照容趁着众人抓紧时机围着拓拔宏的时候,故意走慢了几步假装没跟上。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留下绿柳打掩护通信,自己和红妆悄悄地脱离了大部队。
实际上是高照容看到前面人潮众多,怕发生……踩踏事件。
转头,高照容就找了一个静谧的小花圃。比起前头盛开的百花,这地方也是够僻静,恐怕连花匠都不怎么来,花圃内还大多数是小花苞。
重重叠叠的斑驳树影,享受着美好阳光的高照容眯着眼看着东边一座楼台亭阁的宫殿,也不知道这宫殿里住着的是谁?明显别具一格。
“红妆,前面的宫殿都是哪些主子的?”
一听高照容问起这个,红妆眼睛一转就说上了。“娘娘,这宫殿前面的是郑淑仪、左边的是卢修华。右边最别致的是林修容的,已经怀孕六个月,不常常出来走动。”
“林修容?”高照容喃语。
“娘娘,照奴婢看这林修容也是个有造化的。林修容的叔叔本来是常太后身边大太监,林修容的父亲也因此做了太守。常太后死后,杀死了林家两兄弟,将林胜的两个女儿没进宫里做婢女。这大女儿就是林修容了,小的那个早年已经死了。”红妆虽然不如绿柳稳重,但是宫内的事情可以说能打听清楚的,她都知道一二,这也算是一项本事了。
高照容立刻想了起来,她怎么说这名号这么熟悉!这不是拓拔宏在赫赫有名的初恋情人林氏吗?只是现在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修容,怪不得这么不起眼!
她宫里头貌似就有一个是林氏派过来的探子,现在还在原地呆着呢。高照容想或许她可以……更深一步了解下林氏到底想干什么,毕竟废太子的娘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能安然活到现在还怀孕月余也是一种实力。
“娘娘、娘娘!芳贵人在御花园晕倒了!”绿柳匆匆忙忙赶过来,面上满是焦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芳贵人前一刻还围在皇上身边说笑,下一刻却皱眉霎时间就晕了过去倒在皇上怀里。
现在御花园已经乱了,皇上大怒宣召太医!
高照容眼皮子一跳,来不及多说什么,带着绿柳红妆急忙赶到御花园中心的位置。索性场面已经乱了,也没有人注意到高照容的走失,此时御花园内只剩下讨论纷纷的妃子。
作为故事主角的冯姗和拓拔宏已经先一步离开,好好的一场赏花宴也散了会。
8冯姗有孕(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W=
昨天晚上没更新是因为我昨天下午实习结束,太放松了躺在床上休息,结果迷迷糊糊睡到晚上,一觉醒来又那么晚干脆接着睡。
……我真是太懒了,捂脸,抱住妹子们
冯姗被人拥护回了宫殿,又是好一阵手忙脚乱,听说是连冯太后都给惊动了说是要派身边的刘太医来看诊。
冯妙莲咬牙看着躺在大床上的冯姗面色红润,只是妆容花了一点外连一点不足之症都看不到,冯姗这次到底是搞什么鬼?
“妹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都怪姐姐的不好,没有早点看出来今日你身体不适,姐姐愧对家中父母的嘱托没有好好照顾好你。”冯妙莲急的一脸哭相,比之以前娇媚动人的模样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红着一双媚眼十分让人怜惜。
拓拔宏想着她们两姐妹到底是一母同胞出来的,自幼又在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他自幼便是亲情淡漠,有个祖母还是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毒杀祖父亲手害死父亲灭母族,弱小时跟是在冯家身上吃进了苦头。
看到冯妙莲姐妹情深的模样,心中有所触动,上前轻拥住冯妙莲温柔地为她擦拭掉脸颊上掉落的泪珠儿。“妙莲也不可太过担忧才是,待会太医把完脉一看便知。”
“嗯,妾身只是……心慌了。”冯妙莲清脆的糯糯声一出,水润的大眼睛低垂着眼帘像一把蜜蜜的小扇子一般,娇媚可人。
拓拔宏哄着她,小意温存。“妙莲这是自己吓着自己,也恐怕是今日之事太过突然有些累了,待会早些回去休息吧。”
冯妙莲怎么会放弃在拓拔宏卖弄风情的机会,当即想要找个理由留下来。宫殿外却突然传来太监的通告声。“刘太医求见!”
冯妙莲眼看着拓拔宏快让人传刘太医进来,心里又是一番嫉恨不说。
刘太医人到中年,蓄着两撇胡子,进来之时身后还跟着四个资历比较浅的太医。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行了,快起来给贵人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拓拔宏皱眉,还在那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现在看诊才是最重要的。
刘太医忙应了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让宫人用一块丝帕罩在冯姗手腕上,手搭了上去。
“太医,妹妹这是怎么样了?”冯妙莲心中冰火两重天,一边想着要是冯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在宫中就等于斩去了一只手臂,失去了重要的助力。
一边又想着冯姗出事了,冯太后就只能捧着她一个,这后宫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面对冯妙莲似如吃人一般的目光,刘太医也是多年后宫里闯出来的,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见过,却也是觉得冯妙莲这目光骇人的紧瞳孔一缩。
想到冯太后的嘱托,刘太医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跪下叩首。“恭喜皇上!芳贵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只是现在胎儿还不是太稳,所以才会一时动了胎气晕倒。”
“好!”拓拔宏大笑一声,喜不自胜地站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拓拔宏又问:“只是动了胎气而已?”
拓拔宏二十多岁,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实在是人丁单薄。嫔妃怀孕按理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好事情!
“微臣开几副安胎的药,芳贵人喝下去便会没事,只是这头三个月还得精细养着。”刘太医毕恭毕敬回答。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冯妙莲眼里笑的勉强,眼角督到冯姗,心里闪过羡慕的情绪,随即又俺恨为什么怀孕的不是她而是冯姗。
想着冯姗好命,如果生下来的是儿子,冯太后必定会扶着上位。北魏宫中自古便是有去母留子,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说冯太后……
可以说冯姗怀的是个男孩,那就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冯妙莲暗暗绞着手帕,劲道之大差点把手帕撕烂还浑然不觉。
拓拔宏也不可能久待在后宫之中,又是好一顿赏赐之后方才离开,即使如此宫中也是早早的接到了消息。
一时间冯姗怀孕,母凭子贵的消息飞一样传遍了宫内,不知道多少妃子撕碎了手帕。
……
黄昏时分,皇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纱,肃穆庄重。
高照容缩到贵妃榻上,神情慵懒惬意地拿着果脯送进嘴里,滋味美的不得了。
这果脯可是高照容前一个月腌的,空间的水果自然是鲜美多汁爽口异常,用来做果脯也是好吃的差点让人舌头都要吞掉。
“娘娘,这芳贵人现在已经确诊是怀了龙胎!皇上大喜过旺,当场就说了重赏。奴婢还听说给芳贵人把脉的太医都是太皇太后那边派过来的人。”红妆一脸神秘兮兮地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立即就告诉了自家主子。
这芳贵人怀上龙胎,可是鸡犬升天了……
咳咳,后面的话当面是高照容自己注解的,不过也大抵上是这个意思。
“这生不生的下来,还是个谜呢。”反正历史上高照容是没有听说过冯姗有子嗣,恐怕这一胎不是冯姗的福运,而是要命的祸根。
绿柳和红妆一边点头,一边想主子说的没错,这宫里本就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以前流产的妃子也不在少数,更不是带不大夭折的了。
转而,高照容又想了想,冯姗既然怀的不是好事,她也是要避嫌的。送礼上面吃的是绝对不能送,最容易让人下手脚不说还费力不讨好。
让人准备了一把上好的玉如意和几件玉器做的小件事物,准备明天一早就送到冯姗的德阳宫。
用完晚膳,高照容暗自叹息,这什么时候才能用上小厨房啊。
不过略略动了几口,高照容端着果脯进了侧殿的书房,连绿柳和红妆都没让跟。要说这宫殿之内高照容最满意的还是这书房,满屋子的书也不知道是前朝哪个妃子留下来的。
拓拔宏进来的时候特意没让红妆和绿柳前去通告,但是高照容耳聪目明早先前就听到几声略重的脚步声,再加上绿柳惊呼的一声皇上,高照容想不明白过来也难。
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高照容坐在红木的书桌前,继续看着从书架上拿出来的诗经。
本来高照容是想要选一本杂记来看的,但是在翻到这本诗经之后觉得颇为怀念,就索性拿出来重温一二了。
“芝芝这是在看什么书?”拓拔宏一进来就看到朦胧的灯光下,映照着高照容白玉般的脸庞是越看越美,全心关注的模样更是连他的到来都不曾知晓。
“皇上!”高照容仿佛被吓了一跳,胸脯上下起伏让拓拔宏眼色又暗了些。
“妾身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高照容低着头,行了叩礼。
“起来吧。”拓拔宏走到书桌前,翻看起高照容拿的那本诗经。“芝芝喜欢汉学?”
“在家中时父母兄长怜爱,读过几本却也是不太明白。”古人十年寒窗,高照容也是十几年才大学毕业,这其中中国上下五千年的诗词都是必背考题。
就算是懂,高照容也不敢在帝王面前卖弄学问。
拓拔宏也只当高照容却是如同她说的那般,他是极为爱好汉族文化,在宫中也只有冯妙莲和他还说的上两句说的上兴趣相当。
9小厨房
高照容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半桶子水,还特意翻开一页篇目来请教拓拔宏。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拓拔宏一把把高照容抱上膝盖,圈上高照容的细腰细细磨蹭,靠在圆润的肩膀凑近高照容的耳边低笑。“芝芝这是在为朕献爱不成?”
高照容耳边发红,越发晶莹显得白里透红。拓拔宏忍不住用手拨弄了二下,觉得触感十分良好莹润细腻,用手捻住没有放手。
高照容大为窘迫,本来翻错了篇目让拓拔宏理解为是情诗也就算了,让人抓住耳垂把玩算什么事情啊。
“皇上,妾身的耳朵上火辣辣的。”这话不假,高照容洗经伐髓后肌肤本就十分细腻敏感,这会儿被拓拔宏捻在手里半天红了一大片。
拓拔宏一看,果然如此,心下存了些愧疚。“是朕的不是,弄疼了芝芝。”
或许男人都有送自己女人珠宝的爱好,尤其是把女人打扮起来给自己看。
拓拔宏看到高照容带着一副石榴石的原珠耳钉,质地玫红戴在耳朵上十分好看,心中一动暗想着回去后送一副翡翠兔子透亮的耳钉过来。
话说的这么暧昧干什么,高照容脸也有些泛红。这次高照容认认真真翻了一页篇目出来,鹿鸣讲的是歌酒会友,到现在为止不少学子喝高了还曾吟诗鹿鸣。
一群鹿儿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苹草。我有一批好宾客;弹琴吹笙奏乐调……反正就是这一类的意思。
拓拔宏的声音洪亮略带些沙哑,读起诗经来也是放慢了语调,声调慷慨激昂措辞精确。一篇鹿鸣读下来也是悦耳动人,使人回味。
当下高照容真心赞道:“皇上一读出来,妾身眼前仿佛就像是真的有一群小鹿。”
拓拔宏脸色古怪,脸上憋笑,觉得高照容的比喻十分有趣,虽然粗语了一点但不失天真烂漫。
接着,拓拔宏又是亲手握着高照容的手写了会字,看到高照容字迹飘逸又不失清秀自成一派眼里大为满意。
“芝芝的字不差,当得起一手好字。”
“皇上夸的妾身都快不好意思了。”虽是这么说,高照容脸皮却是红都没有红过。
高照容家传的便是中医,父母还在时每天少不了的便是练大字。直到父母出意外死后高照容还是保留下了这个习惯,每天练习一会毛笔字,二十多年下来早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大概拓拔宏还没有教过别人手把手读书写字的经历觉得有趣,又恰好碰上一个基础不差的徒弟,自然教的投入异常。
直到腹中有些空腹感才停了下来,这晚上时分再叫膳食就太过铺张。正当此时却看到书桌上摆着的一盘果脯,沾着糖的乌梅、焦黄色的苹果片、晶莹的桃条干……
拓拔宏尝了尝桃条干,偏咸味又带些甘甜桃肉细嫩,忍不住再次尝了尝其他两样。乌梅偏甜爽口,苹果片酸酸甜甜清脆多鲜美。
“现在就有桃子做成果脯了?”宫中果脯不少,但拓拔宏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不说味道差了不止几多,每次一下口口里便是腻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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