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孙!”
“……”香菜满头黑线,摆手道,“不好,你也忒狠了。虽说他薄情寡义,朝三暮四,也不至于叫他做太监。小惩大诫便可以了。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搞得太难堪了,以后不好相见。”
“这样……”如玉一下便泄了气,眼珠转了转,又提议道,“那主人想要怎么个小惩法?”
“对付外表斯文的衣冠禽兽……自然是要撕掉他的伪装,爆出他虚伪丑恶的一面!让大家都堤防这个人!让他狠狠的出丑,颜面扫地,无脸见人!为世人所唾弃!”香菜淡淡的笑了笑,眼眸兴奋的微眯,这番话却是说的咬牙切齿。
“……”果然,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啊!
“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东西?”香菜见他黑着脸,便不耐的催促。
“有有有。这个必须有。主人请稍等。” 如玉立马反应过来,伸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淘啊淘,终于眼神一亮,摸出了一个小玻璃瓶,恭敬讨好的双手呈给香菜。
“神马玩意儿?” 香菜接过,细细打量,瓶子很小很精巧,里面流动着蓝色的液体,瓶口塞着小木塞。
“这个小物件,是真话药水。不要小看它哦主人!只要趁那人不注意之时,喷上一点,再虚伪狡诈的人,都会真话连连!意志再强的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如玉邪邪的一笑,“并且一时半会停都停不下来!非把自己的老底交代清楚了不可。百试百灵!”
“喔?这么神奇?那可真要试一试呢!”香菜笑的甜美无邪,猛然拔掉瓶塞,对着如玉轻轻一吹,蓝色的液体灵动一般,便吹了出去。
“主人,你……” 如玉大惊失色,闻到一股似白玉兰的异香,顿时知道迟了,完了完了,上当了。
“我是上古恶神如玉,贪婪狡诈,还特别特别爱臭美,每日里梳子不离身,极其爱惜容颜。哎,运气不好,救我出黄金屋的那个死丫头,居然成了我的主人,每日里对我呼来喝去,呀呀呀呀呀,气死我也!可是呢,这丫头偏偏制的住我,我拿她无可奈何,呀呀呀呀,气死我也!……”
“哼,居然在心里时时诽谤我,你死定了!”香菜笑着,拿起药水就离开了空间,心里暗道,这玩意儿倒真是好使,饶是如玉这样道行高深的上古之神,都着了道,普通人肯定更没问题。哈,倒是如玉,越来越有机器猫的潜质了。
转眼就到了何书云大婚的日子,香菜便和玄玥一起去镇上的天香碧琼楼赴宴。
这日,天香碧琼楼张灯结彩,格外热闹,何家公子大婚,何书云又是何家驹夫妻唯一的独子,自然是大宴宾客,搞得很隆重,饭菜的规格都是按照天香碧琼楼最高的档次。
何家请来的宾朋很多,酒楼里热闹异常,熙熙攘攘,何书云和新娘子杏花正在热情的接待宾客,何家驹夫妻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香菜和玄玥一走进酒楼的大堂,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俊男靓女,到哪里总是焦点。香菜今日一改往日的朴素布衫,特意穿了一件嫩鹅黄色的亮丽小衫,浅黄色的百褶儒裙,上配深翠玉佩,一头微卷的发,两侧编成了蜈蚣辫的样式,在后脑勺处松松绾了个漂亮的发髻,再斜斜的不经意的插上一支梅花白玉簪,秀发上还特意喷洒了一些浅淡的兰花香精,随着她的优雅步伐,一步一生香,所到之处,香气幽然袭来。
这样的打扮,简直让在场的男宾客眼都看直了,何书云更是目瞪口呆,杏花气的直抖,她今日浓妆打扮,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插满珠翠,玉白的耳上,坠着显眼的金色耳环,那可是婆婆,何书云的娘送的,这样华贵而悉心的打扮,足足花了她好几个时辰,今日天还未亮,她便早早爬起来,打扮起来,务求压倒来的所有女宾,做何书云最美的新娘,可是!可是!可是居然被那个臭丫头给比下去了,凭什么?!那个丫头,梳的什么发髻,那样别致,倒显得自己珠珠翠翠俗不可耐,重要的是,她的夫君,居然眼睛直勾勾的瞧着那丫头,而不看着自己!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其实杏花原本长相也很水灵,杏子眼,瓜子脸,皮肤白皙,只是此刻因嫉妒而笑容不见,面容扭曲,完全把原来的美好破坏殆尽。
“好看吗?”杏花一手端着酒杯,脸色还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嘴角却难看的抽了抽,抬脚,重重的碾了下去。
“哎呦!你干什么?” 何书云惊叫一声,回过神来,脚被踩的生疼。
“哼,何书云!你再看那狐狸精,仔细我挖了你的眼!” 杏花撅嘴,不满的道。
“我几时看她了?我那是在看来的宾客有没有到齐!收了银子也好交给你不是?……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走走走,我们敬酒去。” 何书云赶忙撇清,又心虚的扯开话题,扯了杏花的衣袖就走,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原本还自我感觉良好,可是……居然,那丫头,居然和齐家那讨厌的少爷在一起了!把自己一脚蹬掉,现在倒攀上高枝了?!哼!这两人,居然还穿的花枝招展,一个比新郎还新郎,一个比新娘还新娘,是来贺喜还是来砸场子的?!
“哇,那个男的好俊!”
“唔唔,真的耶……”
“看穿着,应该很有钱?一看那走路的气势,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呢!”
“你激动个什么?没看到人旁边已经有姑娘了么?轮也轮不上你!”
香菜笑着用胳膊肘捣捣今日打扮的英气不凡的某男,小声道,“喂,那群女宾客都在议论你呢。你可是全场焦点呀。”
“咳……咳咳。如果她们知道我穷的给你打工,不知道会作何感想。”玄玥偷偷的苦笑道,转身就朝那群女花痴群抛了一个媚眼。
“你给我老实点!” 香菜的眉微皱,伸出手,狠狠的拧了他一下。
“哎呦呦呦……轻点,轻点。” 玄玥哼哼道,心花朵朵开,嘴里却嘟囔道,“现在就管的这般严了,那以后……”
“闭嘴!啰嗦。” 香菜一脸嫌弃,白了他一眼,自己还有正事没做呢,这家伙就在这唧唧歪歪的泡妞影响自己,还一副自作多情的样子。
香菜拖着玄玥朝那对新人走去,眼看着越走近,那对新人的脸色变得越难看,香菜喜笑颜开,走过去递上了大大一封红包,何书云下意识的伸手来接,就在这极快的一瞬间,香菜隐在红包下的右手飞快的一按,那蓝色的药剂就喷了出去,因为动作极其隐蔽,何书云的注意力又集中在红包上,只感觉到手指微凉了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药剂的渗透性极强,一附上皮肤,便会极短的时间内渗透进去。
杏花脸色难看,但是看到红包,脸色还是微微缓和了一点。
待宾客入座,证婚人便让新郎何书云登台说几句话。
何书云登上铺着大红喜布的台子,拉着杏花的手,激动不已,张口便开始说,“今日我何书云大婚,十分高兴众位宾朋的到来。其实这个婚,我是被逼无奈,可是又不得不结,为什么呢,因为新娘杏花已经身怀六甲,我不得不跟她结婚!”
酒店热闹的大厅里,瞬间噤声,众人震惊,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议论,甚至有的还笑出了声,场面哄闹成一片。
场下何家驹夫妻,杏花的父母,‘刷’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站在一边的杏花,愕然的瞪大了眼,脸红一阵,白一阵,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微隆的小腹,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毕竟,在保守的古代,未婚先孕是个丢人的事情。那娇美浓艳的脸上,原本的一脸幸福僵住,不可置信的偏过头,用眼神死死的盯着何书云,暗示他不要说下去。他是疯了吗,这个时候,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玄玥也是惊诧不已,今日可是小白脸的成亲之日,他怎的这般抽风胡说八道?莫非忘了吃药?一转头,却见香菜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狡黠的甜笑,不由心中一抖,是这女人……
香菜似乎看穿了玄玥的心思,淡淡道,“男人虚伪薄情,是要受到惩罚的,他就是下场!恩恩,好戏刚刚开场呢。”说罢瞟了一眼台上的男人,只见那张白净的面皮越来越红,看来药效慢慢的开始发挥作用了!
玄玥心中一寒,果然,得罪什么都被得罪女人……想到刚刚自己飞的媚眼,顿时满头爆出冷汗……
台上的何书云心中大惊,面红耳赤,心中明明知道说错了话,嘴上却控制不住的滔滔不绝,“杏花,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此时此刻,我心里有一丝对你的愧疚,因为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一直深深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就算我们成亲,也无法阻挡我对她日夜的想念。那个女人今天也来了,她就是--香菜!要不是我听了我爹的,为了仕途考虑,担心她爹进骂书的事会连累到我家,今日的新娘就应该是她。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只是玩玩罢了,要不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被逼无奈而娶你!我真的好难过……”
大厅里尴尬的安静下来,还有忍不住的低声哄笑,杏花的脸,变得惨白惨白,虽然她心里隐约是明白一点的,但总是不愿意相信,此刻,亲耳在酒席听到,是多么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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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一跃成首富
她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猛然挣脱开何书云,“啪”--狠狠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打的她手掌的虎口生疼,却浑然不觉。打的毫无防备的何书云一个踉跄,猛然清醒过来,脸色一变,心知自己方才闯了大祸,赶忙伸手去拉杏花,“杏花,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刚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是着了魔了!真的……”
因为香菜用的剂量很小,所以当何书云受到外界的剧烈震荡,便很快清醒了过来,只可惜……已经是晚了。
杏花根本一字也听不进去,当着这满堂宾客,她屈辱的想一头撞死,狠狠的抬脚,又朝何书云狠狠补上一脚,大怒喝道,“去死吧你!”
“杏花,杏花,你别激动……” 何家驹夫妻急了,赶忙登上台子,去劝杏花。这满堂的宾客,可要让人家笑话死了。
“我不嫁了!呜呜……我要去死……呜呜。” 杏花带着哭腔大喊大叫,拼命的把头上的珠翠往下扒,怎么拦都拦不住,不一会子,一头漂亮的新娘头,就被抓的疯婆子一般,撒了满台的珠翠。
“宝贝女儿,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杏花的父母也急了,冲上台拦着杏花。
“岳父岳母,都是我的错……” 何书云知道这下完蛋了,自己刚才肯定是报应,他看着混乱的场面,顿觉头疼不已,在父母狠戾责备的眼神下,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安抚杏花的父母。杏花爹本就是个暴脾气,看女儿还没出嫁,就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咽的下这口恶气,气的抓起喜桌上的一个铜制烛台,就狠狠的朝何书云打去,旁人怎么拦都拦不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那杏花爹是做木匠的,气力也大,打的何书云连连哀嚎,额头被打破了,血流满面。若不是何家驹夫妻拼死拦着,估计小命都要去掉半条。
大厅里的场面,混乱的一塌糊涂,打架的,劝架的,哭闹的,哄笑的。
香菜始终在人群中冷静的注视着台上的一切,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轻笑。
“你这女人,也太狠了,喜事都快变丧事了?” 玄玥不由咋舌道。
“这是他自找的。我已经很客气了。” 香菜淡漠道,转头阴测测的一笑道,“你们男人,最好要管好自己,不要把女人当做玩物,否则……”
“好吧,小白脸是活该。” 玄玥的脊背爬上一丝森冷寒意,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新娘子呢?这样对她,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不会,我这是为她好。长痛不如短痛,成亲前让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若是她能下决心离开,也是好事,若是她执意要往火坑里跳,别人也是拦不住!” 香菜徐徐的叹了口气,“不过我倒没想到她怀了孩子,这下,只怕她是必定会往火坑里跳了。之前她陷害我落水,这次我害她成亲失了颜面,也算扯平,两不亏欠。”
大厅里混乱还在继续,两家人几乎要打了起来,杏花闹死闹活,何书云百口莫辩。
香菜拖了玄玥转身就往外走,嘴里淡淡道,“热闹看完啦,走吧走吧!这出闹剧,就留着给何家的人收拾去吧。够何书云喝一壶的!”
两年后……
又是一个明丽的春天,香菜今年已经16岁了,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身上的粗麻布衣已然换成了上好的绸缎,头上原本只是用红绳或麻绳子草草一扎,如今也缀上了上好的饰品。香菜的原则是,有钱了,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要会享受生活。
这几年香菜的果蔬生意愈做愈好,混的风声水起,不止镇上大的酒楼,县里的大酒楼也都是她作为最大供应商。海家在贫穷的清水村一跃成为首富,让村里人眼红不已,原先也参不透海家致富的奥秘,不晓得那满仓的果蔬,是从哪里得来,明明她家只有几亩薄田,连个像样的劳动力都没有?当然,这几年,香菜的爹不做县官了,也会帮着下地,但就那几亩薄田,怎么可能折腾出那许多品质优良的果蔬?
香菜为了掩人耳目,就花银子买了千亩良田,再雇人耕种,一来是为了不让别人生疑,二来空间的田地也是有限,而生意所需,这也是扩大规模。空间的田地大多是由香菜管理,而外面的田地,她就交给了玄玥管理。香菜和玄玥费了许多的心思,找到了可以代替现代黑阴纱的黑色遮阳纱,用柔韧的竹条,将千亩良田搭成了大棚,保证了大棚内的温度,种植大棚蔬菜。这样一来,即便种出的果蔬比之空间的稍有逊色,却也差不到哪里去,并且一样可以抢先上市,赚大把的银子。
村里人争相效仿,但没有技术,总做不出那样的效果,香菜也不吝啬,就会手把手的教村民,村民对她很是感激,很快,清水村在香菜的带动下,形成了以香菜为龙头的产业,成了果蔬种植大村,开始富裕起来,远远的超过了周边的小村子。
此时,香菜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大院子里的躺椅上,眯着眼,瞧着院子里的那棵树,大树也爆出了嫩绿的新芽。躺椅上垫了整块的毛毡,十分柔软,舒适的人直打瞌睡,春风拂面而来,抬头看,天瓦蓝瓦蓝,云朵雪白雪白,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丫头,这是上个月的账目。”陈氏拿着账本出来,递给香菜看。当香菜生意做到一定的程度,肯定是需要一个可靠的账房,她发现娘亲陈氏虽说不识字,对数字却很敏感,便请了专人教了陈氏识字和算账。
初时陈氏还推脱,说一把年纪了,学了做什么,忒的花那个冤枉钱。香菜却不这么想,女人有了知识,才会更有自我,更自信,娘亲在爹面前,便不会再有自卑心理。陈氏拗不过香菜,便开始学,这一学,越来不可收拾,果真找到了自信。她也聪明,一学便会,一点便通,不多久就能把账目算的一清二楚,还学会了一手好字。让香菜爹都惊诧不已,自叹不如。
如今的陈氏,虽已人到中年,却反而焕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于外在,家里有银子了,粗麻布衣都弃到了一边,穿着一新,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