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侯爷,三更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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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侯爷,三更请回家!-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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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苏雅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松开了刘心如的手,赶紧先去见了内侍行了礼,才走到太夫人身边,只见太夫人一直笔挺的腰背垮了下来,望着她的眼睛里也充满着不安和惊恐,人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
    “娘,是不是侯爷有消息了。”乌苏雅踌躇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虽然她很怕听到的是不好的消息,可是事情到了眼下这种地步,逃避总不是办法,就像前世她晓得刘小武背叛了她,她却没有让自己自哀自怜一样,她从来都习惯面对,不喜欢躲避,可是现在这一刻她却觉得比前世晓得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更加的难捱。
    太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伸手无力的指了一下内侍,乌苏雅转过身去望向内侍,内侍已经站了起来,垂头低手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乌苏雅越发隆起的肚子,转头看了刘心如一眼,刘心如忙上前要扶着乌苏雅坐下。
    乌苏雅却甩开了刘心如的手对内侍道:“这位公公有什么话便说吧,我承受的住。”冯冯叫的到。
    内侍犹豫了一下,看了太夫人一眼,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拱手道:“薄侯夫人请先沉住气,宫里昨日得了消息,北方的军将士砸等待数日之后,与鞑靼有了正面的接触,一连阻击了鞑靼的三次行动,只是在最近的一次阻击中,薄侯与其带领的军队中了鞑靼的圈套······”


 第一百六十六章 生死未卜 ☆
    “侯爷现在怎么样?”乌苏雅不想听那么多的赘词,她关心的只有薄非阳的安危。
    内侍的话被打断也没有露出不耐的表情,反而表情更加沉重了些,道:“薄侯与他带领的十万精兵一同消失在大漠里。”
    “什么?”乌苏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眼前发黑,膝盖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人晃了晃差点就要倒下去的时候,被一旁的刘心如扶了一把。
    “快,快来人!快去请太医!”太夫人见状吓了一跳,忙招呼屋里的下人们把乌苏雅扶着躺在了她的罗汉床上。
    可乌苏雅刚坐下,便挥手推开了身边的人,眼睛直直的望着内侍道:“您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派人去找吗?”
    “找了,一直找了三天三夜,却没有半点消息,侯爷消失的地方有流沙,只怕······”内侍没有说完,可是他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听明白了,都一脸担心的望向一脸苍白的乌苏雅。
    有流沙,只怕······乌苏雅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内侍的这句话,十万精兵一瞬间便消失了,也只有流沙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是一旦陷入流沙就如同陷入大海中的漩涡一般······这么说薄非阳已经······“不!不可能,侯爷一定还活着!”乌苏雅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坚定不移,像是在给自己鼓气一般。
    “苏雅。”刘心如轻唤了一声,失踪这两个字对武官的女眷来说是最磨人也是最残忍的,失踪就代表不一定死,是要让活着的人带着无尽的希望在无尽的失望中活下去,她就是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所以才从小立志不嫁武官,可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乌苏雅的身上。
    “苏雅,你说的很对,非阳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太夫人却附和的说道,薄非阳是她的儿子,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希望薄非阳能够活着回来,她这么多更是为了让乌苏雅好过一些,她肚子里现在还怀着薄非阳的孩子,不管薄非阳现在有没有事,她都不能让他的孩子再有事。“我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你先忍一忍,太一马上便到。”
    “娘我没事。”乌苏雅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坚强的说道,“侯爷还不晓得我又怀了他的孩子,我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的。”
    旁边的刘心如听乌苏雅这儿一说,鼻子一酸,眼泪便要流了出来,忙转过身去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
    乌苏雅被抬进了内室,太医很快被请了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薄靖宇和薄可萱,他们也是听说了薄非阳的消息才赶过来的,薄靖宇在外面与内侍说话,薄可萱进了内室,站在太夫人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乌苏雅,虽然没有开口眼里却透着担忧和关切。
    太医进到内室,隔着帘子替乌苏雅探了脉,刚收回手,太夫人便让菊灵扶着走了过去:“曹太医,苏雅怎么样?”
    曹太医忙道:“太夫人放心,薄侯夫人身体底子不错,虽然受了刺激心绪不宁,脉象有些不稳,对胎儿却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了,胎儿的心脉是与大人相连的,若再来一次,难保不会伤着胎儿,所以还是要以静养为主。”
    这么说便是没事了,太夫人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碧烟罗里的乌苏雅一眼,放心的道:“有劳曹太医了,不知可要煎些药服用?”
    曹太医捏着微翘的胡须想了想,摇头道:“夫人的底子好,只要安心静养,不吃药也没有关系,是药三分毒,能不用便不用。”
    “如此,便多谢曹太医了。”太夫人说着从菊灵手里接过装着银钱的锦囊送到曹太医的手里,曹太医退让了一下,便收了下来,告辞退了出去。
    宫里来的内侍听说乌苏雅没有大碍,也告辞回宫复命,刘心如见屋子里都是侯府的家人,也想跟着一起离开,却被乌苏雅留了下来。
    “娘,我没事,想回去歇着。”乌苏雅望着太夫人说道,在这里被这么多人盯着,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况且她还有话要问刘心如。
    太夫人见乌苏雅脸上又有了颜色,也稍稍放了心,嘱咐裴嬷嬷要好好的照顾乌苏雅,便让她回去了,刘心如也跟着去了朝阳院。
    “你老实的跟我说,侯爷到底是不是失踪?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你没有告诉我?”一回到朝阳院的主屋,乌苏雅便转身拉着刘心如问道,今日的事她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宫里派内侍来侯府送消息,为何刘心如会跟着来,若真的只是失踪,昨日消息进京的时候便应该有人通知侯府,为何还要等到贺将军带着粮草出去以后。爷爷反耐与。
    “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刘心如轻叹了一口气道,扶着乌苏雅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忠勇侯失踪的事的确是事实,只是大概不是中了鞑靼的埋伏。”15174674
    “这是什么意思?”薄非阳的和十万精兵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不是中了埋伏又是怎么样?
    “你先别激动。”刘心如见乌苏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忙又扶着她躺下,道:“你听我说,这消息也是今日我爹回去换衣裳的时候说给我娘听的,我娘怕朝中会因为此事发生变动,便让人通知了我,让我说给我们老爷听,我一想这事你更应该晓得,便坐着马车来了,没想正好在门口遇上了宫里来的内侍,我想着薄侯有消息,你一定会赶过来,便跟着内侍去了金辉堂。听我爹说薄侯那日是发现了大量鞑靼军队的踪迹,所以才领着十万精兵一起出去的,可是这件事驻军营里的人却一个也不晓得,直到薄侯和十万精兵一去不返,驻军营里的人才感觉事情有异,派人出去找发现鞑靼军队的人,却连报说发现鞑靼军队的人也一起失踪了,驻军营里的人这才慌张了起来,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十万精兵转眼消失,这不是小事,驻军营的大帅便赶紧派命人把消息送回了京城。我爹说,所谓的失踪,只是驻军营的一种说法,在他们的心中更愿意相信薄侯是因为不满皇上的怀疑,才带着人走的,这一切都是薄侯导演的一出戏而已,为的便是想让皇上以为他失踪,要不十万精兵啊,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简直是胡说八道!”乌苏雅闻言没有说话,裴嬷嬷却气的脸都红了,开口说道:“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们侯爷,我们侯爷是为了剿灭鞑靼才失踪的,他们不仅不闻不问,还往我们侯爷身上泼脏水,真是太可恶了!”
    刘心如见裴嬷嬷这么生气脸红了一下,其实她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刚低下头,手便被乌苏雅抓住了,忙抬头看她一眼,只见她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开口问道:“刘都督说的这些话,都有哪些人晓得?”
    “我娘说,听我爹的意思是,除了皇上和他还有被派去北边运送军粮的贺将军,并没有人知晓,就连传信的人也被扣了下来。”刘心如想了想,开口说道:“可是也保不齐其他人晓得侯爷失踪的消息后会妄加揣测。”
    只让三个人晓得,还扣住了北边来传消息的人,这么看来皇帝应该是想封锁消息,可是刘都督是什么样的人皇帝应该晓得,这件事迟早会从他的嘴里传出去,而且皇帝还派人来了侯府传消息,只说失踪别的什么也不说,侯府得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不会大肆宣扬,却也保不齐下人们说着说着便传了出去,可见这件事最终还是瞒不住的,一边不让事情从宫里传出去,一边又悄悄的放消息出来,皇帝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乌苏雅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为了北边的鞑靼把京城的兵力都调了出去,又为了运送军粮,把来驻守京城的西北军力也给派出去一部分,原本京城的防卫便薄弱了,这样一来便更加不堪一击,现在还出了薄非阳这样的事情,皇帝这样做不是等于把自己的要害暴露给敌人吗?
    可是太后若是要动手的话,不是在贺将军离京送军粮的时候便能动手了吗?何必还要等在薄非阳千里之外的失踪的消息传来以后再动手?这对现在京城的局势可以说是半点影响都没有。
    乌苏雅想的头疼,她是越来越不明白宫里的那两个人在想些什么了,不过不管怎么样,照这样的看来,薄非阳一定没有被卷进沙流,只要他活着,别的都与她无关了。
    乌苏雅头疼,宫里还有另一个人和她一样的头疼。
    慈恩宫后院的小佛堂里,宫女们都被赶了出去,祝妈妈一个人守在小佛堂外,安静的佛堂里,成亲王和安平公主静立在佛像前,太后盘腿坐在蜀锦莲花厚棉里子的蒲团上,静静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像是不晓得身后有人一样,佛堂里的气氛肃穆中带着紧张,突然,太后清冷紧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说皇帝这一出出的,到底是真是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孰亲孰疏 ☆
    话音刚落,太后便动了动,安平公主忙上前把太后扶了起来,因为盘腿坐的太久,太后的腿有些麻痹,站了一会后,才慢慢的在安平公主的搀扶下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安平公主又低下身子替她按摩小腿,太后像是习惯了安平公主这样的贴心动作,依然转动着手里的佛珠,目光幽幽的望着安静平和的白玉观音像:“当初皇帝赶薄非阳离京,哀家还庆幸他许是因为皇后的缘故而失去了理智的判断能力,连忠勇侯府的老夫人来推迟婚期哀家都沾沾自喜,现在想想忠勇侯到底是因何离京,好像又要重新考量了。”
    皇帝自登基以来,也算是政绩斐然,不但收服了一直借机侵犯大宇朝边境的氆氇族,还治理了水患,课税上更是年年减少赋税,却没有让国库空亏,也算是个明君,可是自从皇后薨逝以后,皇帝的决断便每每犯错,如今不仅朝政紊乱,连边境的外族也有了侵犯的意图,加上薄非阳的事,造成京城防御薄弱,别说是太后,便是旁人冷眼看去,也觉得皇帝与之前的英明太过不同。
    “安平觉得太后娘娘想的太多了。”安平公主抬头看了太后一眼,低头继续按着她的腿,道:“皇帝与皇后感情深厚,会有这样的失常也是人之常情,薄非阳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皇帝给予他越大的权利,相应的便对他又多大的信任,一旦这种信任产生了裂痕,随之产生的怀疑和愤怒也是对等的,太后娘娘不真实看在这一点,才执意让骏儿娶薄家的姑娘吗?”
    太后点点头,“没错,说起来薄家的丫头虽然长的不错,可毕竟出身太过平凡,加上她生长在民间,即便后期有宫里的嬷嬷教导,可从民间带来的劣根性是怎么也没办法改变的。”
    “所以薄家太夫人来推迟婚期的时候,太后娘娘才会一口答应。”就算薄可萱是薄非阳的妹妹,太后从始至终还是没有看上过她,即便将来百里骏登上皇位,薄可萱也不可能成为他身边执掌后宫的女人,这一点,太后是从一开始便打算好的,薄可萱不过是百里骏登上皇位的一个台阶,走过便算了,没有必要一直存在。音音师边样。
    太后低头看了安平公主一眼,很欣慰她能这样了解自己的心思,轻轻的抚了抚她头上高高的发髻,道:“不枉哀家养你一场,果真还是你与哀家最贴心。”
    “安平永远记得太后娘娘的养育之恩。”安平公主望着太后。
    “好孩子,起来吧!”太后拍了拍安平公主和的肩膀,拉着她站了起来,视线落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成亲王身上,原本温和的表情僵了一下,眉头微皱,道:“成亲王,如今你舅舅的军队已经在京城外等候多时,哀家又是你的亲姨母,骏儿是你的亲表弟,难不成你还要坚持你当初的主见吗?”
    “外甥不敢。”成亲王拱手敬立,“外甥不过是个闲王,朝中的大事外甥从不参与,如今苹儿生产在即,外甥只想能有多点的时间留在王府陪着苹儿,让她平安的剩下孩儿,外甥便心愿足矣。”
    成亲王已经不是一次劝说太后不要夺权篡位,可是太后从来没有听过他的意见,现在严睦的军队已经在京城外,朝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加上薄非阳和贺将军一个个都离开京城,京中的防卫越来越薄弱,太后已经蠢蠢欲动,怎么可能还会听他的意见,所以他现在只想自己不卷入这次的争夺皇位的大战,至于百里骏称帝后给他所带来的利益,他是想也没有想过的。
    “糊涂!”太后闻言厉声喝道,伸手指着成亲王:“你堂堂七尺男儿,做事畏畏缩缩,连你媳妇都比不上。”
    成亲王一愣,抬头望着太后,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太后冷笑了一声,道:“你胆小如鼠做事畏畏缩缩,你媳妇可比你强多了,晓得我担心薄非阳与皇帝串通起来,亲自到忠勇侯府去打探消息,你以为哀家是怎么晓得西北的贺将军来了京城的,就是你媳妇从忠勇侯的府里打探出来的。”
    “怎么会?那日她只是去看望忠勇侯的夫人,怎么会晓得这个,况且忠勇侯不在京城,薄侯夫人一介女流,乌相也也已经离开京城,她如何得知这样的消息。”成亲王认为太后只是为了拉他下水才故意这样说,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苹儿绝对不可能能探听到这样的事情。”
    “那是成亲王太小看女眷之间聚会了,难道成亲王以为女眷们聚在一起谈的不过是自己的夫家和孩子吗?那你便错了,便是朝政上的事情,也有很多是通过女眷的互相传话促成和破坏的,那日去忠勇侯府的不仅有成亲王妃,还有翰林院陈大人家的夫人刘心如,刘心如是谁家的闺女想必不用本宫提醒,成亲王也应该晓得了吧?”安平公主手里端着一个明黄红云薄胎瓷茶碗,轻轻的放在太后的手边,看了成亲王一眼,面带笑容的淡淡说道。
    “你是说刘都督?”成亲王恍然大悟,刘都督的嘴快是满朝都晓得的,刘心如想必也是从他那里得知了贺将军来京的消息,然后告诉了贺兰苹和乌苏雅,刘家人的人果真是守不住秘密。
    刘家父女怎么样那是刘家的事,可是现在贺兰苹也牵扯进太后夺权的斗争中,成亲王便觉得头疼了,日日见着的人竟然会瞒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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