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个柔弱的女声就是丁芷。
“光天化日,你们怎么能这样!”
“哼!李夫人,你是不知道,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明目张胆地骚扰我。”秦夫人添油加醋。
“骚扰你妹!我是女的!”小乖嗓子有些哑的喊出来。
这一声让周围的人全吃惊了。
“这……”秦夫人又惹是生非了。
“什么……木子,快去看看那位姑娘有没有什么大碍。”在听说被打的是女子之后,丁芷更加担心。
小乖踉跄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把自己的脸抹了一抹,将头发大概用手梳理了下,然后对着秦夫人说:“看清楚了吗?!!我!是!女!的!我垂涎你妹的美色!”
“啊!”秦夫人被小乖怒气话语吓了一跳。
鉴于是自己做错了事,秦夫人变得无话可说,她尴尬地理了理头发,小声说着:“我怎么知道你的女的。”然后便召唤身边的丫鬟准备回府。
“喂!打完人就这样走了!”小乖瞪大眼睛看着秦夫人,“做了错事!晚上不怕鬼敲门吗!我诅咒你!”是你逼我说的,我茶小乖可不喜欢戳别人痛处。
似乎真的恐惧于鬼的到临,秦夫人表现出和刚刚完全相反的状态:“那……那……来人,给这个丫头一些钱。”
“钱!把人打了给些钱就可以了吗!你这人怎么……”
“算了。”丁芷在小乖耳边轻轻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幸好丁芷制止了冲动的小乖。这一句让小乖想起来,这个秦夫人的丈夫是一个财大气粗不讲理的人,现在还是见好就收,硬碰硬吃亏最大的还是无钱无势的小乖。
“咳咳……”小乖冷静下来,“既然我的救命恩人发话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的钱。”
“你……”秦夫人敢怒不敢言,“好。希望我的钱可以消去你心里的怨气。我……咳咳……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明明是有意的。
“不知者无罪。我想鬼冥们会明白的。”秦夫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然后便急忙回府了。
“哼!做了坏事逃的挺快的。”小乖把钱收进衣袋里。
“你刚刚说了诅咒她的话,她应该回去祭鬼去了。”丁芷看着秦夫人远去的方向说。
“祭鬼?”
“秦夫人似乎信鬼。我原来见过她拜鬼。”
“为什么不拜神要拜鬼啊?”
“呵。”丁芷看着小乖的惨样,以为小乖真的可怜的乞丐,便招待小乖去员外府做客。小乖秉着不去白不去的精神拿了自己的包袱之后就开开心心跑去员外府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家都是拿钱堆起来的。当然这是个妙仁医馆相比的结果。在员外府里,丁芷找了道士来帮小乖看看伤势,小乖背部的比较严重,青青紫紫的。小乖从看病开始一直到洗完澡换好衣服上好药一直在“哎呀哎呦”地乱叫着。其实疼痛什么的小乖是能忍受的,但是自从第一次看到自己叫过后给自己上药的道士的表情之后她就开始一直乱叫。
那个道士穿着玄色的锦衣,眉宇间有一股正义凛然的气息。如果说赵司译是美丽的话,那他就是英气了。果然很符合修道修仙之人的感觉。原本以为有着这样严肃风度的人会是大师兄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是“小师弟”。
小师弟一般不都是正太或者阳光型的美少年么,这个不苟言笑的帅青年,不会是被师兄师姐们压迫太久,从小失去童真心里有阴影的可怜人吧。小乖趴在床上,一边“啊!哦!呦!”地叫着,一边开始YY“小师弟”小时候的悲惨生活。
“妹妹很疼吗?”从丁芷和小乖开始熟知起,小乖就一直“姐姐”“姐姐”地叫着丁芷,丁芷也就友好的以“妹妹”称呼小乖。
“疼死了啊!这个道士下手好重好重好重啊!!!!”小乖看着玄衣忽然变成一副阴着脸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啊哈哈……”小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放声大笑。
“妹妹……你……”丁芷被小乖的变化吓住了,不知道她到底是疼还是什么了。
“姐姐啊……哈哈……我这是苦中作乐,强颜欢笑——啊——”死道士!下手真变重了!小乖趴在床上艰难地转头皱着眉头瞪着道士:“喂!道士,你怎么能这样报复我。”
“我不喜欢名不副实。”玄衣的话很轻,似是有些飘渺。
“……”
帮小乖上完药,道士便识相地出去了。小乖在穿衣服的时候听到道士和丁芷的谈话,才知道丁芷最近一直被梦魇所困扰。再往后听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梦魇,而是真实地影响到生活的恐怖事件。一旁偷听的小乖原本想要谢过之后就继续自己的事情,可在她忽然闻见一种淡淡的香味之后,她却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在员外府的这段日子,小乖一直追随着这个香味。终于,她发现只有在丁芷单独的卧榻中才有这种香味。虽然每次小乖闻到的时候香气已经若有若无,似不可追。但是小乖还是记住了那丝有些心人心脾,与众不同的香甜味道。
这次终于确定这个香绝对是不一般的,她才开口问木子谁在掌香。
张小歌,看来有必要去找找他。
虚弱的丁芷在众人的监护下慢慢睡去,小乖悄悄来到玄衣的身边,想要知道他和员外对丁芷手上的伤是怎么看的。
帐中香
玄衣其实不是“小师弟”,人家可是可爱无敌的“小师妹”哦。小乖在发现这个秘密之后惊叫到:“原来……这个就是女猪脚”!
(咳咳……这句话纯属玩笑,应该是小乖做梦梦到的)
东弗说出自己的看法:丁芷手上的伤应该是人为的。好几次他在丁芷尖叫之后马上赶进屋中,在房门大开的一瞬间曾听见大鸟拍翅的声音,随后在接近床榻的时候偶然有闻见若有若无的香味。每次丁芷都是气喘吁吁地紧闭着眼睛,露在外面的左手躺着鲜血。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很让人着急的。
“是的是的。”小乖在厅堂表示同意的点点头。李员外看到小乖来了,急忙上前询问丁芷的病情:“内子怎么样了?”在小乖说出丁芷已经睡了之后,李员外更加不安地看了看玄衣。
“员外不放心还是去看看夫人吧。”这句话像是钥匙一样打开了李员外脚上的锁,他马上消失在厅堂中。
“哇……”看着粗壮的员外郎消失的背影,小乖不自觉地张了下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小乖怪笑着斜着眼睛看着玄衣:“员外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就像是老公乖乖听老婆的话一样……嘿嘿……”小乖原来……你是腐女么……
玄衣像是不想给小乖解释,看了小乖一眼,走出厅堂。
“又不理人。性格别扭的小孩八成都是小时候心里有阴影的。”小乖自顾自地说着,然后就欢快地去找张小歌要香去了。
夜幕降临,员外府已经掌上了廊灯。月明如乍似玉落满地,小乖一路望着淡雅朴素的廊灯而来。她笑眯眯地出现在张小歌的面前,贼嘻嘻地看着小歌。小歌原本正在配香,忽然看到这个奇怪的小姑娘,也觉得有些好笑的问:“小乖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是你一直给丁姐姐配香的吗?”
“是的,夫人又要换香了吗?”
“丁姐姐经常换香?”
“这个到没有。只是上次木子告诉我,夫人最近心神不宁,梦魇缠身,所以我才在夫人经常用的沉香里加了几味香,能让夫人好好休息下。”
“哦哦哦。你现在这个香是怎么配的啊,我好喜欢这个味道呀。”
“呵呵,这个简单。这个香叫‘帐中香’,是在沉香中再加入丁香、檀香、麝香各一两,甲香三两,然后皆细研成屑,取鹅梨汁慢慢蒸干焚之即可。”
“听起来挺麻烦的。”
“呵呵,不过‘帐中香’不像其他的香,这种香原本就安人心神,若置于帐中和着人的汗气便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甜香,更加令人心醉神迷。我想着夫人最近一直没有睡好觉,因此便用这种香使她安眠。”
“那你能给我一点吗?”
“当然了。”张小歌在身后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小包香料。小乖在鼻尖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和丁姐姐床上的味道一样。
“谢谢呀。”小乖笑眯眯地作作揖,张小歌客气地摆摆手:“你太客气了。”
“对了,我听木子说你几乎一直在这里,没有出去过,怎么知道我叫‘小乖’的?”小乖顺势问到。
张小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变了下:“我……我是听木子说的。她说夫人救了一个小姑娘,我猜就是你了。”
“呵呵,小歌好厉害呀。刚来没多久,都不出门,只听名字就知道我长什么样啦。哈哈……”小乖鼓鼓掌。张小歌听到后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你……你想说什么……”
“你想不想去见丁姐姐呢?”小乖忽然话锋一转。张小歌没料到小乖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吃了一惊:“什么?夫人……”
“夫人很想你哦。”小乖你不要胡说八道败坏好姑娘丁芷的名声。
“真的?!”果然这俩人有JQ。小乖想着,不过这种一厢情愿的事,只能叫做是“苦恋”了。
小乖在张小歌那里打听完毕,只知道一些原来知道的事情。关于关于丁芷被袭击的事情,还是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和头绪。小乖回到客房,打开那包香料,再仔细一闻,似乎还是和她在丁芷房间里闻到的气味不太一样。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肯定和这香脱不了干系。茶小乖环手而坐,挤眉弄眼地了看了一会儿这包香。“若置于帐中和着人的汗气”……小乖想到了什么。
“笃笃”的敲门声,东弗打开了房门。
“……”
“Hi,师傅好啊。”在东弗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小乖马上说,“这个‘师傅’有好几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不是你以为我想表达的那的意思。明白?”
“……”看小乖好像没什么事,东弗准备关门。
“啊……等一下,你不准备请我进屋喝杯茶?”
关门。
“啊……不要关门啊,我有事和你讨论。”
“没什么好说的。”关门。
“啊……你这个人怎么非要关门啊……那我在门口问你几个问题总可以吧?”
“……”没有关门。
“呼,”小乖吊着眼睛抽搐着嘴角问,“李员外最近没有和丁姐姐一起住吗?”
“……”东弗看起来不太想回答,但是看到小乖不像在玩的样子,他还是说了:“李员外最近在和我们讨论关于捐助旱民的事情。有些繁忙,所以最近都是在帐房睡着。”
“哦,那你们没有派人一直守着丁姐姐吗?”
“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后来有派弟子在周围把守。”
“把守了,姐姐还是受伤了?”
“是。”被小乖发现东弗有点自责的表情。
“没关系,你有尽到你的心就好。”小乖好心发作安慰了一下。“你的弟子们都是怎么把守的?”
“门窗均有人,轮换着。”
“轮换?!”怪不得。原来看电视有时候就在轮换的空档,身手快的人还是有机可乘。
“什么?可有不妥?”
“没,没。”小乖摆摆手。其实就算不轮换,只要有心,还是有机可乘的。小乖忽然又想到什么:“那房顶有人看着吗?”
“……”东弗有点好奇小乖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人是从房顶上来的?”
“你为什么确定一定是人?”小乖反问到。
“……大鸟?”东弗想到,“羽人?”
“仅是猜测。”
“他为什么要攻击李夫人?”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是同类都会互相攻击,何况异类。”小乖摊摊手,再想了想好像没有问题了。小乖挥别东弗就回自己的房里了。
关上自己的房门,小乖阴着脸抬起头:“真是的!这个道士真是的!我又不会吃他!我不就爱偶尔笑他一小下下,居然这么小气。真是的,比赵司译还小气。”
“阿嚏”妙仁医馆的美人大夫打了一个喷嚏。不过……小乖,赵司译人家不小气的好不好。你经常开人家过分的玩笑,人家都一笑而过的好不好……
怀着对东弗的怨念小乖抱着被子睡着了。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敲门,小乖翻了一下身,用被子盖住头。敲门声不断。“啊呼呼……憋死我了……”小乖终于被敲门声吵醒,“谁呀!这么晚……呃……这么早……”看到窗外居然已经露出鱼肚白,小乖马上改口。
张小歌一晚没睡,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来找小乖。
“怎么了?啊……”小乖很不淑女地打了一个哈欠。她请眼睛肿胀一看就是没睡好张小歌进屋,然后自己抓了抓头发,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
“这么早打扰了——我已经决心带小芷私奔。”
“噗……”小乖把刚刚喝进去的水又喷了出来。看着张小歌满脸的水滴,他头上冒着黑线,小乖不好意思的用袖子准备帮他去擦脸。
“不用了不用了,是我太突然吓到姑娘了。”张小歌自己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子。
“私奔!你……你……太自作多情了吧!”小乖顺了顺气继续说,“人家夫妻和和美美的,你怎么来干这种破坏人家感情的事呢?”
“和和美美!那都是虚假的!年龄相差那么远,小芷怎么会觉得幸福呢!”张小歌忽然愤愤不平地说到,“当初要不是姓李的假仁假义帮小芷料理了父母的后事,又不怀好意的照顾小芷,小芷怎么会以身相许。哼……这些……说不定都是他安排好的……”
“你……”
“小乖,你知道的……我是真心爱着小芷的。我们青梅竹马,我很了解她的,小芷那样善良,姓李的又那样帮她,她是一定不忘回报的。”
后改变你一生的人,你又该拿什么来报答他们呢。
不会的,我觉得丁姐姐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救济而拿自己一生回报人家的人。虽然丁芷说过那样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小乖有以上这种想法。
“那个姓李的棒打鸳鸯!还一直假惺惺地装好人!”张小歌越说越气愤。
但是小乖一直觉得这其中有误会:“你是不是误会李员外什么了?我看他挺好的啊。”
“误会!我亲眼看见怎么会是误会!我原本只是担心小芷不开心,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混进员外府。只是想要看看她就好,可是我却看到小芷在花圃边黯然伤神。每次我远远地看着小芷的愁容就为她不值。而且这些日子小芷受伤姓李的又在哪里!他和那些富豪一样喜新厌旧,俗不可耐!”
小乖听着张小歌的骂语,她叹了口气:“你就这么相信你看到的东西吗?”
“眼见为实!”
“唉……可是眼睛是会骗人的……而且你原本就因为爱和嫉妒,带着有色的眼镜来看李员外。情敌眼里……”
“好了!原本以为你明白我和小芷的可怜会帮我们,没想到,你也是个吃人的嘴软……”
“喂!”小乖的一声打断了张小歌的回忆,他抱歉地对小乖说:“失礼了。”
小乖也见他是一个可怜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算了,我说你肯定你会听进去。不如一会我就和你一起去找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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