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虎毒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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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虎毒食子-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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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居纷纷议论说,失火之前,曾有人上门来闹过事,不久就着火了。这场火很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严予行面色铁青质问爸爸:“福哥的事……您是不是早有预料,是不是故意引人来杀他,好趁机揪出严三?还是说,你怕福哥知道的太多了,怕他在里头乱说话,借刀杀人除掉他?”
    严耀钦一边照顾卓扬喝水,一边帮他顺着气,头也不抬淡淡说道:“你弟弟不舒服,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严予行眉目纠结,低头沉默了片刻:“爸爸我没想到您……算了,稍后我去书房和您谈。予思早点休息吧。”他带着一身寒意退了出去,门被反手重重带上,“哐当”一声巨响。
    严耀钦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事发生,重新把汤水端给卓扬:“赶快喝,一会该冷掉了。小心点,别再呛到了。”
    卓扬小口咽着汤,眼梢斜过来看看他,翘起嘴角轻笑了一下,嘲讽里参杂着些许同情。严耀钦假装沉下脸孔:“哼哼,又在偷笑些什么?”
    卓扬挂出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嘴脸:“难得看到你委屈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
    “好玩儿吗?还有更好玩儿的呢,要不要我再表演个倒霉的样子,出糗的样子,或者脱线的样子给你看?”严耀钦故意瞪起眼睛,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我还真想看看自己委屈是什么样的!说说看,什么样?”
    卓扬饶有兴致地分析着眼前的男人:“人人都知道严先生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说到什么兔死狗烹,或者丢车保帅,你是一定做得出的。就像当初对我那样。”提到自己时候,他表情很平静,仿佛在议论着什么不相干的人,“但我相信,能跟在你身边的人,一定都是聪明人。我能想到的,这位福哥一定也能想到。他敢帮着老板除掉亲兄弟,那为了防止事后成为替罪羊,手里一定留了不少保命的东西。我猜……烧死的人根本不是福哥吧?”
    严耀钦定定看了卓扬一会,无声大笑:“福哥夫妇俩现在应该在加拿大的院子里铲苹果树呢吧。”
    “我很好奇,被人误会是个冷血的人,不会难受吗?”卓扬很自然地将空碗随手交给了严耀钦。
    严耀钦接过碗,又帮卓扬将药品准备齐全,搭着话道:“这本就不是可以昭告天下的事情。否则无论是警方还是严三那头,都不会善罢甘休。凡是跟着我的人,自然都有本事看明白。那些看不懂的,也就再没有将其留在身边的必要了。我现在是个守法的正当商人,怎么可能同什么杀人犯扯上关系?阿扬你知道吗,洗白两个字,听起来很简单,只是嘴巴一开一合,连舌头都不需要卷一下,但是整整花费了我十年时间。”
    “那大哥呢?”卓扬不解,“难道不该告诉他真相?”
    严耀钦侧头盯着窗外黑黝黝的夜色看了一阵,慢悠悠说道:“你大哥他可不像你一样会演戏,若是告诉他真相,他就装不出来了。这事让予行慢慢去琢磨吧,自己琢磨明白,反而能学到更多。今后再遇到类似事情,也知道应对的法子了。或者……阿扬,你对我的做法怎么看?”
    卓扬不可思议地摊手一笑:“严先生,你不是打算和一个未成年人讨论子女的教育问题吧?”
    “阿扬……”严耀钦哑然失笑。他很想告诉面前的这个少年,阿扬,有你在身边真好,无论遇到什么,不需要说出口,你总会明白,总能看透,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可他最后只是帮卓扬整理好枕头,拉起被子,小声嘱咐着:“电脑别用太久,不舒服就按铃叫人,早点休息。”
    然后带着深埋心底、不可告人的依依不舍,退出了房间。




☆、小姨归来

    严耀钦细心嘱咐过儿子早早休息;不舒服要及时叫人,这才依依不舍退出了房间。关上门的刹那,缝隙之中瞥见暖黄色台灯下安静皎洁的侧脸,以及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心中涌出无限温情。
    如果自己是一本书;不管沉闷还是晦涩;庞杂还是深奥;有个人总能一眼看穿;洞悉真意;夫复何求?
    鬼使神差之下;严耀钦缓步来到书房,翻出陈年的相簿,一页页翻过去;找出了卓云留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一张照片。那是为了订婚宴印制请柬而特意拍的,那个卓云也只有二十岁出头,短发爽利,明艳逼人。
    严耀钦举起照片来端详了一阵,觉得上头的脸孔似乎也不如从前使人厌恶了。甚至于,竟想出不少她的好处来。比如她多智,比如她坚定,比如她骄傲不服输……如果净化掉这个女人身上的**、毒辣与行事极端,剩下的,就是聪颖明媚的卓扬了吧。
    人总是会变的。从前因为卓云,连带着排斥她的儿子,如今却因为卓扬,而渐渐接受起了他的母亲。
    严耀钦在心中暗暗对卓云说道:“无论如何,谢谢你把阿扬带来这个世界,更谢谢你把他带来我身边。”
    不得不承认,在教养儿子方面,他输给了这个女人。或许这也是卓云的报复手段之一吧,要让严耀钦清楚地看到,她生出来的孩子,要比严耀钦选择的那个更优秀,更有资格成为严家的继承人!
    胜利也好,失败也罢,她失去了的爱,终究由她的儿子夺回来了。
    像严耀钦这样的人,从不会考虑爱情与爱人的存在意义。凡是忠诚的,驯服的,得力的,就拉拢收买,凡是反叛的,忤逆的,无能的,就击杀驱逐。可是现在,那个叫卓扬的少年仿佛天神和信仰一般,成了他精神上不可或缺的存在。这就是爱情吗?严耀钦很迷惑,却又在这迷惑之中体会到了新奇的快乐。
    默默坐了一会,心里生出某种欲望,很想帮卓扬做些什么。不是为了求得他的原谅,也不是为了要他接受自己,就是单纯想要对他好,让他开心。
    严耀钦拿起电话拨出一条内线:“通知赞伍,把几年前派人去澳洲调查所得关于卓云生活情况的资料送到我书房。让他从我的日程安排中空出三天时间,尽量早。另外,再帮我去查一些事……”
    …
    等严耀钦退出房间,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卓扬重新打开电脑,浏览起了刚刚收到的最新邮件。
    发件人麦克,是一名私家侦探,他受到匿名客户的委托,秘密调查严家的小少爷严予思,以及其大哥、小姨二人。客户每次只通过未登记的新号码与他取得联络,资料也被指定发送到不同的电子信箱里。麦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谨慎的委托人,正是被调查者本人。
    连番探查下来,得到的内容十分琐碎。严予思半年内出入各色场所的视像存档,信用卡消费与转账单据,电话通讯记录……其中不乏和于姓杀手有关的细枝末节,却大多已经在严耀钦掌握的卷宗里看到过了,并没什么新鲜货。
    最初,卓扬以为严予思要杀自己,是出于对卓云害死康玉柔的仇恨和不得已身为野种的愤怒。但是那晚严予行的一席话,使他意识到事情背后另有蹊跷。
    严予思爱大哥,而且这份爱看起来并不简单,似乎超出了严予行可以承受的范围。他杀死自己,也是要帮大哥铲除一个貌似越来越有威胁的竞争对手。
    那天,作为严予思在医院醒来,首先听到的,是大哥的道歉,然后是小姨别有深意的劝解,“卓扬当场就死了,救都来不及。别想那么多了,是他自己没福气。”
    当时以为是在表达无法解救的遗憾,如今想想,倒像是在宣告严予思杀人计划的成功!
    卓扬收好电脑,靠在床头自己轻轻按摩胸口,缓解着憋闷与不适。他闭上眼睛思考着,严予思杀人的事,严予行和康玉珠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很可能,他们之中某一个就是帮凶,或者,两个都是!
    三年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多少看出,严予行对弟弟的感情并非假装。他应该不是一个会把弟弟推到风口浪尖上承受罪责的人。言语之间可以推断,他在弟弟面前抱怨卓扬的威胁与母亲的冤屈,都是无意识的,并没想到严予思会为此做出极端而不计后果的事。
    当然,人心难测,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利用严予思的感情,假装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痛苦与期望,暗示严予思去除掉卓扬,再将他自己与整件事彻底划清界限的可能性。
    卓扬的目光投向床脚的条桌,那上头摆放着严予行千里迢迢从美国带回来的小飞侠棉毯和各色卡通玩物,
    他牵起一侧嘴角,幽幽叹了口气。
    至于康玉珠,卓扬不想毫无依据的去给人定罪,但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算不是帮凶,也一定起到过推波助澜的作用。
    和严予思不同,她对严予行除了血缘亲情,还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牵扯。不管严家在严耀钦手里,还是严予行手里,她都是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女人,走出门去风光无限,大可以借着严家的势头,像半个女主人一样,与这里岛地界上的名媛贵妇们比拼、交好。
    可是,如果有一天,这些权利被卓扬夺去了,那么最痛恨的卓家就会凌驾于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康小姐”头上,这不单单是利益受到了侵害,精神上更加无法接受。
    看来危险并没有消失,卓扬不敢掉以轻心。
    通常,在谋杀的案件里,丧心病狂的杀人者一旦发现被害者没有断气,会立刻扑上去补一刀。放在严予行和康玉珠身上,无论是要掩盖罪行,还是要报复自己夺走了严予思生存的机会,只怕他们会想出各种办法,将这场没实现的谋杀进行下去,赶尽杀绝。
    想要好好活着,就一定不能留给敌人再次对付自己的机会。
    …
    凡所走过,必留下痕迹。只要参与了杀人的行为,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卓扬闭着眼睛轻笑了一下,看来还要感谢严耀钦,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硬着头皮去通读那些阿加莎女士的推理著作。原来这种寻找疑点的游戏,还挺有乐趣的,怪不得老严一把年纪了都还兴趣十足。
    在麦克的搜查下,卓扬确实没发现任何新的线索。但他却发现,缺少了某些什么不该少的东西。
    画廊装修要赶在他生日之前,工人分两批日夜开工。多伦道周围布满了监控设备,出入很难隐藏行踪。杀手于先生想躲过重重警卫的严密排查,在酒宴上开枪暗杀,会后趁混乱全身而退,之前一定经过了周密的部署,势必将路线和时间都精确设计过。画廊这类艺术场馆的布局本就精妙,他无法多次在实地演练,那么手里一定会掌握到一些相关的资料,比如结构图,比如警戒分布图,比如监控探头位置图……
    如果说严予思或偷或骗,从康玉珠那里弄到了这些东西,倒也说得过去。可凭他连行踪与交易都能露出马脚的智商,断然不会缜密到将一部分证据单独销毁。剩下的可能只有两种,要么有人在事发之前,就帮助他严格控制住了可能被牵连到的罪证,要么,有人在事后蓄意做过处理。因为做得太干净,反倒欲盖弥彰。无论如何,最可疑的,只有玉珠小姨。
    可是,还有比揭开真相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严耀钦对“真相”的态度。
    这些日子严耀钦的所作所为,卓扬看得一清二楚。能分辨得出利用与猜疑,自然也分辨得出用心与真诚。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轻易去信任那个权力至上、江山为重的男人。
    与破铜烂铁相比,人人都会去选择一锭金子。可如果这一锭金子以此认为自己是最重要的,那就大错特错了。当与它比较的参照物换成顶级钻石,千年古玉,传世珍玩时,这锭金子的身价,也无非就是破铜烂铁一般了。
    金锭如此,自己亦然,重要与否,看与谁、与什么相比。
    如果真如猜测般另有隐情,严耀钦会如何处置?怕不怕再生波澜?怕不怕牵连到他的继承人严予行?怕不怕被卓家抓住把柄大做文章?怕不怕康玉珠手里掌握太多严氏的秘密,进而投鼠忌器?
    康玉珠对姐夫的敬仰与爱慕,严家上下人人心知肚明。可严耀钦对这个小姨子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却不得而知。看来在做事之前,有必要先试探一下。
    很多场景在卓扬脑海中一一闪过:葬礼上严耀钦对卓云的控诉,医院里康玉珠扭着腰肢离去的背影,书房暴怒时这个女人借着姐姐名头发出的一声声指责……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却不自觉脸孔一阵潮红,止不住咳嗽,有些为难地咬咬嘴唇,最终打定了主意……
    …
    临近新年,严府上下一片忙碌,在这关口,当家人严耀钦却带着张崇久离奇失踪了。事前没有宣告过去向,也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好在手下都训练有素,凌彩衣指挥人力做起过节的准备,赞伍则紧张应付着外界的繁杂事务,其余人各司其职,没谁敢妄加猜测老板意图。
    严耀钦还没回来,康玉珠倒先接到“赦令”,从东岛喜气盈盈赶回来了。开着她的红色迷你跑车直冲进大门,自有人殷勤上前帮忙提好行李拎去了旁边的侧院。严予行外出做事,留下养病的弟弟独自迎接小姨。

    卓扬在三楼窗口居高临下看着车子进了门,轻巧一笑,不紧不慢穿戴整齐之后,带着一股人来疯的尽头,急三火四奔下了楼,扑到康玉珠怀里撒娇道:“小姨怎么才回来,礼物呢,礼物呢?”




☆、调皮捣蛋

    得了严耀钦示下;重返里岛,康玉珠心情大好。她满脸慈爱地揉了揉外甥蓬松的头发:“怎么只有你在啊,姐夫和予行都去哪了?”
    “都忙得很!”卓扬满不在乎地摊摊手,撅着嘴吧抱怨,“大哥整天出去应酬;看不见人影。爸爸都消失三天了;谁知又跑去哪里风流快活;小姨没看到报纸吗?”
    关于本岛富商严耀钦力捧某个小歌星的绯闻;这几日频频出现在八卦杂志的封面上。康玉珠自然有所耳闻;却并不尽信。拿明星富豪炒新闻;捕风捉影、指鹿为马,是这些无良媒体一贯的赚钱伎俩,严耀钦是个修炼成精的男人;怎么可能随便栽在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女星手里?
    不过这话从外甥嘴里说出来,又使她生出一阵狐疑。严予思向来外表精明、内心迟钝,若是连他都察觉到了,说明这消息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纯属虚构。想来想去,还是亲自从姐夫那里探探口风才好。
    瞧不瞧得上自己是一回事,瞧不上自己却把别的女人放在心上,却是另一回事。
    卓扬偷眼观察着康玉珠脸上现出的微微纠结之色,知道对方开始胡思乱想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管拉着小姨陪他一道去吃晚餐。
    …
    这天晚间,严耀钦总算回来了。
    他脸色稍显疲惫,精神倒是不错。一进门先听凌彩衣汇报了卓扬的健康状况,转头看到康玉珠,很轻松地向她询问起了东岛那头的工程进度。
    康玉珠唇角轻绽妩媚一笑:“姐夫,生意上的事等下到书房和你慢慢谈,我手里正好有几个计划,想听听你的意见。另外呢,有朋友从法国带了瓶上好的红酒给我,一起尝尝如何?姐夫帮我品鉴品鉴。”
    不待严耀钦回答,一边的卓扬耳朵拉出老长:“什么好酒?小姨真偏心,有好东西也不捎上我那份!”
    康玉珠伸出修长的食指轻点在他额头,假意数落着:“你呀,还是三岁小孩子吗,看什么都馋嘴。”
    严耀钦知道这个儿子是个好酒之人,可怜如今身体不行,只能严格控制他饮酒。看着儿子大眼睛里光彩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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