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下毒?”古净涵惊呆了,不过随即:“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的信笺啊?”那个时候她怕他们回来,着急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怎么可能?”安晓晨也吃惊。
“这里面有阴谋,一定是有阴谋的。”
古净涵喃喃自语,随即两人换了衣服,安晓晨陪同古净涵去见二夫人周氏,她知道,周氏作为原来古家内院的掌家,一定知道当时的情况。
见到古净涵的周氏吃惊极了,但是也对她极端厌恶,可周氏是谁,之前就是那八面玲珑之辈,见是安晓晨陪着她回来,也没有冷言冷语。
两人就当时的事儿提了很多的问题。
而古净涵的脸色,则是随着越问越深入而惨白。
“司徒平,司徒平,一定是他,除了他,没有人能把我的字迹模仿的那么像,而且,他是名医,自然是也很会使毒,是他,是他......”古净涵神情痛苦。
而周氏和安晓晨听了她的话,也是错愕不堪。本来安晓晨就是想引导古净涵一步步怀疑司徒平的,但是到没有想到,那封信竟然不是古净涵写的。而司徒平,司徒平真的极有可能是那个伪造信笺又下毒杀人的人。
安晓晨想,连老天都在帮他。
“那封信,我能看一眼吗?”
“那封信有毒,谁敢动,已经一把火烧了。”周氏提到信,有些怕怕的样子。
古净涵茫然的起身,慢慢向外走。
“爹爹对我很好的,对我很好的,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安晓晨,你相信吗?即使是你,也没有他对我好。可是,他怎么就能这么走了呢,怎么能呢?司徒平,司徒平,你是有多狠的心啊,你不是说愿与我相见而不相识吗?你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为什么?我好恨,安晓晨,我真的好恨,我这辈子最错,就是爱上他,爱上蛇蝎心肠的他......”
“别哭,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我们之间有缘无分,我以为你跟着他会好,却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没有想到......”
“安晓晨,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了他,我必须杀了他。他不死,爹爹是不会瞑目的。他必须死。”古净涵满眼的恨意。
而从宫里回来的司徒平发现暗室里已经没有了古净涵后,愤怒的砸了一切。
究竟,究竟是谁带走了她,是谁?
......
净暖怀孕八个多月了,肚子大大的,自从她知道了其香草的事儿,自己就多加小心了,也因为大师给她的香囊,她才没有草木皆兵。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孩儿他爹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整日的不放心,总觉得找不到那个源头,就不是个事儿。他总觉得凶手近在眼前,能经常出现在暖儿眼前的,一定是自己府里的人。可他却并未找到一丝的端倪。
古净暖也纳闷,看他纠结,附和:“我们也许是一叶障目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景云突然就站了起来。
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各方面都附和的人。
“梁风。”
“属下在。”
“去公主府请二公主过来,就说王妃和我闹矛盾了,让她过来调和一下。”
梁风惊讶的挑了一下眉,不过随即领命离开。
古净暖也被他的话弄得愣住了,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怀疑二公主?”
“不,我不怀疑她,但是,她身边也不是安全的。她总是接触你,说不定,有人将毒放在了她身上,而她并不自知。”
他知道,那个想害暖儿的人一定不是婧媛。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联想到这儿,一叶障目,是啊,许是他们一叶障目了。也许真正想害暖儿的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而他们并不会怀疑婧媛,所以,婧媛是最适合带其香草的人。
想到婧媛见暖儿的频率,可不是就是并不天天见,但是见的还算频么?
而接到消息赶来的赵婧媛看着好好坐着的两个人,倒是有点吃惊了。
“怎么回事儿?”这样的两人可不像是闹别扭了。
“婧媛,你身上有香囊吗?”
“有啊,怎么了?”
赵景云也不拖拉,直接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赵婧媛了解的点头,“就是现在,你怀疑我身上可能有其香草?”
“恩。”
“你连我都不信?”她有些受伤。
“我不是不信你,我不是不信别人,你为人大意,难保不会被别人有机可趁,而且,我连自己都信不过了。”
“王爷已经彻底检查过他自己的衣物了。”听到何太医这么说,赵婧媛脸色好看些。
“那查吧。”
这次,赵景云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找对了方向,其香草,还真的就是在赵婧媛身上。不过,那却并不是在她的香囊里。而是她帕子上的味道。
“这帕子,这帕子我记得是意如送你的?”古净暖想起。那段时间几人见面颇多。不过,“不对啊,我记得这个帕子是没有味道的。”
赵景云听到苏意如的名字,还没等动作,又听到小媳妇儿说起没有味道。
“婧媛,到底怎么回事?这帕子,这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香味儿?”
二公主赵婧媛一副不能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她喃喃自语:“那,那日意如送了我这个帕子。后来,后来南笙看见了,南,南笙说他会变戏法,然后,然后帕子就这么香了。南笙,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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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遇袭
“我去找他......”她失魂落魄之后又燃起熊熊怒火;就要冲出去。
“快,快拦住二公主......”几人给赵婧媛拦住。
“我要找他,我要找他,混蛋,这个混蛋究竟要干什么?”
刚刚赶来的赵景然一把拽住她:“你在干什么,要回去打草惊蛇吗?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你现在给我回去;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听见没?”
他的话彻底点燃了赵婧媛已然崩溃的情绪:“忍耐?忍耐?你究竟是不是我哥哥?你只会让我忍耐?你是冷血的吗?当年你就让我忍耐;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还把我爱的人训练成了冷血的暗卫首领。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以为我喜欢这么放/荡形/骸?你为了二哥;你出卖了我的婚姻;我的爱情。如今你在说什么?南笙他这样;你又要我忍,要我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三哥,你是我哥哥吗?你是吗?我恨你,我恨你......”
赵景云一个手刀将赵婧媛打昏。
他不能看着自己的三哥和妹妹互相伤害了。
而赵婧媛的话让赵竟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这么怨恨他当年做的吗?
整个花厅里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感觉。
不过赵景然终究是赵景然,只痛苦了一下,他就恢复了正常。
“婧媛回去会打草惊蛇,马上纠结人马,包围二公主府。活捉南笙。”他永远都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情的人。
“好。”
虽然赵氏兄弟动作很快,但是南笙还是跑了。
“哥,你说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他自问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可是南笙还是跑了。这是为什么?
有帮手,南笙是有帮手的,而那个帮手,在他们的周围。
此时的赵婧媛已经醒了,古净暖在她身边安慰她。
“小嫂子,你说,爱情是什么?”
“婧媛,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爱情最是伤人的。你知道吗?刚才我突然就想到了楚沂南,也许,她那么做,才是真正的解脱。我用了七年去爱一个男人,结果失败了。后来,你知道吗?我的相公对我挺好的。但是我那时好傻,就觉得,杀了他,我就解脱了。所以,我杀了他。后来,我遇到了南笙,我们经历了许多事儿。我以为我们能白头到老。原来还是一个笑话。结局全是空?呵呵,结局全是空?”
门口的赵景云憎恨的锤了一下柱子,古净暖听到声音,开门。
“其实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南笙来京城,是我不好......”他很自责。
“赵景云,赵婧媛,不管是你们谁,都没有不好。相公,你不用自责,我们打败了大顺,大顺将他们最得宠的四皇子作为质子,本身就是双方的选择。就算是换了其他皇子做质子,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与婧媛发生感情?这件事你本身就没错。婧媛,你也要知道。南笙他不是我们憬徽人,他是大顺的四皇子,难道他甘愿一辈子在这里做一个无权无势依附女人的质子?说不定他对你好,爱你,与你经历的那些,本身就是有着别的图谋的。”
也许,是她小人之心了,但是看着这纠结的两兄妹,她不得不这么说。这只能算是她还算理性的分析。
古净暖的话像一盆冷水一般浇了过去,但是,赵婧媛却觉得清醒了许多。
......
“幸好我得到消息及时,不然现在你已经落在他们的手里了。”女人言语温柔。
“我走了,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也只是怀疑,可现在倒是坐实了。可惜了我这么多年的潜心部署。”男子正是南笙。
“那也比落到他们手里强。你不能有事儿。”
南笙看着女子满是关心的眼,叹了口气:“落在他们手里,其实也未必没有出路,唉,算了。你不懂,我一直都说,你大局观不好。”
女子被他训斥也不恼。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我们不能按照原来的计划了,既然是他们能抓人,就说明他们还是知道了,其香草是在婧媛身上。我们改变一下策略。”
“那接下来怎么做?我一直都觉得,对付古净暖一个可怜的女子,太残忍了。”
“残忍?别人伤害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残忍呢。下一步我会联络胡家的人,直接刺杀古净暖。”南笙躺倒暗室的床上。
“直接刺杀?你疯了?别说六王府戒备森严,我们怎么可能会成功?再说了,我就不明白,她做了什么了,让你们一个个的非要杀她?”她对古净暖还是有些好感的。
“不管成不成功,我都要试一下,如果成功更好,一能打击赵景云,二能向胡敏莹表示诚意。就算是不成功,我们也要把水搅浑,更何况,别忘了,古净暖闻了这么久的其香草,即使是含量不重,她的身子也禁不起折腾。”南笙心狠手辣的厉害。
女子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什么。
近来几日,古净暖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她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觉得有些不安。自从上次和圆一大师谈过之后,她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可是这几天自从南笙失踪,她就开始觉得不安。
赵婧媛的心情还是很不好的。她陪着她在花园散步。
“我没事的。”赵婧媛即使是心情不好,也要顾着古净暖,她一个孕妇,更招别人担心。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一群黑衣人翻墙而入。
其中一人直接就刺了过来。
“啊!”古净暖因为怀着孕,动作笨拙,躲无可躲,倒是七喜灵巧些,一把挡在了她的面前。
“啊......”七喜满身是血的倒下。
“七喜......”
赵婧媛也是有些功夫的。
黑衣人与上次古净暖遇袭那些黑衣人可是完全不同,招招致命,对别人也并未手下留情。赵婧媛挡在古净暖前边,黑衣人也是一样的痛下杀手。
“婧媛......”赵景然也在六王府,见剑朝自己妹妹刺过去,直接就冲了过去,那一剑硬生生的划在他的胳膊上。
其实南笙估计的没有错误,六王府确实是戒备森严。而且,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的人就赶到了。
赵景云护住古净暖。
“留活口。”
“是。”
“七喜,七喜,快叫大夫啊......”
“王妃,王妃,别,别难过。如,如果七喜不在,不在了......求你,求你照拂我,我的,家,家人......”
而被赵景然救了的赵婧媛呆滞了一会儿,提剑就冲了上去。
六王府的人都不是草包,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就死的死,被擒的被擒。赵景然胳膊受伤,但是却并不重。而七喜是被一剑刺中了胸口,等大夫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听说七喜死了,古净暖直接就昏了过去。
“暖儿,暖儿......”
何太医一番忙道,古净暖悠悠转醒,却觉得腹部疼痛难忍。
“肚子,我,我肚子,肚子好疼,孩子,孩子......”
何太医再次查看,神情紧张:“不行,王妃这胎气变得特别弱,怕是,怕是要生了......”
“快,快准备......”
赵婧媛拉开有些崩溃的赵景云。
“快,快,叫产婆,让所有进去的人都沐浴更衣,换上新的衣服。另外马上备热水。”赵婧媛冷静的开始交代众人。
“夙玉,将她们每人都仔细检查。”
“是。”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古净暖之前就提过,怕是有人在这件事儿上做什么手脚。所以要他们一定要仔细的检查产婆丫鬟什么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沐浴更衣则是让她们没有机会带进去任何东西。
“啊......”
“啊......”古净暖一阵一阵的喊叫。
赵景云不能进屋,在外面走来走去,着急坏了。
赵景然已经包扎了伤口,也陪着赵景云。这个时候如果他不在这里坐镇,怕是赵景云就要冲进屋里了。
赵景云转来转去,霍的,他想到了什么。
“去把古净菀带来,快去把古净菀带来,暖儿说过的,她曾经说要古净菀陪着她生孩子。”
下人听到了他的交代连忙去刑部大牢带古净菀。
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喊叫声,声儿不算大,但却委实让人胆寒,古净暖只觉得整个人痛苦的煎熬着。慢慢的,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远,整个人恍惚起来,隐隐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孩子,她的孩子。她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孩子,她多灾多难的宝宝,努力,她要努力,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要努力,为了孩子努力,
她使劲打起精神,颤抖的喊叫着,浑身发抖,牙齿咬到泛白,整个人更是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
听到屋里头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惊心动魄,赵景云慌乱的转,正在这时,下人将已经梳洗好的古净菀带到,她果然是痴痴呆呆的。
“快带她进去。”
“是。”
古净菀傻傻呆呆的,一掀开内屋的厚帘,就是一阵热浪扑面,她困倦的眨了眨眼。
“还不快进来,要是小嫂子受了寒,这还了得。”
而古净菀见到已经接近虚脱的古净暖时,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暖儿......”其实,人哪儿那么容易就傻了呢?疯了,也不过是逃避不敢面对的现实罢了。
“来,抓着我的手,来,暖儿,使劲,你不是很在乎这个孩子吗?只要你努力,只要你努力,你们都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赵婧媛不放心,也待在屋里,这看见古净菀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古净暖虚脱的点头。
“啊,啊......”她感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她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楚。身子也是毫无力气。但却知道,自己的孩子应该是生了下来,他安全的生了下来。
看了一眼孩子,古净暖终于力竭的昏了过去......
“哇哇哇......”
“生了,生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