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未央郡主不知她“打小心心念念,颇有情分的男人”,居然当她面前对着个女人 无耻起了歪斜心思。慕妖女幸灾乐祸,丁点儿不觉自个儿“棒打鸳鸯”勾搭皇帝有甚羞愧。
不说宗政霖对未央如何。只她心里认定自个儿这生了娃的才是名正言顺。那劳什子牵牵小手,摸摸小脸青涩萌动,自她到了这地儿起,便是再般配的苗头,也得给她掐断啰去。
三人坐在湖心亭中,唯一的男人脸色越来越凝肃。
混账东西!
再待不得。被她几次故意 的躁动,便是内力也隐隐有压不住的迹象。人前出丑,建安帝如何甘愿?
唤来蕙兰将备着的绒毯铺上,众人只见万岁爷长身而起,将贵妃娘娘安置妥当,复又叮嘱过不得在外停留太久。
临去前留下队护卫,谕令待会儿送郡主回宫。万岁爷便带着卫大人跨步而出,登上御辇往前头去了。
转眼就被皇帝抛在身后,未央郡主始料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等了快两个时辰的大好机会就这般没了,心里对贵妃恼恨得不行。
方才一路上恳请,也不知他倒是应没应下。
耍手段催促皇帝离去,慕妖女老神在在,就等这女人装腔作势送上门来。
不见了皇帝,未央郡主对着个怎么看都招人厌烦的狐狸精哪里还有耐性。本着与她客套几句便借故离去的念头,只得面容亲和,温婉起了话头。
“未央久闻贵妃娘娘才貌俱佳,盛京里多少世家贵女与您相较俱是差之远矣。早前便盼着能早些拜访,不巧去的不是时候。今日见了娘娘,着实叫未央折服。”
这话很是客套,礼数也算周全。听在赵嬷嬷等人耳中,不得不承认,郡主规矩还是好的。主子那般不给人脸面,一句“不见”便打发了人走,这位能面不改色揭过此事,总比撕开脸面来得好。
可惜赵嬷嬷没想到,郡主是规矩了,奈何毓秀宫里那位从来就不是省心的主。
叫她折服?这话说得很是漂亮。既然都折了,索性就更干脆些。
轻笑一声,四下里所有人,贵妃与郡主的近身侍从,连带皇帝留下十余名护卫,俱都被贵妃娘娘接下来一句话,震得当场傻了眼。
“你又何需粉饰太平。本宫有心与你个下马威,莫不成郡主就丝毫也没体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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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2…09 20:55 只看该作者
482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四三五章 亲密
第1卷 第四三五章 亲密
这日过后,后宫无人不知,贵妃娘娘对刚回京不久的未央郡主抱着极大的敌意。已然厌憎到连碰个面,除了奚落就是不搭理。
大伙儿心知肚明,这位是对能引来万岁爷关注的郡主殿下,早生恼恨不愿分宠。只可惜好歹还是独一个替当今诞下皇子,伴在身旁近十年的女人,这事儿过后,万岁爷竟没能狠下心来惩治于她!
后宫各位主子遗憾不已,心里却多了分希冀。历来很沉得住气的贵妃娘娘,这一次竟先发制人,莫非也是看出了万岁爷对郡主颇有恩待,心里发了慌?
这是不是说,贵妃善妒、容不得人这一面逐渐显露出来,便能叫皇上一日日对她冷淡下去?之前是没人能逼迫她至此,除了性子娇蛮,不懂礼数,在不容人这点上,还真就没怎么逮得住她错处。
这会儿凭空多出个其貌不扬的郡主殿下,偏偏还令皇上刮目相看。这下乐子可大了。
正被后宫诸人念叨不休的贵妃娘娘,此时正顶着建安帝冷脸,笑得盈盈灿然,好不华美。
“娇娇,何意胡闹?”那日她打量他目光,分明是瞧出了异样。既如此,为何还当着那许多人跟前,将毓秀宫推到风口浪尖?难道她不知当以身子为重!
建安帝难得严厉一回,将小妖精惑人情态记在心头,面上却是一丝不露。
逮着人老老实实立在跟前,宗政霖看她身姿站得还算端正,垂着个小脑袋,偷偷瞥他那小眼神儿,忽然就记起诚佑犯错时,每每也如她这般可怜兮兮扮委屈。母子俩竟像了个十足!
万岁爷眯了眯凤眼,颇有些头疼。这鬼机灵东西,这次又在谋划何事?
就知您是纸老虎,不舍得动臣妾一根毫毛。慕妖精小脚蹭了蹭,眼珠子一转,出其不意向贵妃榻上端坐的男人扑了过去。
朝堂之上沉稳睿智的男人瞳孔骤然缩紧。张开臂膀将这不安分的稳稳接住,摁在怀里便是一通训斥。
“肚子疼~”轻轻柔柔一句娇嗔,却叫男人厉声训诫戛然而止。
熙贵妃得寸进尺,肚子里揣着个球,恃宠生骄越发厉害。不要面皮,可劲儿往万岁爷怀里钻,依偎得舒服了,方才笑嘻嘻搂着他脖子万般讨好。
“不兴与臣妾怄气。臣妾心里若是不痛快,肚子里小儿怎能养得好。”
左右离不开“小儿”,宗政霖明知她狡诈,偏就拿她没辙。禁足?这女人除了自己宫中,旁的地儿她还大乐意去。抄经?身子重累了她,到头来还是他消受。
凤目盯着她半晌,直到小妖精被看得臊了,皇帝才抱着人耐着性子问话。
“不喜未央?”宫里人何曾看透这女人脾性。她要真能是因着醋了捣鼓出这么一出,宗政霖觉得自个儿还得奖赏了她。
小脾气骄纵得,越对她疾言厉色越是闹腾得慌,得由他哄着才乖顺。皇帝虽觉小东西不安生,偏又有种异样满足之感。
小脑袋狠狠点了点,慕妖女态度坚决,毫不迟疑。“臣妾自认看人颇准。她就不是个省心的,搁后宫里只会与您添麻烦。”
建安帝眉头一挑,只觉这话由她来说……几人能信?
看出他眼中戏谑,贵妃娘娘蓦然炸毛。攀着他脖子撕咬万岁爷耳廓,神情太是凶悍。“臣妾这样的,您再是寻不着。”
谁人跟她似的,不当宠妃就没了活路?这般坚定不移的信念,这男人居然还取笑她。
“然。这般野性难驯的心肝肝,朕还当真稀罕。”低低笑出声来,男人凤目奕奕生辉,一张俊脸分外好看。
哼,都是这件儿龙袍给衬得。慕妖女对着boss大人惯来心里会泛酸。
“皇上您对她太好,臣妾委屈了。”
哎哟喂,您再矫情些?
揽着她腰身缓缓将人放倒,宗政霖支肘侧躺下,对小妖精这般痴缠颇觉新鲜。
“何处不如意?”男人抚着她鬓发,眸子温和宠溺。
“郡主没名没分,竟给您递了七次棋谱,送了三次汤水,路上截了您两回。”两根指头直直比划到宗政霖眼皮子底下。
指控还没完。慕妖女趁势追击,“您赏了她南海进贡来珊瑚手钏,一根琉璃宝钗,一本字帖,连带两碟子鲜果零嘴儿。”
眼看小女人一张嘴儿噼里啪啦如数家珍,再看她一副“您奸情露馅儿,瞒不过臣妾”得瑟模样,万岁爷眸色骤亮,大手包裹住女人莹白如玉的手指,带着她柔荑放在他心口轻压了压。
“未央递呈棋谱,于娇娇太艰深几分,该是看不懂。待朕将其中几页有意思的简化摘录下来,再与娇娇一道对弈。”
这什么意思?别以为拿好话哄她,就能遮掩住话里对她的嫌弃。臭男人说她脑子不灵光,臭棋篓子一个?“您这是不待见臣妾。臣妾都听宫里老人说了,幼时是您亲自教导未央郡主练字儿习棋艺。”
宗政霖稍有错愕,凤目半是开合,深深看她一眼。
“送来汤水皆入了顾长德肚子。”建安帝径直跳过贵妃娘娘翻旧账,继续与她讲理。“未央两次拦下御驾,朕已告诫于她。”
拍拍她搁他心窝上的小手,男人眸光暗沉。“可消气了?”
这般暧昧盯着她看,压着她小手不允离开,慕妖女顶不住皇帝太多专注的眸色,难为情嘟嚷声“勉勉强强。”
拍拍她脑门儿,万岁爷好气又好笑。“至于赏赐,朕平日还给得少了?自去翻查下偏殿那间上了锁的小金库。”多少身家值当她紧张兮兮,守财奴似的上了三把锁?
捏着她不甘抽抽的小琼鼻,宗政霖眉眼带笑。“整日里巴巴叫人殿外守着,向朕讨要进贡来的吃食,阖宫上下,就只娇娇毓秀宫里奴才丢人现眼。”
额……被揭了短,贵妃娘娘红着脸,底气不足,只得自欺欺人怪罪到肚子里那个头上。
“出息!”当日怀着诚庆,这女人亦是这般无赖。到如今几年过去,依旧无有长进。
摸着她披散开来一头发丝,脑袋上 了揉,男人抱着她于眉心落下个吻。
“娇娇口中宫里老人所指何人?”宗政霖难得凝肃了脸,面上若有所思。
与其叫她道听途说,不若与她开诚布公将当年那段往事说个明白。
“皇上,那人可是臣妾新收用的。您莫不是想着草菅人命,叫臣妾失了威信?”这可使不得,高嬷嬷正是得用时候。
啪一声拍在她挺翘小 上,皇帝板着张俊脸,对这妖精口无遮拦再恨不过。
“朕犯得着为个燕喜嬷嬷,折了娇娇贵妃体面?”
“那您还明知故问!”
“此时方才肯定。”
“……”又上当了。
慕妖女自投罗网,敌不过boss大人一肚子坏水儿。
第四三六章 两欢
亲亲小女人高高 的 ,宗政霖将她不老实的脑袋摁在胸前,手掌自衣摆处钻进去扶着小妖精细滑光华的背脊,眸色深幽却不见情色。
“朕于她多些宽和,不过为践一诺。”点到即止,显是无有与她细说的打算。
秋水明眸闪了闪,慕夕瑶未曾想到宗政霖此时会主动与她提及未央。更甚至,他此话澄清只为其一,话里还别有深意。
被男人抱着谈及“前任”,慕妖女兴致勃勃,探究之心蠢蠢欲动。
“莫不是出于愧疚,与她稍作补偿?”瞧她多体谅,这话说得得体大方。她这是信任他尚未与那女人走到“旧情复燃”这地步。比起后宫里无孔不入蜚短流长,只凭这一点,他就该夸奖她!
“愧——疚?”男人声调拖长,神情古怪。俯首再看小女人一脸“您不用多说,臣妾都明白”的模样,建安帝俊脸即刻拉下,盯着她看的目光隐隐带着戾气。
“娇娇觉得自个儿很大度,体谅了朕。”带着剥茧的手指擦过她面庞,男人凤目微微闭起,对这道听途说,自个儿瞎想的女人些微起了怒火。
最恼恨,却是小妖精抬着下巴,斜眼儿冲他使眼色。怎么看都是她胸襟不凡,不与他计较往昔旧事。
小东西如今姿态摆得高,有她后悔莫及的时候。万岁爷不急着收拾这学不乖的,人在他后宫,还不随他高兴了,爱怎么摆弄都成。
这句可不是问话。听出宗政霖话里肯定且显是透着问罪意味,慕妖女小心肝儿跟着颤了颤,狐疑打量他半晌,终是屈服于这男人长久以来无可抵抗的威仪,乖乖收敛了张扬。
“嬷嬷说,郡主于您有救驾之功。”此事总不该空穴来风,臣妾说话向来有理有据。
“嗯,所以?”对着皇帝冷肃面庞,贵妃娘娘脑子转得飞快。看他神情,好似与她意料相差甚远。
“她还为您折了手腕。”
“故而,朕需愧疚。”男人轻勾了勾嘴角,替她补全了这意思。只是紧盯着她的眸子似沉渊晦涩。
两指托起她下巴,宗政霖深深望进慕夕瑶眼底。看出她真就如此认定,一双清澈水眸直直望着他看。这女人,居然有胆子用她那不好使的脑子再给他添堵!
眼看boss大人面有不善,慕妖女心下一抖,下意识抚上小腹,眼眸低低垂了下去。
直到此时她若是还不明白此间另有隐情,就白瞎了她在boss跟前逢迎拍马,阿谀卖好,近十年来练就的一身本事。
皇帝额角一抽,被她小动作提醒,这会儿还不是与她清算时候。
男人胸膛起伏两下,再开口,却是将慕夕瑶着实吓了一跳。
“于她落魄之极,朕援手已是恩义。未央舍命护驾,于她身份而言不过尽了本分。朕愧疚何来?”
“且不说此事过后,朕另替她求到先帝跟前,能得保她性命,已然对未央无有亏欠。”
震惊来得太快,只叫慕夕瑶措手不及。
这男人如何桀骜已非重点,最紧要,他方才分明提到保住未央性命一事!这是否意味着,高嬷嬷所言后宫那桩旧事,宗政霖并非全不知情?!
不觉便咬着指头,心底疑窦丛生。目光上上下下在他俊脸上徘徊,慕妖女黑溜溜眼珠子转个不休。
还是这般聪敏。小模样灵动得很。宗政霖摩挲她背心的手掌,动作越发放缓。另一手轻轻拍掉她不讲究的手指,目中露出不赞同。
若非那婆子已被她收用,这会儿,那有胆子在她跟前进谗言的,必当仗毙方可。
皇帝可不管旁人眼中当年他与未央是何情形。在宗政霖眼里,但凡不被他认同之事,一经流传开去,全数只作无端造谣,该当严惩。
至于或许是因了自身言行误导众人,皇帝从未于此有过自省。
慕夕瑶睫毛频闪,小手爬上他俊脸,神情似有怅然。“您并非对她心存怜惜,故而幼时容得未央跟在身后,却是另有缘故。”又是一出谜题。今儿他不愿说起,她便也不勉强。
“青梅竹马”梦碎,慕妖女突然有种遗憾之感。就不该对这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如此说来,她打算风风光光,神采无限脚踏boss大人“前女友”这般雄心壮志,不幸时不予她——胎死腹中。
如同宗政霖所想,慕妖女除了震惊,心思果然又没往正事上去。
“怜惜?”皇帝轻嗤一声,凤目嫌弃扫她一眼。“不入心的女人,怜惜来何用。”
……彻底没了声响。
如此切身体会过他冷硬 ,慕妖女轻抿着 ,半晌过后,竟是渐渐展了笑颜。
“皇上您这可是在夸奖臣妾?”小脸蛋儿粉粉 ,眸子晶亮,手指害羞勾勾他尾指,扭着小身子在他怀里胡乱磨蹭。“臣妾很是难为情。”边说边绯红了面庞,埋着脑袋往宗政霖怀里钻。
不入心的您几番瞧不上眼。便是舍命替您挡了刀子,也没能融了您铁石心肠。如同臣妾这般三不五时给您气受的,您偏就乐颠颠稀罕得紧,倒叫臣妾心里生出那么一滴滴骄傲来。
贵妃娘娘突如其来笑得灿若春桃,直晃得万岁爷挪不开眼。
倏然怔愣,话题被她硬生生拐了个弯儿,建安帝凝眉沉吟片刻。待得想明白她这话从何而来,朝堂之上威严肃穆之人,竟是干咳两声,俊颜颇有些不自在。
小不要脸的东西!这事岂能被她拿到台面上炫耀?颜面有些挂不住,男人眯眼瞪视她一眼,眼里告诫意味浓重。
“休要张狂。”
这训话当真外强中干,慕妖女笑得更为得意。小牙口在他颈侧肆意做乱,搂着人不依不饶。
“臣妾是瞧出来了,皇上您不方便开口,换了臣妾奖赏您亦可。”
啪一声脆响,面上被她 之处慢慢逸散开 。宗政霖喉头滚了滚,被她一句淘气话勾得起了旖念。本还老老实实撑在她身后的手掌,渐渐便朝着女子身前摸索过来。
“倒是还有多少日子?”每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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