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没有理会她,任由她磕着头,转头大声的问向阿大:“原先厨房的管事不是李妈吗?什么时候换了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
阿大上前回道:“原先厨房的管事是李妈,只因为‘沈姑娘’指证李妈手脚不干净,就给换了这么个人!”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倾城笑着,柔声的问着沈青蓉:“既然‘沈姑娘’指出的,那就没错的,但这个目无主子的东西断是饶不了的,不严惩指不定来日做出什么事,来人仗刑二十,然后赶出府去!”
磕着头的婆子听到倾城的话,陡然的抬起头,脸色是毫无血色的苍白,然后爬到倾城的脚边,哀求道:“夫人,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吧!您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您别将我赶出去!”
倾城忽然有些心软,这只是她和沈青蓉之间的战争,可……,一想到沈青蓉加注在她身上的,倾城的心也就狠了下来,踢开婆子厉声喊道:“都在做什么,没听到我的话,还不拉出去!”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几个魁梧的家丁做势就要拉拖婆子,那婆子见倾城铁了心,随即扑向沈青蓉喊道:“夫人,您可要救我啊,您说过的,只要我跟着你,您就让我做主管的,您要救我啊!”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何时说过那些!”沈青蓉一脸尴尬的看向倾城带着一脸的冷笑,赶紧的踢开婆子,对着家丁嚷道:“你们还不快把她拖出去!”
很快,厅上恢复的沉静,只有外面不时的传来哀嚎声,倾城端起茶盅,轻轻的啜了一口,抬眼环视了所有的人,最后定格在沈青蓉的神身上,然后不急不缓的慢慢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处罚严重了些,我也知道是重了些,但古语有云‘杀鸡儆猴’,我不过是效仿,你们要知道本分,找准自己的位置,没有那么大的分量就别做出出格的事!”
众人皆应诺着:“是!”
不论是聪明也好还是愚笨也好,大厅之上的人都看的明白,这番话虽是夫人拿出来训示他们的,但骨子里却是教训‘沈姑娘’的。有些人也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还没站错队,不然……
有些老人也在心中开始盘算:这府里的争宠夺势又要开始了——
“将军回来了!”就在众人暗中揣摩形势的时候,门房通传的声音已经想起。
不稍多会,慕天放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一张俊容上平淡的着,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倾城想要迎上去,可沈青蓉早已是挪动开身躯,速度之快很难让人想象她是个身怀六甲的人儿。
沈青蓉一个箭步冲上去揽住慕天放的臂弯,双眼泛红的靠在慕天放的身前,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泫泫欲哭。
慕天放遂想起一进家门时,就见到几名家丁在仗刑一个婆子,现在青蓉又是这样,皱了皱眉问向倾城:“怎么回事?”
倾城但见慕天放的表现,顿觉得浑身无力,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四个字算是回答:“整顿家务!”
其实回来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心,担心在她和沈青蓉之间,放会更趋重于哪一边,她知道在慕天放的心里只有她,可他给她的信任却让她的心没有着落,就向她站在只有一方土地的陡峭山崖上,只要她失去了平衡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倾城站起身来,走过慕天放的身边:“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慕天放心中一紧,想要伸手拉住倾城,可手伸到半空却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拉住倾城,柔声的说着:“好好休息!”
倾城点了点头,带着纸鸢、红樱走开了。在她的身后,慕天放一直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其实横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只有沈青蓉,还有两个人刻意遗忘的上一代之间的恩怨。
慕天放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有些刻意淡忘的一经提起还是那么深刻,但是其中的细节他还要探查清楚——
他走到阿大的身旁,吩咐着:“你去将门房的老者引到我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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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
倾城回到房内,支开了红樱,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坐下后就慵懒的倚着,用手指撑着额角。
呆呆的坐着,良久一叹,眼光波动看着纸鸢点燃香炉里的素烟,香炉里的轻烟缭绕,倾城看着它们慢慢的扩散,慢慢的升腾,顿时她觉得整颗心都被掏空了,这寂寂的深院,是谁在为谁轻声吟唱,又是谁在为谁无声落泪。
她和沈青蓉的战争远远不会结束,她们心中都清楚这里,陪在慕天放身边的只会是她们中的一个。
纸鸢拨开珠帘走到倾城身边,将她揽在怀里:“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倾城抬头看她,点点头,微微一笑,转过头眼眸空灵,望着那晃动的珠帘,连续不断的轻响声倾城觉得竟有如屋檐上滴落的簌簌细雨。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吱嘎’一声缓缓的推开,徐徐的走进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形柔弱,可肚子却隆起很多,让人都很怀疑她是如何承受的。
倾城见沈青蓉到来,立刻脱离纸鸢的怀抱,站起来略带了嘲弄的口气:“今天‘沈姑娘’怎么那么通晓规矩,来给本夫人请安!”
原以为沈青蓉会大怒,至少面色也会改变,谁料她只是微微一笑,却也不答话。
有一瞬间的疑惑,倾城便坐了下来,四目相对,大家都只是微微一笑,这是女人的战场,伪装是她们最好的武器。
倾城心知沈青蓉不会无缘无故的只身来见自己,但她想要做什么倾城猜不透,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保持平静。
她抬眸看着沈青蓉,漫不经心的道:“‘沈姑娘来有什么事吗?不会真的只是给我请安这么简单吧!”
沈青蓉一笑,这笑里包含了太多的感,缓缓的张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
“你的?”倾城也在笑,只是她的笑在一点点的扩大,笑她痴人说梦,笑她愚笨无知:“那你来说来,这有什么是你的?”
沈青蓉直言不讳的说道:“你所拥有的全部都是属于我的!是被你抢走了,现在我要全部拿回来!”
倾城站起身来,直直的迎向沈青蓉送上来的挑衅:“那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抢过你的,这些都是属于我的,我也不怕你来抢!属于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是吗?”沈青蓉抛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她的一句‘是吗?’好像带了魔咒,让倾城忽然恐惧起来,真的开始担心她会抢走属于她的,而伴随着沈青蓉继续的话音,她的心就好像被利器刺穿,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口的漏洞在不断的汩汩流出属于她的鲜血。
“你也不是那么相信对吧!刚刚在前厅你也看的很清楚,放哥哥并没有维护你,不是吗?别忘了,你们是仇人,仇人的女儿你要他怎么倾心相待呢?”
倾城的眸光越来越深,紧紧的握着双手,无疑沈青蓉的话刺入了她的内心,她开始分不清方向,分不清慕天放,更分不清自己。
倾城身后的纸鸢,霍得站了出来,大声的喝斥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姑爷才不是那种人,他要是还记挂着仇恨,才不会将小姐迎回来。你不过是嫉妒姑爷对小姐好而已!”
纸鸢的一席话,倾城感觉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纸鸢的手,那么的用力,她想让自己去相信,相信纸鸢所说的,沈青蓉不过是在挑拨而已!
“哈哈哈——”大笑三声,沈青蓉站了起来,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那我们就来看一看,你和我在放哥哥的心目中谁才是最重要的!”
倾城和纸鸢互看一眼,眸光中全是不解,然后看见沈青蓉缓缓的靠近她们,最后用肚子狠狠的撞向她们面前的桌子。
的冲击力,让沈青蓉顺势就跌在地上,白色的裙摆立刻就有红色殷出,倾城捂着心口大力的喘着气,她不相信,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沈青蓉竟然——竟然用自己的孩子来——
沈青蓉托着腰,咬着苍白的唇,冷眼看过被吓傻了的郝倾城和纸鸢,然后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叫喊着:“来人哪,快来人。快来救救我!”
不一会,就有人冲了进来,最先闯进来的就是红樱,待看到躺倒在地的沈青蓉下身留出的血时,“啊!”的一声尖叫,划破整个将军府的上空。
整座府邸乱成了一锅粥,尤其是在倾城的闺房内,赶来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失了方寸。
沈青蓉拉着一个婆子的手说道:“快,快去找将军来,我,我,是郝倾城推我的,是她推我的!”
所有的人都看向倾城,这一刻倾城也慌了,她不停的摇头,可是根本就没有人会来相信她。泪,在倾刻就开始了蔓延——
慌乱中,倾城感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给自己撑下去的力量,抬了头看去,是纸鸢,是一直陪着她的纸鸢。
纸鸢揽紧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紧紧的箍住倾城的身子,然后坚定的对她说:“我们没做过,我们没做过,不怕!”
倾城哽咽的点点头,收起泪水,给自己坚定也给纸鸢坚定,她还有一场仗没有打,既然沈青蓉已经做了,她也要看看在放的心里,她郝倾城有多少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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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输了
…
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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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放立在窗边,双手在背后紧握,眸光深深的望着窗外,你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抑或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他身旁阿大神色沉重的站着,眼光紧紧的盯着前方衣着褴褛的老者,此刻老者低着头,看不见他的面色,但从他抖动的双肩能看出,他内心承受着的悲痛。
慕天放良久一叹,转回身问道:“刚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老者抬头却原来泪水早已蔓延开满带褶皱的面庞:“少爷,老朽所说的全是亲眼,你要给老爷、夫人报仇啊!”
慕天放闭上眼,从老者的话里他还能想象爹娘临死前的惨状,双手成拳紧紧的捏住手心,本以为已经忘却,可当仇恨撕开鲜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原来那恨、那怨早已是深植在骨髓里、血液里,一刻都没有安宁过。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屋里所有的人都安静的体味着内心一遍一遍冲刷上的来感时,一声声的叫喊打破了宁静,随着叫喊声,一名侍卫撞门而入,略带了喘息。
慕天放睁开眼,眼中红艳的血丝密布,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扬手就给了那侍卫一个结实的耳光,随后呵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我说过没有的我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侍卫捂着发烫的脸颊,怯怯的说:“是,是‘沈姑娘’被夫人推倒了,流了好多血,小的才来通禀的。”
“什么?”慕天放不可置信的问了一遍,然后在侍卫的重复下抬起脚快速的出了书房向着降雪楼的方向赶去。
阿大呆滞着并没有追上去,刚刚的消息太震撼了,他还没有消化,这会子又传出来这么件事,阿大心中起了不安,直觉告诉他事太巧了,要出事!
阿大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的猜测,可是不安却在快速的扩大,不等他细想下去,连忙的跑出去,追赶慕天放的身影。
降雪楼内,沈青蓉已经被安放在倾城的榻上,面色苍白,身下的血还在不停的流出来,殷着大红的面罩,给是灼红了一片。
纸鸢抱着倾城站在离榻最远的角落里,所有的下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们,警戒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伴随着慕天放一脸肃穆的踏进来,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去,倾城凝望着他,她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溃散,从刚刚踏进房内,他没有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开始有些害怕,害怕着个赌局会输,输的很惨很惨——
慕天放踏进降雪楼,一眼就看到地方殷红的一滩血液,面色沉重的环视着所有的人,却独独没有看向倾城,然后厉声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去,只有沈青蓉艰难的身出手臂,唤着:“放哥哥,放哥哥——”
慕天放快速的赶过去,抓住她的手,然后喝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沈青蓉旁边的贴身丫鬟萍儿立时的跪了下来,双眸里溢满的是晶莹的泪水,狠狠的抓住慕天放的衣摆,哭喊着:“将军,你要替我们小姐做主啊!”
慕天放沉着脸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萍儿回道:“今天早上因为一件小事,我们小姐惹的夫人不高兴,打算来请罪,谁知道夫人不但不解气还将小姐狠狠的推在了地上,可怜小姐已经是身怀六甲,怎么能受的了夫人‘狠狠的’一推!”
慕天放站起身来,看着倾城,一字一句的问到:“是—这—样—的—吗?”
倾城闭上眼,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缓缓的流下来,从慕天放问出的这句话开始,她就知道她已经输了,他还是不信她;那冷冽狠绝的眼光看过来的时候,她的就知道她输的彻底了。
抱住她的纸鸢见倾城不说话,赶忙开口:“不,不是那样的,小姐没做过,小姐没做过——”
纸鸢还想说什么,倾城抓了抓她的手,看着纸鸢着急的眼神,笑了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即使她辩解,即使她不承认,他都不会相信,因为刚刚从他过来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
“放哥哥——”沈青蓉艰难的拉了拉慕天放:“不关姐姐的事,是我不小心撞到的,你别怪姐姐!”
沈青蓉想要微笑的看着慕天放,刚刚的一番话表面上是替倾城开脱,实则是更确定了人们心中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慕天放也更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慕天放抬手大喝:“来人,把郝倾城给我绑了,请家法来!”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上前,粗鲁的拉扯着倾城,纸鸢紧紧的抱着倾城,哭喊着:“你们不能这么对小姐,她没做过,她没做过!”
而她的力气怎么敌的过几个大汉,一个侍卫猛的一推纸鸢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倾城惊呼:“不,纸鸢——”
就在拉扯时,当……一声脆响,她头上的蝴蝶簪掉在地上,蝶翼还在微微的颤动。就这样倾城被拖了出去。
倾城被几个侍卫绑在架子上,还有一个年轻一点的侍卫朝她啐了一口,倾城微微一笑,心都碎了,痛还能有多痛。
她冷眼的看着降雪楼出出进进忙碌的人们,她刚刚看到请开的大夫摇着头出去了,然后稳婆又被请了出去,之后就是沈青蓉撕心裂肺的叫喊。
她在想,就算赢了又怎么样,倘若孩子没有了……
就在倾城走神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倾城没有抬头,她知道此刻停留在她面前的是谁。
慕天放冷冷的开口:“大夫说她出血过多,两个时辰孩子生不下来,就会一尸两命,这下你满意了?”
倾城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我说我没有推他,你信吗?”
慕天放嗤笑。
倾城也在笑,谁都能看得的出她眼中的苍凉。眼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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