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没了,没了人给她撑腰,大嫂对她本来就是面上情分,她哪里敢跟原来一样。”况且如今郑元驭休春假,虽说不能这时候有个孩子,但是夫妻多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驭二弟如今还整日在书房?”如意一直觉得郑元驭对金氏淡得很,还不如郑元骅和小罗氏,就是吵吵闹闹的,也还说过日子的样子。
“是呢,你说同一个爹妈的,怎么就这般天壤之别,一个是温文谦和的书生,一个是坏事做绝的畜生。”书生畜生的说法让如意噗嗤一笑:“可知这孩子多了,就难免疏于管教……管得好的,说不定是个纨绔,不大搭理的,反而知道上进。”如意叹道。
苗氏却羡慕:“好不好,总有个孽障在跟前,你看我……如今只能护着一个姨娘!”
“会好的,会好的……徐先生的药,你只按时吃了,也不过三两年的事情,到时候咱们俩还比着坐月子呢!”如意笑道。
苗氏也笑了:“看这光景,驹儿是不愿意的了,有的磨蹭,你只在这儿吃了饭就是。”
如意也不推辞:“总要着人回去说一遭。”
“我找人过去说声也就是了。”苗氏知道如意如今“人手紧缺”。
……
郑元驹耐着性子听完,微微一笑:“哦?这就是……你们叫我过来的原因?”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郑元骅这次,玩大了……
“只怕你们不知道,我和苏明贺的关系……怕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亲近。”至少没郑元骅和他这样“亲近”了,连心爱的小厮都送了过来。
“你总是荥阳侯世子……”郑善佑讪讪道。
“他还是苏国公侄儿。”郑元驹立马回了一句。
罗氏只低头擦眼角,郑善佐道:“你是开封都指挥使,他父亲也是都指挥使……你们总算是同僚……”
“你怕是不知道,苏大人不愿离开开封的,只是……不好意思,我来了,他走了……”就是为着这遭,他也没少折腾苏明贺的父亲。
“这……”郑善佐没了话说,郑善佑道:“既然你们关系这样的,那你不能从中说和,也能帮着你哥哥一把。”
“怎么帮?”郑元驹发现他实在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来对付这三个……该怎么说,不要脸的?不知羞耻的?没下限的?
“这个……”郑善佑也没个主见,他还以为郑元驹和苏家关系尚好呢。(未完待续)
ps:知道郑善佑想做什么么?知道郑元骅也被折腾得很有节奏感么?
19 落井下石
“驹大爷。”罗氏忍不住开了口:“这小厮,本是苏大爷心爱的,因为苏夫人正在给苏大爷议亲,苏大爷才把他送了来。只说在我们府上略住住……”
“然后……被你儿子搞死了?”郑元驹笑道,罗氏涨红了脸,不知是不是有些羞愧:“骅儿不过喝了酒……哪小厮本是风月场上的……”
“罗夫,你究竟要说什么?”郑元驹彻底没了耐性。
“你和苏公子关系不好……”罗氏斟酌着启齿:“驹大爷,你是开封指挥使,又是荥阳侯世子……比起苏公子来也不差什么。”
“我不爱玩小厮,尤其是别人用过的破鞋。”郑元驹刻薄道。
“谁知道呢!”郑善佑忙道,终于和罗氏的波段搭上了:“你只让人告诉一声,就说哪小厮得罪你,你给打杀了吧。”苏明贺总不能坚持死要见尸吧!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是我把那小厮给……玩死了!”郑元驹再次踹了椅子,扬长而去。
他让人喊了如意出来。
苗氏正摆让人摆饭,听了人来喊,就叫了人让郑元驹一道进来用饭。
如意谢了她的好意:“许是谈崩了,我去瞧瞧。”
苗氏也就随她去了。
……
“什么!”如意忍不住惊呼:“忒不要脸了!这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他们……”如意义愤填膺,找不到说的话,这么天才的想法,他们凭什么认定……凭什么认定了郑元驹会答应呢?
如意生气的模样让某人有些受伤的小心灵得到了抚慰:“想让我背黑锅呢,看来对那边,我还是太心软了。是不是?”
如意嘟着嘴:“侯爷是你父亲,你能做什么呢?”
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呢。偏心偏心至少也有心,郑善佑对郑元驹完全没有心。
“自然不能对他做什么!可是罗夫人、郑元骅。是现场的靶子。”
“咱们把小厮的事儿捅给苏公子?”如意提议。
对于这样不痛不痒的,郑元驹显然懒得去做:“不过一个兔儿爷,谁真放心上了。”
“那西府这样兴师动众的……总不会只是为了恶心你吧?”如意皱眉。
“管他呢!”郑元驹咧嘴一笑:“总有法子的。”
“需要我帮忙么?”如意眼睛发亮,燃烧起斗志来。
郑元驹爱死了如意这般鲜活的模样,揽着她细细摩挲:“别过去了,那地儿恶心。咱们运筹帷幄就成了。”
如意兴致勃勃的坐了起来,看着他慵懒的躺在枕头上:“我就想着,等舅舅的事儿定了。咱们也就去燕京了,荥阳的事儿,由着他们折腾……如今他们不甘寂寞……父亲和太太和离的事情……也该着手了。”
“西府忒可恶了些。”如意想想还是觉得气愤。
“那小狐狸有什么好法子?”郑元驹调、笑。
如意还真的歪着脑子想了半天:“郑元骅除了害了那个小厮,还打了二婶……大家族里头总要自杀自害才能真的败了呢。”
“你是说,让二叔?”郑善佐可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郑善佑的。
“二婶都办不到的事儿,我们怎么办得到?咱们这样……”如意在郑元驹耳边嘀咕,郑元驹撑不住又痒又心猿意马,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就是一个翻滚,被窝里翻腾起红浪来。
……
“如今好好儿的!”金盏气急败坏,把那件衣裳甩在桌子上。
“你着急什么。只要没来找你问话,这事儿就还藏在里头呢,以后应了景就是罪状了。”贺兰不着急。剪了剪灯芯。
“那接下来……”金盏忙追问。
“慢慢来。”贺兰缓缓道。
……
过年前的荥阳城,热闹非凡,人群中突然传来喧闹:“抓住这个贼!贼歪刺骨!”
众人纷纷避让,跌跌撞撞的,有人捡到了一封信:“谁的信掉了。”
捡到的人又是个不识字,他随手一扔,就扔在了碧波楼外头。
恰好被说书的捡到了,几个人凑上来:“……此子孝期**,奸淫小厮致死……后又踹打婶母。毫无人伦……”
落款是:“路见不平人。”
“谁家的这是……”
陈构恰好在门口经过,众人纷纷和他招呼。还给了他这封信。
陈构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摔了这信!
“此子可恶!”
“大人知道提的这人是谁么?”
“罗则是大人。乃当今吏部侍郎……”陈构一一解释。
“那‘贵婿’是?”
“是荥阳侯的儿子,骅大爷!”有个人忙道。众人恍然大悟,把信里说的事情和他联系起来,都议论纷纷。
有说是冤枉人的,因为罗氏是慈善人,有说是事实的,慈母多败儿……说法不一而足,陈构则拿着信就去了西府。
郑善佑把他恭恭敬敬的迎接了进去,他也不虚与委蛇,拿出信来:“侯爷,养不教父之过,此子如此天伦丧尽,你坐视不管么!”
郑善佑看了信,脸上一阵青红,忙道:“没有的事情,不知道哪个穷酸气愤不过我家富有,这等憎富厌贵的人,往常也有。”
“有没有事,可否让我见一见那小厮。”
“什么小厮?”
“就是信上提到的被令郎折磨致死的。”
“都说,没有这事了。”郑善佑也不耐烦了。
“那可否让二老爷出来一见?二夫人有无被踹?”
郑善佑却是不惧这个的,忙让人请了郑善佐来。
郑善佐听了陈构的问话,也道:“骅儿最好不过的孩子了,哪里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陈构见两兄弟一唱一和,黑着脸起身:“为御史者,仗义执言。以文做剑,不平则鸣……”
郑善佑忙附和:“应该的,应该的。”
“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我若知道了,定然上书言明。”陈构临走还不忘警告郑家兄弟。
等他一走。郑善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小厮的尸体?”
如今因为三福家的事情,郑善佑对焦三福也存了不足,凡是只问郑善佐。
“这就送出去?”郑善佐忙问。
“还没送出去么?”郑善佑诧异。
“一时没来得及。”郑善佐为难,郑善佑明了:“弟妹那边,你多劝着,等小厮的事情了了,我定然让那孽障亲自去给弟妹赔罪。”
这件事,郑善佑交代了不许让焦三福等人知道。所以郑善佐办起来多有掣肘。
“马上送出去,不管用什么法子。”郑善佑是怕了陈构了。
“我这就送出去。”郑善佐忙道,自去安排不迟。
……
冯冬梅正和她娘买了年货回来,路过西府后门,就瞧见几个小厮正在用麻袋搬运货物。
“这时候还有往外头搬东西的?”冯冬梅笑道。
冯大家的道:“许是送礼呢,西府每年的节礼也该送完了。”
恰此时,一个小厮手没抓紧,麻袋跌落,恰好开口朝下的,另一个骂骂咧咧的踹了他一脚。几个上来帮着把东西搬上了马车。
“看什么呢!咱们回了。”冯大家的道,冯冬梅却看着雪地里的一处地方,脸色惨白。对她娘道:“嫂子怀着身孕呢,我再去买些。”她把东西给了她娘,一下子抓住雪地里的东西,顺着马车的轨迹去了。
她娘在后头喊了半天,只得一个人提着东西回去了。
……
“咚咚咚”,在过年前一夜,荥阳县衙的鼓声响了起来。
“堂下何人!”彭远田在公务方面还是勤勉的,连夜开堂。
“小妇人冯氏,状告荥阳侯。杀人谋财。”她擦着眼泪。
彭远田直了直身子:“此话怎讲!”
……
第二日一早,如意一听这消息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那小厮是冷子轩?”
世界也太小了!冷子轩怎么和苏明贺在一起又被郑元骅给弄死了!
“可不是!只是这冯家闺女瞧不出来。竟然是个如此有心的。”连夜敲鼓鸣冤。花间娘对此颇为欣赏。
“世子爷知道了么?”如意忙问。
“一早就出去了,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花间娘说完就瞧见诚儿又在外头擦着柱子:“奶奶。这院子也打整的太勤了些,冬日湿冷,到处**的怕是不好的。”
如意点头,招手让诚儿进了屋子,诚儿怯怯的左右看了看:“奶奶,有事?”
“你这做贼呢!”如意笑她。她低下头不敢和如意对视。
“我不是说了,以后这些事情,隔些时候再做么?”如意温和的问。
“婢子……婢子整日闲着也没事情做。”
“怎么会?”转头问花间娘:“我让莫三嫂子安排的绣娘如何了?”
花间娘解释:“年底了,许多绣娘都回去了。等开了脸再找来可好?”
如意点头:“针线房的都不是咱们府里买了的么?”
“针线房的?”花间娘诧异:“她们也就做些简单的缝缝补补罢了,奶奶要的人是来教这些姑娘的,总要正经的绣娘才是。”
如意不好意思说是为了给郑元驹做衣裳的,就此把这事儿搁置了。
“你多瞧着,这事儿怎么回事儿,咱们都是清楚的,若是西府的人为了这事儿过来……”如意沉吟:“你就说,我和世子爷准备着过年的事儿。祠堂可打理了?”
“都好了,明晚的事情万事齐备,奶奶怕是要去寿春堂守岁的了?”
“老太太有了春秋的人,也不知道守岁不守岁,不过明晚的宴席在寿春堂。你给排好当值的,其他的人,都回去团聚吧,过年当值的,赏双份。”如意说完,花间娘就笑了:“您这般说,只怕是咱们都要争着明晚当值了。”
“初一到十五,都轮换了来,双份赏银。”如意笑着道。(未完待续)
ps:想给郑元骅一个怎么样华丽的**的死法捏?
20 父父子子
彭远田看着坐在左边书吏位置的陈构黑脸包公一般,就心头发紧,再看着右边师爷位置上慢条斯理的郑元驹,不仅心头发紧,菊花都是紧的,心中把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西天如来,玉皇大帝、观音菩萨、王母娘娘……保佑保佑,千万别让荥阳侯和陈大人在堂上打起来!阿门!”
“小妇人认得那是姑爷的东西,一时好奇就跟着马车去……到了城郊就看见小厮们把麻袋埋了……”冯冬梅直哭的肝肠寸断,眼前发黑。
“这个……”彭远田擦着额头。
“只有原告,没有被告?”陈构问他。
“正让人去请侯府的管家来了。”彭远田解释。
“一个管家,还用请么?她告的,不是荥阳侯么?”郑元驹“仗义执言”,陈构点头:“世子爷大义灭亲,实在是我等楷模!”
郑元驹谦虚:“哪里哪里,我就想着父亲来说清楚,免得被冤枉了。”
冯冬梅看着几个人打机锋,茫然不知所措,只不住的哭。
“小的焦三福,见过大老爷。”焦三福才姗姗来迟。
“焦管事,这妇人告你们侯府谋财害命,害死了万年当铺的东家冷子轩,可有此事!”彭远田一拍惊堂木,就问焦三福。
焦三福噗通跪下:“绝无此事。小的府上都无人认得什么冷的热的。”焦三福知道郑元骅捅了篓子,但是郑善佑没让他插手,他也就当做不知道,如今他在西府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
“小妇人亲眼瞧见了小厮把姑爷从后门抬出去埋掉了!”冯冬梅含着泪激愤的反驳焦三福。
焦三福认得他:“什么姑爷,谁不知道任二旺的闺女被姑爷休了,你哪门子的姑爷?我说冯大闺女。你不守妇道,在任二旺一家走背运的时候自个儿回家享福,把男人孩子都不顾了的人。这会儿为什么‘姑爷’鸣起冤来了!”
只差没说死的那个是冯冬梅的姘头了!
冯冬梅本是跪着的,听了这话哪儿还忍得住。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焦三福,黄毛儿黑尾的贼秃股,你家死婆子怂恿着我婆婆背主偷盗,后来又和你那短命儿子来杀人灭口!世子爷和奶奶怜惜我和我家小子无辜,让我如今养着儿子,我哪里不守妇道了!当初休了我回家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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