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回来了,但是木有说死活哦!
25 断子绝孙
罗氏也顾不得再和郑善佑多说,跌跌撞撞的起身就往外走去,郑善佑也忙开门出来,跟在罗氏后头。
“送到桃源居去了。看着还好……”四喜家的也看了个囫囵,吩咐了人送到桃源居,就亲自跑来喊罗氏了。
罗氏转身激动不已的看着郑善佑:“侯爷!”
郑善佑握着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夫妻两个相携着去了桃源居。
焦四喜忙迎了上来:“侯爷、太太。”
两人都没空搭理他,径直冲了进去,只见屋子里头小罗氏站在床前,郑元骅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见了罗氏就激动地哭了出来:“太太……太太……”
……
“真的!”如意激动得站了起来,谁这么“善解人意”的“为民除害”?
“是真的,焦大禄的闺女说的。”及春娘抿嘴一笑,也觉得畅快,当初她的膝盖可是差点废了,如今想来,罗氏从中居功甚伟啊!如今……哼,该!
如意眼睛发亮:“对这畜生就该这样!”没收作案工具,看他怎么混账!然后促狭的看着郑元驹:“也不知道宫里如今少不少公公?”
郑元驹忍着笑:“就是要公公,也要面目清秀的。”合着,郑元骅长得还不符合!
夫妻两个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如意忽然顿住,再正经不过:“咱们做晚辈的,总要去问候问候才是。”
这时候不往罗氏心口插刀子,更待何时?
“那就让……”斟酌了半天,郑元驹突然冷冷一笑:“让柯姨娘去问候问候吧。”
如意对他的安排瞠目结舌:“她如今还安分……”
“我这是抬举她。”郑元驹挑眉,及春娘忙去传话了。如意阻拦不及,只能瞪了郑元驹一眼。吩咐金盏:“你让她穿的厚实些,若去的久了没回来,我就去接她。”
郑元驹无奈:“你也忒心善了。”
“明儿我就问问她。若是愿意就还她卖身契,把她放了吧。当初升她做姨娘。本就不是真心的,何必再耽误了人家?”如意叹口气,郑元驹看了她一眼,道:“你看着办。”
如意知道他不以为然,但是只求心安,也不管他,自去寿春堂陪老太太了。
她对老太太说起了西府的事情来:“……昨晚上给丢到西府后门的,没多久就抬进去了。今儿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给去了势……西府长孙那一脉算是断了。”如意说着,想到小罗氏,不甚唏嘘,如今她也不用担心子嗣了,只把岚姐儿守好了就是了。
“该!当初怂恿了那负心汉来谋夺我的子嗣,如今她也断子绝孙了才好呢!”老太太听了果然激动得很,满是畅快之意。
“老太太……”如意怕她大喜大悲,情绪起伏太大,就拿了话来刹住这“好消息”带来的冲击:“以后西府全看驭二弟了。”但愿罗氏歇了对侯府爵位的僭越之心,那金氏的出身算起来。和郑家是门当户对的,金氏位置也就安稳了。
老太太摆摆手:“想要孙子,做梦!金氏是个好的。你且告诉他,趁早离了西府那摊子是正经。”
“老太太……?”如意不解。
自昨日说出了久藏心里的话,老太太如今凡事都不瞒如意,道:“你以为驹儿没了、兮儿没了,我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由着罗氏闹腾不成?你以为我真是那槁木死灰等死的老婆子不成?我告诉你……”
她忍不住笑了,道:“你道为何西府两个孙媳只得岚姐儿一个?”
“老太太……”如意不敢置信,老太太爽快说起旧事来:“也是天随人愿,我得了镜屏。也知道罗氏手里不干净,我拿她没法子。她的两个儿媳妇却是好对付的。”
所以老太太给小罗氏和金氏都下了药么?
“别这样看着我,宁顺。你不知道被逼到死路的时候,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只想让活着的人都给自己陪葬去,何况是没影儿的孩子!你以为你二叔二婶自私艰难是天生的么?我不过替他们先报复回去罢了。”
“孙媳只是不明白,老太太用的什么法子……”如意暗暗纳罕,西府在罗氏的打理下如同铁板一块,她也曾想过收买人,可是寻了许久都不曾有合适的,也就作罢。
“这用人要用心。”老太太在她耳边说了一个人,如意眼前一亮,再也想不到竟然是她!
“她是个好的,我总要还她人情的。”老太太道,如意点头:“只是两个妯娌……”
“我知道你心软,金氏和小罗氏都好好儿的,我才不做那缘木求鱼的事情,我让下的乃是男子绝育的药……”
如意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郑元骅和郑元驭是别想做父亲的,她感叹郑元驭无辜,但是却不想在这当口说出来让老太太心里不畅快。
“可是,小罗氏本就宫寒……”如意纳闷,既然老太太没对小罗氏、金氏动手,那小罗氏的宫寒难道是天生的?
“宁顺。”老太太抓着如意的手,脸上显现出洞察一切的微笑来:“西府的老贱、人,她也该猜得到,罗氏在驹儿母子出事中做了些什么,所以她才不喜欢罗氏,捧着金氏踩着小罗氏。”
如意默然了,东西府的老太太、太太,相挣了半辈子,却并没有一个赢家。如意怅然的看着冉冉上升的香烟,觉得彻骨的寒意。
而且,如意还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未雪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郑元骅的,那么……
……
罗氏双目呆滞的看着观音,脑子里一片空白,郑元骅彻底废了,她心心念念的孙子,彻底没有了……
郑元骅哭喊着要报仇,可是……那人是开封苏家,如今的郑家哪里惹得起?罗氏心如刀绞,只觉得踢不过气来,看着观音,满目狰狞:都是郑元驹那个狗杂种,若说郑元骅出这样的事情,他毫无所知,她定然不信的,苏家,远在天边,侯府,可是近在眼前。
罗氏起身拿起观音雕像摔个粉碎,四喜家的闻声赶来,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只默默的收拾残渣。
“是他们逼我的……大不了,同归于尽!”罗氏的声音阴测测的带着数九的寒气。
四喜家的忙劝道:“太太!您还有二爷,总要为二爷想一想!”
“驭儿?”罗氏提起郑元驭,摇摇头:“他不用我为他着想,他素来就会捡了高枝儿去跳。”
“太太,东府的柯姨娘来了。”双圆隔着帘子道。
“柯姨娘?”罗氏一时忘了这个人。
“就是原来住在咱们府上的贺兰。”四喜家的提醒她。
“她来了?呵呵,定然是赵氏叫了她来,想着借咱们的手给除掉眼中钉呢。”罗氏呵呵一笑,看着满地的观音瓷片:“好生招待着,我换件衣裳就出去见她。”
话还没落,紫绢就匆匆跑来:“太太,奶奶和世子爷打起来了!”
罗氏只得先撂下了贺兰,去了桃源居。才在院门口就听到小罗氏奚落郑元骅的声音:“……亏得有岚姐儿,否则你以后摔盆的人都没有!你如今这样了,还当自个儿是大爷呢!谁家的大爷是个太监!”
罗氏黑着脸:“你既然守不住,就回燕京去,我绝不拦你!只是……”罗氏第一次对着小罗氏露出了冰冷的面孔:“你父亲从郑家拿走的东西,一件件都登记了的,让他找出来还回来……岚姐儿的嫁妆,你这个做娘的不操心,我这个做祖母却要记挂在心上的。”
小罗氏也不怵她,呵呵呵呵的冷笑连连:“太太,什么祖母!你可有高看过我们岚姐儿一眼!没有!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郑元骅,就是他的世子之位,就是你的侯爷夫人的位置!两府称赞的大善人!我呸!谁算计着让他睡东府的姨娘,谁处心积虑的让两个爷们儿带了姨娘去!都是你!郑元骅会彻底得罪东府的世子爷,都是因为你!如今你害了他一次不够,还要害他两次!若是你不送他出府去!他怎么会出事!做娘的不操心?做娘的像你一样操心才真正的坑害了亲儿子!”
罗氏气得浑身打颤,几步上前就撕扯小罗氏的嘴:“你胡说,你个没汉子就荡得没边的淫妇!我撕了你的嘴!”
四喜家的忙拉着罗氏:“太太,太太!咱们还是看看大爷!”
罗氏才喘着气放了小罗氏:“我儿子有个好歹,我让你陪葬!”声音阴测测如同鬼魅,小罗氏吓得只敢瞪着她,不敢还嘴。
“咱们回去吧。”郑善佑在院门外,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苗氏远远儿的听见吵闹声,磕了一口瓜子:“该!真是人贱自有天收!坏事做绝了,总有报应!咱们得分家,过了十五就分家!”
年氏忙附和,见苗氏兴致好,才插嘴:“这半夏?”
苗氏觑了她一眼:“你着急什么,主子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住她。到时候我就像大哥求了她来伺候咱们。”
反正看着像是能生孩子的,郑元骅又用不上了。
……
贺兰等了许久,虽然丫头们都是客客气气的,她总是心里没底,看了门口几回,就在忍不住起身告辞的时候,罗氏才进来:“久等了。”(未完待续)
ps:小苏飞刀一瞬间,骅大爷变成肥太监!欧耶!
26 要回燕京
“是苏明贺抓了他?”如意再想不到,大过年的,苏明贺会到荥阳来。
“苏明贺对于那兔儿爷的死颇为气愤。”郑元驹笑着把前天没画完的画接着画了。
“可是为了一个……这样对郑元骅,他父亲,毕竟是荥阳侯。”如意皱眉,这件事若是在燕京,可以引起的轩然大波,如意想不都敢想。
“呵呵,荥阳侯?”郑元驹搁了笔,终于把如意描的胖竹子给修正过来了。
如意总觉得有些没对劲,和西府的关系已经跌落到冰点。罗氏,不是那样忍气吞声坐以待毙的。
她把忧虑对郑元驹说了,郑元驹眉头都没挑:“出了十五,咱们就动身去燕京。京里的批复已经下来了,我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
“什么!”如意起身,燕太祖设锦衣卫和朱元璋设锦衣卫的初衷是一样的,抗蒙直系军队,不受五军都督府和兵部辖制,到了昭和帝,就逐渐沦为皇帝的鹰犬,监察百官,抢了御史台的活儿,大事儿锦衣卫,小事儿御史台。
如意对锦衣卫没好感。
“不是魏得贵么?”锦衣卫指挥使是个太监,若是犯了众怒,推出来垫背也不可惜。
“皇上正式下令,锦衣卫并入五军都督府,从新设立东东稽事厂,魏得贵任厂公,负责监察百官。”郑元驹倒是无所谓,他和魏得贵交情尚好。
如意的心忍不住沉到了海底,冰凉漆黑:东厂?平行的历史车轨也有并轨的时候么?臭名昭彰的东西两厂,是明代最黑暗的存在。
他们为明朝的灭亡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见如意的脸色呆滞,郑元驹起身摸摸她的手,暖暖的,就问:“怎么了?”
如意干涩着嗓子:“怎么就想起来……设立东厂了?”
“皇上身子违和。自然要寻了法子来知晓世事。”
“为什么用太监?”如意对太监,天然的存着偏见。
“因为太监无儿无女无所掣肘,只有靠着皇上才有立身之本。”郑元驹解释。
“可是他们都爱钱。只要有钱。就有好话!”如意尽量压低声音,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来。
郑元驹古怪的看着她:“宁顺。我真的不明白,你懂很多事情,可是很多事情又似乎不懂。除非放出宫的内侍,否则其余的内侍终生不得出宫,不得私置产业,给他们钱都没地儿花。”
“不是能放出宫么,就是存着也没什么。”如意进入死胡同。
郑元驹把她抱起来,跟哄孩子一样。耐心的解释:“内侍老了,宫里会统一送到兴隆寺,哪里是内侍集体养老的地方。去了就不能离开,至于放出宫的,除非是皇上、皇后亲自恩典。”
如意听了这个解释,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自嘲,燕太祖是何许人,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纰漏让她发现?
“而且。”郑元驹接着道:“像魏得贵这样的,死都不会出宫的。就是到兴隆寺都不可能。”
“为什么!”如意纳闷。
“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郑元驹道,如意低了头,没说话了。
“别担心。宁顺,岳父会没事的。”他以为如意担心赵绍荣。
“不说这个了,既然出了元宵就回去,咱们是不是要开始收拾东西了?”如意问道,虽然今天才初二。
“嗯,燕京的宅子也赏赐下来了,就在东正门那一带,原来的郭国公府。”
“不是说,要赏还给郭家?”如意纳闷。
“舅舅不回来。子归会娶妹妹,并且修建公主府。”
“如果……”郭子归娶李诗薇。隐患颇大。
“我不是告诉过你,皇上身子违和?”郑元驹在她耳边呢喃。如意僵硬了:“皇上或许不会大动蒙古。我们走的时候他的身子还好好儿的。”如意领会了这意思,不胜唏嘘。
“人有旦夕祸福。别担心,郭家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有事。
“皇上给的上任期限是二月底,春寒料峭,路滑难走,或许在路上要耽搁十来天,咱们元宵后走,一月底到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收拾宅子,走亲访友。”郑元驹安排了以后两个月的日程。
……
因为已经定了要出行的日子,如意告诉了花间娘:“京中也缺人手呢,你且问了,愿意跟着去的,就去京里,不愿意的,就留下看宅子。”
这消息,花间娘都吓住了:“奶奶,还有十几天,也太仓促了。”
如意无奈的摊摊手:“世子爷才告诉我的,他也是才得到消息,京里催的急,也才来几个月,怎么就……”如意也觉得意外。
“那我这就去问问。还得准备了马车。”如今运河还没开冻呢。
“不着急,就是一时走不完,分几批走也无妨,既然赏赐了宅子,也应该有官奴,倒时候让他们先收拾着宅子,你们随后来也就是了。”如意说了这话,才想起贺兰来:“把柯姨娘叫来陪我说会儿话。”
贺兰依旧低眉顺眼的来了,如意温和的笑着,让她坐了:“昨天受委屈了。”
去了西府半天,如意都收拾好准备去接人的,郑元驹却拦在里头,不肯管她的死活。
“婢妾不委屈。”贺兰也柔柔的说。
如意斟酌着,想了一遭才开口:“今儿喊你来,就是告诉你,我们要回燕京去了。”
贺兰抬起头来,满目诧异。
如意解释:“世子爷升了锦衣卫指挥使,赐了宅子。”
贺兰又把头低了,心中满是不祥的预感。
果然,如意接着的一句话把她打入地狱:“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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