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压低声音,“最大的那种。”
姚得贤看他两人老实,自己问了一句人家就呱啦啦的把自己家底全抖了出来,当即想到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转念间又觉得自己是天下间少有的几个大商人之一,有谁能骗得了自己,不由大笑道:“哈哈哈,我乃是广东首富姚得贤,今日见到我也算你们两个小子命好。莫说是盐货买卖,就是青铜铁具,盐粮火器,我都有生意往来。”说话间,流落出道不尽的自豪,丝毫没有之先的挫败感。
林欢故作惊讶:“您就是姚爷,小子在扬州习武时就有耳闻,“若问天下谁最富,不是朱爷是姚爷”,今日能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还望姚爷日后多关照我们兄弟些!”姚得贤是常把扬州的盐运往青海,贵州一带,所以在林欢说他在扬州的名号响亮,丝毫不觉得奇怪。看着把自己夸上天的林欢,姚得贤更加忘乎所以得说道:“好好,帮帮你们只是举手之劳。。。。。”林欢赶忙说道:“多谢。。。。。。”却又被姚得贤打断道:“先别谢,我还有件事,只要你们做得好,别说是私盐,就是粮食,我也可以分给你们三层。”
林欢诧异而恭敬道:“姚爷有事尽管吩咐,我兄弟二人万死不辞。”
姚得贤顿时脸色一变,指着刘永进说:“杀了他。”
第五章 兄弟情义
众人顿时惊悚的看着姚得贤与林欢。
林欢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刚进宫,广场上集结了万名儿童却依然显得稀疏。那时好像是秋天,自己一件单薄的褂子懂得直哆嗦,后来宫里的侍卫站在城楼上往广场上“发”
着馒头,林欢站的远根本抢不到,在后面哭了下来。在自己前面却站了个人,将自己的馒头撕了一半给了自己,两人狼吞虎咽的吃着半个馒头,张兮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不是别人正是刘永进。
后来,到了10岁那年,皇宫里开始了第二次的选拔,在一处校场上,地上满是刀口朝上竖直的刀刃,上面拉了一张大网足有一亩地大,每次让众多孩童上去自己推搡,掉落网下的只有一死。开始时,还觉得兴奋,可是后来死的人多了,即便是前两日地上的尸体也依旧来不及清理,腐尸上的蛆虫爬的满身都是,让人作呕的味道久久弥漫着。有次,自己险些掉落在网下,恐惧占领了他全部的心灵。是另一个孩子拉住了自己,是他自己趴在了网上,用一双稚嫩的手拉住了自己,即便他在被别人踩踏着。这双手深深地握着自己,仿佛是东边太阳的曙光,冲破自己内心的恐惧阴影。
他不是别人正是刘永进。
10岁以前的记忆,也许别人会忘记,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面临到死亡的威胁,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得到一只将自己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手。
渐渐的,自己长大了。记得15岁那年,刘永进因为生病几天不能下床,延误了早课,被其他的孩子举报。值班的卫长听说有人旷课以后,不问青红皂白将刘永进打了半死,还吊在了横梁上一夜。半夜是林欢将自己白天省下的两个包子送给了刘永进,还拿了两张凳子,一张给刘永进垫脚,让他好受一些,另一张自己坐着,陪着他说了一夜的话。“小欢,你回去吧,我身体结实着呢,这一顿打刚好给爷爷挠挠痒。”刘永进被吊在半空说道。“哼,那个张智强,我早就看他不爽了,NND,居然跑去告密。等你好了,咱兄弟两好好把他给揍一顿!”林欢义愤填膺的说着。“哈哈哈,好,咱兄弟齐心把那个小王八给揍一顿,我要让他坐在我屁股底下闻他进爷爷的屁香是不香~”“还有他欢爷爷的。。。。。。”两人大笑。。。。。。。。。。。。。。。。。。
这一切的一切瞬间闪过林欢的脑袋,仿佛这是在昨天发生的事情。
看着虚脱的刘永进,林欢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对姚得贤说道:“不可能。”
温伯散怕把事情弄僵,赶忙抱拳说道:“姚爷,此事。。。。。。。。”话尚未说完,姚得贤却举起右手示意他无需再说。温伯散站在他背后也不知他是什么表情。
姚得贤肥嘟嘟的脸上忽的像春天一样炸开了花,“哈哈哈,小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试试你罢了,看你是否诚意相处。姚某又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呢!”林欢本想说两句,却被文仲习抢先道:“姚老儿你烦是不烦,一路上如此磨蹭何时才能到达?”说着居然自己已径直走开。
姚得贤刚刚还笑着的面容又变了,带着一丝愤怒,大袖一甩说了声走。刀疤脸跟温伯散都跟在他后面,林欢掺扶着刘永进问到:“这些尸体怎么办?”过了会儿,温伯散的声音传来:“小兄弟快跟上吧。”
好在林欢武功不低,一路背着刘永进,很快追上了前面三人,温伯散却是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行到了一处渡口,看着眼前滔滔的江水,对于刘永进和林欢这种只是在书本里见过江的孩子,不经意间动容,世间竟有此等浩瀚磅礴的大江。虽说书中描写了什么“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但任你如何想象,长江之水的气势却是永远不可想象不出的。
姚得贤与文仲习在码头上和一名船夫正谈论着什么。林欢背着刘永进和温伯散刀疤脸在江边闲聊着,一路上以来得知刀疤脸叫做张霸,虽有些痴痴呆呆,居然也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武功不俗,以前还在朝廷担任过千户,不过很快离开了朝廷却没有说什么原因,后来干脆加入海沙帮专做一些贩卖私盐的工作,现在还是海沙帮的帮主。
刘永进看着这江水不经说道:“太祖平定天下以后,这太平盛世是何等的美好,温大侠可曾想过报效国家,不说光宗耀祖好歹也是衣食无忧啊?”温伯散淡然说道:“在下闲云野鹤,不愿为官,这点张帮主也知道。”张霸转向刘永进露出无比丑陋的刀疤脸,指着这条刀疤说着:“小兄弟你看到这个了吗?当年老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但老子从来不惧怕那些达官贵人,什么王侯将相,敢动老子的兄弟老子照样往死里打。后来,也不知道那糊涂皇帝听了那个王八羔子的鸟话,派我一个千户去泰山剿匪,那可是天下三大寇之一啊,一座山足有2000多号人还占据了地理优势。我身为千户,自然不能抗命,可怜我那帮兄弟还没到泰山就中了埋伏,我的脸也被砍了一刀。”说着刀疤脸已略带喘息与哭腔,“后来,醒来时,天下着灰蒙蒙的雨,我的一帮兄弟们啊,他们再也没能与我一起喝酒一起吃肉。。。。。。。”说着已泣不成声,两手拂面而哭。温伯散扶着他,安慰他好啦好啦,都那么多年了。林欢与刘永进都低下了头,刘永进说道:“张帮主,因我一句话让你念及伤心往事,晚辈在此赔礼了。”张霸擦了擦眼睛说道:“小兄弟,我也是器重你的武学,半天来看你人也老实才想你说了那么多,连那个胖子都不知道我的这些事呢。”温伯散站在一边哼了哼,张霸听到后又擦了擦眼睛,当下不在讲话。
而林欢问了温伯散为何要随姚得贤一道时,温伯散只是支支吾吾的带过。林欢又问了,此次为何如此匆忙,而看行李随身也没有运盐,温伯散只说到:“倘若是运盐又何须我出马!”两人知道有些话不投机当下也问不出什么,也就闭口不提看着远处姚得贤在与那船夫争论者什么,那船夫始终在摇头。姚得贤从怀中拿出一些银票,那船夫依然摇头。文仲习猛然将折扇指着那船夫的喉咙,船夫居然依旧两手抱胸而立,毫不在乎生死。两人没辙,只得又向温伯散这边走来。'网罗电子书:。WRbook。'
刘永进身体虽然虚弱,头脑却依旧清醒,看出了一些端倪,林欢也觉得这姚得贤肯定有鬼,两人自小一同长大,对视一眼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越想越是觉得这群人有见光死的秘密。向这边走来的姚得贤与文仲习两人似乎看不到其余人,径直向城里走去。后面的人都快习惯般的跟上,一直到进了一家酒店。
此时天色已黑,这一天对刘永进和林欢来说意义重大。今天不但发生了很多事查到了些许“犯罪嫌疑人”,同时更加可以说是他们俩学成以来,在南京城外度过的第一天。他们武乘自宫内高手,文习自当世大家,可是却从来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以往最多也就是出宫喝几杯酒也就是让人非常激动的事了,可如今不一样,他们不但要悄悄地查案,更要装出自己一副很老到的样子,这让两人既感觉刺激又有一些轻微的害怕。
这家酒店人并不是很多,姚得贤先是订了六间客房,每人一间。刘永进与林欢两人假装的感激涕零,内心却把他骂的要死,他们俩白天有很多话不能说,而晚上不但要想办法通知京中,更加要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当下也不能违背姚得贤的意思,只能装乖乖。
姚得贤又叫了一桌菜,几人围坐在一起,吃了许久也没有人开一句口。快要结束时,文仲习突然放下筷子重拍在桌上怒道:“姚得贤,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第六章 结伴而行
话说姚得贤本准备尝两口这江里的鲜鱼汤的,一勺刚到嘴边,被文仲习这么一下,弄得鱼汤都洒在了身上,顿时暴怒道:“你TM的什么东西,跟老子这么说话,遇到山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雨花剑派的高人显本事!”说着竟将剩余的半勺鱼汤向文仲习抛去,文仲习没有料到他敢这样,一时间躲闪不及,新换的白衣上被泼了少许鱼汤。店里人虽然不多,但包括店小二在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这边,看一场不花钱的戏是人们历来所好的。
文仲习是什么人,怎么受得了这般侮辱,暴怒的文仲习一只手揪住姚得贤的衣领将二百来斤重的姚得贤悬空拎起,弄得姚得贤四肢挥动想要打到文仲习,但他较之常人本来就四肢短小,再加上胖,好似就是一团肉球在空中舞动着,这滑稽的场面不但打不到文仲习,更加引来周围人的一阵偷笑。温伯散等赶忙拉开两人,姚得贤被拉开后更是骂道:“你TMD给我滚蛋,你师兄怎么有你这个脓包师弟!”文仲习被林欢拉开后说道:“好,好,姚得贤你有种,也好咱们分道扬镳,也别说我没有保护你,哼,咱们走着瞧!”说着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离开酒楼,林欢追上去拉住他说道:“文公子,切莫冲动。。。。。。”文仲习头也不回的甩开了林欢的手,大步扬长而去。
林欢回到店里,姚得贤在大吼周围人看什么看,还叫了两壶酒,看到林欢过来招手说道:“来来来,坐下来,我有些话要对你们说。”林欢看到有事,立马坐了下来,“爷,请吩咐,噢,爷我自己来自己来”看到姚得贤居然再为自己斟酒,林欢乍做受宠若惊。刘永进举杯道:“如果姚爷有事,经管吩咐就是了。”
此时早已人去楼空,唯有远在柜台的老板和一旁的小儿,还有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孙女还在弹唱着一些歌谣。姚得贤举杯还礼道:“两位,实不相瞒,其实这一次,姚某却是有要事在身。你们可曾听过昆仑山善见城?”刘永进与林欢摇了摇头,林欢说道:“姚爷请说,我二人孤陋寡闻重来没有听过。”姚得贤又继续说道:“既然,我打算告诉你们,咱们从今往后就是自己人,倘若不见外,你们叫我一声姚叔即可。”两人相看一眼,当即叫道:“姚叔。”姚得贤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姚叔敬你们一杯。”两人立刻起身还礼,说了声谢姚叔。
姚得贤人老成精,恼走了文仲习,所以赶忙找两个帮手,依照刘永进的身手,姚得贤也看的清楚,即便不如文仲习,也相差不大,何况还有一个林欢,真是无奸不商,这点在座的都很明白。姚得贤咪了口酒后继续说道:“乖侄儿有所不知,自从汉代建立丝绸之路以来,我商业也算是开始了正式的发展,我们中原有中原的,番邦有番邦的,但倘若两地要交货,那么必经丝绸之路,也就是昆仑山的脚下。”
两人这点倒是知道,点头道是的是的。而温伯散与张霸好像早就知道姚得贤要说什么,也不在意,继续倒酒喝着。
姚得贤早已酒足饭饱,此时放下了筷子接着说道:“而不知何年何月,在这昆仑山上修建了一座善见城,他垄断了丝绸之路,东西的富商路过此处更是要留下买路钱。”林欢插口道:“那这不就是盗贼嘛?”“是啊,很多大商人路径此处都被洗劫,认为这就是一个强盗窝,他们雇佣了大量兵马,想要荡平善见城,甚至还多次出动官府,但结果都是一样,大败而回全军覆没。善见城更加扬言天下富商必须每二十年齐聚善见城一次,以便划分各商行的势力范围。商人们害怕善见城是想劫持他们,以便换取财富,于是乎都不肯去,但据说善见城内高手如云,只要是被邀请到的,不管你躲到何处,总会被“请”过去。”“天下居然有此强盗之事,实在太多分了,难道就没人敢管吗?”林欢义愤填膺的说道。“林贤侄莫急,待我慢慢说来,第一批去的商人到了善见城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恢弘气派,高耸入云的城楼,无边无际的大殿,就是皇帝老子也比不上啊,况且还在高山之上,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建出来的!在善见城呆了一个月,划分了当时二十七家商行的生意范围,还订了条约。虽说开始有人不以为意,但到了后来,凡是不守当初条约的,全部神秘失踪了。自此以后,凡是被请的,都要自认倒霉。善见城内机关遍地,为了使善见城的机关不被外人知道,他们做事更是心狠手辣,他们对付叛徒,不管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要抓到他,把他处以极刑!”
林欢不经好奇道:“哦?什么极刑?”
姚得贤淡然说道:“掏空他们的身体,并塞入稻草。”
刘永进与林欢乍然道:“什么!”
第七章 善见始末
温伯散与张霸毫无动容的坐在一边,显然早已知晓这件事。刘永进与林欢怕被人看出来他们的异样,满脸的恐惧代替了其他。姚得贤继续说道:“呵呵,年轻人初次听到这个觉得很残忍是不是,我年青时也是一样。好了,继续说刚才的善见城吧,善见城起初都不为世人所接受,但后来一些商人渐渐的发现,只要签订了协议,自己的地盘在这二十年里就会受到善见城的保护,不会被一些势力帮派所吞并,甚至也很少受到朝廷的影响。于是乎,越来越多的商人乐于参加善见城的二十年会议。”刘永进点头称赞,“士农工商,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地位低下,受到朝廷与各方面势力的排挤,但如果依附于善见城情况则明显不同。”
姚得贤听了这话虽有些不高兴,却也是事实,继续说道:“不错,商业自此开始蓬勃发展,算来也有了近两千年的历史。而近几十年来却不知什么回事,一直没有发出请帖邀请天下群商,我10岁开始经商,20岁那年开始贩卖私盐,到了30岁已是广东首富,我在广东一边经营生意,一边等待善见城的请帖,一等就是二十余年,却一直没有等到,与我深交的另外几名大商人也是一样。而为了等他,自30岁以后,我从未出过广东,像以前一样奔波,也养得这一身赘肉。几个月前,忽然心血来潮前往扬州看看年青的回忆,直到一月前忽然两名男子找到我,并邀请我前往善见城。”说话间,姚得贤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于是,我就飞鸽传书邀大金刚与张帮主同我一道前往善见城。”
温伯散插口道:“老夫已隐居山林多年,但当年姚爷对我有恩,此次受到信件以后老夫快马加鞭赶往扬州与姚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