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了,就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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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来找我-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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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朝着龙公子拂去。
  龙公子一愣,那气息便平平稳稳地送入了他体内,消失无踪。

  提亲

  明相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公子爷?”
  龙公子抬手示意他不要靠近,随后自己闭目运气,感受体内是否有异。
  景善若也注意到了那股奇怪的气流。见她担忧地望着龙公子,明相便略伸手拦她,让她莫要触碰公子爷,以免真有什么变故,闪避不及。
  此时,景母已经将那玉从水里捞了出来,她牵出手帕,慌慌张张地擦拭着,生怕出了岔子。
  几位家人围过去看了一番,见似乎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景莅转首,发觉众家仆都挤在附近,忙说此处无事了,叱其离开做事。
  却说景母拭净暖玉,捧着,往景善若这边来。
  她问:“若儿,你在越家究竟是过得怎样了?为何会与这位公子在一处,还表现得如此亲昵?”
  景善若此时无心解释,道:“娘,先等等好么?方才似乎有奇怪的东西入了公子体内……”
  “啊?”
  景父道:“什么奇怪之物?”
  景莅也表示没看见古怪,就只注意到母亲伸手去捞了那玉而已。
  难道他们看不见么?
  景善若摇摇头,留神龙公子反应。
  后者调息片刻,睁眼,对明相说:“奇怪,非但没有恶感,反而觉着通体轻松,耳目清明,脑中似是多了些许好物。”
  “好物?”景善若奇道。
  龙公子扫了周围一眼,倾身过来,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晚些时候再谈此事,眼下先应付令堂,才是要紧。”
  “咦?”景善若连忙转头,面对自己的母亲。
  景母道:“若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善若急忙先撒娇一番,再拉着双亲回了屋内,将近两年的经历细细道来。
  “什么,你与越家三少爷已经……为何景家无人知晓的?”景母被吓得半晌说不出话,稍候回过神,不禁悲从中来,抱着景善若大哭,“……我苦命的儿啊!”
  “娘,别哭呀?”景善若无措地哄着景母。
  “你下半辈子要怎么办?那死没良心的人,好端端地读书,又不修道,为什么就离家作神仙去了?成心耽搁我家姑娘一世啊!”
  “没有啦,其实……”
  景善若有些不好意思地拥着母亲,在她耳侧说悄悄话。
  此时景父也郁闷着,坐在主位上,愁眉不展,不知是否想到宠爱这么久的女儿竟然是假冒的,心中堵得慌。
  明相碰了碰龙公子,后者唔了一声,自己去倒了杯茶,递给景父。
  后者一时没留意。
  明相一番比手划脚,龙公子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急忙放下茶壶,双手端着杯子,奉到景父面前。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呃不、这么收敛着傲气,来学着作一个小辈,难免有些紧张,眼神也凶了点。
  景父瞧见恭恭敬敬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水,再顺着那双手往上,瞧见龙公子绷得紧紧的脸,差点没给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他结巴着问。
  龙公子死盯着杯子不知看哪里好,生硬地答说:“给你老人家奉茶!”
  “奉、奉茶做什么?”景父戒备心起。
  龙公子听他问了,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要你女儿。”
  “嗄?”
  “咳咳咳!”明相赶紧拄着拐杖上前,替龙公子道,“是提亲!我家公子爷相中了贵府千金,两人相处过好些日子,彼此啊还都觉着挺满意。于是今儿便想上门来说说,看景家老爷与夫人答应与否……”
  其实答应不答应都没甚关系,明相心道。
  好事近了,公子爷本是只打算让他来通知一声的,若非景夫人希望回家来看望亲人,那这事儿说不定几句话就了结了。反正归墟蓬莱与凡间都无来往,把大堆的好礼送过来,告知对方景夫人的下落,也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公子爷亲自上门,景夫人还在场,这可就……嗯,见机行事吧。
  此时景父听明白了,惊讶地看看景善若,再回头打量龙公子。
  龙公子便站直了给他看。
  “嗯……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景父严肃地点头,坐正了,问,“这位公子,敢问姓甚名谁,祖籍何处,祖上三辈有何名士,如今作甚么活计谋生,家中可有妻室在前?”
  景莅在侧,见父亲这么问了,便也负手,添上一句:“若妹妹年纪轻,不懂得盘算,只得由兄长代为询问。我想问,妹妹要是跟了你,会不会吃苦?你往后会否以前事相贱?”这前事,自然是指景善若曾经嫁过他人了。
  龙公子坦然答说:“既然娶做配偶,必定以礼相待,绝不轻贱。所居之宫观,占地方圆百里;裁衣用的丝帛,华彩流溢轻薄似烟,人间无处寻;所食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鲜美之物,出行有云雾与神龙随行,一日三万里,可看尽世间美景。”
  “这……”景莅听得愣住。
  龙公子转向景父,拱手作揖,自我介绍说:“老先生,我乃鼎龙族鼎王公之子,单名昱,无字,祖籍在出东海数千里外之归墟龙潭,先父生前乃是归墟群龙之首。如今……”
  他说着说着就卡住了,转首问明相:“明相,我是作什么活计谋生的?”
  奇怪,他好像没这个概念?
  明相认真地说:“公子爷是吃凡间供奉与海族供奉维生的,不仅日进斗金,更是有大片海域本就归公子爷所有。嗯,归墟王城也是,内中各类收入,狱王爷迟早要统统吐出来!”
  龙公子点头。
  两人在这边说着,那边景父与景莅已经听得双眼发直了。
  景父惊讶地微微起身,侧首问景善若:“女儿啊,你这是从哪儿带回的人,莫非失心疯了不成?居然自称是住在海里,还是什么王啊公的子嗣?”
  景母已经听过女儿解释,忙对景父道:“老爷莫要胡说,人家讲的是实情!若儿领回来的不是人,是龙神爷!”
  “龙神爷?”
  景父大惊:“夫人你活得糊涂了么,哪有龙神娶凡人?这如何作的真?分明是招摇撞骗啊!”
  “爹!”景善若哭笑不得,道,“百川都升天成仙了,我仙境去了几年,认得几名神仙几位龙神,又有什么不对?”
  景父仍是不信,连连摇头。
  屋内家仆听了,眼神也多不相信,甚至窃窃私语,不知在议论何事。
  龙公子见状,索性立在原地,渐渐减弱对龙威的收敛,放出些许威压来。
  一屋子人顿时都不能动弹了,只惊恐地望着龙公子。在众人眼中,从龙公子身后浮出了巨大的黑色龙形,透过房顶,一飞冲天而去。
  待得那龙形飞走,连尾巴也不见了,众人身上的禁锢才接触。
  屋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随后,景父首先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地,紧接着,景母、景莅以及数名在场的家仆全都哆嗦着跪下,连连高呼着龙神大人,拜个不停。
  景善若吓了一跳,想搀母亲起身,后者死活不肯起来。
  龙公子见状也愣住了,他无措地看看众人,立刻决定帮景善若的忙,将景家老爷与夫人都先扶回座位去。
  他一脸莫名地嘀咕道:“是我要娶你家姑娘,莫要阻挠便好了,拜我做什么?你这地儿下雨涨水可都不是我管的啊!”
  “龙神爷保佑!龙神爷保佑啊!”
  “好了,都起来。”龙公子无奈道,“再拜下去,我便直截领着你家女儿走了!”
  “公子!”景善若责备地嗔了声,费劲儿地将景母扶到座位上坐好。
  明相见龙公子受了膜拜,乐呵呵地上前,扶起余下众人,道:“哈哈哈,拜过一回即可。往后公子爷也是你家姑爷,一家人,不必如此大礼,不必的。”
  “姑爷?”景父这才回过神,忙对景善若道,“女儿,你当真是要同龙神爷成亲?”
  景善若点头。
  “荒谬!你明明是凡人,哪里配得上龙神爷!快快向龙神爷赔罪!”景父急道。
  景善若悄悄地看龙公子。
  后者道:“景老先生,我已登门提亲来了。如今,你是想以门第之差拒了这门亲事么?”
  景父立刻战战兢兢地答说:“小民不敢!小民不敢!只是……小民亦不敢高攀啊!”
  明相笑道:“有什么高不高攀的,公子爷看上了你家姑娘,想迎去做媳妇,这是天大的好事,皇帝家都盼不来呢!落到景家,景老爷你得欢欢喜喜地接着,才是正理啊!”
  景母抬首,喜出望外道:“说、说得也啊,老爷,快快好生打量打量咱家新姑爷啊!”
  龙公子闻言,问:“老夫人,你这是答应了么?”
  “当然答应!自然是要答应的!”景母双手拉着自家女儿,喜滋滋地对龙公子道,“何况若儿方才对民妇说,公子你威武正直,多次施恩不求回报,若儿是真心爱慕公子,才将公子你引回家来的!到这般美满份上,做母亲的,还有什么不满意?”
  龙公子闻言,诧异地望向景善若。
  后者羞得脸都埋在母亲怀里了:“娘,你怎么都说出来了!”
  景母乐呵呵地端详着龙公子,是越看越欢喜。
  景父见状,虽然仍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自处,却也没再反对。
  做哥哥的景莅赶紧吩咐家仆安排下去,立刻准备好酒好菜,招待新姑爷。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爷,原来你的职业是米虫!呃不,米龙!………今天本来心情挺差的,写到后面,莫名地就被景母感染了,真好啊满心的欢喜……女儿啊你一定要幸福哦~挥小帕。

  我的泰山大人

  却说席间气氛还算不差,景母与明相、景善若都还挺有话说的。龙公子不习惯吃凡间的菜食,也没什么话想说,只礼貌性地坐在食案前面陪着众人尤其是景夫人而已。
  景莅试着同龙公子攀谈几句,对方戳一下跳一下,只答几个字,便又冷场,于是景莅也就不开腔了。
  完全不说话的唯有景父一人,他闷头吃了些菜,又倒酒,自己跟自己喝。
  明相见状,主动与其找个话题聊天,发现景父紧张得很,连话意都听不太灵醒,只得讪讪笑着敬对方几杯作罢。
  到后半,景母满脸喜气地拉着景善若离席,希望娘俩回房说悄悄话去,留下龙公子与明相,同景家的两个男人相处。
  景善若是不太放心的,生怕龙公子与家里人处得不好,但明相表示有他在,没关系。
  于是景善若跟着母亲一道出来,慢慢地往居处去。
  景母道:“真想不到,早先回来借住的那个若儿,竟然是外人假扮的……”
  “嗯……”景善若应和一声,不多言语。
  若明明白白地告诉母亲,说那家伙连人都不是,不知会不会吓着高堂,还是莫要多提的好。
  景母却感慨起来:“为娘还道若儿如此贴心,嫁人之后,反而知道时时腻着亲娘了,谁知……唉。”
  景善若闻言,上前挽住景母的手臂,撒娇道:“娘,真女儿难道比不上那伪作的啊?”
  “那真难说,”景母故意板着脸瞧了瞧她,才缓了脸色笑道,“若儿带了个好女婿回来,倒是比那伪作的强。”
  “娘!”景善若害羞地低头。
  提着灯笼的丫鬟听见母女俩说话,也禁不住偷偷笑起来。
  到院口,丫鬟愣了愣,转首问景母这是回姑娘房内呢,还是去景母住处。景母想了想,说让去自己住处算了。
  “留个人在若儿住处,说不定那假冒的女子没地儿投奔,终究还回来。”景母叹了口气,道,“念在她又没做甚坏事,咱家收容收容,也是积德了。”
  “娘,不可以心软,不能再收留那假冒之人!”景善若一听,立刻拉着景母到旁侧,将龙公子嗅见血腥味儿的事告知母亲。
  她听了那假冒者愤怒之中的说辞,自然猜测得到其究竟是谁、或者说曾经是谁,只是没料到,玄洲雅士的突然失踪,竟然与自己焚烧道经一事有关。
  若非她炙烧道经,使其丧失了原有的凡人形态,说不定,玄洲大门可以顺利开启,雅士斩去异兽头颅之事,也会一直拖到仙豆芽御射礼之后再发生。如此一来,或许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也就是说,十有八九,是景善若逼得对方提前动手,败露原型。
  可是……
  那道经不是临渊道君所著么?难道说他——
  景善若左思右想,不甚明白。
  景母听她所言,立刻认定那冒名之人是一只邪恶凶残的妖怪,惊得立刻吩咐家仆去打扫景善若居处,将原本的家居用品统统堆起来烧掉,连小件些的家具,也不能例外——生怕女儿会沾染上一星半点儿的煞气。
  却说母女俩关上门说了好阵子的体己话,转眼便是人定时分了,可前边的酒席似乎还没撤,景父尚未回房。
  此时有家仆来报有人敲门,报上名头说是服侍龙公子的婢女。
  景善若闻言,吩咐放人入景家,同时自己也带了几个丫鬟去前边,看看几个男人喝成什么情形了。
  还没入厅堂呢,众人就嗅见了熏天的酒味。转进竹屏风,就看到除了龙公子的食案之外,几座案子都吃得狼籍一片,白瓷小酒瓶倾倒在碟子上,筷子落在席间。
  景莅和明相一左一右,东倒西歪,醉得不成人形,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
  明相还抱着他那宝贝拐杖,嘴边挂着大咧咧的笑意,不知醉梦中想到了怎样的美事。
  “爹呢?”景善若摇了摇景莅,问,“哥,爹跟公子呢?”
  景莅醉成那样,哪里还唤得醒,众人只得匆匆四散去寻了。
  此时朱砂也被引了进来,睁着一双眼睛到处看,见景家人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找,便皱了皱鼻子,嗅着龙公子的味道,拉住景善若:“景夫人,请随我来就是了。”
  “嗯。”景善若向景母颔首示意,随即带了人跟着朱砂去。
  过了一进院子,到景家那小小的花园里,刚一进门,景善若就瞧见亭子边上歪歪地挑得有一盏灯笼了。
  “啊,在那边!”她急忙奔过去。
  服侍翁婿二人的家仆听见响动,也匆匆出了亭,到路上来迎接。
  景善若摆摆手,快步入亭,见景父与龙公子都还好端端地,虽然身上有酒气,可却完全没有喝醉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要紧?
  “公子?”景善若先关切龙公子,近前轻轻拉他,“这么晚了,再是有兴致,也待明日……”
  景父那边发话:“若儿,退下。”
  “啊?”
  景善若愣神,她无端挨了个“退下”,这可是多少年没听过的呵斥了啊……
  龙公子直着眼睛,朝那桌面瞪了一会儿,才好像回过神,缓缓地转头瞧着景善若:“景夫人,你几时来的?”
  “才刚到,公子,你有没有要紧?”景善若隐约觉着龙公子反应有些奇怪。
  难道又要有什么变数了么?
  她心中一紧,暗里攥住龙公子的衣袖。
  龙公子冷着脸道:“无事,时候晚了,你先去歇下便是。”
  景善若忧心地望着他。
  朱砂也赶到了亭中,立在龙公子身侧。她瞧了瞧桌上摆放的下酒小菜,又毫无规矩地直接将龙公子面前的杯子拾起,嗅了嗅,蹙眉叫道:“公子爷,人间的酒好烈!不要喝了啊,会醉的!”
  “住口。”龙公子板着脸呵斥道,“朱砂,退下。”
  “这……是,公子爷。”
  将朱砂斥退,龙公子一脸执拗地抬头,盯着景父道:“再来一杯!”
  “好,够爽快!”景父点头,抬袖替龙公子满上一杯酒,随后将酒瓶放在手边。
  龙公子抓起杯子,视线依然是死缠在泰山大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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