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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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深深藏娇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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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呢?”李家的催回信可是一封接着一封,实在无奈之举,他便回了一道,直说他留她在箫家小住,那方才住了手,想也是奇怪坏了,自箫仲将那信送去,李家便一直不知进展如何,不过想箫杰回了,定也是平了风波,更何况这本就不引人注意的二夫人,可有可无。
  “二少奶奶说是不舒服,太太说是去二少奶奶那屋瞧瞧,三少爷可是有着甚事儿?”瑞子说着将台上的汤药端了过来,备递与箫杰的手上。
  “瑞子现倒是挺会关心主子的。”箫杰并未接过,只生生的站在那方,低着头,看着比他矮一截的人儿,脸上的表情纵然镇定,可还是禁不住的一颤。
  “瑞子关心主子是应该的。”
  “哦?”箫杰不看她,因为不想看她硬生生憋着的脸下是多么的狰狞,于是他转身朝着榻边走去,“你的关心,少爷看在眼里,日后我怕是多了时间不待府上,三少奶奶便盼着你与静儿照顾着了。”他说着抬头看着她,那深幽的眸子,似是无尽的深渊,仿若她打错了一句,他便随时判她死刑。
  “三少爷放心,这是奴婢的本分。”她不称自己瑞子了,因为,他已经不当她是瑞子了。

  复此佳人惊了谁?五

  晚间,清桐渐渐清醒过来,那来自身体的不适使她重重的戚了眉,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看着窗边站着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再次闭上眼睛,她怕是做梦,可那眼眶的泪水骗不了自己。
  “夫人,你醒了!”忽地听到的抽泣声,他连忙走至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紧抓着身前的被禄,将自己的脸挡着,可那随着一道颤抖的身体可是不能将他欺瞒的。
  “夫君何时回的?!”她的询问,他的忏悔。
  “让夫人受苦了。”箫杰说着,怔怔地低下了头,接着便轻轻地将她的被禄拉开,慢慢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夫君回了就好,回了就好!”清桐低低的抽泣,曾几何时她这般的依赖着他。
  “我让膳房炖了些清淡的粥,夫人怕是饿了吧!”他轻轻地问,没有告诉她,这碗粥从一开始就准备着,不断的温热,直到糊了,后又重新再炖,真的等了好久,久违的怀抱,久违的味道,她早就忘记自己的感受。
  亲自将那温好的粥端来,而后看着她吃完,擦去她嘴边的粥汤,他们彼此默契的一笑。
  “夫人,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但是,你一定不能难过,失去了,我们还可以再有……”
  “我知道的,他走了,是我这个做娘亲的不争气,留不住他。”清桐说罢她抚着平坦的小腹,婉儿的一笑,满屋的凄凉。
  “我们都还年纪尚浅,孩子指不定就如着他一般的来了,夫人若是再自责下去,我也会不安的。”他更加的自责。
  “是啊,他还会来的,只是暂时没有空罢了。”清桐说着笑了笑。
  “是啊,他可能公事繁忙,抽不出身罢了。”箫杰紧接着说道,俩人相视而笑。
  “夫君何时起身?”他始终是要离开的,她的直觉而已。
  看着她寒如冰霜的眸子,不知她还能承受多少,于是迟迟的开口,“明日便进宫了。”
  “哦。”她仍然不问,只是莫名的相信,“那早些回来。”这话淡如烟,可却在他的耳边怎的都不愿散去,像咒语,瞭着他的心弦,本想将那与着公主征纳一事告知于她,可听了这话,他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回的。
  次日清晨,箫杰如时的起身,俩人相视,却不说话。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宽大而结实的胸膛,不知还能不能有那机会依靠,于是将自己深深地蜷缩起来,继而再次沉沉的睡去。
  “眼下,这箫家的老爷是明着看你不惯,这都又是两日过了,箫老爷与着箫家二少爷早就从那宫中回了,偏偏这三少爷迟迟不见人影,可是算着什么法儿?”孙氏哀叹着,将手中的药碗端至了她的跟前。
  “会回的。”她依然如此回答,简洁,无力。
  “你可知是为着甚?”孙氏不解。
  “会回的。”她不想看她。
  “清桐啊,你可是在怨着娘?”孙氏说着,深深地自责起来,“若不是娘亲当初开了那口,你怎会受着今日的罪?!”
  入冬了,外面的风已经刺骨的寒冷,她听了这话随即一颤,“娘怎会得有着如此的想法,不能了罢,三少爷待我挺好。”她说着心里的话。
  “怕是你不知,慧子每过一段时日都稍些信来,她怕是累着你,便没有直送到箫家,由着娘亲一直帮着你保存着,只待你空了便回去看看。”孙氏说着拉她在廊间的木椅上坐下。
  “慧子过的可好?”她淡淡地问。
  “好,那张少爷待她很好,两人现在南昌安定了下来。”
  “那真好。”一如她的口气,她能想象那和谐的场面,她羡慕着,默默地祝福着。
  “若是你当时也跟着慧子一道去了,或许也能如着他们一样。”孙氏的话一出口,清桐便怔怔地看着她,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如此贤德,从不逾越道德与规矩的母亲生出这样的念头?怕只有母亲的一颗心吧!清桐默笑着。
  “三少奶奶,老爷与夫人来了。”瑞子说的这会子,那一干人等已经站在了眼前,那阵势,总是这样的浩大,好不刺眼。
  “给老爷,夫人请安!”清桐起身,既而欠身作揖,不大的礼,却大了距离。
  “都坐吧,今日我们来也是有件事情要告知与你。”箫仲说着自顾着在一边坐着,既而自斟着茶,好知趣。
  “甚事?老爷只管说来。”既是你要说,我又有甚样的理由不听?清桐这样想着。
  “因着杰儿在争气的很,在朝中更是如鱼得水,步步高升,皇上看中的紧,本是在与你李家的女儿做亲之前,皇上便有意将其皇妹平阳公主嫁入箫家,这男儿的政事本是不该说与你们女人听,可此事便也关系着你在箫家的活计,公主入了箫家,那便是箫家的荣幸,故不能委屈了人家,我与杰儿他们思前想后,便决定由着公主做正房,清桐你便做那偏房,与着公主同侍杰儿左右,你看如何?”箫仲说着,笑得灿烂。
  “不怪老爷如此开心,原来是公主要来了,箫家蓬荜生辉了。”清桐冷笑,一抹淡淡地哀伤在心间悄悄地绽放。
  “当然,实则这正房与偏房可不是一样?!真如着三夫人与着大夫人,可不都是好的紧?我更是哪个都不偏,且公主温和近人,更是难得的很。”箫仲全力的夸着这未见面的预定儿媳,捋须长叹。
  “老爷这岂是不偏心?怕是偏的大发了!”清桐说着忽地的笑了起来,不曾想,把自己丢了,别人都不要,就这样骗着你,若不是这有心的箫老爷前来告知,怕是直到箫家张灯结彩的那天,她都会丢那脸的问一问下人,今日为何如此热闹,自己的夫君要成婚了,成驸马了,自己却不知道,“既是公主要嫁你箫家三少爷这一房,岂能让她与着别的女人公用?这岂不是委屈了人家?!”
  “你,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还委屈了你不成?”箫仲听出其中的酸意,没好气的说道,暗叹其不知好歹。
  “老爷还真是抬举我了。”清桐说着起身慢慢地踱步,“与着公主共侍一夫,我李清桐可是要在你箫家的祖坟上磕头上香三日谢过?更要八百了你箫老爷?”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今日我们能前来与你商量,那便是看在我箫家与你李家还有交结的地方,与着公主共侍一夫,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大夫人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我李清桐自视不比任何人低下一等,我若是要那八辈子要修,那便是要修得不要嫁到你们箫家来,想要我退位做偏房,别说我不让,只要是我活着一天,那公主就别想与我同住一屋。”她说的决绝,倒是将那来者都惊了一惊。
  “那可由不得你。”箫仲气急的一拳钉在那木桌上,使得上面的茶具颤了一颤。
  “我活着,就由不得你们,除非我死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了你,来人将这贱妇拖出去,鞭打五十,看她有多嫩的肉。”大夫人毫不犹豫的下令。
  “你们箫家真是蛮不讲理,今日若是想动我的女儿,就先打死我吧!”孙氏一把护住。
  “站着作甚?将那老不死的拉开,狠狠地打。”大夫人急忙说道,那上来的大汉听着她的命令,一把推开了孙氏,毫不费力的将李清桐拉了走。
  “你们这些人,目无王法,放开我的女儿,放开她——”临刑之时,她被生生地拉至一边,眼看着她被那长长的皮鞭一下下的打在身上,那由着鞭子与肌肤重重抨击的声音,声声的扎进她的耳朵,撕碎了她年迈的心,这多年来她无微不至的珍宝啊,今日却被人当做垃圾一样的糟蹋,这位母亲,如遭雷击,那撕心裂肺的嘶喊,想彻整个天空,连着老天都忍不住颤抖。
  “老爷,老爷,求您了,别打了,三少奶奶的身子还没有好,她受不住的,求您了……”模糊中,只有那一抹绿色的影子在不住的颤抖的祈求,可她却在祈求声中绽放着如花的笑容。
  “你可服了?”大夫人冷笑着看着眼前同样年纪的女人,似是站在了理由的顶峰。
  “还是清桐的那句话。”孙氏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
  “也罢,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只好不记脸面了。”说罢她指着边上的小厮说道:“叫那后务带些人来,将这俩人踢出箫府。”
  “不必了。”孙氏竭力的嘶吼道:“今日之事,谨记于心,可别怪他日之时无葬身之地。”说罢她大步的走至女儿的跟前,推开那手执长鞭的大汉,那沾满血迹的裙摆触目惊心,可她却视若无睹,从来没有过的力气,一把将清桐拉起,背至自己的肩上,既而大步的走出院子,在众人的视线中挺直了背离开,一路上无论那随着一道而来的丫头如何的劝阻,她都不想将她放下。
  “女儿,都是娘亲的错,这个男人是不能佑你平安的,若是当初娘不让你嫁到这里,你何尝会受到如此的委屈,你怪娘吧,你怪娘吧……”她一路背着,晚间的风如此的凄凉,清桐的头始终靠在她已颤抖的肩膀,只是她没有发觉,那背上的人儿已经泪流成河。
  “你怎会在此?”清桐走后,箫仲迟迟的才出来,迈出门便看见站在门口的三夫人,似是站得很久,这样冰冷的冬天,将她的发间都染了一层淡淡地银霜。
  “回房吧,我叫丫头帮你炖些暖身子的汤!”箫仲只希望她没有听到一切。
  “不必了。”三夫人迟迟的开口,“这汤能暖人心吗?”她的话如着这深秋一般的炎凉。
  “能,只是要喝完才能。”箫仲亦是迟迟的回答,他知道,终是瞒不住的,只是希望这时间能淡化一切,包括恨。
  “那请老爷多喝些吧,只有老爷的心热了,其他人的心才不会那么冷。”三夫人说着进了屋子,箫仲随即跟了进去,支开了大夫人与箫宗一干人等,他想静静地劝慰。
  屋子里的丫头们还在不停的擦着地上未干的血迹,谁能体会着血的主人当时是何等的绝望,以至于将他们都流失了,差点都流尽了。
  “杰儿怕是被你弄丢了。”她说的话随风而逝。
  “不会的,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夫人多虑了。”箫仲笑着说道,不知是宽慰的自己还是别人。
  “一个女人而已!”她重复着这句话,嘲讽的笑了笑,将那布满血迹的被禄拉好,既而回过了头,“就像杰儿的娘亲一样是吗?”
  “夫人今日怕是累了吧!”箫仲不耐烦道,他不想再想当初,人的一生总是由着错误堆成的,没有错误就没有人生路。
  “我只有成日的睡不着,哪里来的累?”三夫人近了他说道:“只怕是老爷终日流连花间累了吧?!这踏花归来满身的香味,谁都能闻见,只怕是老爷当着谁都害了鼻子病,终日的掩耳盗铃了吧!”
  “你放肆!”箫仲怒目而视,直指她的鼻尖,“你们这些终日不无世事的妇人,我看就是吃饱了撑得慌。”
  “妾身只说了实话,老爷便如此的生气,放肆?闻不见味儿的人便都不是放肆了?既是老爷喜欢人说谎,那妾身便再也不说实话了。”说罢她侩步离开。

  何处是归家一

  “娘,这可是要去到哪里啊?”清桐努力的忍受着马车疯狂的颠簸,向着身边的母亲问道。
  “娘在柳河镇有闺友,暂时先去到那里住下,待找了更好的地方,我们便离开。”她不能带着她回到李家,那样屈辱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让她过,这便是母亲的心。
  “女儿啊,你再忍一会儿,过了这一片树林就到了,等到了,就即刻给你看大夫。”孙氏低声的安慰,她不敢去碰她,只怕沾上满手的血迹,令她都失了活着的意志。
  依然是夜间,虽然行驶的路不是很远,可是对于马车上的清桐来说,真的漫长而遥远,尽管外面的人已经尽力的将那布帘遮盖的严实,可那冰冷的风仍然找着另一条缝隙转进来,刺骨的严寒不断的将她的心冰冻,在她已经麻木了的时候,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而后清桐便被人抬了进去,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个漆黑而悲凉的长夜,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的被人温和而心疼的擦拭着每一鞭划过的血印,她更不记得,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女人用了多少眼泪去唤着她的名字,只待她醒来,已经置身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里依山傍水,这里鸟语花香,这里如此舒心。
  “三少奶奶,您醒了。”这应是痛恨自己的女子,现为何却是与着自己荣辱与共?见她将手中的筛子放下,缓步而来,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愉悦,自己没事了,她也会跟着开心?!
  “奶奶要什么,可以直接与静儿说,静儿这就去办。”她甚是关切的询问,与着从前始终一样。
  “你怎么跟着出来了?离了箫家,你可舍得?!”她真想说,离开他,你可舍得?!
  “静儿本就该跟随着三少奶奶的,奶奶在哪,静儿也该在哪!”她始终淡如秋水,将她的鞋子拿好,她静静地站在一边。
  “娘呢?”
  “夫人与着屋主的太太去了那边的屋子,说是商量些事儿,只教我好生的看着您,待您醒了,便将那熬制好的燕窝粥喂您喝下。”她依然恭敬。
  “我不饿。”她没有一点的胃口,直觉身上火辣辣的疼,撩起自己的衣袖,居然都是一条条的红印,好不刺眼。
  “屋主太太给了专门医伤的药,说是按时上便不会留下疤痕的,奶奶放心好了。”她小心的解释着,生怕又说错了什么。
  清桐抬头看着她,她只将头低的更低,兢兢战战,可脸上始终挂着安慰的笑容,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她跟着她,只是想着,既是她跟着了,就该让她舒心的活着,人生不过如此,即使她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不想枉了她跟她一场。
  “你们受苦了。”清桐和煦的笑,既而准备起身。
  “奶奶是想去外面走走吗?”徐静见其预备起身,于是急忙上前扶住。
  “这隔着窗子就能看见外面的美景,好不诱人,想是去了外面,定是更加的赏心。”说着她便由着她扶着,走出了屋子。
  这里的屋子不大,有一眼可望到尽头的长廊,屋子的背后是青山,向前看可就是一条很大的湖泊了,这房子完全坐落在半山腰,低下头,这居然都是凭着人工搭建了悬空的作品,好不令人咋舌。
  “清桐醒了。”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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