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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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深深藏娇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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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日后可是要跟着父亲大人的,当是要跟着父亲学学,只是娶些个姨太太就好,别让自己再送她们走,可是作孽的很。”他这一说,似是很不屑,眼中尽是哀伤。
  “哦,哥哥是忘了,杰儿当初可是很不愿随着父亲的意愿呢,若不是父亲强求,想只是我一人随着前往,这李家的三女,恐是不分了,今儿既是替你安排了,你且是随了吧,如若不然,清桐小姐可是要悔的。”悔什么?悔当初没有嫁给你么?清桐可笑的看着箫宗,枉看了这狂妄自大的男人只留笑口。
  这弟媳还未进门便是这样的无礼,若是日后进了门,可不是要明着调戏?
  “若是哥哥喜欢,尽可与父亲说了,箫杰不做上心。”本想是箫杰定是会驳他的口说上一句安慰的话,不想他竟是不出息的很,这女人可是由着他随便让的?
  “既是三弟如是的说了,今儿哥哥若是不要可不是不领弟弟的情?”箫宗笑着,肆意的忘形。
  “二公子这是说甚?可开不得这般的玩笑,真是煞了清桐了。”清桐见箫杰未有任何回应之状,心中不觉一阵惊慌,急忙为着箫杰打着圆场,想定是他一时失误。
  “由着二哥自个儿定吧。”说完便拂袖离去,只留一道无情的背影,清桐怔怔地看着,心如寒冰。

  父母之命九

  “我这三弟,自小便是这般的任性,可是撅着呢,父亲大人为他安排的这一亲事,起初他可是怎都不乐意,为此还与父亲争吵了一番,后因着父亲软硬皆施,这才勉强去到你府提亲,如今倒是好……”
  “二公子怎可这般的说教你的兄弟?既是自家人,还是偏护着好,可别话了丑,让外人笑话去,兄弟之间可是不好说的。”乔慧不想再听他的谬词,便当即打断了,见清桐低头不语,便又将她拉起,既而朝着箫宗说道:“请二公子海涵。”说完便即刻离开。
  清桐不知如何去说,只是今儿这市面算是见得大了,自己不久后的夫君竟然能将自己拱手相让的,还是头回遇上,倒是增长了知识。
  “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这事搁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乔慧见她一路沉默不语,便上前安慰着,恐是惊了她。
  “我可要哭甚?”清桐只当不解。
  “今儿我也是替你抱不平,这二公子着实的过分,竟当着三公子的面欺负你来,可是教人气的很。”
  “你为何不说是箫杰的不是?”不曾想,这箫杰竟是这般的无趣,无趣的让人心慌,想着他的‘由着二哥’便教她气急,于是对着乔慧说道:“看来,我李清桐嫁他,还真是堵着他了,若是不入眼,只管与自家的老子说去,何故这般的折腾我?”清桐说着,憋屈的泪水不住的流出。
  “我可是不说假话,这箫家三公子的心里可着实没有你,竟是表现的无畏,连着我都气的慌。”乔慧如实的说着。
  “那我便与爹爹说去,只将我留于家中便是,不嫁也罢。”
  “你自个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的,她是知道的,李衡是一个宁愿女儿过的不好但嫁的一定要好的人,他容不得这么一个笑柄在别人的手里,这可是要他的命,脸比命重要,如若清桐真的这样去说,只有挨骂的理儿。
  “既是这样,那,那我们逃吧。”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罪恶的想法,她紧紧地握住乔慧的手,眼中竟是期望。
  “可是,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了,没被抓回来就是万幸,但若是被抓住了呢?可是死路啊。”乔慧反抓住她的手劝告道:“况且,你我都只是弱女子,在外亦无亲人,可是要如何的活计?”
  “这有何干?我们只将银两戴于身上便好,找一个僻静的地儿,安稳的活下去,少了与世的纷争,可是有多么的安逸?”或是真的向往,清桐竟真的打算起来:“即便是少了身份,你我若只能嫁作农家的汉子,只要那人真心的待我,那便是好啊。”
  “我的傻妹妹,你可曾想到,若是你走了,你娘要被如何处置?可不是要顶着你的罪?老爷可是国舅,到时给我按个□的罪名,欺的可是皇亲,欺了皇亲就是欺君,跑了我且是无关紧要,可我们全家将是满门抄斩啊,你教我如何下得了狠心啊?”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太难了,难得她只能将所有的事憋着,直到死为止。
  “可是嫁了箫家,我却还不如你,连着夫君都将我往外推,这可不是逼着我死么。”
  “命,本该如此。”两人说着便相拥而泣。
  晚间,待王爷与十三王妃行完醮子礼与送贽礼,该是到正婚礼之时,各位被邀请的人也是该到席了,当然,这样的席间除了本是该有王爷家的王妃与王后到场,其他的大家人家的女子都是不应该露脸的,可是忌讳的很,可是今儿都当是王妃的家属,女子可被排在隔间的厅中同贺。
  “奶奶,奶奶……”这声声娇嗲,让里面的人渗得慌。
  “可是叫个甚?”乔慧开门便低吼道。
  “这声儿小了吧怕是奶奶听不见,声儿大了,奶奶又说‘叫个甚’这日后在一块可是要难处了。”方玲说的倒是委屈,惹得乔慧一肚子的火。
  “你……”
  “这处了这么多年可是好生的很,为何就是要‘日后’难处?可不是玲儿即要飞上枝头了?”清桐见乔慧死憋着气,急忙抢过话头说道。
  “玲儿飞不飞上枝头可是大夫人许了的,二小姐若是要问,尽可问去,更何况,这待嫁的女儿怕是操不得别人家的事儿吧!”
  “这何时又成了别人家的事儿?你方玲不顾颜面的说是我李家的人儿,我们可是管不得,可清桐小姐可是堂堂正正的李家二小姐,莫不是今儿不是李梁娶了你,而是那李衡娶了你?做了正房,你将我们都扫地出门?”乔慧半眯着眼说道。
  “你们尽是胡说,怎可将我与老爷扯上?他日可不是要人笑话老爷不伦?!”方玲哭丧着回着:“况且她李清桐本就与李家人不似,老爷都避着,你们尽是拿我们下人出气。”
  听得方玲这般一说,清桐不由的难过起来,想着从小到达他总是不闻不问,连着母亲都少有见到他,本是以为他只是不喜母亲出生农家,如今竟是因着他不将她们当作李家人,怪不得,怪不得他将她就这么随便的许了,只是因着不想见她。
  “现在你倒是把自己当作是下人了,刚刚不是还气盛的吗?可是谁这么的由着你?竟让你如此的不识相?!”乔慧愤恨的嘶吼着,不是因为气着她,只是因为她不该,她不该受这样的委屈,她要让那个让她受委屈的人付出同等的代价。
  “大少爷已经与大夫人说了,大夫人也是同意我做了大少爷的三房,她还说,只要我好生的待着前面的两位主子,不与她们抢着风头,她自当是不过问,可是玲儿都不敢在奶奶面前说甚,恐是说错了,惹得奶奶不开心。”
  “你少在这里装着可怜,你们尽是想别人早死的主儿,当他李家的三少奶奶吧,我们谁敢问甚?”清桐竭力的低吼,脑海中只剩下李衡每每见她都摇头叹气的走开,痛苦难当。
  “只是大少爷让玲儿来的,说是二奶奶有了身孕,特需家里的人照顾着,恐是怕奶奶有了个甚……”
  这玲儿下面说着甚,估计她俩都未得听进去,只见乔慧默默的立在那里,满眼的忧伤。
  “别说了,你先回吧,我们随后就到。”不等清桐说完,方玲便愤恨的转身离去了。
  “居然都敢欺负到你的头上了,你就这么由着她?连我都看不惯了!”清桐见她一直颔首,微微地戚眉。
  “别说了,我们走吧。”乔慧淡淡地一带而过,便拉着清桐去往那中院一聚。
  吢王府的厅可是不同着一般人家,相传这里曾是是皇上与着大臣密商的地方,不但宽敞,而且豪华的很,大厅正中间成对排的八根柱子高高的矗立,犹如擎天柱,上面雕刻着的祥云盘龙图更是栩栩如生,它们形态不一,仿佛真的是画上眼睛就可以活起来,两边的桌子亦是相对着排着,很是气派。
  箫杰与着父亲及二哥按着顺序排着,与着丞相及丞相家的两位儿子对坐,本就是不喜这样场面的箫杰,更是闭目塞听,只当是陪着人过着场子。
  傍晚,也是正婚礼的良时,听着外面开始吹吹打打,便知新人即将入堂了,此刻堂上正座如同虚设般的摆着,只有吢王妃面无表情的在篇座立着,像是被定了格的画,很是不自然。
  想是太皇太后与着皇上是不会来了,娶了十三房,若是有人还跟着疯的话,那便是‘同路人’,箫杰这样想着,不禁的微笑。
  看着每次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振奋的表情,身边的姨太太高矮胖瘦尽是不一样的换着,箫杰都能想出他下面将要做什么样的动作,了熟于心,只是箫杰这般的年纪,六王爷的婚礼就参加过七次,很是熟了。
  正婚礼上,拜完天地后便是由着吢王妃亲手将新人的脖子上围上红色的鸳鸯丝巾,算是证婚,极度的用这样的形式向她示威。
  待正婚礼之后便是沃盥礼,同牢礼与合卺礼只让着着急的王爷去到洞房办了,而后便是由着王爷的大夫人来收尾,让所有的亲朋好友好吃好喝的玩着,还有有声有色的笑着,可怜的是,这正王妃需得陪着笑着,节目当是不能少,既是自己的表妹与着别人嫁了一夫,因着也是哭诉了半夜,当是帮着提提醒。
  节目开始时由着报单人报着今儿的节目单,罗列的清楚详细,直到那人喊曰:第三,筝单奏;李府四小姐李清梅;第四,筝单奏,李府大小姐李清雅……
  “这如何会有我?”清雅高呼道,惊了全场:“我可是对着那琴曲一窍不通,可别说是不知,就是知了,可也不应是我去凑合着,可不是弄错了?”
  “不该错的吧,这不是还有清梅吗?”大夫人无头绪的说了一句,刹时便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过来。
  “这可是你的主意?”清雅快步至清梅身边说道:“你既知我不同那乐曲,可是在有意的难我?”
  “姐姐这是说的甚?清梅可是想着不能怠慢了姐姐,今儿您也是知道的,这箫家的二公子可是在的,若是只有我一人上了这场,不能让姐姐露脸,这箫家的公子只知妹妹我怕的手艺,而不知姐姐你,姐姐可不是要记恨于我。”清梅说的不慌不慢。
  “你就生怕了我不能丢脸罢?!”
  “这是不要说了,清梅啊,大娘知你这是好意,可这待嫁的女儿总不能上台去露脸吧,怕是要被人家知道笑了去,你与那王妃既是熟识,可否教她改改这排场?”大夫人憋着气说道,脸上极不自然的笑容可是奇怪的很。
  “谁说要在那些个人前丢脸的?你我只是坐于屏障之后弹奏,不会有何大意,姐姐只管去了便是,王妃便是这样安排的,你我只是听着便好,不好擅自改了。”说罢便径自朝着那屏风后走去。

  父母之命十

  不时,那屏风后便是传出了一曲《苦争春》,曲子是宫廷的小调,极度的哀伤,着意表现了作曲人对着丈夫三心二意的不满,在场所有的人怕是知道的都猜的这是王妃所安排,没有一人敢做声的,只待一曲奏完,六王爷便在门口站着,紧皱眉头。
  “各位大人今晚可是要多喝,不必客气了,若是谁客气了,本王定是不饶。”本是以为王爷会大作一番,结果却是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么一番话,让在座的都虚惊了一场。
  “清桐,姐姐这算是求你了,平日里你是知道的,这舞枪弄棍我清雅没得话说,但要说这抚琴弄律,我可是痴的很,今儿是清梅着意的难我,若是妹妹替了姐姐,姐姐定当回报。”清雅携着其母哀叹着。
  “姐姐这是说的甚,若是无大意,妹妹不推辞的。”
  清桐应了后便在屏风后坐了下来,她轻轻地抚着这把上好的筝,那发出棕亮的马鬃一根根的在架上有顺序的排着,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筝,怕是平日里姐姐们定是会有,可从未让她见着,还是每次偷偷去到乔慧家时练得,好不陌生。
  箫杰知这是李家小姐们的对决,当是不必过问,可是这一曲《明月夜》却是如此的熟悉,想是儿时娘亲时常上手的曲子,曲风优雅而淡然,是汉朝一名闺中的女儿家为自己洒脱的一生所作,不争人世的悠然,让箫杰深深地陶醉于其中。
  “哈哈哈,这李家的女儿们就是出众,可不亏当日我的宗儿去了,父亲可是替你大为欢喜啊!”箫仲欢喜的拍着箫宗的肩膀,赞叹不已。
  箫杰只是坐于一边默默地含笑,他不知竟是有人能将这首曲子弹得如此的出色,便是用着另一番感情对待这李家的女儿了。
  “真是好曲子,那弹曲的人可是李大夫的女儿吗?”坐于李衡边上的丞相大公子乔爽甚是欣赏的问着:“可不知这弹曲人可是叫着何名儿?”
  “哈哈哈。”李衡突然的笑了起来:“我李某实不相瞒,一直以为这长女清雅只知舞枪弄棍,却不知还有这番柔情的一面,今儿亦是将我惊了好一番。”
  “清雅小姐真是巧手的很,着实是李大人教女有方。”丞相乔魏同是赞叹。
  “哪里哪里……”
  “刚我打那中院过的时候,可见有人被抬着进了王妃的宜花园,我自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那被抬着的是谁,便只作未见的来了这里。”二夫人本是因着犯了头疼,不想参合这样的仪式,只是在屋子里呆着便是,大夫人也是许了的,后来见自己稍有起色,便不想误了家人的心思,便一人来了,可谁知到了中院便看见不少人鬼鬼祟祟的朝着前方走着,不觉有些怕人。
  “可不是那死了的丫鬟未来得及被埋了,只得偷偷的将这事儿做了。”清桐不当回事儿的说着。
  “我估摸着该是这事儿。”二夫人亦是只能作这番的猜想,便不做声的坐了那大夫人的边上,静静地听着隔间的调子。
  不时本是那悠扬的女乐,忽然间的由着慌乱及喧闹声替代了,接着便是如着咆哮般的吼声:“在座的要是不承认,那就别怪我六王爷不客气了。”
  “这可是出了甚事?”大夫人慌张的拉着二夫人的手问着。
  “可是听说新娘不见了,可不知是去了哪里。”这不知是谁家的夫人胡乱的答着,不时的看向那柳絮低飘的屏障。
  “这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忽地的就出了这等的事儿?”大夫人急忙问道。
  “这吢王府可是有个什么数儿?这一年到头的,妃子丫鬟还不知少了多少。”那人说的倒是轻巧。
  “给我查,今儿要是没个音儿,谁也别想走。”众人对于王爷突然消失的十三夫人可是奇怪的很,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都以着此次王爷设宴,可不只是个借口?忽地的,大厅中开始惶惶不安。
  箫杰虽是不知是谁所为,可这事明显的与自己无关,即便是要查,亦是查他府中的人,想也是有人嫉妒罢了,便不屑的坐于一边静静地将酒杯举起自饮自乐。
  待到深夜,这原本热闹的大厅如今静得深邃,人们纷纷都朝着边上退着,但都为着各自心中所想,恐惧的气息慢慢的凝聚在大厅的上空,直到王爷派出去的探子忽然的进厅,而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语毕,只听六王爷直指偏坐的六王妃,那已经开始衰老的五官居然奇迹般的灵活,忽地的凑在了一起:“你将本王的爱妃弄到了哪里?”
  他的话没有落地,只是久久地在上空盘旋,直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的耳边,吢王妃漂亮的眸子发出慑人的光芒,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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