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崔明建询问。
“是的,你知道安逸伯离婚了吗?”妩柔莲抬起头,询问着。
“当然知道,而且第一时间知道。”
崔明建苦笑了一下,原本以为安逸伯放开了杜如慧,他的机会就来了,可事情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慧没有办法接受除了安逸伯之外的男人,在开完研讨会之后,就悄然地离开了新加坡,至于那个女人去了哪里,他也无无从知晓。
“既然离婚了,他为什么还不理我,我实在想不明白,唉……他应该是为了我才离婚的。”妩柔莲仍旧百思不解地说着。
“哈哈!”
崔明建听完了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安逸伯又不是傻瓜,和杜如慧离婚了,也不会要妩柔莲这种女人。
“你笑什么?”妩柔莲有些火了。
“笑?当然要笑,你还是死了心吧,安逸伯不会和你再回到过去的关系了,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要你了。”
崔明建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在新加坡,他告诉了安逸伯,说了他和妩柔莲的关系,安逸伯怎么可能还要妩柔莲呢,不过他当时提没提到妩柔莲的名字,倒是忘记了。
“你,你怎么这么肯定?”妩柔莲咬住了唇瓣,崔明建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又或者安逸伯知道了什么?
“你和我上/chuang的事儿,安逸伯都知道了,在新加坡,这小子受了刺激。”
崔明建轻描淡写地说着。
这句话让妩柔莲瞪大了眼睛,什么,安逸伯知道她和崔明建上过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知道的?
“他,他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
崔明建这句话之后,脑袋上直接飞来一个皮包,狠狠地打中了他,巨大的力量让他的方向盘一偏,差点撞在一棵大树上。
“滚蛋,滚蛋,你去死,去死!”
妩柔莲要疯了,皮包不断地打向崔明建,这个坏男人,他怎么可以告诉安逸伯,怪不得安逸伯对她那么冷淡,原来是知道了她和崔明建的关系。
“疯女人……下车,你给我下车,我已经很烦了,你还来打我,别忘记了,是你想和我上chuang,不是我想和你!”
轿车直接停在了马路边,崔明建气急败坏地下了车,拉开了妩柔莲的车门,真是个怪异的女人,自己那么放zong风,还怪别人说出去,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做的,是安逸伯打他打得太狠了。
被崔明建用力拽下了轿车,妩柔莲脚下一扭摔倒在了马路边,她尖声地大叫着。
“崔明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安逸伯真是白痴,竟然喜欢你这种女人。”崔明建整理了一下西装,拉开了车门,上车之前冷笑着说:“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
黑色的轿车飞快地开走了,妩柔莲狼狈地爬了起来,看着周围,不觉怒火中烧,这里除了一家简陋的咖啡店之外,都是低矮的民房,这个崔明建竟然将她扔在了这个地方。
无奈她走向了咖啡店,越想越觉得郁闷,想着安逸伯知道她做的丑事之后的神情,心里就觉得难受。
必须解释一下,妩柔莲不甘心,走进了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安逸伯的电话。
“我现在很忙。”安逸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逸,我错了,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可宽恕,但请理解我,你和杜如慧结婚,刺激了我,当时我喝醉了,崔明建……他是趁人之危。”
妩柔莲希望还有回旋的余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第一次不是喝醉了,可是第二次,她确实迷失了自己,实在太伤心了。
“你说什么?”
安逸伯捏着电话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崔明建在新加坡和你说了什么,他是污蔑我,不是我主动的,他无耻……”妩柔莲几乎哭了出来。
“你说你和崔明建……”
安逸伯的声音现出了惊愕之意,好像之前他并不知道一般。
“逸,你……你原来不知道?崔明建他,和我……”妩柔莲瞪大了眼睛,好像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一样,原来安逸伯并不知情,可崔明建为什么那么说呢?
手机里良久没有说话的声音,妩柔莲傻愣愣地盯着电话。
“原谅我,我也不想的……”
“崔明建说的那个女人是你?”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电话挂断了,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逸,逸……”
妩柔莲痴呆地喊着,却再也听不到安逸伯的声音——
安逸伯的别墅——
直接将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安逸伯愤怒地站了起来,他错了吗?他误会了如慧,崔明建提到的女人不是如慧,而是妩柔莲。
几乎是冲的,安逸伯冲出了房间,一直跑到了自己的车前,他的心智凌乱了,不能思考了,如果如慧是无辜的,他做了什么,他将挚爱自己的女人推了出去。
安逸伯的轿车直接开到了崔明建的家门口,此时崔明建刚洗澡要躺下,就被大力的敲门声惊动了,他拉开了房门,衣领子就被狠狠地揪住了。
定睛看去,竟然是一脸怒容的安逸伯。
“你说的那个女人不是如慧?”
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崔明建迷糊了,什么那个女人,在新加坡,这个副会长已经动手打了他,现在好不肯放过他吗?
“不知道你说什么,安逸伯你行了吧,不至于找事儿,找上门来了,这可是我的家。”崔明建一把拽开了安逸伯的手,真是奇怪,这个男人好像疯了一样。
“我问你,那天,你提到的女人是妩柔莲,不是如慧,是不是?”
再次的质问,带着十足的火焰,崔明建终于明白了,他看着安逸伯,良久恍然大悟,他指着安逸伯,惊愕地说。
“原来你和杜如慧离婚,是因为……哦,哦,当然不是她了,她不是那种女人,我倒是希望和她有点什么,可惜她不给我机会。”
崔明建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找他麻烦的,安逸伯只想确认那天他说的话,想不到这个傲慢的男人误会了。
崔明建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在乎是的妩柔莲呢?想不到我提到玩/弄了你的女人,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杜如慧,看来是我们大家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你在乎的是杜如慧。”
无疑,崔明建说中了这个事实,安逸伯十分窘迫,他当时的心态很不好,满脑子都是如慧的影子,才会将崔明建说的女人误会成了杜如慧。
可是现在如慧在哪里?自从离婚之后,安逸伯没有一点关于如慧的消息。
“她还在新加坡?”
“我不知道,医学研讨会之后,她就退了酒店,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崔明建觉得十分遗憾,原本以为有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想不到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要找到她!”
安逸伯额头青筋直冒,他懊恼万分,他再次伤害了一心要挽回的女人,离婚已经成了事实,他该如何将她带回身边。
漠然转身,安逸伯知道多说无益,如慧这样独自离开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爱崔明建,她的心里仍旧有着一直让她迷恋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却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安逸伯的电话打去了那家新加坡的酒店,如慧确实退房离开了,会不会随后她去了其他的国家,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如慧很可能离开让她伤心的新加坡。
“如慧,逸哥哥错了,你回来……”
安逸伯的心纠结在了一起,他的手是颤抖的,继续叫人查询最近几天新加坡的航班,果然查到了杜如慧的名字,显示她的目的地是汉城。
回来了?
如慧离开新加坡,直接回了汉城,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安逸伯心中一阵惊喜,如慧回来了,当然不会回到自己的别墅,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在伤心的情况下,一定会寻找安慰,那么,她应该回到了自己妈妈的身边。
思索之后,安逸伯确定这个结论是正确的,于是他直接开车去了杜院长的家,在杜院长和夫人愤怒的目光中,他下了车。
“爸,妈,我来找如慧……”
“都离婚了,你还找如慧做什么?我不是你妈妈,担当不起!”崔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原本以为嫁给安逸伯,就可以后顾无忧了,想不到只是几天而已,就将他们的女儿甩掉了。
“有些误会必须解释清楚,我想和如慧复婚……”
安逸伯已经不要脸面了,刚刚离婚,就要复婚,他真替自己觉得无地自容。
“你听到了吗?这就是杜家出色的副会长,想要我们女儿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扔掉,如慧差点为他死了,他还这样戏耍我们的女儿,竟然说要复婚。”
崔夫人的眼睛湿润了,激愤地指责着。
“你,你说什么?如慧怎么了?”
安逸伯立刻紧张了,面色变得铁青,如慧差点为他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出去,你马上离开我们家。”杜夫人指着大门激动地说。
“行了,别这样。”
杜院长也觉得气恼,却十分冷静,他制止了自己的妻子,然后转向了安逸伯说:“可能当初决定结婚就太匆忙了,你和如慧都没有想好,现在离婚也没有办法,算了,我们也不想追究什么,你就让如慧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吧。”
“我要见如慧,她是不是在里面,我必须见到她。”
安逸伯急了,现在不是谁原谅谁的问题,而是如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能让他见到如慧。”
崔夫人好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张开了手臂,她这样的行为让安逸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如慧就在楼上。
“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不能!”安逸伯皱起了眉头,没有可以将他忏悔的机会剥夺,该死的误会让他将自己差点失去了这个善良的女人。
“她是在楼上,但病了,我不希望你打扰她,因为你没有见她的理由。”杜院长拉开了妻子,阻挡不是办法,他要知道安逸伯之所以赶来,要见如慧的目的。
她病了?
如慧怎么会生病了?安逸伯的心里更加担忧了,他看着杜院长,这个父亲想要他见如慧的理由,其实那很简单,因为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我爱她……”
多么简单的三个字,让杜院长和崔夫人都愣住了。
安逸伯叹息了一声继续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自以为憧憬的东西其实都是虚幻,最值得我珍惜的其实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离不开你们的女儿,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呵护她,不再伤害她。”
“这是,真的?”崔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安逸伯。
“我要见如慧,你们可以阻拦我,但我不会放弃,今天不行,我明天来,明天不行还有后天,直到我见到她,向她忏悔。”
安逸伯抬起了脚步,这次杜院长将夫人拉开了。
轻轻地推开了杜如慧房间的门,里面传出来一股药水的味道,一个护士正在给床上的病人打针,见安逸伯进来了,才低下头,拿着药箱向房门走来。
安逸伯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床上的女人一动也不动,长发垂在枕边,那确实是杜如慧,她的面色蜡黄,消瘦了很多,双目紧闭着。
“她怎么了?”安逸伯询问。
“崔医生可能压力太大了,在医院里突然晕头了,血压偏低,这几天一直沉睡,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可能心情也不太好吧。”护士解释着。
压力大?安逸伯知道那是谁加诸给她的,是自己,是这个突来不如意的婚姻,心情不好,当然是离婚了,那种情况下,他yao要之后,提出离婚,确实过分了,深深地刺痛了如慧的心。
门外,崔夫人不放心地跟了过来,她捂着嘴巴,难忍自己心里的悲伤。
“你和她离婚,让如慧接受不了,回来的当天就去医院忙碌,晕倒在办公室里,我们都吓坏了。”
“对不起……”安逸伯低下了头,都是因为他的武断,让如慧和自己都处于盲目的痛苦之中。
“既然看过了,你还是离开吧,如慧此时不能再受到刺激。”崔夫人坚决地说。
“我不会离开的,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没有人可以治愈如慧的病,必须将她心里的冰封的阴霾剔除,温暖她的心,她才能好起来。
走到了床边,安逸伯望着憔悴的女人,心里的自责更加强烈了,他俯下身,握住了如慧的小手。
门外杜院长拉住了妻子的手臂。
“你没看出来吗?女儿因为什么生病的,如果安逸伯是真心的,要比那些药物更加有效。”
“可我不放心……”崔夫人手。
“这里是我们家,你怕什么,如果如慧不想见到他,我会将他赶出去的。”
杜院长将妻子拉着离开了如慧的房间,他知道女儿此时需要什么,不是药物,而是这个男人的回心转意。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安逸伯仍旧紧握着如慧的手,眼睛里都是怜惜和不舍。
“如慧,逸哥哥错了……我不想离婚的,是嫉妒冲昏了我的头脑,甚至没有问清楚,就将那个女人当成了你,离婚之后,我没有一刻是开心的,一直无法镇定下来,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因为我爱上了你……”
现在知道爱上她,会不会迟了,安逸伯将如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失神地看着病痛中的女人,眼前都是过去的一幕幕,杜如慧站在他的书房里,羞涩地看着她,当他指责她有企图的时候,她那双清白惊愕的眼神,他在跑车里激吻了她,她慌张无措地跑下了车,还有他的求婚,一切的一切,他似乎都忽略她的感受。
“如果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接受惩罚,弥补你十几年付出的真心,如慧,好起来吧,逸哥哥的身边需要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你……”
柔和的灯光中,虚弱的如慧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前的男人,她的双眸瞬间闪亮了起来,可那光芒只维持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你……怎么来了?”如慧想坐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自己真是没用,以为可以坚强,可以接受事实,却还是被沉重的心思压垮了。
“我来帮你……”
安逸伯俯下身,想将如慧抱起,可如慧却躲避来了,并将小手从安逸伯的大手中抽离出来。
“我只是感冒了,不碍事,谢谢你亲自来看我。”如慧希望自己的语气冷漠一些,可听起来,她的声音之中参杂着颤抖。
“如慧……”
安逸伯觉得如慧的这个动作充满了戒备之心,他让她害怕了,也畏惧了,她在试图收敛自己的心。
“离婚协议不是已经签了吗?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了。”如慧将面颊别开,眼睛里充盈了泪水,离婚了,还来做什么,是想看看她有多伤心,多难受,以至于晕倒,一病不起吗?
“有,还有我想要的。”
安逸伯不管如慧是否愿意,他将她的下巴扭向了自己,强迫他看着自己,目光热烈地说:“还有你,我想要你,你的发丝,眉毛,眼睛,嘴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如慧……”
“别这样!”
如慧的唇色是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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