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走过去问她有没事,叶弦从入口处朝我走来,皱着眉头看了我的腿一眼,“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还要等他们都录完口供呢。”
他再次抱起我,“不用,你可以走了。”
“啊?”我狐疑,“这就走了?不行,我还得找那伙人赔医疗费,哪能就这么算了。”
他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没什么语气的说道,“放心,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故意伤害罪会判个一年半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赛
“……”打架都能判一年半载,还真狠啊,这么一对比,我瞬间觉得我温柔多了。
我还只是想让他们赔点钱呢。
可我还是忧虑了,判刑的话到时候还得上法庭打官司,好麻烦。
“还是算了吧,关他们十天半个月赔点钱就可以了,反正我们也没吃亏。”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顿了顿,他又问道,眼神冷意翩飞,“他是整个人都扑到你身上了?”
我刚才那是故意夸张了点,现在跟他实话实说,“也不是,有椅子拦着。不过……后来,他一只胳膊搭在我肩膀上。”
“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啊?我哪还记得那么清楚……”我疑惑,“怎么了?”
“既然这样,那他两只胳膊都叫人弄骨折。”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小事。
“啊?!”我震惊。
卧槽,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任性啊!
我感觉一下子刷新了我的三观,对他都有点陌生起来,都觉得自己是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了怎么破。
不过,还是好帅!
“怎么?不够?”他询问,轻描淡写。
我愣了愣,连忙点头,“够了够了,额,呵呵。”
我想,要是以后把他给惹生气了,会不会遭家暴啊……好恐怖嘤嘤。
“乐乐。”他的语气和眼神陡然变得温柔起来,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对不起,你每次受伤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
我一下子又犯了花痴,撇过脸,“不,不能怪你啦……”说完后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又道,“对了,等等。”
“怎么?”
“萧延比我伤的厉害多了,拉他一起去医院吧。”
他眼睛微眯,“你倒是挺关心他。”
“也不是……人家毕竟是为了受得伤,我一个人去医院不管他怎么过意得去。”
“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为了一个女人奋不顾身和人打架。”
“什么情况?”我问。
“理由只有两个,要么他是傻,要么,他喜欢你。”说到这里,他凝眸看着我,“你以后尽量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女朋友被人觊觎的滋味,我不喜欢。”
“或许他真的是傻呢?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我声音越来越弱。
出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辆车在那里等候,他径直抱着我上了车,来到医院。
晚上医院的人也不少,不过他似乎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一样,等都不用等,直接有护士带我们来到一个房间给医生看病。
我卷起裤子,给医生看受伤的腿,膝盖处有一大块淤青,医生检查一番后,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开了敷外伤的药要我回去修养几天就好了。
从诊房出来,叶弦扶着我说道,“既然来了,顺便检查一下你老流鼻血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我誓死反抗,尼玛流鼻血原因我怎么说的出口,“真不用。”
“确定不用?”
“肯定一定坚决不用,我要回去了。”说着我赶紧转身,生怕他拉我过去。
看他流鼻血这种事我自己最清楚不过,这是一种花痴病,根本没药医,看医生也是白看。
除非,他从上到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再那么的勾我的魂,我这病就好了。
我没走两步他就追了上来,“慢点,小心摔倒,你既然不愿去我们不去就是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怕不小心碰到我的伤腿,去了从搬过来开始就没睡过的小卧室。
而我,可能习惯于他温暖的怀抱,竟然几乎一夜都没有入眠。
接下来几天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旷了课,白天睡大半,再奋斗一小夜。
叶弦总说我熬夜对身体不好,但拿我也没辙,一下课就带吃的来陪我到半夜。
我有一次突然想起校花林清对我说的话,就问,“当初学校拍宣传片选女主的时候,听说是你对导演说一定要选我当女主的?”
他出乎意料的丝毫没有犹豫就点头,修长的手指翻着书波澜不惊,“嗯,是我。”
我喜滋滋,虚荣心暴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你早有预谋,该不会吻戏也是找导演加的吧。”
他搁下书,认真的看着我,“是我。”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刚才我真的只是随口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真的!
我睁大眼睛指着他,颇有些无语,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去!你也太处心积虑了吧,我说那会你怎么一点都不反对呢。”
他唇畔微勾,似在回忆,“第一次的滋味还不错。”
为了拍那个吻戏,嘴巴都快被亲肿了还不错,看来他当时还挺享受的。
被他这么算计,我有些小怨念,干脆一次性问到底,看自己还有没有被算计的事情,“除了这个,你不会还做过别的什么吧?”
他想了想,“胡梦男朋友生日,胡梦拉着你去的那次算吗?”
“是你叫胡梦带我去的?”
他慢悠悠的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了什么吗?”
隔得有点远,我努力的回想了好一会才迟疑的回答,“是不是你在厕所门口,对我说什么你赢了?正好我问问,你那句我赢了是个什么意思?我赢什么了我?”
我记得当时真的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很是莫名其妙。
“你难道就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我不解。
他专注又认真的凝视着我,“感情里,谁先喜欢谁就输了。”停顿一会,他语带无奈,“我在很久以前就输给了你。”
我这才了然,原来当初他那句“我赢了”是这么个意思。
话说,这弯的拐的真的好大,这得多聪明的大脑才能理解啊。
大神,您表个白就不能稍微简单粗/暴一点吗?
“这个不能怪我,是你说话不清不楚的,我哪知道你那句话含义那么深刻。”
“嗯,知道你笨,所以我后来打算在一次篮球比赛的时候当众对你表白,洗白你花痴的名声。”
卧了个大槽,还有这种事?!
“那你后来怎么没表白?”要是他那会当着那么多人表白,我觉得我的人生都要圆满了。
之前不是都喊我花痴么,这得多少啪啪啪打那些人的脸,光想想就觉得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
“你和陆泽在一起。”
“篮球比赛当众对我表白?你指的是和陆泽打比赛那次?”
他唇边滑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带着些许苦涩,“那天我输给了他。”
我连忙安慰,“呵呵,不要在意,不就是个比赛嘛。”
他漆黑的眸子沉了沉,“输的不是比赛,输的是你。我以为他是你男朋友。”
我的虚荣心瞬间又变为心虚,生怕他误会什么赶紧解释,“我跟他之间你也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啦,感情自然比较好。不过我发誓,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男女之情,那次我是找他要钱去的,我妈把我的生活费全都教给他保管。”
他眼眸微凝,深邃如渊,“那你现在还跟他有没联系?”
我被看着很不自在,明明自己没做错事,但就是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底气不足,“没,没啦……好吧,有一点。不过我已经告诉他我跟你在一起了,他还祝福我来着,我发誓!”
他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戒指还回去没有。”
“戒指?什么戒指?”
他笑容依旧,只是比冷峻些许,“你说什么戒指。”
我诧异又大惊,“你,你怎么知道他给我送了戒指?”
陆泽送我戒指的事情我谁都没说,难道是陆泽自己跟他说的?
不该啊……这段时间和陆泽聊天的时候,他从没提过这件事啊,他要说了,会告诉我的吧。
“上次搬家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停顿一会他又说道,“你总当宝贝似的带在身上,我想不发现都难。”
“我,我没有。我,我只是怕掉,毕竟那是一生只能买一次的戒指,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有些心虚,很怕他误会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的解释那么苍白无力,苍白的连自己都不信。
我对陆泽说过要把戒指还给他,他却说,我不要就丢掉。
我没有那个狠心去丢掉,就想寄给他,但又怕漂洋过海的会掉,所以一直这么矛盾的带在身边。
“我知道了。”他语气淡淡,说着起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小卧室。
我没想本来挺甜蜜的谈话最后会如此冷淡的收场,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我颇为惆怅的暗叹一口气,不会是生气了吧?
哎……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容易让人误会,可我现在跟陆泽相隔那么远,平时偶尔他给我发个邮件打个电话啥的,说的都是普通朋友之间的问题,什么天冷加衣服早点睡多吃点之类的。
我自认为这样很正常,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真叫我一点都不跟他联系吗?
之后几天他也没怎么理我,我想,冷战几天就好了吧,他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是有句老话,床头打架床尾和嘛,本来也没很大的事情。
设计比赛在即,我也就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设计上。
这次的设计比赛,给选手的准备时间不多,本来不怎么在意的我都被那紧张的气氛给弄得有点小忐忑。
比赛地点在我们学校大礼堂,市里领导业内名流很多都会来,还有电视台来采访,学校准备的特别很是隆重,从大门口开始就贴着红色横幅各种欢迎。
比赛题目半个月前就告诉我们,三种类别,名族风,休闲风,礼服。每一个系列为三套,服饰配套要齐全并具有整体感,各个类别系列的服装不能混合搭配出现。
奖励采用荣誉和实物相结合的奖励办法,除了证书奖杯,还有奖金和国外留学的机会。
金奖,一百万人民币。
银奖,五十万人民币。
铜奖,十万人民币。
优秀奖,一万人民币。
看在钱的份上,我也准备拼了,拿不到金奖银奖啥的,得个优秀也不错呢。
设计作品的这段日子我几乎天天熬到很晚,没办法晚上灵感比较好。为了效率快一点,我还是没骨气的去了叶弦姨妈公司,叶弦姨妈那里不仅东西齐全,晚上还有暖气。
熬夜赶制成衣的时候,一个我不意想不到的人帮了我很多忙——曾经和我妈撕逼过的凯文。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哒
凯文不属于那种长得很帅的,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那种儒雅的气质给他增分不少,本来刚开始还心存戒备的我,没几天就卸下了防线。
他不仅画龙点睛的点出设计上的一些不足,还传授他的很多经验和技巧。
我从小虽然就跟着我妈在各种秀场混,但不管是我妈给我的任务还是学校作业都基本是敷衍,得过且过,认真的自己设计自己做衣服还是第一次。
设计这种消耗灵感的东西,有的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在一旁指点真的获益匪浅。
有了他的帮忙,我觉得轻松很多,当看着自己做完的成品时,一股极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学了这么多年设计,算是第一次从中找到满足和归属感。
在镜子面前试穿自己设计的晚礼服看有没要改的地方的时候,凯文在一旁只手托着腮若有所思,“乐乐,你把头发盘起来看看。”
我以为他会说衣服上的事,没想还涉及到我的头发,狐疑,“我只是随便试试,不用那么麻烦吧?”
叶弦说想看我长发的样子,所以我有好几个月没剪过头发了,以前刚过耳垂的短发现在已经及肩,可以毫无压力的扎起来。
“乐乐,恐怕一时间很难找到比你这个设计者更适合的模特,比赛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自己穿上这件走秀。”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凯文叔,您就别调侃我了,人家脸皮薄,会脸红的。”
“不是,我说真的。”他打量着我,“不是听说你还是你们系的系花吗?怎么连这么点自信都没有。”
哎……
许是见我不作声,凯文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把我垂在两颊的发丝拨在脑后,“真是一年比一年漂亮,听说你在和我们陈总侄儿在谈朋友?”
我脸真的红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谈个朋友很正常啦。”
“小丫头片子一个还说自己一把年纪,岂不是嘲笑你凯文叔都老的不能看了。”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镜子,“就穿这件参加比赛吧,相信会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你妈到时候一定很为你自豪。”
我撇嘴,“我妈才不会,她老人家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打击我,把我批的一文不值。”
“你妈那是怕夸你让你得意忘形自我膨胀。”说着凯文随手拿起一个放在身边梳妆台的一个发卡帮我把头发挽了起来,再拉开抽屉从里面选了一对耳环和项链给我带上。
“到时候你这个样子出来,相信你男朋友一定被迷得神魂颠倒。”
我照着镜中的人影,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配上身上穿的这件自己设计的米色晚礼服。
貌似,还真的看起来挺不错的。
有点那些大牌秀场模特的影子。
被凯文这么一说,我不禁也幻想着自己穿着华丽的服装出现在灯光四射的舞台上被叶弦所关注,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勉强觉得自己配的上那样高不可攀的他吧。
“真的可以吗?”我还是有些不自信的问凯文。
“Perfect。”凯文笑着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对自己多点信心,这次设计比赛,相信你一定能大放异彩。”
“嘿嘿,是吗。”被凯文这么一夸奖,我瞬间也觉得有底气很多。
大放异彩什么的我也不在意,只希望得个优秀奖有个小一万块钱,到时候给叶弦买个钱包,当做补偿给他的生日礼物。
知道自己错过叶弦的生日后,我早就很想给他买礼物,不过囊中羞涩,又不想买太廉价的,就想攒钱给他买个好点的。
于是这一攒就攒到了现在。
“明天有空吗?”比赛前夕,我给叶弦发着短信。
最近几天我妈找我找的频繁,再加上学校的各种事,我就没有去叶弦租的房子里。
很久他都没有回我,几天没见我也很想他,本来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是电话拿在手中,又迟迟没有按下那个拨号键。
他这几天都没给我电话呢,凭什么要我一个女孩子先拉下脸啊。
于是犹豫不决的我就在这份矫情中最终还是没有打那个电话。
我想,等我得了奖拿钱送钱包给他的时候,冷战就该结束了吧。
学校把这次设计比赛看得很重,萧延作为曾经在类似比赛中得过奖,自然成为头号种子选手;学姐周圆是学霸,当然也不错。而我这个就没上过一节完整课的学渣,估计也就来凑个数打打酱油。
不过学校领导看在我老妈的那点薄面上,对我也是夸赞有加,于是我也不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