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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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缺心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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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怀远又低低重复了一遍:“爷来娶你啊。”
  “咳咳……”
  在一旁被遗忘很久的狗蛋看着云怀远离辛燕越来越近的脸,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表明自己的存在感,辛燕腾地拧过身子来瞧他,顺势就脱离了云怀远的怀抱:“狗蛋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这一声清脆的狗蛋哥回响在夜色中,让云二爷俊秀的脸黑了几分。
  “啊,没事没事……”狗蛋摆了摆手,干巴巴地笑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怎么可以不管呢?生病了就该吃药嘛。”云怀远虽然放开了辛燕,但是却依旧牵着辛燕的手,辛燕感到云怀远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握得有些紧,她偏过头去看,发现云怀远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狗蛋,她恍然悟了过来,拉着云怀远走到狗蛋面前,对云怀远说:“世子爷,这是狗蛋哥。”
  她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和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
  殊不知添的这句话甫一出口,云二爷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连带着狗蛋都打了个冷战。
  然而辛燕依旧浑然不觉地又对狗蛋说道:“狗蛋哥,这是云世子。”
  然后就傻笑着站在二人中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就这么一句,就没有了?云怀远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黑黝黝的,长得壮实面相憨厚的辛燕所谓的青梅竹马,却发现自己——
  竟然比这小子要矮上半个头?
  云二爷有些不太服气,但转念想想青梅竹马有什么用,反正回去就给自己那个成天窝在后院种地的老爹提这门亲事后将她娶进门,她早晚都是自己的人。
  这么想着,云二爷的危机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却依旧没有动作,只是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狗蛋,狗蛋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有些尴尬地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伸了出去:“世子爷,久仰久仰。”
  云怀远看着他的那只手,在辛燕灼灼的注视下,嘴角牵起笑,从善如流地握住了狗蛋的手:“幸会,幸会。”
  二人目光交合处的电闪雷鸣摧枯拉朽辛燕是丝毫没有发觉,她伸了个懒腰,道:“今天好累啊。”
  她眨了眨眼睛:“我们歇下了好不好啊?”
  云怀远与狗蛋自然是同意的,然后接下来问题出现了,老人只腾了两个房间出来,而他们却有三个人……
  云怀远看了看狗蛋,又看了看辛燕。
  狗蛋看了看云怀远。
  辛燕看了看云怀远,又看了看狗蛋。
  她又想起了某本断袖小说中所描述的香艳至极的场面,觉得脸是滚烫的,她踌躇着开口道:“世子爷要和……狗蛋哥睡在一起吗?”
  “谁要和他睡在一起?”狗蛋首先跳了起来,云怀远皱眉,心想爷都还没嫌弃你你倒先嫌弃起爷了,然后笑着对辛燕说:“当然不。”
  “那你睡哪里?”
  云怀远嘴角的笑有些僵:“你问谁?”
  “你呀,世子爷。”
  云二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受伤,为什么不是问那个什么狗蛋哥,而是问他,这是不是代表青梅竹马之间的感情要高于辛燕对自己的喜欢?
  云二爷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但秉着良好的风度,云怀远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我去找一下沈爷爷,让他再给我腾一间就好。”
  他拍了拍辛燕头顶,惹得辛燕闭起了眼,乖乖巧巧的模样,让他心底一软:“去歇了吧,你也累了。”
  辛燕也实在是困了,眯着眼对云怀远和狗蛋软糯糯地说了声晚安,便进了屋内,留下云怀远与狗蛋相立在廊下,夜风吹过,颇有些……暧昧?
  暧昧个头,又不是那本劳什子断袖小说,云怀远对狗蛋笑了笑:“阁下也早点歇息吧,今日的诸多事情,还真是多亏阁下了。”
  然后抽身离去。
  狗蛋看着云怀远渐行渐远的身影,摸着脑袋想不通云怀远那句话,为什么多亏他了?
  难道是在夸赞他将辛燕解救出来的英勇行为?可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不像是在夸他啊。
  狗蛋不明白,其实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仅仅是云二爷因为醋了而已。
  *
  云怀远其实并不打算歇下,辛绔他们还在四处找辛燕,他需要把自己意见找到辛燕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这样想着,他便走到了祠堂前院中的空地上,从怀里摸出一只烟火弹,这是在分开时辛绔分别交给三人的,说若是找到了辛燕便向空中点燃这个,那么其他人看到了就会按照方向寻过来,避免浪费时间。
  但是他身上并没有带火石,便去找老人借了火来,烟火弹嗖地一声窜上了天,极明亮地一瞬,云怀远才安下心来,他这才觉得是真真正正地找到了辛燕。
  他转过身去向老人道谢,老人在他旁边冷哼道:“晋嘉那小子现在怎么样?”
  “晋嘉很好。”他一板一眼地答道,老人瞥了他一眼:“怎么个好法?”
  “能吃能睡了,近来还开了个戏园子,您老若是有空可以去他那里听听小曲儿,陶情养神得很。”
  “哦,不寻死觅活了?”
  云怀远的神情略略有些感伤,摇头道:“不了。”
  “啧,狼心狗肺的崽子。”
  “沈爷爷,您不能这样说,”云怀远深深地看了一眼老人,“您不能要求晋嘉永远活在云深的阴影下,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他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但这不代表他忘记了云深。”
  老人沉默了下来,又问道:“小蒙呢?”
  云怀远一愣,神色有些僵硬,随即缓和下来:“她也很好。”
  老人有些感叹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当年的事情谁都有过错,老夫也不愿深究,云深的选择是他自己的决定,也怪不了谁。”
  他挥了挥手,叹道:“就这样吧。”
  云怀远眼中也有一丝恍惚,昔年的岁月一闪而过,如匆匆白驹,留不住也停不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远走,老人又说道:“那小女娃和你什么关系?”
  一提辛燕,云怀远俊朗的眉眼便染上一层暖意:“是晚辈的意中人。”
  老人被云怀远的话噎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云家小子,没搞错吧?你竟然也会用意中人这个词?你也会有意中人?”
  “沈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怀远的嘴角抽了抽,老人哈哈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老夫是看着你们四个长大的,四人里面数你性子最是冷清,也不知随了云家的哪个。你打小就谁都不信,这老夫没说错吧?”
  老人睨了眼云怀远的神色,又接着说道:“云家的水有多深,老夫不是不知道。你爹他从前风流又混账,不知道惹了多少桃花债在外面,都是你娘给摆平的,唯独一个没有摆平的,被你爹纳成了二房,你别看你爹和你娘现在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二房曾险些闹得你爹一纸休书将你娘给休掉,这事儿你知道吧?”
  云怀远神情有些莫测,点了点头,老人啧了声:“那二房还比你娘早一步生了个儿子,哦对,就是你那个大哥,你爹还险些破了立嫡的规矩,要立他当世子,若不是你奶奶叫人拿了他压到这祠堂中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世子当立嫡,你现在啊,别说是世子,指不定都没有你。”
  云怀远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皮,道:“沈爷爷您知道的可真多。”
  言下之意,沈老汉你简直是太八卦了!
  然而老人却越说越兴起,滔滔不绝停不下来:“你爹对那二房的容忍度啊简直是令人发指,老夫都替你娘感到委屈,你自己笼统算算,你生出来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算计,是不是都源自于她和她儿子?”
  “虽说云家那大小子比你是差了些,但好歹云靖业的底子在那里,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说说,你若是在未成年时就丢了小命,这世子的头衔是不是就只能落到他头上去了?”
  昔年的事情被老人一点点挖出来,云怀远却像在听旁人的故事般,笑得波澜不惊,老人看他这模样,连连摇头:“所以啊,你小子的城府实在是深,老夫我才觉得你这辈子都可能遇不上所谓的意中人,你把人心看得太透彻了,反而对每个靠近你的人都要先考校一番,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接近的你,这样失了太多的感情,从小到大与你交心的人也就是四个而已。”
  老人的这一点说得中肯,云怀远也点头承认:“是,但是沈爷爷,辛燕并不是她来接近的晚辈,而是晚辈去接近的她。”
  是的,是他先接近的她,便不存在什么意图,她干净又纯粹,善良又美好,他生在那样的黑暗中,忍不住想要占有这样的天真。
  “原来是动了真心,”老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好,人生难得年轻一回,要好好珍惜啊,别像……”
  老人说道这里,便顿住了,云怀远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笑了笑:“晚辈知道,谢您的教诲。”
  “行了,要老夫给你收拾间屋子出来吗?”
  云怀远摇头:“不必麻烦您了,晚辈等楚徵他们过来后再说,您先去歇息吧。”
  “好,那老夫就不管你了。”
  “您慢走。”
  云怀远送离老人后,理了理袖口,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松树淡淡说道:“别躲了,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故事啊……
  二爷:你滚。
  作者:QAQ嘤嘤嘤二爷好凶凶
  狗蛋:原来我竟然比世子爷要高,啧啧啧真的是……
  二爷(似笑非笑:什么?
  狗蛋:没什么……
  

☆、选姐姐还是他

  那松树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云怀远眯起了眼睛,快步走过去,衣袂在夜色中摩擦出裂空的声响,他停在松树下,看着树后露出的衣角,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他绕了过去,双手撑在树干上,将紧紧贴着树干的辛燕困在了狭小天地中,云怀远埋首看着屏住呼吸的她,贴在她耳畔,呵着温热的气息:“捉住你了。”
  “啊呀!”辛燕被他吓了一跳,秀气的眉毛挑了起来,神情生动而鲜活,偷听被捉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四处乱瞟,目光却并不与云怀远相对,讪讪说道:“世子爷,好巧呀。”
  这种烂俗的理由,云怀远失笑,却并不揭穿她,他的唇险要吻在她小巧如珍珠的耳垂上,语气温柔而诱惑:“是很巧,爷正在想你,你就来了。”
  说着便真的吻了上去:“你是想爷了吗?”
  濡湿的感觉贴了上来,酥得辛燕险些惊喘出声,她腿一软便要顺着树干滑下去,云怀远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那一把小腰在掌的感觉不能再好,像是握了把无骨的柳枝儿,在春风中款款轻摇。他的手掌变得滚烫,隔着衣服像是要在她身上印下烙印。
  他将她抵在树干上,唇从耳畔一路吻至脸庞,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可口诱人,像是才蒸出的鸡蛋羹,让他想要咬一口来品尝。然而他真的这么做了,牙齿在她下颌处细细地咬,不疼,反倒是痒,辛燕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云怀远停了下来,低声问道:“疼?”
  她摇摇头,咬着唇,天真又无辜,看的云怀远神思恍惚,气息一乱,他低头便覆上了她的唇瓣。
  这一刻如此地短,又如此地长,辛燕以为自己要醉死在这个吻中,像是一坛好酒,她从未喝过酒,却觉得酒就该是这样的,一口饮下去是辣,在回味却是香,能烧的头脑一片混沌,闭了耳目耽溺其中。他身上有好闻的桃花香气,世界铺天遍地尽是灼灼芳华,气息纠缠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好像他是她,她又是他,这样纠缠一世,也未尝不是件圆圆满满的事情。
  待云怀远放开辛燕时,辛燕已经软倒在他怀中,一双眼泛着迷离的水汽,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云怀远将辛燕抱得很紧,在她耳畔轻声唤道:“辛燕。”
  “嗯?”她说这类似的单个字时都会有好听的鼻音,听得云怀远心痒,他又咬了咬她的耳垂,听到她倒抽气的声音才算平衡了些。云怀远的声音中带着浓郁的色彩,让辛燕觉得十分熟稔,但又不同,他在克制,甚至额上都有了薄汗,却对她说道:“有些事情我虽然很想,但是,还是等到你嫁给我之后比较好……”
  “啊……”辛燕的唇微微开启,发出了这一声疑问,云怀远低笑着,以额抵额地看着她,问道:“愿意嫁给爷吗?辛燕?”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他,辛燕一颗心跳得剧烈,仿佛漫天的星光都将陨落,她弯起眼来,踮起脚在云怀远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愿意。”
  后来看到云怀远发出的烟火后辛绔楚徵带着人匆匆赶来,辛绔见到辛燕脸就黑了,二话不说就要拎着她一顿骂,辛燕连忙躲到了云怀远身后,云怀远长臂一抬就拦住了辛绔,辛绔气极反笑:“好好好,如今找了个好靠山,便觉得可以胡作非为了是不是?给我出来!”
  辛燕从云怀远身后探出半个头来,眨眨眼对辛绔撒娇道:“好二姐,你最好了,你最疼小五了,小五也不是故意的嘛……”
  “你不是故意的,那我是故意的?我故意火急火燎地跑到梦桐苑给你搬救兵,”辛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一脸坏笑的云怀远,“喏,就你现在的这个靠山,都是你二姐我!累死累活给你找来的?不然你现在还跟那狗蛋在这个祠堂里瑟瑟发抖胆战心惊地想着对策呢?你倒好,一声不吭就跑了,知道你二姐我今天找了多少个地方吗?连口水都没有喝?我这么着急为你,怪我咯?”
  辛燕瘪了瘪嘴,可怜巴巴地望向云怀远,云怀远受到辛燕的求救眼神,便笑着说道:“怪爷,怪爷没有早些想你爹娘提亲,这才惹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云怀远!你就这么惯着她!她更无法无天了!”辛绔气得跺脚,楚徵见机从旁边上来宽慰她:“哎呀枝枝,阿远和小燕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嘛,让他们好好甜蜜一会儿,你看我们俩分别了那么久,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讲……”
  “你闭嘴!”辛绔打断了楚徵的喋喋不休,楚徵十分委屈地准备蹲墙角抹眼泪画圈圈的时候,云怀远叫住了他,四下看了看,问道:“晋嘉呢?”
  楚徵呃了一声:“他……他说他不过来……”
  他飞快地瞥了辛绔与辛燕一眼,又说道:“他身体不好你知道的,回去吃药了。”
  “晋嘉的病又犯了吗?严不严重啊?”辛绔闻言皱眉,楚徵有些不乐意了,抿着嘴,明显醋了的模样:“晋嘉生病了和枝枝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就这么关心他?”
  “废话!”辛绔横了楚徵一眼,“他要是病了,那梦桐苑的事情不就要我一个人打理了?那我不得累死?”
  辛绔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便见着楚纨绔又两眼放光地凑了上来表明心迹:“枝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分担……”
  “我介意!”辛绔绝情地拒绝了楚公子的心迹,于是楚公子便真的蹲角落去画圈圈了。
  辛燕捉着云怀远的腰带,目光有些闪,云怀远见她这模样,便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爷都告诉你。”
  “真的?”辛燕扬起了头,小声问道,“沈云深是谁呀?”
  “是我们几个幼时的好友,也是刚刚那位老人的孙子,”云怀远斜睨了辛燕一眼,“这些你刚才没有听到吗?”
  偷听被揭穿,辛燕狠跺了一脚便扭头不理他,云怀远笑着把她的头掰了过来,道:“怎么?有胆子听,没胆子承认?”
  “我说了只是刚好……”
  “嗯,是,刚好想爷了,然后就顺带听到了,诶诶,好好好,爷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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