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如花(又名:其实如花不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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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如花(又名:其实如花不如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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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斐陪女朋友方大大回老家看父母,房子就留给了文初。   如此好的机会,文初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中午先去学校接了鲁如花,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去超市采购了大批过节的物品。鲁如花本来是打算好好逛一逛选一选,可文初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什么都要往推车里放。一趟超市下来,两个人不像是在买东西,倒像是打仗一样了,一个任性地随便拿,一个认真负责地再往回放。

    磨蹭到黄昏,两个人总算回到家。

    进了屋,鲁如花就把所有食物都放到厨房,一样样整理起来。

    “做这个,晚上包饺子。”文初乐滋滋地拿了几个土豆出来。

    “你吃过土豆馅的饺子?”鲁如花无语地看着他。

    “呃……”

    “笨死了!”鲁如花故意装成恶狠狠的样子夺过土豆,“你爱吃土豆,炸土豆条好了。”

    “如花……”文初看着她的举动,忽然笑逐颜开地凑了上来搂住她的肩膀,“你真像老婆。”

    鲁如花叉着腰“虎视眈眈”,“现在我命令你去客厅看电视,不要在这里烦我。”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土豆代表我的心……”文初腻上了就不肯离开,从后面搂住鲁如花的腰,肉麻兮兮地表白。

    最近他染上了新毛病,特别喜欢说“你问我爱你有多深”这句歌词,并且会随口改变,比如这会儿想吃土豆了,就是土豆代表他的心。

    鲁如花笑着推开他,可是心里却满溢了甜甜的滋味,她想,这大概就是幸福吧。她帮鲁似玉做事的时候心里也有这种甜味,可是甜和甜是不同的。

    其实不止是鲁如花,文初也有相同的感觉。厨房一向是他最不喜欢的区域,他嫌油、嫌烟。可是瞧着鲁如花站在里面,他就是想跟着,寸步不离。忽然想到文斐以前养的那只狗,也是这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主人后面……有点心虚,文初想,一定不能让鲁如花也联想到狗!

    晚上八点整,鲁如花强行关了文初进房间放的轻音乐,打开客厅的电视,在茶几上摆了一碟一碟的零食和瓜子,把文初按在沙发上,要求他一起看央视的春晚……

    文初瞧着鲁如花一边笑得不亦乎地看春晚,一边一颗颗地剥开瓜子,然后又习惯性地把瓜子仁拿给文初吃。

    文初知道,他现在享受的是鲁似玉的待遇,他万分庆幸鲁似玉现在不在,否则他应该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儿……

    晚上十一点半,鲁如花收拾了茶几,并在茶几上铺了两层保鲜膜,说是当面案。文初不知道“面案”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不想多问,鲁如花爱干什么就让她干好了,烧房子都行。

    不过十分钟后,文初就明白了,原来面案就是用来包饺子的……

    他惊讶地坐在地板上,瞧着鲁如花认真地把面团揉长、揉细,再揪成一个个小小胖胖的小矮柱子,然后又把小矮柱子拍扁,再洒上点面粉。最后,用一个细细长长的红酒杯,轻轻转着压平那些小扁块,越压越薄、越压越圆。可做这些的时候,鲁如花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了,文初实在是不明白,春晚就那么好看?

    掂了一张薄面皮,文初认真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文斐要是知道你拿他最喜欢的绝版水晶杯包饺子,不知道会不会杀了我……”

    “啊?这杯子很贵?”鲁如花闻言停了手,不敢动了,“忘记了买擀面杖,在厨房看了一圈,只有这个粗细合适。”

    文初哈哈大笑,“骗你的,普通玻璃杯!”

    “啪!”一张薄面皮被直接拍在了文初的脸上。鲁如花凑近了文初,不许他动,然后在那张面皮盖着的鼻孔附近抠了两个洞,权当是给文初留了条活路。

    面皮那么小,当然是盖不住文初的脸,可是却滑稽非常。瞧着文初“无辜”又无奈的可怜眼神,鲁如花大笑不止。

    文初看着电视里热闹的画面,再看看脸色粉红的鲁如花,她眉梢沾了些面粉,可一点儿不觉难看,反而更生动有趣。

    原来春节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两个人在一起的节日也会显得这么热闹,原来水饺是可以不用吃速冻的,原来饺子还可以捏出那么多的形状,原来晚会也不是那么难看,原来这个空空的大房子也可以这么有生气,原来被人命令着也会觉得心甘情愿,原来……这一切的原因,都只因为一个人:鲁如花。

    十一点五十分,窗外的夜空终于有烟花燃起,是S市政府在江边放的春节焰火。大朵大朵的烟花升空,耀成不夜天。伴随着市民在江边放的鞭炮的声音,一派喜气洋洋、一派团圆气氛。鲁如花高兴地蹦起来,端了包好的饺子跑回厨房,电磁炉上烧着的水刚好开了,一个个白胖白胖的小饺子倒下去,在锅里争先恐后翻滚着。

    文初自然还是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以前只有我和似玉一起过春节。不管多穷、多苦,我们都会一起包饺子,其实他吃不太多,大部分饺子都是被我消灭了。可是吃饺子的时候我们都很开心,因为说明又挺过了一年,说明……似玉又挺过了一年。”鲁如花边盛饺子边轻言细语地说着话,再普通不过的话。

    文初默默地拍了拍她的额头,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微笑,注视着她。

    “可惜咱们忘记了买些烟花,你家阳台对着江,又那么大,在阳台上放烟花多美。”鲁如花随口说着。

    “烟花?有啊。”文初笑着关了电磁炉,随手在厨房拿了样东西藏在身后,又拉着鲁如花跑去阳台。

    “哪里有?”鲁如花微笑着问。

    文初并没回答,只是抬了手向空中挥动着,他的手中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手电筒,细细的光柱散向夜空,“想看什么形状的?来,先画颗心,嗯,旁边再画一颗。想要星星吗?咱们画个星星,还有月亮……”

    鲁如花认真地看着夜空中,文初用电筒光画出的并不存在的“星星”“月亮”,的确,光是不能被保存的,也不能像烟花那样燃出形状,可是她的眼睛好像真的看到了那美丽的画面,是文初亲手画给她的,是文初一点一点、一笔一笔描出来的,那样夺目……

    心暖暖的,眼睛湿湿的,鲁如花接过手电筒,“我也会画,我画幢房子给你好不好?我亲自设计的哦,毕业之后就可以住进去!这间是你的,这间给似玉,嗯,这间给文斐哥好不好?”

    文初就是笑着点头,只会点头,“还要一间储物室,放你的宝贝货物。”

    江边的烟火属于大家,可阳台上方小小的一角夜空,是鲁如花和文初两个人的……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江边和阳台上的烟花也燃放到最高潮。

    文初对着江的方向大声喊着:“鲁如花,新年快乐!”

    鲁如花对着江的方向大声喊着:“文初,新年快乐!”

    其实爱的时候,感觉到幸福满溢的时候,心也是会疼的,幸福的疼,疼也幸福……

  

正文 第十四章: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他(1)

    春节以来两个人共同营造的甜蜜气氛,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晚上淡淡地消散着,文略语用自己的方式在提醒着她和文初,他们也许并不合适。    “大爷,张个嘴!”鲁如花一手捧着水果碟,一手用小叉子叉了块切好的水果,“恭敬”地喂到文初嘴边。

    今天已经是初六了,文初这家伙终于不再跟在鲁如花屁股后面,终于肯进画室了。当然,是在鲁如花的威逼、利诱外加色诱下他才肯。很显然,他非常享受鲁如花对他的“皇室”待遇。

    文初斜眼瞧了瞧鲁如花,怪腔怪调地回应,“爱妃,给朕捏捏龙臂,酸了。”

    “文公公,哀家没有第三只手给公公捏了。”鲁如花咬牙切齿地说着。

    文初果然愣了愣神,最开始是大爷,之后他自称朕,怎么这一会儿就成公公了……公公不就是太监?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为了报复鲁如花,文初又开始唱歌了。

    果然,魔音一入耳,鲁如花立即将水果碟塞给文初,宣布她要“跪安”了。

    文初自然是不依不饶,把她按到门旁又是亲又是蹭,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鲁如花终于笑得快岔了气方才让她离开。

    关上画室的门,鲁如花恍惚了好一会儿,这样的幸福太真实,又太不真实,被文初刚刚吻过的脸颊、嘴唇,还在发烫,这温度会永远持续下去吗?

    不再胡思乱想,客厅很乱,昨晚被文初大闹天宫了,还是先收拾一下。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这次不是文初在唱,是手机铃声响起。鲁如花哭笑不得地接听,“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出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声音,很温和,“请问,是鲁如花小姐吗?”

    鲁如花怔了下,不太习惯这样客气的称呼,更不太习惯明明是客气的语气,可听起来却有种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味道,便只是唔了声,心想,我没欠谁钱吧?

    “冒昧打电话给你,是文伯父托我帮个小忙,如果鲁小姐有时间的话,想约你出来见个面。”电话那面的男人有条不紊地继续说着。

    “文伯父是……”鲁如花拿着电话的手瞬间冰冷,莫名地紧张。

    “是文初的父亲。”

    “那么你是?”

    “我是文家的朋友,我姓夜,叫夜然。”

    夜然,这个名字鲁如花是第一次听到,她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下,并记下了夜然说的见面时间和地点,那地方倒是离文初家不远,是间茶室,在S市也比较有名,鲁如花听说过,可是从没进去过。

    挂断电话,鲁如花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文伯父”派的使者这个时候出现,自然不会是传达新年祝福这么简单,夜然在电话里说,希望他们会面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文初。苦笑了下,鲁如花心里紧紧的。

    如约,下午三点整,鲁如花准时出现在居薇茶室。

    这茶室里面的装修和她想象的一样典雅,不过客人极少,也许是过年的原因,中国人要聚会多半会选择酒楼了。

    只说了句找夜先生,服务生就直接把鲁如花带进了二楼最右侧的包厢,推开门,极礼貌地示意她进去。

    门里门外,只不过一步之遥,可鲁如花却仍旧停了好一会儿才有勇气走进去,里面坐着的男人已经站起来在迎接她,只是微笑着说:“你好,我是夜然。”

    鲁如花认真地看着夜然,没想到他这么年轻,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很高,极英俊。可身上透出的从容……那种从容果然和电话里给她的感觉一样,裹着隐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得出,他和文初、文斐是一类人,可又有所不同。文家两兄弟身上的气质是自由散漫的,而这个人,却是紧绷的。

    “你好,我是鲁如花。”鲁如花回应给他相同的微笑,回答。

    服务生已经在两人的身后轻轻关上了门,茶室包厢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鲁如花坐在竹凳上,看着夜然有条不紊地亲自沏茶,看来,他应该是极喜欢饮茶了。不过这次背着文初的会面,夜然又是文初的父亲派来的,自然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

    其实,夜然当然也在观察着鲁如花。

    他手上有鲁如花全部的资料,自然是文家老爷子派人调查的,只不过,夜然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帮人做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和文家多年的交情,又若不是真的喜欢文初那小子,自己还真是够无聊了……

    可是,鲁如花仍旧让他在心里小小地吃惊。

    她不过十九岁,不过是个大一的学生而已,按说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在面对一个可能是威胁的陌生人的时候,身上是绝不该有那样镇静的神色和不卑不亢的味道。即便是比她年长许多的女人都很少像她这样从容,比如弟妹苏年华,到现在都像个小孩子,看来应该是与鲁如花的生活经历有关。

    她衣着简单、朴素,没化妆,白皙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就属那一双眼睛,极明亮。单就外貌来说,文初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鲁小姐,请用。”夜然在鲁如花的面前,搁了一小杯刚沏好的香茶。

    “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我们彼此彼此。”夜然也并不客气。

    “我对文初说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去。”鲁如花坦然地说,“我答应了你,瞒着他。”

    “我替文伯父谢谢你。”夜然淡然笑了笑,“其实今天约你来,也只是想认识一下,我和文斐文初两兄弟都是好朋友,夜家和文家是多年的世交。”

    “那么……是文初的父亲……不喜欢我,对吗?”

    夜然扬了下眉头,笑问:“何以见得?”

    鲁如花想了想,“因为……来找我谈的人,不是文斐哥,而是你,夜先生。”

    “并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夜然慢慢地说,“坦白讲,文伯父的确是担心文初。而文斐……想必你对他也熟悉,文斐散漫惯了,所以他对文初的选择也并不一定就完全了解,即便了解,他帮文初做的一切也不定是适合文初的。”

   
正文 第十四章: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他

    “文初自己有能力来做出选择。”鲁如花打断了夜然的话,她还是听出了夜然话里的棱角,这棱角刺得她极不舒服。

    夜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自己现在所承担的角色是多么让人讨厌,如果我刚才说错了话,我向你道歉。”

    鲁如花怔了下,心里有些沮丧,她来之前想好了,不能失态,不能表现得尖锐……可是……可是她怕,她怕一切的一切都会像小说或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因为文初从根本上来说,的确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之所以瞒着文初,只是不想他多想而已。”夜然继续说,“他的性格你应该比我了解,他会冲动,文老爷子逼他回国念S大这件事情,就已经在他们的父子关系上有裂痕了,所以……文伯父才会请我这个外人代劳。我也清楚,自己并没有太多的立场来处理这件事,不过文伯父只是想托我问你一件事,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自然会很高兴。”

    “什么事?”鲁如花忍不住问着。

    “很简单,文伯父只是想问你,你和文初,真的合适吗?”夜然简简单单的答案。

    “合不合适,不是我回答了这么简单。”

    “当然,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文老爷子也不是。如果你和文初的感情是肯定的,没人能拆散。”夜然看着鲁如花愈发戒备的神色,笑了。

    两个人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夜然处在一个受人所托的尴尬位置,而鲁如花又处在一直小心防备的状态,所谓的交谈,最多也只能说是认识了罢了。告别的时候,夜然仍旧是客气又礼貌,可鲁如花心里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高兴或轻松。她想,也许自己是想太多了,但愿如此。

    “坦白讲,今天和你所谈的内容……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鲁如花自嘲的语气。

    “哦?”夜然饶有兴致地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鲁如花双手捧着小小的茶杯,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会拿出一张支票,然后冷冰冰地对我说: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夜然半皱了眉苦笑,“看来我打电话给你的语气不大好,让你误会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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