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的活了,我尴尬地咽咽口水,只好独自一人参观整个客栈,这个客栈面积还可以啦,楼下供应伙食,楼上是房间,也有天字地字人字之分,楼下有通铺,柴房,马圈。
踏入小觞的房间,没有太多雕饰的木床上有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我俯身,嗯,是小觞身上独特的气味呢,踱步到窗口,窗子是打开的,阳光洒向我全部身体,每一寸被阳光晒到的地方似乎像是被激活了般,叫嚣着要接触更多的阳光。从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大街上的全景,买包子的关门了,打铁的还在继续,他们卖力地锤击铁片,挥汗如雨,一瞬间我明白了生命的真谛,就是用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去干有意义的事,为家人,为朋友,为自己。
“原来你在这儿。”是小觞的声音,嘿嘿,就知道他不会不理我的。
“来,你住我隔壁吧。”小觞的房间在一排房间的最边上,我们推开隔壁房门,里面的家具和小觞的一模一样,好像它们的布置就是在等待我的到来似的,我大喜,拉着小觞的手转了好几圈:“好啊好啊,实在是太好了有木有!”其实,我更想住到小觞的房间里,不过这猥琐的思想我可没敢说出来。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怎么了?”见我停下了,他问。
“哎呀,我答应老娘要保持体重的!”说到这里,我的脸都要苦成汁了,“现在一天一斤板栗当零食,那岂不是,岂不是。。。。。。”
“哎,有办法了!”小觞突然举起一根手指,“你只要一边吃一边称,发现自己多了一斤,就不吃了,如何?”我深觉这个方法极妙,又能吃又能悔悟,便大为赞同。
“哎,真不知道你娘这么想的,女生胖就胖一点喽,又没什么关系。”这话说得我泪声聚下,涕泗横流,老泪纵横,内牛满面,涕泗滂沱,。。。。。。就是嘛,老娘这么就没有这开明的观念嘛,微胖的好处可多了,死亡风险低,怀孕成功几率高,无经痛,不怕冷,给人亲和感,情绪稳定,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暖被窝。。。。。。总之是说不完啦,最后,酷酷地说微胖,你值得拥有。可老娘就是不懂。
临近傍晚,双双携手去吃饭。小觞亲自下厨,我的味蕾对此十分的满足。
午夜十分,我还睡不着,哎,就是因为今天太激动了,导致失眠,这可不行,明天变国宝,可是。。。。。。我转过头,嘿嘿,翻身下床,先扎了个马步,运气至丹田,轻而易举地把床举起来了,一步一步地把它搬到了另一边,这面墙的那边是小觞,凭我的耳力我可以听着小觞的心跳声入睡了,嘿嘿。次日一早,我起了个大早,我从来没起过那么早啊,天还没亮,我又把床搬了回去,可不能让小觞看破我的心思,不然我的老脸该怎么办啊。此后的每一天,我都是这样把床搬来搬去的。
过了几天,老娘和老爹居然来看我了,手上还提着包裹,真是破天荒。我欢欢喜喜地迎上去,结果老娘的第一句话就要把我搞死了,她说:“梓啊,我给你定了一套衣服呢,是按我的身材大了一号的!”她这是什么意思?明着说我比她胖是不是?为了证明这套衣服不适合我,我继续欢喜地上楼换了那套衣服,顺便让我这个乱室佳人为我的父母在卧室里开辟一条整洁的道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它大了。我潇洒地下楼,尽量把动作搞大,因为这样才好把衣服给抖下来。老娘拉过我的身子,转了一圈,口气有些不服气:“哎,有点儿大了。”什么叫有点 儿大啊?明明很大好不好?“正好等你长胖了,就可以穿了。”自然知道是激将法了,我粲然一笑:“是啊,我一定要长胖,才不负了娘的恩泽啊!”她翻白眼,嘿嘿,修炼千年的老妖婆啊,你也有翻白眼的一天啊,平日里不是很得瑟嘛?
见今晚月色宜人,星空灿烂,我把小觞扔上了房顶,蹬地一跃,人和酒一并也上去了。
“小觞啊,为什么师傅的女儿一定会喜欢大师兄呢?”今天忙里偷闲看了本小说,乃个一直喜欢女主的男二号的二叔当年喜欢上了他的小师妹,但小师妹却喜欢大师兄,于是便至此还是光棍一条。这种类似的剧情看了不下百遍,真是要看吐了,我要是下辈子做个师傅的女儿啊,我就是死我也不喜欢大师兄,我喜欢别的去。
“嗯。。。。。。”小觞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应该是大师兄年纪最大,最成熟,学本领最好吧。一般这先人的功夫都是传男不传女,所以女徒弟只能是师傅的女儿,而那群孩子正在情窦初开期,一群男徒弟只能喜欢身边唯一的同龄女性——小师妹喽,不可能是师娘吧。这样呢,小师妹就要挑喽,最显眼的是当然是一前一后了,小师弟年纪小,大师兄就首当其冲,成了她的意中人喽。”
“那,为什么她就看不到二师兄的好呢?”我不解地问。
“因为二师兄是猪啊。”他轻快地说。
我汗如雨下。
接下来便是痛快地畅饮了,没想到小觞没喝过酒呢,我看了看手中的酒罐子,这是不是在带坏小孩啊?想想还是拿过酒杯,给他倒上了,没想到一杯过肚,他就面色潮红,直直地醉过去了,还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顿时我心中有只小鹿乱撞,咽了咽口水,转过头静看他的脸,杨绸缪说她猛看小觞时,觉得不怎么样,再细看的时候,发现还是猛看比较好。可现如今,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不好?改天拿胡萝卜插她鼻孔去!
风起,微凉。
之后可以用一段小词表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身旁之人,心中是否有我?我欲将其扔上床,又恐醒来叫非礼。轻轻放下他,下房取枕被,为其细盖上。
然后就守了他一夜,看了他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额,这一章拖了好几天呦
☆、失血过多的日子
好几个月过后,又到了冬天,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大白天,杨绸缪终于知道写信给我了。送信来的竟是个小太监,我拆开信封看完信之后就揭开了这不解之谜。
原来绸缪押送粮草的过程中遇到了敌军,他们半夜偷入军营想烧毁粮草,幸而被绸缪提前发现了,与那些人大战了一夜一天,搞得肩部受伤,最后还是把他们全搞定了,粮草也安全地押入了前线,皇上知道后大大赞赏,封官加爵不在话下,最后居然还把六皇子赏给她了,其实像这种护粮草的行为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但他们收到的都是些小赏。女皇这么做不过是拉拢杨家,搭进一个皇子可以换来杨家的忠心,也值了。所以这封信里还有封喜帖,呵呵,自然是请我们去参加她和六皇子的大婚宴礼了。不过她还要我帮她做件事,就是去趟凤瓷楼总部。
估计是因为丁弃一他为绸缪守身如玉,所以晚上也不怎么接活了,我见到他时他竟没睡觉。而且头牌的大房间也不是他的了,如今,这个小房间才是他的小窝。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
“额。。。。。。杨绸缪那个家伙。。。。。。”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我舔了舔嘴唇,艰难地挤了几个字出来,由于我的工资是板栗,离家时身上也没带几个钱,所以我向小觞借了二十两给老鸨子,他才让我进来的,不过不要紧,过几天去参加婚宴,找六驸马还!
目前的形势,我觉得我说出的话一定会让他大吃一惊,缓缓倒出口:“她要做驸马了。”可这话没让他大吃一惊倒让我大吃一惊,因为他没大吃一惊,所以我才大吃一惊。
我问:“你不信?”
他摇头:“我信。”这是这辈子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那她要做驸马了,就不能回来看你了呀,你们就成了牛郎织女,不能见面了!”
“不有你看着我嘛。”他说的极其轻松。明明是一句很诡异的话,可他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难道他丝毫不在意杨绸缪?再加上他穿的极少,极易看出他窄窄的腰身和结实的胸膛,那暴露的锁骨让我想起了我的,虽然它已经被脂肪活埋了,被夷为平地了,但它依然活在我的心中。丁弃一那慵懒的样子瞬间让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奇怪的气息。
我咽咽口水,烟花巷里的人难道都这样?“我我,我看着你有什么用?”
“难道她反悔了?”他挑起眉问,好像这句话才让他有了兴致。
额。。。。。。这个问题嘛。。。。。。杨绸缪虽然爱你,但她不能违抗圣旨带你私奔啊,那是要杀头的哇,为了帮她,我要帮她决定——挥剑斩情丝。
“嗯。”我目光清澈地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什么?”他步步紧逼,我感到了他语气中的怒意。我踉跄地后退,最后腿部撞到了床沿——没有退路了。
“你不能过来!”我叫到。
“为什么?”他居然这样问,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更何况我又不是随便的人。
“因为鼻血会喷你脸上的。”没办法了,只能这样说。
继而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他退后一步,我松了一口气。
“她竟然反悔了!”咬牙切齿地说罢,由于我是低着头的,所以我看到他的下摆被转成了一朵绚烂的白花,然后一阵风迎面劈来,我惊愕地抬起头,眼前有碎发散落,我靠,我这才挥剑斩情丝,他就挥剑斩发丝了。
“你们是朋友,你就代她断发吧。”
我知道被深爱的人背叛是怎样的一种痛,应该和我一直追不到小觞一样吧,所以我秒原谅了他。
而且被他断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出了凤瓷楼,我终于撑不住,鼻血喷在皑皑白雪上,像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回到客栈,我写了回信:“事已办完,请放心。近日失血过多,不过我还是能撑到你大婚的那天。
我抱着大黄,头顶西瓜刘海笑嘻嘻地领着老娘和老爹去了六皇子府,哎呀,六皇子府真是大啊,红菱挂在檐上,喜气洋洋,好多来来往往的大腹便便官员,桌子也有好多张。。。。。。
“请问,您是訾梓小姐吗?”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小厮这样问我。
此时我手上还抱着大黄,“嗯,是六驸马找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小姐请随我来。”
果然,主房里有个穿着大红娶衣的新娘子,容光焕发,头上金灿灿的,好生漂亮。
“哎呦,怎么大家都到齐了呀?”阿燕来了是在情理之中,但阿茹来了就是意料之外了。
“来,我们一人一个。”杨绸缪起身,递给我们三个长方形的小红盒,自然她自己手上也有一个。
我们打开,哇,竟然是一只纯金打造的凤钗!额,这杨绸缪真是越有钱越任性啊。
再一看,四只都是一模一样的。
欣赏完毕,杨绸缪问:“你那天不是说失血过多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那天前一个晚上大姨妈来的有点儿多,然后那天流了点儿鼻血。”
“哦?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地去凤瓷楼看帅哥去了?”
“额。。。。。。不是不是,是在大街上遇到的帅哥。”我挥着手,匆忙解释,可不能让她知道我和丁弃一那天的情况。
杨绸缪穿戴完毕,在宫女的搀扶和家眷的簇拥下上了宽敞的马轿,金碧辉煌的马车是两人坐,四马拉的。
临行前,她们问:“你这大黄不会也要抱到宫城墙下吧?”我这才想起了大黄,它是一只九岁的老狗狗,所以体积很大啦,由于我被丁弃一断了发,所以我以此为借口把大黄带到六皇子府来见识见识世面。六皇子府里满是达官贵人,想必他们会嫌弃它的,我叫住一个小厮,让他带我到空的厢房里。
我安置好大黄,幸好大黄一直都很乖,在家里从不乱跑,所以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打开门居然看到了一个大帅哥手上拿了把剑抱臂倚在门框上瞥着我。我忙维恭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开门大吉显灵了呀。”
“今天是杨绸缪和六皇子大婚的日子。”他淡淡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这才知道说错了话,又提到了他的痛处。缩了缩脑袋,继而又弹起:“喂,你今天可不要干大闹婚礼之类的什么事哦。”
“我人都来了,你觉得我不会闹吗?”这话听得我内牛满面,我单手扶额:“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恐怕是不行的了。”趁其不备,我伸出左拳,被他面色惊讶地躲开了,继而我转过身,伸出右腿,但都被他挡了,虚虚地过了几招,心道看来是我小看小他。改变策略,使用叫人眼花缭乱的小动作,由于我招式百变和主攻的优势,很快,他马上就要被我逼至墙角了,和那日的情况有些大相近庭,不得已他朝上跳去,我追至,也上了房顶,我俩就在人家新建的房上打得不亦悦乎。
最终我一个回旋踢踢中了他的肩胛骨,他鞋面蹭着地后退了几步,面色惨白地拱手道:“我输了。”
我轻哼一声,好不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楂在此祝大家羊年快乐!喜气洋洋。。。。。。什么的。。。。。。
☆、吵架
然后丁弃一就乖乖帮我看大黄了,我则跑去追礼车,婚礼的盛大自是不用说,光旁边的宫女就有一百,百姓们纷纷跑到大街上观看,坐在华丽的十六人大轿里的杨绸缪笑得合不拢嘴地朝两旁百姓挥手,其实我这个狐朋狗友当的也挺称职的,因为只有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该死的,老子以后再也去不了凤瓷楼去泡哥了。
皇家的婚礼着实复杂又无聊,前几年阿燕与三皇子成亲都没那么繁琐,因为三皇子是性情中人,才不按照古例那样做。但六皇子生得乖巧可人,一看就是个安分守己的乖乖儿,这可苦了杨绸缪,眼见着她跪得呲牙咧嘴,我只能捂眼表示惨不忍睹。
杨绸缪终于在中午之前把六皇子接入皇子府,我和老爹老娘说好晚上再走的,但我吃过午饭就想离开了,因为听说京城西北面有座姻缘寺,求姻缘很灵的,所以我打算去目睹目睹,顺便实践实践。
到了姻缘寺,给月下老人烧了几柱香,还虔诚地念了百遍小觞的名字,我起身时才发现我的身后有许多女孩拿异样的眼光看我,好吧,我承认我耗时有点儿多,随后落荒而逃。逃着逃着有一个半仙叫住了我,飘来深远的一句话:“姑娘,你旺夫啊!”我的身形顿了顿,继而怒目相对:“不要以为长得胖的姑娘,你就可以说她旺夫!”
可是半路上遇到第三个这么说的人时,我不得不被打败,我心花怒放地丢了十文钱,一屁股坐到板凳上,伸出手:“师傅来算一卦!”
老道士细看了我手的路纹,然后摸着白胡须缓缓说到——“姑娘,你这钱给的不够啊!”我眯起了眼,老师傅见我变了脸色连忙说到:“够了,够了,姑娘一副贵人相,自然是够了的。”我这才恢复神色,但心不在焉地听他说了一大推,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小觞的客栈已是日暮时分,客栈的檀木雕窗外是美得像琉璃一样的彩霞,他侧边的墙上挂着梅兰松菊四君子,本就古黄的宣纸在彩霞的微光下显得更苍老,像古董一样。 小觞前些日子将客栈重新荣整,使不起眼的客栈成了如此儒雅清闲的地方。
小觞认真起来的模样真的很迷人,我索性直接坐在门槛上痴痴地看他。他手下的算珠碰击声荡啊荡,一直荡到我的心里。
直到一枚铜钱砸到我的脑门上。
我装作很生气地跳起来,却见他抿嘴微笑,哎,这下真是装也装不出来了。
“快洗洗睡吧。”他说。我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