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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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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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吗?”

    殷卧雪转过身,却被傅翼扳了回来,不容她逃避,让她与自己对视。

    心里蓦然一疼,殷卧雪复杂的目光对上傅翼凝敛着幽幽光芒的深瞳,传说傅帝冷漠寡言,只做不说,可现在殷卧雪见识到了,他傅翼,比谁都能言善辩。

    无论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心假意,殷卧雪都不觉得宽心,更加的纠结起来,如若是真心实意,一旦发现她不是殷眠霜,再次被欺骗,他一发怒,后果可想而知,如若是虚心假意,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其中,那么最后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就是她。

    “傅翼。”殷卧雪叫道,欲言又止。

    “说。”傅翼挑眉,他刚才那番话可谓是毫无破绽,一贯猜测人心的他,这一刻,他猜测不出,她心里所想。

    “一段感情,不可能一条路走到尽头,谁也预料不到,在中程会遇到什么样的分歧,面临选择,错与对,不一定非要走到了尽头才知晓。”殷卧雪的语气很平静,心却焦虑,甚至手心里都是汗。

    “所以呢?”傅翼微眯着凤眸,这女人拐弯抹角,到底想要说什么?

    “无论结果如何,都别牵怒任何人,何任人。”殷卧雪特意重复了何任人三字。

    “听你这么说,是答应与我破镜重圆了?”傅翼放开紧缠着她纤腰的手,枕在脑后,靠在*架上,语气带着几分失落,这么快就妥协,还真没征服成功的成就感。

    女人都是一个样,不管被伤得再深,男人甜蜜的三言两语,就能主动投怀送抱,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痛。

    刘图还真是女人的杀手,深懂女人心,这些话可都是他教自己的,只可惜,刘图是个太监,否则肯定妻妾成群。

    “想得美,半个月才见分晓。”殷卧雪现在也不怕他了,肯放下身段在她身上下功夫,他就得对自己有求必应,这等机会,为何要它从眼前溜掉。

    傅翼脸一黑,收回刚刚在心里夸刘图的话,心情却不坏。

    殷卧雪坐在傅翼身上有些不自在,欲起身,忘了扭伤的脚,刚一触地,整个人朝地面摔去。

    “小心。”傅翼眼明手快,缠着她的腰揽入怀。“不知道膝盖上跟脚上都有伤吗?”

    “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说完殷卧雪就后悔了,她无心的话,自己听起来都像是在指责某人。

    “你非要老调重弹,提醒我曾经对你的伤害吗?”傅翼将她放在*上,自己起身,朝一旁的柜子走去,这次在一大堆的药瓶里,准确的拿过消肿药酒。“即日起,过往谁也不许提,也不许铭记在心。”

    “好,往事如云烟。”殷卧雪很吃亏,就傅翼跟殷眠霜这事来说,伤他的人是眠霜,而他伤的人是她殷卧雪,她也只能吃哑巴亏。

    傅翼勾起嘴角,蹲在地上,径自伸手握住她的脚,扯开纱布,本就扭伤的脚踝,因她刚刚的动作,伤势加剧。

    浓眉一挑,不经意一蹙,狭长的凤眸便冷了几分。

    “我自己来。”殷卧雪缩了缩脚,伸出手去抓傅翼握住她脚的手,傅翼紧握住不让她缩回,手一挥,将她伸出的左手打偏。“我才是大夫。”

    “你确定自己行?”傅翼挑了挑眉头,对她的医术,他不质疑,可她的右受不仅废了,又受了伤,就凭她一只左手,能治扭伤的脚。

    殷卧雪抿了抿唇,不再阻止,向后靠去,反正她的右手都是拜他所赐。

    “你还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傅翼看了她一眼,较为专注察看了下脚踝上的伤势,药酒倒入掌心下,傅翼轻柔的将药酒抹在了她红肿的脚踝上,轻轻得揉搓着。

    殷卧雪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斜睨着揶揄自己的傅翼。“我能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帝君功不可没。”

    傅翼手下一滞,抬眸,微微掠眉,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她脚上。“不是说好,往事不提吗?”

    殷卧雪垂下头,轻咬唇瓣,嘴上不提,不代表心里就真的淡忘,有些事铭心刻骨,想忘也忘不了,宛如她对破浪哥哥的爱,现在的她不去想,不挂在嘴边,并不是忘,而是沉淀在心底发酵,就像酒,越酿越醇。

    在殷卧雪思忖时,傅翼已经处理完她脚踝跟膝盖上的伤,握住她的右手,将指尖包裹着的布绸揭开。

    看着那原本纤细的手指,经过一天*,此刻还有些红肿,傅翼以陈述的语调轻声问道:“很疼吧。”

    “不疼。”殷卧雪摇头,不是违背着良心,也不是想要谁宽心,而是对右手她已经感觉不到疼,心麻木了,在兰太贵妃重重踩上时,甚至还搓了搓脚,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不疼?”傅翼抬眸,目光在殷卧雪脸颊上定神凝,丝毫找不到她说谎的破绽,冷笑说道:“既然不疼的话,要我再多踩两脚吗?”

    “你又不是没踩过。”脱口而出的话,她便这样不由自主说出来,没有抱怨,只是述说。

    “你是在指责?”傅翼微眯着凤眸,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微施力,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手心下那道奥凸不平的疤痕。他不仅踩过,这只手也是他亲手所废。

    “不敢。”殷卧雪抬头,迎上傅翼邪冶的眼神,手都废了,过多的指责有何意。

    “恨吗?”应该恨吧?

    “不恨。”对上傅翼不信任的眼神,殷卧雪没有多做解释,随意道:“有点惋惜。”

    “有区别吗?”傅翼凝眸一掠,仿佛想觊觎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却无能为力。

    “有。”殷卧雪断然道,随即解说。“恨,能让人心里变得扭曲,做出偏激的事,发泄心中的淤积。惋惜。。。。。。”殷卧雪抽出右手,扬了扬。“毁了我一半的医术,能不感到惋惜吗?”

    “毁了你一半的医术,只是惋惜?”傅翼蹙眉,冷漠的表情略带惊愕,废了她的右手,毁得不光只是她的医术,失去右手终是不便。

    “不然呢?”殷卧雪放下右手,用左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那道狰狞的疤痕,有些伤感的问道:“无法治愈,除此之外,我还能怎样?”

    傅翼语塞,轻握住她的右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为她上药包扎。“你的医术远在李权之上,真无法治愈吗?”

    “毁其筋脉,你说能治吗?”先绝后路,再问道,殷卧雪睨一眼傅翼,他是在忏悔吗?可是他的眼神告诉她,不是,也许只是跟她一样,只是惋惜。

    傅翼没答话,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当初他下手时,不就是要毁她的手吗?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陶瓷瓶,修长的手指一挑,塞子弹走,在疤痕处倒了些许粉末,而后俯身在疤痕上轻轻吹了几下,动作细腻温柔,眼底却是幽深不见底。

    “没用的,那道疤痕是除不去,任何药物。”殷卧雪淡漠的看着傅翼的动作,疤痕深嵌在她心底,除非先抹去她心中的疤痕,否则手腕处那道疤痕是除不去,这话殷卧雪没说出口。

    傅翼神情一滞,并不理会殷卧雪的话,冷若冰霜的妖艳面容上,多了几分温尔优雅,表情看似温和憨厚,那紧抿的薄唇,透着淡薄的疏离之感,倒是令殷卧雪不敢再轻易说话。

    “帝君。。。。。。”

    “嗯。”威胁。

    殷卧雪抬手揉搓着眉心,让她叫他翼,她还真叫不出口。

    “翼。。。。。。”第一次叫,有些生疏。

    “说。”即便不满意,傅翼还是没为难她。

    “这事情不要再追究了可好?”言辞中难得地带了几分恳求味道,殷卧雪不想因此事,暴露她跟阴诺诺的关系,更不想因此事让他们母子的关系更恶劣,让皇太后借故牵怒殷氏皇朝。

    “她威胁你?”低沉的嗓音充满冷冽的气息,傅翼没抬头,专注的处理她手腕上的疤痕。

    “嗯。”殷卧雪毫不隐晦,点了点头,自是明白他口中的“她”指何人,接着不知是叹息,还是赞叹。“你们真不愧是母子,威胁人的手段如出一辙。”

    “别拿我跟她相提并论。”傅翼冷声低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傅翼目光闪了闪,幽幽的声音喃喃自语:“论手段,我比她更上一层楼。”

    殷卧雪不语,这也值得他较劲?

    佛堂,一抹黑影飞掠过。

    “主子。”双膝落地,声音沙哑,听不清是男是女。

    “如何。”皇太后停下敲木鱼的手,冷声问道。

    “皆如主子所料。”

    “退下,若有变故,立刻向哀家禀报。”话语一落,接着敲木鱼。

    “是。”恭敬的颔首,起身离开。

    黑衣人走后没多久,月胧推门而进,端着一盆水,朝内殿走去,转回外殿时两手空。“太后,夜深,该休息了。”

    皇太后任她将自己手里的木鱼取走,放好,再扶起身,走到内殿,梳洗完毕,扶到*上,盖好被褥,月胧放落下黄纱帐,欲转身手腕却被扣住。“太后。”

    “有事心?”皇太后坐起身,盯着月胧慈祥的眸光中透着犀利。

    “太后,清玉师太的事儿?”既然皇太后问,月胧也不拐弯抹角。

    “人尽皆知,清玉师太是帝君身边的红人,御花园之事,你也有目共睹,不是哀家冷眼旁观,而是有心无力。尽人事,听天命,这事儿你也别再管了,下去休息。”放开月胧的手,皇太后闭上双眸。

    月胧还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能紧抿唇,退下。

    日上三竿,殷卧雪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傅翼的身影,睫毛微微一动,却没有睁开眼睛的*。

    “娘娘,月胧在殿外等候,说是有事求见您。”红袖一边轻声叫着殷卧雪,一边伸手拿过*边为殷卧雪准备的衣服。

    “月胧?”殷卧雪坐起身,她们没有交集,难道是皇太后找她。

    “月胧姑姑,是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红袖跟月胧在宫里的级别同等,所以红袖并不像其他宫女和太监叫月胧姑姑。

    “我知道。”殷卧雪躺在温暖的被褥里,还真不想起来,坦白说,她有些怕见到月胧,因为月胧是皇太后身边的人,找她绝对没好事。

    “奴婢伺候您梳洗。”红袖揭去殷卧雪身上的被子,准各为她穿戴,却见原本洁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咬痕到处可见,手下一顿,瞬间反就过来,体贴入微的问道:“娘娘要先沐浴吗?”

    “先不用,别让人等太久。”殷卧雪没有一丝遮掩,更狼狈的她,红袖都见过,再遮遮掩掩,就是矫情的虚伪。

    回忆起昨夜,面颊上还是浮现一抹红晕,扭头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傅翼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还留在那里,充斥着她鼻翼,殷卧雪那脸更加的红了。

    穿戴好,殷卧雪优雅的坐在椅子上。

    “月胧见过霜妃娘娘。”月胧并没有行跪拜之礼,只是简单的福了福身。

    殷卧雪只是扫了她一眼,月胧在这宫中的身份不一般,除了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就连傅翼对她也特殊,在九重宫阙内,见了任何人都无需行跪拜之礼,这是皇太后、傅翼给她的特权。

    “红袖,你先退下。”殷卧雪将红袖屏退开,就红袖离开后,殷卧雪才看向月胧,并未先开口,敌不动,我不动。

    扑通!

    月胧突然跪下。“月胧是来向娘娘请罪。”

    殷卧雪微微一愣,眼底划过错愕,思索片刻,表情恢复往常的清冷。起身,迈开步伐,虽说膝盖处与脚踝还是有些痛,却并不影响她走路。

    “你我并没有任何交集,何来请罪之说。”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疏离,平静无波,殷卧雪弯腰将月胧扶起。

    “娘娘,您的膝盖?”月胧反手扶着殷卧雪,眼底溢满担忧之色,毫无虚假。

    “无碍,我略懂医术。”殷卧雪谦虚的说道,即使她的医术如再世华佗,在别人面前,她也不会炫耀。

    月胧将殷卧雪扶回椅子上,又跪了下来。“娘娘,月胧有罪,在佛堂偷袭您的人是月胧,对不起,月胧不知道娘娘身怀龙子。”

    殷卧雪目光一闪,随即趋于平静,不用想也知,如此毫无根据的话,除了傅翼还有谁敢当着他的面,造谣生事。

    身怀龙子,这就是他为她解困的妙计,还真是害人不浅,又将有很多人惦记她了。

    他要她生个孩子的事,是为了圆谎吗?殷卧雪在心中立刻否认,只需傅翼一句话,就能平悠悠之口,他会为了圆谎而纡尊降贵吗?

    “听说你深谙茶经之道,茶技很精湛?”殷卧雪转移话题,记得她第一次来傅氏皇朝见傅翼,这名女子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为傅翼泡茶,本不起眼,可是她的优雅恬静,加上那浓郁的茶香,也难让人不将目光移向她。

    月胧一愣,没料到殷卧雪会突然转移话题,月胧还是从容的回答道:“茶技如知识,博大精深,精湛谈不上,只略懂一二。”

    殷卧雪打量着月胧,不卑不亢,却也没有恃*而骄的傲气。“是你太过谦,托皇太后之福,在御花园本宫有幸品尝一口,入口甘甜,茶香四溢,醉人不已。”

    “若娘娘不嫌弃,月胧愿为娘娘泡一壶。”能让月胧心甘情愿为她泡茶,恐怕这世上没几人。

    “嫌弃?怎么会呢?求之不得还差不多。”殷卧雪淡离一笑,伸出手朝月胧做了个请的手势。

    片刻后。

    紫檀茶盘,紫砂壶旁边放着四个小杯。

    “你也喜欢用紫砂壶泡茶?”看到紫砂壶,让殷卧雪想到自己的哥哥,有种触物思情之感。

    月胧没有停下手上工作,只是抬头,用迷茫的目光望向殷卧雪。

    殷卧雪起身,走向月胧,在檀木桌旁落坐。“茶壶以砂者为上,盖既不夺香又无熟汤气,故用以泡茶不失原味,色、香、味皆蕴。”

    停顿了下,殷卧雪接着道:“以紫砂壶来泡茶,只要充分掌握茶性与水温,当可泡出聚香含淑,香不涣散的好茶,比起其它材质的茶壶,其茶味愈发醇郁芳香。”

    “没想到,霜儿也深谙茶技之道。”一袭黑色龙袍,依旧一身帝王冷冽霸气,妖艳极致的面容恍若神祗,幽深的凤眸直射殷卧雪,好似在思量着什么。

    霜儿?殷卧雪欲伸去摸茶杯的手僵硬住,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定神深呼吸,站起身,垂了头颅,正欲往地下跪拜而去。“臣妾叩见帝君。”

    “霜儿可是忘记了,昨夜朕曾说过,私下见朕,无需行任何跪拜之礼?”傅翼上前一步,将殷卧雪扶住,目光落在月胧身上。“看来,朕来得还真是时候,有口福。”

    “帝君。”月胧没起身,只是谦恭的叫了一声,对上傅翼深意的目光,解释道:“月胧是私下来向娘娘请罪。”

    “请罪?”傅翼移眸,锁定在殷卧雪身上。

    殷卧雪有些头痛,这个月胧怎么如此诚实?“我也模棱两可。”

    “既然模棱两可,就当什么事也未发生过。”良久,傅翼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警告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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