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我突然清醒的意识到,我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一定要给我孩子幸福,莫过于是一个完整的家。
我从化妆品盒子里拿出一张A片,放在笔记本电脑里,插上耳机,手蒙住了脸,指缝张开,如此心慌不定的看完一张。终明白何谓肉体交易。
在知道林宇涵回来前一天,我做了个决定,往他坐便里扔了许多的卫生棉。
吴姨抱怨的跟我说新来的佣人在整理先生的房间时,将整理出的垃圾倒入坐便池里,导致洗浴间下水管道堵塞,要找物业大修了。
我哦一声,点点头,这意味着林宇涵要回家洗浴,就得在我房间里了。
我惶了下神,咔嚓,折断了手中的铅笔。
林宇涵坐在我的床榻上,用浴巾擦着他的头发。我在一旁犹疑许久,才决定靠近他。心里打着鼓拿过他手中浴巾,帮他擦干头发。他仰靠在的怀中,沉重的叹出一口气。
活色生香画面一幕幕出现在我脑海…。。
柔软的芊芊玉手,扶过男人的胸肌,萦绕,挑逗。
柔软的唇吻着男人耳垂,脖颈,锁骨,呼呼。
电光石火,我被反压下面,被吻着,揉着,我唯一的反应是我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让他对我更加热情似火。香艳画面仍然在我脑中萦绕,在这时候应该嘤咛两声,更能促进男人欲望。
DV是这样演的。
于是我模仿DV中的色女调调,叫着。
于是,我看到一双黑森森眸光,凝视我的脸。
一切都静止了。
他用虎口掐着我脖子。我的呼吸慢慢的紧凑起来。
“跟谁学的这些”他话语平淡,眸光却如鹰凖,盯得我心颤。
我们几乎是鼻尖相对,他鼻口喷出的气息,抑扬顿挫般扑在我脸上,他在生气,这令我更加慌张错乱的看着他——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终于下狠了手,我感到窒息,用力的挣扎。
我不相信他要杀了我。
“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手指向梳妆台的方向,沙哑的几乎无声说:“光碟”
他松开了手,从容的走到我的梳妆台前,找寻光碟。我咳嗽几声后说:“在倒数第二个抽屉里”
他看着那些*的光碟封皮,饶有兴趣的一笑,目光乜着我,好象我做了一件有趣的恶作剧被他发现了。可我却是怒视于他,狠狠的在质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听说家里来过人”
突如其来问这么一句。我一怔,不知如何应答了。而他依然是从容淡定,把光碟放入远处后说:“她害过你一次,你还想让她害你第二次吗?”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泛起疑问,他是指曼丽来这栋大房子的事情,还是指我去找曼丽的事情。
他指的定是曼丽闯入这栋大房子的事情,吴姨是事无巨细都要向他回报的,再深入去想,我心泛起了芥蒂与恐慌。
他笑容宴宴,跬步从容的朝我走来,我凝睇他双眸。他把我搂进怀中,端详我的脸“干干净净的干嘛要跟她那样的人混在一起”
这话听着让我心虚,又令我胆颤。我脸颊一麻是他吻,耳畔听到他的低语:“喜欢看,哪天我给你拿套日本拍的真实又刺激”
我脸一红一下窜到被子里去,把整个自己罩住。
这一夜出奇安宁,他去了书房,又短刻间复归,倒在床上背对而我入睡。
次日,决定清洁自己生活,把那些光盘归还给曼丽,以免烙下什么口实。顺便在她面前把林宇涵的态度摆明,算彼此关系做个了断,从此泾渭分明,老死不想往来。
我放学一回家,吴姨便开了晚饭,我知道林宇涵今晚又不回来,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晚饭过后,见窗外暮色泛起,我换上一件休闲裙,显得一副闲散惬意的样子走下楼去。
厨房里传来电视声响,踱步过去见吴姨捧着茶杯专注的看电视。我本要张口告诉她自己要出去散步的事,可却被一个人的名字给制止住。
“沈姿儒与唐文凯的恋情越演越重,沈姿儒声称不会做第三者,可记者频频偷拍到二人从酒店出来的照片,这位商界美女不得不三缄其口了”
娱乐文化报道的主持人,正在播放曼丽金主儿的花边新闻,女主角正是我在她家杂志上看到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
吴姨一下把电视关了,蔑视道: “狐狸精”
见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手掌触着额头,似有千金重的烦恼在纠缠着她。
我甚为担心,关切问:“吴姨,你怎么了?”
吴姨回头见我,先是一愣,再说:“老了,肩膀有些酸”
我走过去,帮她捏捏肩膀,吴姨温和一笑。我怕耽误时间,加重了力道,迅速收手。
吴姨见我手里拎着个下包,便问:“要出去啊”
我说:“去会所里SPA馆做个美容”
吴姨说:“把他们叫到家里来不就行了吗”
我说:“吃多了就想散散步”
吴姨看着手腕上的表说:“太晚了,就别出去了”
我看着厨房的落地窗说:“外面还是红霞漫天哪”
吴姨也看向落地窗外,叨念着:“好奇怪勒,怎么今天天黑的这么晚哦”
我也觉得外面景色诧异,怎么那天上的红是从地面发出,直到看到浓浓一股烟我才大叫“吴姨,是谁家的房子着了”
吴姨也惊叫起来“天哦,可不是啊”
丹丹匆匆跑进来说:“社区保安说B区有人家失火了,说整个房子都烧起来了”
我怔怔的看着阿月,念叨“B区”
“对,B区”
我不顾吴阿姨的阻止,匆忙的跑出去。来到b区域,果不其然是十二栋别墅在烈焰焚烧。
社区保安设立安全围栏,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与失火现场隔离开。安全围栏内停着两辆消防车。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
我在人群外拼命的往里钻,团团浓烟随风要卷走这里一切,我只想在此之前,看一眼我那曾*恨把我美好青春泯灭的人容颜,是否含恨而终。
突然发现一个熟悉身影在我前方,似高莉筠。高挑曼妙身姿,白衬衫,牛仔裤,着装朴素平凡,可掩饰不了她盛气凌人的傲气。
她怎么会在这里?由她让我联想到林宇涵,前夜他对我致命的粗暴,那是一种警告,要我远离曼丽。是否他知道曼丽是个危险人物,她今日的下场林宇涵是否早知道?他们是风月场上的,相互间的诡秘,彼此都心照不宣的。
我带着解不开的疑问,偷偷靠近高莉筠,查看她的一举一动。近在咫尺了,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因为那个女人比高莉筠还要漂亮十倍。只是她的背影与侧影与高莉筠十分的相像。
这时我竟然看见丹丹,直奔她走去,拍下她肩:小姐…
见那女人回头,丹丹立即尴尬的说:认错人了。
这丫头怎么能把那女人看象我,我低声唤丹丹,那女发现了我,看了很久,不严也不语,一动不动的看着,好像认识我一般!
跑过来的丹丹解开了我疑问,她说:我以为她是你那,打眼看你和她真相。
奇了怪了,我觉得她长得象高莉筠,丹丹说我长得象她。见她看我那么就,我想她也是那么认为的。
突然来了一群记者,不知他们是如何伪装混进这严禁社区的。只见他们一到这里亮出自己吃饭家伙,菲林、闪光灯不停闪烁。事情好象变得凝重而热焦起来。
那个女人扶了下脸上带着那副墨镜。那墨镜形状有些浮夸,超级大方块形状,几乎遮住了她一半的脸,虽看不清五官,可她确实长了一张跟我一样的鹅蛋脸。从她整体气质及可观外型来断,她定是美中尤物。她从容的上了一辆红色跑车,扬驰而去,我猜想她是哪栋的住户,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窜到那女人的站的位置,这儿离警察最近的地方,能够旁听到这场失火案的细枝末节。
见一名警察认真严肃对一名保安人员说:“我把你刚才的口供在重诉一遍”
“在你巡逻B区十二栋的时候,你发现这栋房子着了火,你赶紧用对讲器通知保安中心报告这里情况,由保安中心拨打119电话,同时调遣人员过来提前救火。人员感到要冲进十二栋别墅的时候,发现门、窗、车库门、后花园门都紧锁着。但你们看见别墅二层有两个人在,一男一女在厮打,似这房子的业主。你们就高呼开门,但他们不应理会,依然厮打。后你们保安队长决定用砖头扎了一层窗户,带领你们冲了进去,可见里面火势大得无法控制,你们又都逃了出来。在你们逃出来的时候,你们见那男业主用什么扎了二层玻璃窗,而后由二层跳了下来。你们赶快去相助,这时候120救护车、救火队,警察都已经到了现场。对吧?没有遗漏吧?”
那名保安摇摇头说没有。
“玩腻了,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把你打趴下,更别说像沈姿儒那样商界女强人了。现在我还能干什么吗,就等着跟那王八蛋同归于尽哪。”
那日恨言历历在耳,随着那即将熄灭的火焰,慢慢消逝于尘风之中。
又一名警察过来说:“女的已经被医生验明当场死亡,男的正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你在这儿留守,我去医院盯着”
当场死亡,我心一沉。她的咒怨实现了,也咀咒了自己。
一片灰烟,从我头顶飞过,尘风,风尘,本都是要随风即逝的。
这也是风尘之人的最终的宿命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想着曼丽这句嘲讽的话我心就不停的颤抖。
见那名录口供的警察朝两名男护工正要抬起的担架走去,担架已被白布遮盖,他掀开白布,拿起卡片相机拍照。
凝视那张烧焦了脸
曾经风月场上长袖善舞。
曾经不知疲倦的欢歌笑语。
曾经以为她是风尘侠女。
曾经对她恨与怨……。。都随着此刻迎来的风即逝。
我的胃抽戳了一下,不停的干呕起来。
丹丹见状,紧张的说:“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继续观望,丹丹却拽着我要离开“我忘了告诉你,先生回来了”
我一进门,就被林宇涵罚站于客厅。
他悠闲的品着茶,阅着报,嘴里发着埋怨:“要说几遍你才听,离那女人远点。一个死人有什么看的”
曼丽刚死,他怎么知道?心里本隐隐质疑他与此事的牵系,听他这话更带着几分肯定,我凝睇他的双眼,寻找答案。
他目光专于报纸,我便走进查看。他见我这般看他,很不是知味,眉心挤出川字。
“她刚刚死,你怎么就知道”见他与我对视,我索性大胆的问。
“这里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冷冷的回答。
对了,他二十四小时掌握这里一举一动,也包括我的二十四时!
我斜视吴阿姨,她像耗子一样溜进厨房。
我再次带着疑问凝视着他,我迫切要一个答案,更确切的说一个风月女子,在他的眼里到底是什么?!
他把报纸丢到沙发上,面如冰川,目带寒光,他是真的恼了“回房去默写十遍《兰亭序》,写不完不许睡觉”
夜已静,月已明,一席银白色光投射在我的书案上的白色宣纸那整片的闺阁小楷。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写到这里我驻笔,感慨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不是王羲之的《兰亭序》是白居易感伤风尘女子命运的所着写的《琵琶行》现在我借用此诗做为悼文,祭吊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人。
整片《琵琶行》写完后,我拿着它跑到花园里一个清石台地,焚烧诗稿。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祭吊已故亡灵,祝愿她的来世做一个平凡而快乐的人,拥有一个爱他的人,而不是她千辛万苦去爱的人。
我在虔诚的默念祝福着,忽听背后有跫足声,时有时无,叫人寒栗,以为是人鬼即要相见,惊颤的转身,才敢大喝一声“你要吓死我啊!”
丹丹诺诺的说:“囡囡,先生要我问你,你还有完没完”
我冷瞥她一眼说“没完”
复对着圆月,虔诚祭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同是天涯沦落人
早上唤我起床的声音不是闹钟,是一个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巡音看着去,是吴阿姨不小心把端给我的一盅汤碗给摔在了地上。
“吴阿姨,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
见她神情恍惚的,捡着地上的碎片,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早上这眼睛就跳,这碗端得好好的怎么会掉哪!”她嗖地盯视我看“总觉的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心一沉,知道她所指。因为曼丽的事情,我和林宇涵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她是怕我惹恼了他。
我淡然一笑“你放心,为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象以前那么倔强的”
果然吴阿姨的眉间愁云散去,释然一笑。
我看上学的时间要误,虽便扎了马尾,换上一条裙子,准备上学去。
在玄关换鞋时,吴阿姨突然劝阻我“别去了,我心里总觉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了赶时间,我快速的说:“今天去学校主要是跟校方请假,假期我不能参加出国考察了。我的这个名额是校方保举上的,必须得亲自跟校方说下。说完了,我就马上回来”
吴阿姨默然点头,还是担忧的看着我离去。
全校的尖子生会聚礼堂,听校领导讲义假期赴罗马考察的行程安排以及与当地建筑学校交流课题内容。
每个学生都在奋笔疾书的记录着,影像ppt上所播放的文字内容。只有我漠不关心的玩弄着手中的笔,期盼这会赶快结束,我好回家。最近我发现我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免于是非议论,一般课程一结束,我都是第一走出教室,跑回家。
只听身旁的毛盈盈边些边骂:“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花钱,那缺德的一本万利,不知道联合旅行社黑我们多少钱”
她见我漠然的把玩手中的笔,正要发奇的问,便听到讲台宣布散会。我立马起身冲出去,她赶忙问:“你干嘛去”
我头也不回的说:“我请假不去了”
她嚷道:“你疯了,这是千载难得的机会”
我慌编了一个理由,向校领导推这次考察,领导对我很惋惜,但也没有拒绝,名额太紧缺了。
我是一身轻松的,匆匆要离开学校。
边走出校门,边给刘师傅打电话,问他车停在哪里。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刘——若——男”
我回头,看见是高赞向我跑来,见是他我更想要马上离开,不想与他纠缠。我现在的样子是极度危险的,和这焦点人物站在一起,我会立马称为女生的焦点。
我勉强微笑的象他挥挥手再见。他见我我有意躲他,举起一张纸,声音高出八倍的喊“考察申请书,我替你填完了。罗——马有全世界最美丽的教堂”
然后我听见他高出了八倍以上的声音,像是惨叫“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