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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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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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如已被我俘虏一般。
  他不动,衣服很难脱,开司米的背心,卡在他的额头怎么也脱不下来。他的头被罩住,转向一侧把脸埋在被里,身体突然颤抖起来。
  他好像是哭了。
  是我真的醉得不清,林宇涵怎么会哭哪!呵呵。
  他流过泪的,也许人生他只流过那么一次,为得一个叫沈姿儒的女人。
  我附在他的身上,伤感又突然而来,我在他的身上摩挲着,念念他的名字。
  是那样的万般不舍。
  他突然翻转而上,我被他压在身下,我瞬间丧失了主控权。他来势凶猛,我一时还不知如何招架,就感觉自己已被他大卸八块了。
  早上一缕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一下惊坐起来。混身疼要命,骨架似散了一样。我这才记得起昨天那些激情的事情,我清楚的记得昨晚自己也许玩火太大,惹的林宇涵几次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我见床畔无人,喊了几声林宇涵的名字,无人回应,想是去公司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然后下床跑到自己卧室,我庆幸自己还好还能走。我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整理好的箱子,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刚跑到楼梯口,便听见一个冷漠的声音:“去纽约的飞机已经误点了”
  林宇涵竟然还在家里……纽约!他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乘飞机去纽约。一连串的惊问,搞得自己像一块木头一样,呆立在楼梯口。
  只见他穿着十分整齐得体,头发也梳理规整,完全是办公室里杀伐决断的作派。看来他很早就起来了,可没有要出去的意向。他非常淡定的看着我,是在等我吗?
  站在楼下的他,混身散发着戾气,双眸透着寒冷的光,像是恨更像是绝望。
  “既然航班误点了,这样机票也就作废了”他拿出我机票给我看。
  我的机票怎么会在他哪里?昨晚酒醉后,说漏了什么,我用力的回忆着。他不容我想的太久,便又拿出了我的护照签证,冷冷的说“那这些也多余的了”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扔到旁边的鱼缸内。
  我见此慌了神,赶忙跑下楼来去鱼缸处捞起我的护照签证。还没有走到就被林宇涵拽住,逼迫我看着他。
  “昨夜像个荡妇一样缠着我,最后的温存?还是一鼓作气的要把债还清了?”
  我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回避他阴鸷视线 ,我说“我只想好聚好散”
  “欢聚好散”他念着我的这句话,眼眸瞬间散过一道悲凉,“原来你是这样看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他狠狠的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我在柔软的沙发上弹跳一下,然后才镇定做起,我惶恐的看着他表情悲伤,目光绝望,好象他被世界给抛弃。
  “陈铭远那孙子,只有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把你给动摇了。在林家老宅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不是要跟我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原来你也是在骗我”
  天,他什么都知道,这么久了他一直藏着,就等着今天我穷图匕见,兴师问罪吗,我恨他这城府极深的性格,恼怒的说:“不是,不是,是我觉得太累了,也许我根本就不懂你,也许你也不知道我象要什么。我总是按你的意思安排自己的生活。可我是人,我也想要自己的生活”
  他上前一把把我从沙发上揪起,狠狠的看着我,似要把我吃了“我被老天愚弄了一次,两次,三次。可我还能被你骗,我是不是很可笑。”他讥诮一笑,像是对自己的嘲讽,更是像是对我的污蔑。
  “你就是个白眼狼,枉我对你那么好”
  我用力挣脱他,大声说道:“你对我好,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长得象沈姿儒。你要把我带入这栋大房子,不是因为我长得象她”他目光一时游离,我心顿时一阵钝痛,我凄然一笑“看,我说没错吧,你所谓的情何以堪,全都歉疚在我的身上,可我告诉你我很害怕成为第二个沈姿儒”
  他凝视我的双眼,带着质疑的问“你…。你是这样的看我”
  我见不得他这种哀伤的眼神,与相识相知的走到现在,全是因自己对他怜悯,所以与他几番周折,最终都是割舍不清。我咬了下唇,擦干脸上的泪痕,一字一句的说:“我今年二十二了,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了,你娶我,你的钱财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公开站在阳光下生活”
  他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开口。我的目的达到了,他可以给女人一切,唯独女人最平凡索求他是给不了的。林业独立能操控项目,可他曾经依靠的那棵大树张氏集团,依然可以支撑林业开疆拓土,也可以让林业再次遭受重创。所以至今他与张氏联姻的关系一直在维系着。
  看他发呆的立在那里,我嘲笑到“林宇涵,你干嘛那么纠结,你不过就是一个商人”
  我再度折回楼上,拎下自己的行李箱,既然话谈开,那就这样告别吧,彻彻底底的一刀两断,也很好。当我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听见他冷冷的说“谢谢你提醒我,我就一个商人”
  他跨步走过来,一手拦腰抱住我,一手指着大门说“记得你第一次走进这栋房子的时候,也是站在这儿,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我似乎有些忘记了,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缓缓的说:“忘了,我告诉你,想好了,走进这扇,就别想再走出去。还有,别忘了我和你买卖交易,由我而定,你无权利去改变什么”说完他把我横空抱起,朝楼上走去。我奋力挣脱他,用力的捶打他,见我不受控制,干脆把我扛在肩上,快步走进他的卧室。把我往床上一抛,转身走出卧室。我听到钥匙扣转动的声音,知道不妙,赶快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手,果然他从外面把门锁住了。
  我垂着门愤怒的大喊“你以为你能关注我一辈子吗,我既然想离开这里,就一定能走的出去。”
  我没听到回声,只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我被他关了起来,失去了自由。门再度打开的时候,进来两个陌生的中年妇女,一个端着饭,一个把在门边。我没有理会她们,直接朝门口走去,立即被她俩人用力按在床上,其中一个人还从我的手中夺走了手机。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这家先生说了,你要是再想跑,就把你绑着过一夜。你看吧。”我躺在床上没有动,她们转身出去,锁上了门。
  这里成了我的牢笼,房间电话切断,手机也被拿走,我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看守我的这俩个女人,一日三餐准时送到。
  至那日与林宇涵争吵后,他是再也没有回到这栋房子里。我象一只被豢养的动物一样,被他看关在这里。
  这日,那两个女人再次走进我的房间,放下饭菜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对她们说,以后你们不要再送饭进来了,送了也是徒劳的。
  至此我开始绝食,持续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听到林宇涵缓缓上楼的脚步声。
  我拨弄着琵琶弦,声音如珍珠落玉盘般,伴着他的脚步声,婉转扬起。这琵琶是我要带康南老师的灵柩离开故乡的时候,村长给我的,说我当初被遗弃的时候,这把琵琶跟襁褓中的我绑在一起的,村长说我父母是流浪卖艺的,养不起我就把我丢在这里,留下这把琵琶全当做一个值钱物,报答收养我的人。
  每当深夜思念亲人的时候,每当自己孤独无助的时候,我都会偷偷把这把琵琶拿出来,撩拨几下,听着动听弦音。就当自己向母亲倾诉心中的痛苦。听着那声音婉转悠扬,真的象母亲低语呵护。
  被林宇涵关起来,断绝外界往来的这几日,我更加依赖于这把琵琶,撩动弦音,倾诉心中痛苦。
  弦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婉转,说尽心中无限事,知音者竟怀抱琵琶。
  脚步声音停止,我知道他已站在我的身后,我没有理睬他继续拨动着琵琶,无限依恋。
  “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村里的人说,我生下来,身边就有这把琵琶。他们怀疑我的父母是流浪卖艺的艺人。当我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即使有一天天不养你,地不养你,就拿着这把琵琶四处流浪去。”
  我转身看向他,他的目光恰似水中又一轮明月,是怜悯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但是我知道他心柔软了下来。
  我祈求他说:“你把你给我的一切统统收回,我不会拿走你的一份钱,我只带着这把琵琶离开这里。四处流浪,也能活下去”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宁可乞讨,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我鉴定的说:“对,宁可要自由”
  他讥诮道:“难道我没给你自由吗?让你念完大学,帮你谋划未来,这到底是恩惠还是掠夺,难道你分不清楚吗?”
  “金屋藏娇,怎么说是自由。坎比这些纸醉金迷的物质享受,其实我最最在乎的你能把我当人看”
  他目光凛冽,话语冷淡又夹着讥讽“你为什么从来就不相信自己是个人。”
  他转身离开,留下狠狠话语:“你可以作下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进食”
  听楼下咣当一声关门声音,我瘫倒在床上,悲愤而又绝望。
  往后的几天我继续绝食下去,一日三餐照常送进送出。第五天的时候,感觉我的体力已经不支,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几度昏迷醒来都见那两个看守的女人,慌张看着我,甚至拿手指触动的鼻息,检验我的死活。
  我想到康南老师去世的时候,思念过渡,不愿进食,饿得生死一线的时候,是他的依靠和安慰,支撑我活了下来。那时的林宇涵是我生命的全部。也许那时我就错了,把他看得他美好了,没有坚守自己本份,搞的自己永生求困在这里。
  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气味。迷迷糊糊的看见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在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我才知道在我最后一次昏厥,怎么也叫不醒的时候,看管我的人给林宇涵打电话,林宇涵派了私立医院的护士来给我打葡萄糖水。
  他说的没错,他总能有办法让我活起来。
  我长叹一声,觉得好累,似仅有一口气支撑自己的身体。我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午夜,我被一股凉风吹醒,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仿佛似梦寐,通阳台落地门窗开着,纱绡随风摆动,仿佛看见有人站在阳台那,孤影寂寥,像是我第一次住在这个房间时候,久久凝望那个孤寂身影,期盼着自己走进他的世界。
  时光倒流回去了!还是我与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我但愿是场梦,他的世界犹如水中月,看似美好,经不起撩拨,终了空留虚幻。
  我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让自己睡去,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我又闻到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葡萄糖汁味道,还有房间一股久未透风的腐朽的味道,我瞄了一眼那扇落地窗门,关的严禁,幕帘规整的迤脱在地,好似从未开启过,昨夜看到的果真的梦。也许内心想回到那晚,重新做个选择吧。
  我唤了声有人吗,反复几遍,终于见一个护士慌张进来。我问她:我可以吃东西吗。她一脸惊喜的点头,说:可以吃些流食。我说:好,给我端碗粥来。
  滚烫的粥入口到胃中,象一块焦炭吱吱的炙烤着我的五脏六腑,难受极了。这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钢琴声音,琴音哀婉惆怅,窗外明明是秋高气爽,听着感觉已进入寒冬。
  原来昨夜不是梦,是他回来了。悠哉的享受房子里的一切,掌控这里的一切。
  我颓败的走进的洗浴间,站在洗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天我怎么苍老这么多。我的骨头就象糊一层白纸,头发乱蓬蓬的象杂草一样的支展着。就象村里送葬的纸人。这不是人,简直就鬼。
  我从洗舆台下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我想剪掉象枯草一样的头发,无论我怎么修剪,都象枯死禾苗一般,没有生气的矗在禾田里。
  我厌恶极了,我的枯干的头发,我如骷髅般的肢体,这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剪光了头发,然后剪毁我脸,我的身体。既然已经毁,就让他全毁了吧。
  直到我听见一声尖叫,我才嘎然而止,转身看见一名小护士,站在卫生间门口,双手紧捂着张开的嘴,瞳孔睁很大,仿佛看见了鬼。我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可不就是看见了鬼。
  我苍白的脸上、身体、胳膊上到处是一道道的伤口,横七竖八,从细长的伤口中流出鲜红的血汁,染红的白色睡袍,加上我那怪异嶙峋的头发,乍然象似个僵尸,我觉得更像是一桶红色染料泼洒在白色画布上,而自然形成的一幅残酷的艺术品。
  真是美极了,我笑着看自己。突然又冲进来几个护士,把我横抱出去,我拼命的叫喊,挣脱她们的束缚。她们把我按在床上,然后用薄的床单,把我的身体象裹粽子一样的裹。我痛苦极了,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着。
  直到我看见林宇涵的出现,我安静了下来。我看他怔怔看着我,情不自禁的倒退到墙边,身体慢慢的滑倒下去。哈哈哈,我一定也是吓坏了,我得意一笑。可眼睛怎么出现了水雾,然后我感觉滚烫泪水滑落,渗入脸上的伤口中。
  “把她送医院,全力医治好她,不要留下任何疤痕”他支撑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说。然后低着头一幅颓败样子,象一个赌得一穷二白的赌鬼,走出赌场一样,神情惨淡又滑稽可笑。我真没有想到我也有打败林宇涵的一天。
  他走到门口,驻足了,声音有恢复了精神气:“刘若男,你自由。我人生中有个你,我永远也不提”
  说完,就看着他的孤寂背影消失在门口。
  不想,那一瞬间,今日竟成诀别。
  就在那一刻,我也没有他清楚他最后容颜,只看他落寞的背影在我眼前消失,也许这一辈子,我只能读懂他背景,永远看不懂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云归处

  台北的雨总是绵绵不绝的下着,象要说尽心中无限事,若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正阳看着对面的女人,见她手中夹杂的香烟已燃尽,她都丝毫也没察觉,依旧沉浸在回忆中……
  此刻这个女人的神情,就象一座雕像。他想起了在罗马教堂看见一幅女人的雕塑就是如此,安然矗立教堂一角,神情幽怨婉转姿态,透着一种神秘,叫人充满无限的遐想,很想走近她的故事中。
  一周前他的秘书云娜告诉有位刘若男小姐来拜访的时候,他记得他没有多想的告诉秘书,那是位富商的情妇,象这种身份的女人来找他办事,无疑是名誉、地位、财产等这些欲望的争夺。无需他这位法律届的高手理会,交给下面的人摩拳擦掌好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情妇纠缠他一周,执意要见他。她纠缠的方式很礼貌,每天比他来的早,安静的待在会客室,他来了就拜托秘书通报一声请求会面,他拒绝了,她便安静离去,次日准时在来,周而复始。
  直到有一天,他早上赶一个紧急会议,早早来到公司,见会客厅的门开着,他见落地窗旁站着一位美丽背影,久久凝视窗外。激发雄性荷尔蒙效应,他仔细打量这位女人,黑色衣裙的女人,显得纤细身材,带着飘渺浮动,乌发垂落至肩,有一种游离的感伤,却上心头。
  等到秘书来上班,他从秘书那里知道这位带着神秘气息女人的身份,心中顿感震惊,竟跟自己的想象有种反差失落。
  他正式邀请她见面,彼此面对面,他看到的是一张不染尘埃,不施粉黛,清水芙蓉般的脸,散发出一股侬侬的书卷气息。他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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