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草食用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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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草食用攻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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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母给严父夹了一筷子的菜一骨碌塞在他碗里,“老严,吃你的。”
  严知禾把脸埋在碗里,决定什么话都不说。
  宁微和严知秋见状打了几句哈哈就过去了,一顿饭也算安然无恙的吃完了。
  她内心里长长的吁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错别字><希望现在是合适的。果然太瞌睡是不适合码字的555

  ☆、重逢

  吃晚饭之后天还没黑,严知秋第二天还要工作,夫妻二人就开车离开了。严知禾站在门口送走哥哥嫂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
  她趁着爸妈这会儿顾不上管她,眼疾手快的跑进房间,门拉上,安心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先查了邮箱,又开始刷微博。
  严知禾其实有两个微博号,一个专门给家人同学看,另一个就相当于小号,加了一群不认识的人,只因为兴趣相投。她性格被评价为“知性御姐的皮闷骚猥琐少年的心”也有些道理,因为她长得清秀又有气质,但兴趣爱好和别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样。
  同学朋友都知道严知禾是个大学霸,不,大学神。她高中成绩就一骑绝尘,大学里虽然身处全球学霸的包围圈,专业又难,很难做到门门高绩点,但也顺风顺水,一路过来,申到了最好的学校,最理想的导师。
  就这么个学神,最大的爱好就是足球。她是某德国知名足球俱乐部的铁杆粉丝,在国内就半夜定三四个闹钟起来看球赛,赢了开心,输了一整天阴云密布。待到她去了欧洲,没什么时差,就更方便了。俱乐部的主场她不知道去了多少次,来来回回,早都自诩是个懂球帝。每赛季的球衣她基本上都会买,这么好几年过去也差不多收了好多件。她喜欢足球喜欢的隐秘,家里人不怎么知道,同学不怎么知道,但她开了个微博,这么几年下来,也在球迷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她下飞机之后发的那条微博,无比阳光,无比自信,充满着对回家这件事情的欣慰和喜悦,是给同学和家里人看的。而她上飞机之前,在自己的小号上发了一张当归的图片,配文字说“九小时以后见”,底下基友纷纷留言你是不是要回国了?她一一回复了doge表情,答案不言而喻。
  她打开微博,一条一条刷过去,看看球星,看看比赛,看看大家吐槽,然后又写了一条。
  “回来建设祖国。”
  手机屏幕顶端显示发送成功,她勾了勾嘴角。
  小号是干什么用的?小号就是用来写真心话和发牢骚的。什么插科打诨,贫嘴,都是可以在小号上说的。球迷圈子其实比较纯净,什么职业的人都有,时间长了大家也都对各自条件心里有底,没什么猥琐变态。她深深觉得,要是有什么心里话,首选是自己憋着,其次是给损友吐槽,再其次就是发小号求安慰。给家人同学说,纯粹是找死。
  她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重要信息被自己遗漏,就切换了账号,看自己大号去了。
  大号底下果然很多条留言。
  嫂子在她发出来五分钟之内就评论说,“你哥已经去接你了。”
  严母回复了一个笑脸。
  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说,博士终于要回来了,求指导。
  她一个一个回复过去,忽然看见屏幕开始闪烁,有私信过来了。点开一看,果然是损友林晚。
  林晚说,“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她立马回复说,“当然要心系祖国……”
  林晚说,“出来出来,让我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被资本主义糖衣炮弹腐蚀。明天下午我四点半就下班了。”
  严知禾反应了一下,才想到明天是周五。林晚的职业是心理医生,周末不用上班。
  她很快回复了一个电话号码,是严知秋塞给她的电话卡。严知秋是严氏集团的少总裁,效率惊人的高,来接她时就给她办好了电话卡。
  林晚收到电话号码之后,飞快的发过来一串地址。
  严知禾说,“没问题,我隐约还记得你喜欢吃君悦的刺身和寿司,明天下午我去你单位门口接你。”
  林晚说,“这还差不多。”
  她觉得话说得差不多,就给手机插上电,准备睡了。睡前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夜色幽浓,不见月光。
  她拖了这么多年,一直上学,如今终于顺利毕业,没什么理由再能当做借口了。
  她带着终于要工作的怨念入睡了,倒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她正经的化了点淡妆,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开车出门去接林晚。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不像真正的外科医生那样需要亲手开膛破肚之类的干些想想就毛骨悚然的活儿,但面对着一群神经病和抑郁症患者,要么就发疯,要么就幽幽的盯着你一句话也不说,也是不好过的。她内心里还是比较佩服林晚的大线条,当年大学里毅然选了心理学,现在在本市的心理学领域也混的很好,业内都知道有个林医生口碑不错。
  她很快找到了林晚的单位,一路上而来,发现自己果然是不懂了,A市现在变化很大,只是主干道没变,但周围的小路商铺基本都变的她不认识了。
  严知禾把车停在大楼边的即时停车位上,站在楼下等林晚。她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林晚一向很守时,说几点就是几点,她对于自己损友的这个优点,还是很满意。
  果然四点半刚到,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大楼里出来,看见她站在车边,顿了一下,笑了笑,小步子冲她跑过来了。
  “郎君!”林晚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捂着嘴,颇为入戏,站在她面前,“负心的郎君,竟然抛下我五年都不回来!”
  林晚长了一副娃娃脸,笑起来嘴角两个梨涡,她一头黑发烫了大波浪,垂在肩膀上,随着她夸张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严知禾极为配合的上前一步,搀住她的胳膊,痛心道,“娘子,是我对不住你!”
  “负心的郎君,”林晚继续装作抹眼泪的样子,“如今你终于回来了,贱妾真是欣喜若狂,昨晚激动的无法入睡,一直在流眼泪……”
  严知禾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拍拍林晚肩膀,“君悦人挺多的吧,今天又是周末,开车过去得半小时,娘子要是再磨蹭,可就没位置了啊。”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来之前已经订了雅座。
  林晚对吃的东西比较上心,闻言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变得比川剧变脸还快,“是啊是啊,快走吧。”
  林晚上车之后看了看她的大块头,“你怎么开了个这么个车?”
  她系好安全带,“跟我爸借的。”
  她借车的时候严父也没说什么,只是直接给了钥匙。新车还需要办手续,大概需要几天时间。
  林晚点点头,开始絮絮叨叨,说她这么久都不回来。
  她目不斜视,“回来肯定是要回来的,就看是什么时候而已。”
  林晚顺手摆正了车上的雷达,“你这次没什么机会再逃走了吧,那就好好待着。”
  她和林晚关系一直很铁,即使她五年不回国,两个人也经常视频或者短信,从没断过。
  “是的,”她撇撇嘴,“从此我要待在你身边监督你了。”
  “求之不得,”林晚说,“说到监督,你这次回来,你家父皇没就你的单身状况发表一番演讲吗?”
  “当然说了,”严知禾苦笑道,“我现在是大龄女性了,我有自知之明。”
  “你才二十六,不大,”林晚说,又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你们家那个样子,你家老爷子肯定得催着你去相亲。”
  “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严知禾干脆道,“老爷子这几天还纠结于我上学和专业呢,暂时顾不上相亲的问题。你一说这个我就烦。”
  “严家大小姐肯定不会嫁不出去,”林晚笃定道,“你只要放个消息,绝对一群人来围着你转。”
  “围着我转有什么用,”严知禾发觉这一路路况还是比较良好的,转了方向盘,把车开向酒店的停车场,“我不喜欢,就是白搭。”
  林晚转过头去认真的看了她的侧脸一眼,什么也没说。严知禾此时没什么表情,专注的盯着倒车镜倒车。
  “你先上去,”严知禾熄火道,“我去拿停车卡。”
  林晚应了,一个人先坐电梯上去了。严知禾从保安那里刷了停车卡之后,也准备往上走,路过一个拐角,看见路边一辆车,她微微挑眉。
  严知禾学数学,什么都不好,就是脑子好。脑子好,记性好,一眼就认出来这辆车是她昨天在飞机场见过的那辆路虎,车牌号一模一样。
  她瞟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按了电梯走上楼去。
  君悦的服务员笑吟吟的引着她走到了雅座,为她关上门。林晚已经在里面坐好了,只是神色有点不自然。
  她当然注意到了,随口问道,“晚晚,你那一副遇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林晚心想,我刚才进房间的时候,确实遇见鬼了,还是你不愿意看见的鬼。
  “激动的,”林晚回答,“一想到要和你时隔五年共进晚餐,我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贫。”严知禾摇摇头,坐下点菜。林晚就喜欢这家的刺身,她就全部点了刺身和寿司。上菜速度也很快,林晚一看到菜来了,瞬间笑开花了,拿起筷子就动手了。
  “知禾,”林晚最喜欢三文鱼,往自己碗里夹了好几片,“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严知禾笑了笑。林晚嘴上喜欢开玩笑,心里却很善良,是真心关心她。
  “挺好的,”她莞尔,“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很为你高兴,真的,”林晚认真的说,“你在这么个大家族里,有勇气去读博士。就像你说的,是你喜欢做的事。知禾,你一直很勇敢,我知道你学的东西很难很不容易,但你坚持下来了,这多好。”
  严知禾放下手里的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一直都说,人贵在坚持自己。依着自己的本心,天高海阔,鱼鸟任我行。凡是依着本心的人,都会很快乐。”
  林晚说完了,好整以暇看着她。严知禾表情严肃,睁着大眼睛盯着她的脸,眼中无波。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子,林晚噗嗤一声笑了。
  “不行不行,我这个对你没用。”
  严知禾抿着嘴,看着她摇摇头,“你这招心理学引导和催眠以前视频时对着我试了多少次,屡试屡败,屡败屡试,精神可嘉。”
  林晚做的正是心理医生经常做的一件事:引导病人敞开心扉,乐观面对世界。有些人不愿意和别人透露自己的秘密和心事,就需要医生来鼓励;但凡他们觉得自己被理解了,就会自然而然的配合治疗。
  “哼,”林晚悻悻然,“每次都说不过你。”她拿起筷子对着一片赤贝就戳了下去,用力之猛,态度之狰狞,严知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把这块鱼肉当成了自己。
  “不过你说的也挺对的,”严知禾暗笑,安慰她道,“由来初心最为快乐。晚晚,你这么多年,基本上吃遍了五湖四海的刺身,吃遍了各类鱼,但就是最喜欢这最简单的北欧三文鱼。因为这是你从小时候就喜欢的东西。”
  林晚闻言眯了眯眼睛,“你拿我举例都不忘了损我是个吃货。得了,我就不该自讨苦吃。”
  “人人生来平等,”严知禾一本正经地说,“晚晚,你也来损一下我。”
  林晚耸耸肩,对她的话视若无睹,继续和三文鱼亲热去了,“谁敢损严大小姐,我必定第一个暴揍那厮一顿,把那厮揍成和严大小姐一样,能够去动物园里当个国宝。”
  果然,严知禾下飞机时候还想着林晚会嘲笑她的黑眼圈,真是坏事情想什么来什么。
  “大多数时间都挺累的,”严知禾简单的说,“我觉得我的黑眼圈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没消掉过……”她说完了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着林晚说,“很重吗,真的很重?消不下去我也很苦恼。”
  林晚立即对她表示了鄙视,“你看看你,你自己看看!保养也不保养,连自己的脸都不注重,哪里有个富家小姐的样子。”她说完了还叹口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看着严知禾。
  她这话说的完全没错。严知禾虽然出身不错,但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意识。那时候读完研究生,申请了博士,爸妈自然不让去,她就自己申请到了全额奖学金,再帮着教授干些活儿挣点外快,全包了生活费。她在欧洲那几年,没用过家里什么钱,生活也照样过的滋润有模有样,只不过没有一般名媛那么奢侈罢了。大牌化妆品奢侈品和衣服什么的她几乎没什么概念。而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形成了,就很难再改了。
  “你就仗着自己一副好皮相,不认真对待。”林晚用筷子虚虚指着她,“女人啊女人,青春短暂即逝,一定要把握住瞬间的美好,再用外物加持,延长美丽和青春的时间。”
  “好好好,”严知禾从善如流,“谨遵娘子之命,为夫这就回去从脸上涂涂抹抹研究起。”
  “这还差不多,”林晚满意了,“给别人看的就是一张脸。面子维护住了,终身大事才靠谱。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好极,好极,”严知禾双手相合,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晚,“晚晚,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吃你的吧,话那么多!”一提到这个话题林晚就蔫了。她和宁家小少爷宁晨从中学开始纠纠缠缠好多年,到现在还没个结果。严知禾知道这点,虽然没怎么说过,但还是关心着的。
  “宁晨是我嫂子的弟弟,我觉得他虽然人比较混账,但还是值得托付终身。”严知禾鉴定道。
  “他只有靠谱的时候值得托付,但可惜他大多数时间里都不靠谱。”林晚哼哼唧唧的抱怨。
  “晚晚,他将来就会是宁氏的总裁,养活你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严知禾给她分析,“你要是嫁过去了,咱俩也是亲戚。”
  “他永远把他的狐朋狗友看的比我重要,受不了他,”林晚说起这事儿来就有点泄气,“整天和那谁谁谁混在一起。”
  那谁谁谁,严知禾心知肚明。林晚不说起那个名字,是照顾她情绪。她低下头认真的看了酱碟一会儿,随意道,“他们是在谈生意吧。”
  林晚注意看她的脸色,发现一切如常,这才说,“那他就娶了人家呗,要我干什么。知禾,你知道他有多过分!我俩有一次在吃饭,那谁谁谁来了,他跟着人家就跑了。我之后生气的给他打电话,问‘你要他还是要我?’,你猜他怎么说?”
  严知禾咬着筷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居然说,那谁谁谁其实也不错,他们应该去英国,那里支持同性恋!”林晚生气的说,显然极度不满,“气死我了!”
  严知禾居然沉思了一下,然后郑重的对林晚说,“我觉得他说的还是有可行性的。晚晚,他俩凑一对儿,咱俩干脆也凑一对儿,在一起得了。”
  林晚前面还叫她夫君叫的亲热,演的不亦乐乎,现在过河拆桥,理都不理她,按了桌上按钮,服务员很快就来结账。
  严知禾知道她这个脾气,掏出钱包正打算拿卡,服务员就粘着嗓子说,“女士您好,您旁边雅座的先生已经帮您付了账。”
  她被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自己和林晚来这里也没什么人知道啊。如果是熟人,那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好歹过来见个面也成。而且她上来得晚,能帮她们付账,那只能说明这个人也认识林晚。
  她的逻辑思维并不差,做个分析还是不在话下。
  严知禾眯着眼睛看着林晚,结果后者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样子拿出手机埋头苦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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