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狄小毛苦苦追求的夙愿啊!他就是为了逃出裤裆村,就是为了去美国,才来到姜媛家,才答应教她们母女俩英语。当他亲耳听到姜媛说这些话,他感到整身都在颤抖,心快蹦出嗓门了。
他咽一口唾沫对姜媛说:“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事在人为,世界上可能的事可以变成不可能,不可能的事也可以变成可能,你说是不是,我的年轻教师!”姜媛说着,已经按捺不住内心骚动,抵抗不住一个年轻男儿站在她面前的诱惑,她多么想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狄小毛。
可是,她又怕有失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形象。然而,十年来的孤独的煎熬,突然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屋中,如同久旱遇甘泉,使她的心变得脆弱和贪婪起来。她直直地看着狄小毛,欲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狄小毛也看看姜媛,年轻的心也开始涌动起来,他通过姜媛那双充满多情和渴求的眼睛,好像揣测到姜媛此时此刻在想着什么。
正在这时,姜媛情不自禁地抓住狄小毛的手,轻轻地唤着:“狄老师。”
狄小毛呆住了。他惊慌失措地说着:“是啊,是啊!事在人为,完全有可能,只要姜媛姐肯为我出力。”他说完这些话时,想缩回自己的手,但他又舍不得。他与姜媛距离那么近,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可能碰到她胸前那对硕乳了。
狄小毛一想这些,就冲动起来。一下子全身颤抖,神经痉挛,热血乱窜,每个毛孔都在起疙瘩。他简直将要瘫痪了。
姜媛再次轻轻地唤着:“狄老师,狄小毛,毕竟是当老师的,手是那样的细润、光滑,像女孩子的手。”然后放开了手。
狄小毛不知怎么回答她的话,只是用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姜媛,他心里直敢一股股惶惑和躁动,并且化作为勇气和力量,正要摊开双臂扑向姜媛。这关头,祁翘翘推门而进。
即将沸腾起的爱的惊涛骇浪,狄小毛不得不极力压抑住,并使自己很快地恢复了平静。
竞选族长的事在裤裆村拉开了序幕。
竞选族长条件有几条规定:必须是男性,年龄必须在五十周岁以上,为人正派,大公无私,办事公道,尊贤爱老。德高望重,能深得裤裆村村民的爱戴和信任。只要能达到以上条件,都有资格参加竞选,竞选方式先是自荐,也可以是推荐。
在裤裆村,人们知道这些条件除了年龄要达五十周岁以上这个硬性的条件外,其余的都很宽泛。一个人的公不公,正不正,不能一概而论。人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哪个没有缺点只要不是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碰面相互问候几句,寒喧几旬,谁会做不到农家人靠种田吃饭,成天的忙碌,除了上年纪的人外,谁整天会有时间关心别的事
所以,在裤裆村村民看来,说得轻一点,人人都可以当族长,说得重一点,没有一个有资格当族长。那么,谁能当上呢
第一个来到村长祁永刚家自荐要当族长的。是一个刚满五十周岁的汉子,他叫祁之放。他被裤裆村称之为第一犁手。不管是提犁田上,还是犁沙园,或是犁山坡,只要他一牵着牛,扎着犁,牛就会乖乖地听从他的摆弄。
他可以不深不浅、不偏不倚松土、翻沙、做捏。这是祁之放的绝活,他有一个难能可贵之处,谁犁不好地,有用上他的,不管有多么忙,他都会答应,想方设法为人犁好地。但他有一个老习惯,爱吹牛。
祁之放人长得较胖,偏矮,五官尚端正。只是左边手有六个指头。所以他又外号为六指。他的婆姨与他同岁,但比他衰老得多,已偻了腰背。他们生有一男一女,尚未婚娶,但已经订婚。由于房屋拥挤,夫妻俩已经分屋好几年,祁之放和儿子睡,妻子和女儿睡。祁之放是一个较为随和的人,待人还算热情,只是话多了点,有点爱管闲事。所以他说自己是族长的最好人选。但是,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丑闻。
那是在两年前,他在为一个多病多痛的歪头婆犁地时,演出了一幕桃色事件。
这位号称歪头婆,其实并不很老,那时她才三十七岁。由于她辈份较大,所以人们都称她歪头婆,她从小头就有点歪,二十五岁那年嫁给裤裆村的一个打石头的汉子,丈夫成年累月在外打工,家里一些自留地没法做,自己又多病多痛,不过只是一些小病小痛的,不休息又不行,上医院又挨不上,她没儿没女。
那天,是黄昏,天边缀着彩云,大地一片金黄。歪头婆上门找祁之放,佣他去后山边犁一块田地。祁之放见是歪头婆,就欣然答应了,随即祁之放就扛着犁,牵着牛往后山边去,歪头婆在前面带路。只十分钟就到达目的。祁之放马上挽起裤管,牵着牛,扶着犁下田了。
歪头婆虚弱的声音说:“六指哥,你犁着,我回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祁之放停下犁忙说:“你千万别去弄,我肚子饱得很,这里静,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在这里陪着,我很快就好。”
歪头婆听祁之放这么一说,笑一笑,就停住脚,说:“那也好,我在这里陪着,等一下算钱给你。”歪头婆说着就蹲在田埂上看着祁之放犁地。
祁之放爽朗地说:“什么钱不钱的,你把我六指看成什么人了见钱眼开没有人情味”
歪头婆啼啼地笑着,流露出女人病后的美感,可惜祁之放不懂得欣赏。【各位仁兄记得:在中的林妹妹,她那娇弱的身躯,多愁善感的形象,使贾宝玉仁兄神魂颠倒,最终为她而出家为僧。歪头婆当然不会美到那种程度,她那种虚弱的样子却让祁之放泛起同情之心。】
祁之放问住了歪头婆:“我说歪头婆,祁力哥在外打石头,苦了你一个人在家。这么多年了叫他回来吧。”
歪头婆又有些吃力地笑了笑说:“六指哥,你不懂,其实,生活过得还可以,两个人又没儿没女的。祁力说,没儿没女的,要攒点钱放在那里,等老了用。”
“这也是道理,歪头婆,你们不会生是你的问题还是祁力的问题”
歪头婆有些不好意思,她见四周都没有人就对祁之放说:“是我,怪我这身病。”
“去抱养一个。”朱之放说着,扬起了牛鞭,牛走快了。祁之放想加一点。
“歪头婆,祁力整年在外打石头,你们夫妻没有几回做那事啊?”
歪头婆知道祁之放指的是什么事,她有些窘,心想祁之放怎么会闯起这些事她也反同祁之放一句:“那么,你们夫妻俩天天晚上都干那事”
“哈哈,歪头婆,让你笑话了,我们家屋子小,儿女又大了,夫妻好几年没做那事了,你信不信”
“嘻嘻”。歪头婆似乎很开心地笑着,然后说:“谁知道你。”
………【乡间韵事】………
9。乡间韵事
祁之放又说:“歪头婆,祁力体健力壮的,他一个人在外面受得了玛能会不会在外面玩女人”
“他把力气都用在石头上,给他个女人他也不玩的。”
“是吗那可不能长期打石头,那是重体力,他回来都没有力气做那事”祁之放似乎玩笑地问着。
歪头婆不好意思说,就转换了话题,同祁之放:“六指哥,快犁好了吧”
“差不多了,最后犁一排,”祁之放又扬起牛鞭,但没有去打牛,只是做了一个架势。大概又花了十几分钟,当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腰里去时,祁之放从田里上来,把牛拴在一个石板上,扛着犁走到小溪里去大洗一番。
等祁之放洗好犁回到田埂上时,歪头婆手里拿着两元钱对祁之放说:“六指哥,太谢谢你了,这两元钱,拿去买烟抽吧!”
祁之放一下子阴下脸,说:“歪头婆我不是为了钱才替你犁地,乡邻乡亲的,帮来帮去的,情理之中吧!”
“那怎么好意思”
“歪头婆,你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让我弄一下只一下行不行”祁之放说得很紧张,脸色通红,连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歪头婆低下头,没有说话,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两人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祁之放见歪头婆没有吭声,心想女的都是半推半就,就靠了过去,想试探一下倒底能不能成。
祁之放站在歪头婆跟前,擦皮着脸说:“婆姨,我饿的慌,你谅必也饿的慌吧!”他说着就伸手捏她的胸,见歪头婆没有反抗,就大胆地把她按倒在田埂上,剥去了她的衣衫。这时,歪头婆也经不起祁之放的折腾,叫着:“六指哥,快点,快点,有没有人经过”
说着,拿这他的玩意儿mo挲着。然后两人搂成一团,在汗气和喘气混合中了了事。
没想到,他们的举动被一个做造话婆的村妇看见了,这个造话婆曾因一件小事和歪头婆交锋了几句口舌而耿耿于怀,于是,第二天经过造话婆一游说,全裤裆村人都知道祁之放替歪头婆犁田jian了她等等各种tao色故事。祁之放的名誉也因此打了折扣。这就是祁之放的丑闻。而这个丑闻会影响他的族长选举吗
祁之放进村长的家中说几句话:“村长,我的为人裤裆村有目共睹,虽有些过错,但大方向是好的,应该不会影响族长的选举。条件都较为备和成熟,你村长大人考虑考虑吧!”
“好的,好的,我给你登记的,但最终还是由尚在病床上的老族长祁天明决定。”村长也只能给祁之放这么说,他知道来之放和歪头婆的事,人们仍然记忆犹新。
祁之放悬着心走出村长的家门。他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稳拿这个族长皇冠。
天刚股膝亮,空气中飘着乳白色的轻烟,大地显得很潮湿,一排展燕穿过轻烟,盘旋在田野上,一只黑色的喜鹊停在族长祁天明的屋檐上。一声声地叫着,这是暖冬的一天清晨。躺在病床上的祁天明族长听到喜鹊的叫声,心里涌上一股欣喜之情,喜鹊叫,有客来,族长心想:大概是儿子祁小军回来了吧!或者是女儿祁小玫回来了祁天明又回思一想:不可能吧那么能够是谁呢
这时,确实有一个人正向族长的家走来,他叫祁水安,约摸五十来岁,头上理一个光头,人随和却没有性格,喜欢和小孩子开玩笑,人称“老玩童。”
他是一条光棍,自己住在村委会旁边的一间还是土改时大队从地主手中没收的,捐赠给他父亲,父亲死后,他一直住到今天。他也一直没娶媳妇,除了他人穷外,还有什么原因会无人为他荐媒因为在农村不管是男女,条件有多差,最终都会找到伴儿。
祁水安因为是单身,一人饱全家不饿,时间相对来说多了一点。于是有人叫他卖苦力,他都不会推辞,有人叫他做臭脏的事情,他也会欣然然答应,他不求什么报酬,帮你干一天,供他饭吃就可以。他还热衷于裤裆村的公益事,积极参于民间活动,由于他比较激遏,所做之事都是些下等粗活。人们都说:“祁水安这辈子为裤裆村所出的力,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祁水安虽然头脑简单,没有什么大抱负,但也有志向,当他听到裤裆村委要选新族长时,他笑着伸手不断地摸着自己的那个光头,嘴里嚷着:有没有希望啊我水安村长不敢当,族长嘛,一定会当好的。他为此而几夜没合眼,盘算着如何去表白自己的心事。
今天一清早,他就往族长家里跑,这时正是吃早饭的时间,族长家没有什么人,水安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东张西望的,这说明他心是有点虚,怕人笑话。他把族长家的门推开,轻声地叫着:“族长,你怎么样了该吃药了吧”
祁天明见是水安来了,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板凳上,然后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来看我。一清晨,喜鹊就叫个不停,想不到是你。”
“喜鹊叫了这是好兆头呢,你的病一定会好,那就不用选什么新族长了。”水安说。
“族长还是要选的,我的病能好,也不能爬起来,怕要在床上等阎王了。”族长困难地说着,脸上呈现出一种绝望的神色。
祁水安趁机凑近族长耳边说:“这次选族长,你说我够格吗”
族长用无神的眼睛看着水安,不禁脱口而出:“你”
“是啊我想接过您的担子,我有信心,我会做得比您还好。”水安有些语无伦次。
“水安啊,你自己先衡量一下,你够不够格,其它的不说,就你那种嘻哈滑稽,老做没出息的事,人们能同意你当族长吗”祁天明说。
“那事怎么了大家不都是一样我一个光棍儿,做些摸摸捏捏的事有什么不对他们夫妻不是也照样在屋里、榻上做着,他们只不过是合法的,我没有老婆,但人家也心甘情愿啊!我水安没钱而摸摸女人的pp,也是末路,也值得众人妒嫉。”水安说得很激动,好像他的事很在理。
祁天明只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么,水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祁天明所说的他那种事荒诞到什么程度呢
在裤裆村,人们有一个关于祁水安的顺口溜:黑麻有钱吮奶,水安无钱摸pp。
在裤裆村.有一个外号叫又吃又骂的的凶恶婆,人人见她怕三分,她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什么粗话都会讲得出来。年岁大约三十多岁,两个女儿都已出嫁,丈夫早死,只一个人住。她与两个男人纠缠不休。
一个是黑麻,黑麻有妻有子也有钱,凶恶婆和黑麻是为了他的钱,只要黑麻带钱来,她身上的任何一块肉都可以献给他。
另一个就是水安,水安光棍一条,人又邋遢又没钱,凶恶婆虽凶恶,但也有善良的一面。她对水安好,完全出于同情,只要水安来了,她也都接待,但她身上只一处地方可以让水安碰,其它地方都不许动。
水安无妻想女人,也甘愿这样。那个能让水安动的地方是屁股。作为一生没有碰过女人身体的水安来说,能摸上pp也算一件好事。于是,每当水安有空,他会带着半斤花生米,到凶恶婆家里,与凶恶婆边吃花生,边聊天,边摸凶恶婆的pp。凶恶婆的裤子的腰带扎得很紧,水安手伸不进去,很着急,就对凶恶婆说:“我说凶恶婆,你裤腰带绑得这么紧,我的手怎么能伸进去”
凶恶婆嘻嘻大笑,然后就去解裤腰带,一不小心,裤子一古脑地掉下来。水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凶恶婆的下半身,说着:“凶恶婆,别看你三十多岁了,下身还是很feng满的哎呵!凶恶婆,你怎么下面没有mao”
凶恶婆赶紧把裤子提上来,说:“别乱看,不然连pp都不让你摸。”
原来,凶恶婆是一个“白虎”。
凶恶婆叮嘱水安说:“水安,这事不能往外说,否则,我就和你不客气,这事只有你和黑麻知道。”
“可以,不过,你对我和黑麻不公平,黑麻可以和你上榻,吸你的奶,而我只摸pp,什么时候能让我也吸一口,睡一个晚上”
“人家黑麻有钱,他有老婆,让他摸pp能过瘾吗你没钱,从没碰过女人,让你摸pp,不也是一件好事”
凶恶婆说着,伸手去抓水安的那个东西,水安的那个东西已经探头探脑了,此时,被凶恶婆一抓,更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他忙对凶恶婆说:“凶恶婆,你这样折腾我,我受不了……”
“那你也摸吧,摸我的pp。水安,你不愧是童男,只一拨动,就这么雄纠纠的。”凶恶婆肆无忌惮地说着。
水安按捺不住喘着气说:“凶恶婆,我要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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